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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荷花酥慢慢就不甜了,竟讓她品出幾分苦澀,良久她緩緩呢喃道:“先生,嬌嬌想你了。” * 站在門廊下的溫時書,眼前早就是一片雨幕,連巷子里的春景都不真切了。 他撐傘走進了書院,看著瓷缸滿溢出水,不禁讓他有些恍惚。 這么大的雨,還不如叫他們晚些走了,也不知一路會不會順利,好在孩子離開時還是高興的,他能稍作放心。 直到他走到書房內,雷聲陣陣,響徹在他的耳旁,可他卻聽不見任何的驚呼聲。 書院的學子們早就趕去春闈,其余的人都和她走了,偌大的地方,原來就剩下他一人了。 他將戒尺緩緩從腰間抽出,坐在太師椅里看著空曠的書房,良久才鋪開了宣紙,開始抄寫起了經文。 書房內燈火幽幽,外頭雨勢不斷,偶爾的驚雷聲也沒能影響到他,一頁心經抄得極為工整。 直到風吹響了門扉晃動,他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過來坐吧。” 當話音落下那一刻,溫時書才恍然發覺并沒有人來,而他的書房,以后都不會有她來了。 外頭雨勢蔓延,淅淅瀝瀝的雨聲和他的心跳逐漸重疊,讓他不禁想起了云鬢間的那枝杏花,她害羞問他好不好看,又倉皇提起旁的事情,想要掩蓋思緒的模樣。 他攥緊了戒尺,繼而瞥向了桌上的經文,隨著悶雷聲響起,眸色也變得晦暗不明,良久他才拿起了小姑娘昨日留下的字帖。 原來他們的字跡已經這樣像了,他竟沒有注意過,可他究竟為何要抄心經? 翻過字帖,他才發現她寫在后面的話,只言片語中,仿佛還能窺見她的嬌俏。 【先生勿念,保重好身子,其實我還戳了個小兔子的羊毛氈,但是我不好意思送給你,若你想要的話,就在我的書桌上,它很可愛,和你有一點點像。】 溫時書恍然不覺自己笑了,頗為無奈的將字帖放下。 她將真的兔子帶走了,所以給他留了個毛氈做的嗎?到底是孩子心思,竟會給他做這個。 但想起她前些日子抖動的小手,想必又費了很多精力吧,他怎能拒絕孩子的心意。 這樣的孩子在偌大的應天府,又該怎樣保護自己,或許,他該早些調查好福州府的事,好回去見她。 第40章 天定良緣,怎會輸呢。…… 歲亭侯府,望月院。 玉芙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小腿輕輕晃動著,心不在焉地看著手里的連環畫,盡管故事有趣,可她卻提不起絲毫的興致,懨懨地想著心事。 這已經是她離開書院的第七日了,在應天府的日子并沒有她想象中那樣難熬,她住在侯府里,侯夫人顧及她,所以外界的一切都不教她知道,安靜祥和,和在書院的日子沒什么兩樣,只是卻少了她最在意的人。 也不知先生現在還在不在書院里了,何時才能回來…… 她吸了吸鼻子,看著院子里簇簇粉白的杏花,失落地低下頭。 來到侯府的路上,她看到了丞相府,那是先生曾經住過的地方,群臣口中的梅花這個季節早就瞧不見了,從墻內伸展出的杏花卻落了滿地,都會教她想起分別那日他送的那枝,可惜早已經枯萎了。 小姑娘的心事,殷喬不難猜出,她站在月門處輕嘆了口氣,柔聲喚道:“芙兒過來,有件好事要告訴你。” “侯夫人!昨日剛下了雨,路上還有些滑,有事喚我過去就好,莫要親自來了,這樣太危險了。” 侯府甚大,主院到望月院就要走上一段距離,殷喬有孕在身,走這樣一段路實在是讓人擔心,小姑娘連忙就走到了她身旁,將剛才的心事稍作放下。 殷喬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你莫要和侯爺一樣緊張,我身子好著呢,走走不礙事的。” 語畢,她帶著玉芙就往正院的方向走去,“山亭侯你可知道?他今兒來了,還帶來了鶴行寄來的書信,你惦念著鶴行,看了也就能安心多了。” 玉芙微微怔愣,過了良久,杏眼里一點一點聚齊了微光,連帶著嘴角都有了笑意,輕輕呢喃著:“先生的書信嗎?” 直到她看見殷喬望來,忽覺不好意思,攥緊了手中的裙擺,想讓自己的心事不那么明顯。 平復了思緒,玉芙想起了話中的山亭侯,正是那次夢魘幫了她的貴人,大魏國師——牧衡。 史書上對他的記載,乃是經天緯地之才,無論何事,夜觀星,日卜卦,總能為魏王找到最合適的選擇。 讓玉芙忽地想起了云靄山抽簽的事,先生的姻緣究竟是什么樣的呢?想必山亭侯一定知曉吧…… 春日的應天府早就是芳菲滿城,主院里的木繡球開的正好,飛檐翹角間,花如圓玉瑩無疵①,簇簇雪白擋住了廊下的路,當玉芙拂手挑開時,廊庭內正坐著三人點茶,聽見她們傳來的動靜,都聞聲而望。 沈意朗聲而笑,“雪臣,弟妹,這就是劉公的孫女,劉玉芙。我家夫人覺得最可心的姑娘,也是鶴行收的最后一名學生。” 他說完這話不免干咳了聲,雖然名義上是學生,除卻小姑娘自己,在場的人可沒人這樣覺得,溫鶴行就是鐵樹開花了。 牧衡鳳眼微瞇,桌下的手卻掐算了起來,半晌看著身旁的妻子說道:“還真是好事將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