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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這個令人反感又偶爾令人驚…… 果不其然!我去上班那天郁盛就是守株待兔蹲守在二樓!我一進門便看他憑欄向我揮手,他戴著一副老氣橫秋的銀色框眼鏡,穿著純黑色中長款風衣,長身鶴立,儼然老干部模樣。 我視若罔聞,心平氣和地問老板娘:“還是跟之前一樣的工作吧?” 老板娘端著熱紅茶:“嗯,去吧。” 我先去轉了一圈查看情況,發現書店內的陳設與夏天相比模樣大變,后來老板娘說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是另一個不太靈光的小伙子做的,他很快就辭職了。我還是按照我原先的辦法把書籍歸類后以首字母排序,光這一項cao作就忙活了我整個上午。 中午時分,老板娘點了簡餐來前臺叫我:“我來看一會兒,你先去吃飯吧……哦對,阿盛也在,你們可以一起吃。” “在哪?休息室?” “嗯。” 唉,我內心嘆了口氣,怎么一來上班就要跟他吃飯?我難以面對他,心情很復雜。 不情不愿敲門進去,郁盛正舉著一臺時下高端的黑莓手機玩游戲,他看到我,揚眉微笑:“好久不見啊,夏艾。” “嗯,好久不見。” 我學他喜怒不形于色,拉了張凳子圍餐桌坐下,拿了一份便當埋頭吃起來。休息室內有個取暖燈,原本照著郁盛的腿,他把燈罩拉過來,正對我不偏不倚。在通風的雜物間收拾東西的半個鐘頭我早就把手凍得青紫涼透,借他的福,我的皮膚終于有了久違的溫暖。 “飯菜還熱著?”他一邊拆便當盒一邊問。 他有手不能自己摸?我這么想著,吐出一個字:“熱。” “吃飯尚且要吃熱的,你怎么對我冷眉冷眼。” 我訝異地抬起頭看他,他在用什么酸溜溜、委屈屈的語氣跟我說話?只見他眨巴眨巴眼睛,極其無辜。 “我說錯了嗎?你個冷暴力專家。”他一字一句地給我下定義。 我的第一反應是反駁:“什么叫冷暴力?我們之間親/熱過?” 郁盛嘴角彎起玩味一笑,有點不正經的意思,他整個人松弛下來,把盤中的爆魚夾給我:“看你這張讀中文的嘴,真能說。” “我不要吃這個。” “那怎么辦呢?我也不吃魚。”郁盛聳肩,“不吃就放著,等會兒扔了。” 我眼睜睜看著餐盒里占據半邊天的魚塊,節約的本能催使我杜絕任何浪費,最后還是耐心把整份都吃進了肚子里。 郁盛的口味像小孩,我發現了:有刺的不吃,半生不熟的不吃,賣相難看的不吃,氣味濃烈的不吃。這么一個從外表上看起來非常健康均衡人,卻偏愛肯德基麥當勞之類的油炸食品。幾年后我與他同住的那段時間為了迎合他的口味,足足把自己吃胖了十斤rou,差點吃出脂肪肝,得不償失就是我自己。 “你吃完了?”他把紙巾盒推給我,“剩下的我來收,你去工作吧。” 可不是么,我吃得干干凈凈,只有他蘿卜芹菜剩了一堆,不是他收誰收? “等會兒我在二樓看書,你幫我帶杯白茶上來吧。” 他撫摸著肚子,并不動彈。 我兩手插進棉襖口袋:“你自己倒。” 那天晚上郁盛重新開始給我發短信,還問我有沒有申請郵箱和□□號,我說:“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方便聯系。” “沒啥好聯系的啊!” “同學一場,你一定要將冷暴力貫徹到底么?” 我不回,表明態度。他又說:“明天我還會來書店,當面跟你要。” “有什么區別么?” “你不給我,我就讓緹鈺姐跟你要。” 我真是服了他的厚臉皮,上了半年學他變得跟個老油條一樣令人無所適從。想到夏天的他,以及一兩年前的那些事,我心里的疙瘩重新鼓了起來。 這個令人反感又偶爾令人驚喜的男孩,接下來也許還會讓我期望和失望交織。 那個寒假除過年那幾天外,他幾乎每天都來書店,端一電腦和一熱茶盤踞二樓。我變得越來越不想上二樓,有次老板娘從上面下來,特意找到我問:“樓上的卡座是不是很久沒打掃啦?書架也太亂啦!” 顯得我怠惰因循。 我拿著抹布和水桶上去時,那人總是得意兮兮地看我一眼后,繼續他的寫作。 除了用過學校圖書館的電腦之外,我從沒有碰到其他的電腦設備。來書店帶電腦的人很少,顯得他尤其高端。有一次他拉我過去看他做的演示文稿,問我需不需要改改,我如矮子看戲,連聲說好。他又罵我“敷衍精”,不讓我看了。我心想這個人反復無常,完全不亞于我。 年后靠近開學,他有一天兩手空空而來,我工作的時候,他跑到前臺去找他jiejie:“今天下午放夏艾半天假吧?” “你們要做什么去?” “去看看小黑。” “哦,那只黑貓。” 正是老板娘為難的時候,我撂下手中的抹布跑過去:“郁盛,你休想打擾我上班!” “嗯?昨天不是說好了讓我去看小黑的么,你想讓我一個人去?” 我咬咬牙:“我沒說讓你看我的貓,是你自說自話。” “小黑是我撿的,你也不必這么護犢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