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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能打人家啊!要是當時有人報警,你被抓進去就是你的錯。” “誰能報警?我看在場的女性恨不得跟我一起揍他!” 有些事情我作為旁觀者看不太清,之后她才告訴我裴元之前干的那些沒分寸的破事。畢業清考和論文他都找了槍/手,對方是個大三的學妹,也不知是為了“學習”還是怎么的,整天跟雙胞胎似的形影不離。段林安提醒過他很多次,保持距離保持距離,但他不聽,三天兩頭跟學妹“學習”到深更半夜才回宿舍。要是正兒八經在圖書館學就算了,偏偏帶人去咖啡廳、茶餐廳,說是方便交流,段林安怎么能忍。就算忍了開頭,時間一久,相熟的朋友之間風言風語傳出來,也得把正主逼瘋。 為此他們不是沒吵過架,不過裴元堅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還怪段林安多心。而當段林安嘗試跟異性同學玩在一起時,他卻不樂意了。內心的隔閡日積月累,不攤開來談,情感中的很多問題就會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一旦爆發就是玩兒完。她后來警告我千萬別找沒有界限感的男人:“但凡有女朋友,還能跟其他女人走近,不是渣男就是沒腦子。那種男人要了他干嘛?回來受氣?不如一個人帶著小黑好好過。” 暑假將結束時,郁盛約我吃飯,我在電話中嚴詞拒絕他:“沒有特殊事項,不見。” “你還在生我的氣?” “你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思,我沒有生氣。” “為什么不肯見我?” “說了呀,沒有特殊事項啊。我們之間是無緣無故就能見面的關系嗎?” 我咄咄逼人,又一次把他逼到這個問題上,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憑什么我要成為一個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為什么不是我主宰他而是他主宰我? “裴元說的那些話,我代他鄭重向你道歉。”他語氣里夾雜著淡淡的無奈,好像被我逼得不得已為之一樣。他大概以為這樣的道歉能獲得我的理解和原諒,不料我卻更生氣。他壓根沒有抓住重點,牛頭不對馬嘴,說了個屁? “他對不起我,需要他自己跟我道歉。你要是對不起我,你得向我道歉。所以你沒有需要向我道歉的地方嗎?” “我…”他話中滯塞,“我也對不起你。” “哪兒?” 還是一貫地答不上來。我憋屈極了,既然如此,打我電話干什么? 我不想再跟他多費口舌,噼里啪啦撂下:“你要是喜歡我,咱們就在一起;你要是不喜歡我,或者瞧不上我,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不必做朋友,我不缺朋友。就這兩條路,沒有中間選擇。你覺得呢?” “你愿意等我三年嗎?等我畢業回來。”他是這么答復我的。 “那中間這三年什么意思呢,吊著?”我冷笑一聲,“郁盛,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就只想玩玩我,玩我的感情,玩我的身/體。” “我沒有。” “你嘴上沒有,但你行為上是的。” “你也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思,你要是站在我的立場。也做不出其他的決定。”他有些惱了。 這是我想要的反應,總比電話那頭像條死魚好些。 我繼續激他:“哦?你什么立場?你的立場有我悲慘嗎?我孤零零一個凡夫俗子,卻不自量力喜歡了天上的人,所有人都阻止我反對我,但我不還是冒著受傷的風險在做最后的努力嗎?你沒了我你還有大好的未來和無盡的財富,你會有一個能助力你的完美妻子,但我有什么?郁盛,你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你不懂人間的憂愁。” “你……” “我說的不對嗎?” 郁盛倒吸了一口氣,沉默半分鐘,最終沒有上我激將法的當。他說:“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是我盲目自信了。” 我幾乎失了語:“你完全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不奢望一個確切的身份,只想聽他說他也喜歡我,從而在這個蕭條的世界有個靈魂依靠罷了,剩下該我自己一個人走的路,我還是會一個人走完的,不會拖累任何人,包括他。可他連這樣的肯定都不舍得給我。 我是個非常矛盾的人,每次放完狠話之后就會陷入無盡的后悔之中。如果我沒有意氣用事,如果我沒有逼他,也許我們還能繼續做關系不一般的朋友,偶爾說上幾句話,哪怕需要我來哄他,我也愿意。但小王子還是會離開帶刺的玫瑰,因為她嬌縱,她冷傲,直到他發現大千世界還有千千萬萬朵玫瑰時,你們說他會不會想起我? · 那次掛斷后,我跟郁盛斷聯了五年。五年里,我的生活里看似出現了新的變化,但實質上還是一成不變。 2011年上半年,段林安以筆試、面試第一的考上小學教師編制,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讓我刮目相看,學校給她分配了宿舍,九月份,她從我們的租處搬了出去。從此我一個人在那里住到研究生畢業,好在小黑一直健康,陪伴著我不至于我太孤單。2013年開學,我將轉租到F大附近的單人公寓,因為走運考上了F大中文系的博,聽他們說F大博士很難畢業,怎么也得四五年。我不怕這個,反倒有些期待,因為我對我的人生暫無規劃和目標,要是能一直讀下去也是好的。 帶我的博導是個年過50的女教授,我第一眼看到她時便想起了王緹鈺,讓人產生熟悉、親切又有些酸澀的感覺。李教授形象很好,為人溫柔,帶我的那幾年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平日里與我接觸,不是鼓勵就是肯定,使我有了一種我很優秀的錯覺。加上易升回到上海工作,我們見過幾次之后,我的自信心又增長了一個新的臺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