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樺對上駱安的眼神，看他一雙桃花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直視著自己，心里暗暗感慨他的敏銳，臉上仍保持著極具職業(yè)素養(yǎng)的笑容：“沒想到這么快就會被你察覺。是的，我也是你爸爸的心理咨詢師。不過比起這個，我現(xiàn)在的客人是你而不是你爸爸，所以，我們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吧。”他沒給駱安從自己這里打聽駱修遠的機會，盡管他知道駱安一定很想這么做，就像上一次咨詢結(jié)束后，駱修遠試圖從自己這里知道駱安的隱私一樣：“告訴我，在你爸爸對你做了那件事以后，你是什么樣的想法？你的生活出現(xiàn)了什么變化嗎？”

    駱安看著陸樺，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大概沒法從他嘴里撬出太多東西，于是決定暫時先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想法……我當時被嚇到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從前也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反正就是懵懵懂懂的，感覺有一點害怕，又有一點……不知道怎么形容，說興奮好像也不太合適，就是那種心跳得很快的感覺。至于生活上的話，除了經(jīng)常做夢以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

    “從那以后就常常做夢嗎？是什么樣的夢呢？”

    “嗯，大概每個星期都會做吧。就是那種夢……起初是在游泳池邊上，后來地方就越來越多了，有時候是在他車里，有時候在他辦公室里。一開始都是他強jian我，強jian的時候總是把我壓在什么地方，墻上，桌子上，地板上，車前蓋上……他總是把我的褲子脫到腿彎這里，就那么插進來，一點都不管我掙扎。夢里我總是在哭，哭又哭不出聲，身上感覺很奇怪，也說不出是舒服還是難受，里面更是被插得火辣辣得疼。

    “再后來就變得不只是強jian了，有時候他就做在那里，讓我過去，我過去以后就慢慢地脫我的衣服，把我身上脫得一根布條也沒有，再讓我背對著他，跪在什么地方。然后他會對我說，安安，把你的屁股掰開。夢里我一點都不敢反抗他，他要我把屁股掰開，我就兩只手伸到后面去把屁股分開，把xue對著他……再然后又是差不多的感覺了，他就那樣插我，把我的身體插得忍不住往前挪，有時候他會說，安安，不準動，我就咬著牙齒不敢動。有時候我的手還掰著屁股，只靠膝蓋頂在地板上，把膝蓋都弄痛了……有時候我會夢到他射精，就是那種一股一股地，射在我最里面，射得我里面又酸又脹。我其實從來沒被人射到里面過，但那種感覺太強烈了，每次夢到這個，醒過來的時候內(nèi)褲都濕得一塌糊涂……”

    陸樺的雙手看似隨意地交疊在一起，依舊用溫柔的聲音問：“自從兩年前開始，你就一直在做這樣的夢嗎？”

    “嗯，怎么說呢……”駱安思考了一下，“一開始經(jīng)常夢到，持續(xù)了有大半年吧，后來，你知道的，我和1號在一起了，漸漸地就夢得少了，但還是偶爾會夢到。前面說我一直夢到他強jian我，后面變成不是強jian了，差不多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駱安說著歪了歪頭，“老師，是因為有了經(jīng)驗的關(guān)系，我的夢才會變嗎？”

    “確實有這個可能，當時的你有注意到自己夢境改變的原因嗎？”

    “說實話，是有一點的。比如一開始的時候，每次夢到他強jian我，夢里面屁股都會很痛，但是和1號做過以后，再夢到被強jian，屁股就不痛了，被插得久了還會流好多水。可能就是因為我和1號做過，知道了自己會流水，所以在夢里面也會流水。有時候和1號在一些……比較大膽的地方zuoai，過幾天也會夢到在那些地方被他強jian。”

    “那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察覺到自己喜歡上了爸爸呢？”陸樺問出了這個他認為十分核心的問題。

    “嗯？……”駱安感到有點意外，“不就是從第一次夢到被他強jian開始嗎？”

    “為什么會這么想？”陸樺也感到驚訝。

    駱安陷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從你嘴里再聽一遍，這對我了解整件事來說很重要。”陸樺說。

    陸樺回憶了一下：“這似乎是我從你嘴里第一次聽到4號。”

    “嗯，是有的。”駱安說，“就是突然意識到，我和他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他的情人多得數(shù)不清，而我什么經(jīng)驗都沒有，就算和他做了又能怎么樣呢？”

    “但也不會一點想法都沒有吧？”

    駱安嘴角露出了一點笑：“你想聽關(guān)于4號的事嗎？”

    駱安也不介意，把那天晚上的事又說了一遍，說起他聽到養(yǎng)父和情人zuoai叫床的聲音，說起獎杯掉在地上，說起他和那個情人一起去找醒酒藥，聽他說起駱修遠有許多情人的事。盡管這件事駱安的說法和駱修遠所說的如出一轍，陸樺仍然聽得很認真。

    “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爸爸還有這樣一面，你的想法是怎樣的呢？”陸樺問。

    “嗯……那之后我就有點不高興了，干脆和他冷戰(zhàn)，能躲他遠一點就遠一點，也不怎么和他說話，干什么都不要他管我。我以為他會生氣的，因為他一直管我很嚴嘛……但是沒有，從那一天開始他就有點兒由著我的意思了，就連我說要留在同學家過夜，他也不說我了。我一開始也挺高興的，覺得他是愧疚了，所以對我讓步，可是每次見到他陰沉沉的臉，我還是有點兒——就是那個坎沒有徹底邁過去的感覺。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嗎，陸老師？”駱安抿了抿唇，又喝了一點牛奶，“后來又做了很多次夢，然后我就想明白了，一定還是因為他沒有上過我的關(guān)系。想明白的時候初三已經(jīng)上了一小半，我和他冷戰(zhàn)的時間也有點久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也沒有要講和的意思，就那么僵持著。中間還發(fā)生了一件事，不知道他和你說過沒有……就是一次演講比賽，我拿了第一名回家，結(jié)果碰到了他的情人。”

    “嗯……可以這么說吧。”駱安的視線下垂了一點，露出回憶的表情，“我說了嘛，第二天的時候他跟我道歉，說得很誠懇的，說他不應(yīng)該看到我和同學們玩鬧就那樣生氣，用那種手段嚇唬我，以后不會了什么的，還說他只是想要告訴我，雖然我是個男孩子，但還是會遇到……那種事情，要懂得自我保護。說實話我沒怎么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前一天晚上那個夢。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聽他跟我道歉，我情愿他像夢里那樣，干脆利落地強jian我，但是他沒有。”

    “嗯……其實也不怎么突然。”駱安歪了歪頭，“其實我很早就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真假，因為從來沒見過，但心里一直隱隱覺得是真的，畢竟他那樣一個人……說他這么多年一直沒有人陪，也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陸樺點了點頭。這個故事他上周才聽駱修遠說起，在和他的心理咨詢里。

    入了短暫的沉默，思考了一會兒之后才回答：“因為自從第一次夢到被他強jian以后，我就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想在現(xiàn)實里也那樣……被他強jian一次。”

    “再然后呢？”陸樺繼續(xù)引導(dǎo)他，“我想這件事一定對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吧？”

    “所以你才想要積累經(jīng)驗？”陸樺有點理解了駱安的邏輯。

    陸樺注意到，駱安的回答變得越來越短，這意味著他開始觸及到真正的問題所在了。不知道為什么，他自己的心跳也變得快了一點，好在從業(yè)十數(shù)年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他把情緒全都壓抑在心里，面上仍舊春風和煦：“你的意思是，因為那個夢，你對你爸爸也產(chǎn)生了欲望——我理解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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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安點了點頭：“從1號到4號……可以說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p;  陸樺微微一怔。他看出了駱安眼神中的期待，這個4號，似乎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當然，只要是你想說的，我都愿意傾聽。”

    “嗯……上一次我們說到3號，對不對？那是我第一次和成年人做，說實話挺新奇的，和大人做的感覺確實不太一樣。但過了兩個月以后也有點膩了，怎么說呢，3號是那種表面上有點像他，但深入接觸下來之后又差別很大的類型，要說像的話，除了外表氣質(zhì)以外，也只有在床上的風格比較像，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在床上會是什么樣。

    “當時我把這件事和2號說了，2號就問我要不要直接試試讓專業(yè)人士來指導(dǎo)。……老師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嗎？這種事居然還有專業(yè)人士。2號說他知道一個人，水平非常厲害，不過一般的顧客都是那種……有一點特別愛好的。我當時一點不了解這個，就讓2號給我介紹，就這樣認識了4號。我對4號說我想要變成那種，一旦和誰上了床，就要把其他所有人都比下去，讓對方乖乖只聽我的話的類型。4號聽了我的要求之后問我是不是想要當S，我在見4號之前稍微了解過一點皮毛，就搖頭說不是，我是在下面的那一個。4號笑了笑，也沒反駁我的話，問我為什么想要學這個，我就把前面的故事都告訴了他。4號沒有立刻答應(yīng)我，而是提出要給我做一次身體檢查，又說如果介意的話我也可以不接受。

    “我當然是早就做好準備的，就乖乖和他走到調(diào)教室里面去，讓2號在外面等。那次檢查挺特別的，沒有zuoai，就是用了好多東西……以前和1號2號3號他們玩的時候，偶爾也會用一點情趣的東西，跳蛋什么的，但是和4號那些裝備比起來就很孩子氣了。4號先是讓我把衣服全都脫掉，躺在一張皮質(zhì)的床上，戴了橡膠手套摸我的身體，檢查我的敏感程度，又讓我張開雙腿，去試探我的xue。他的技巧太好了，摸我腰的時候我就渾身發(fā)顫，摸到腿的時候里面就濕透了。他發(fā)現(xiàn)我的xue里流了一點水，看起來也有點驚訝，抬起頭來和我對視，我就用濕漉漉的眼睛回看他。他又把手指插進我xue里，一點點往里面按摩，試探我的反應(yīng)，那種技巧……天啊，只是一根手指而已，但那感覺簡直比yinjing還強烈，沒幾下就弄得我忍不住用小腿蹭他，夾著xue吸他手指。后來他把整根手指伸進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他想不想上我，結(jié)果他拒絕了，說這次只是身體檢查，然后用手指把我按射了，整個過程就用了一根手指，一點沒碰我前面。

    “檢查完以后4號親自給我穿了衣服，說我資質(zhì)很好，不用經(jīng)過什么訓練也很討人喜歡。我當然不想就這樣被敷衍過去，就跟他說我的要求是很高的，一定要做到最好才行。他考慮了一下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還給我弄了一份課程大綱，大概有八十節(jié)課的樣子。一開始是一些生理類的課程，特別教科書的感覺，要背誦各種器官結(jié)構(gòu)的名字，還有一些急救方法之類的。我不太明白這些和我要學的東西有什么關(guān)系，但反正都不難記，很快學完了。然后就是一些技巧類的，還有反應(yīng)訓練，忍耐力訓練。4號看出我很聰明，就會預(yù)先準備文字資料讓我看，比如怎么愛撫對方會更興奮，重點要觀察對方哪些反應(yīng)，哪些小動作會讓自己顯得更好看，還有一些很特別的，比如怎么樣能控制住對方的高潮，讓他一直沒辦法射精這種……每次訓練前他都會確認我理解的情況，然后就開始實踐，有時候是他弄我，有時候我弄他，有時候就直接開始zuoai。

    “我一開始玩興有點大，因為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么多玩法，有時候弄著弄著就忘了用上他教我的技巧，也因為這個被罰過幾次，有時候是在我xue里涂上春藥，然后手腳都鎖起來，跪在地上塌著腰抬起屁股晾著，里面什么東西也不插，生生把藥效熬過去；有時候又往我身體里放那種很刺激的道具，然后把我前面鎖住不讓射，逼著我只用后面高潮。那時候我以為他只是單純罰我，現(xiàn)在想起來，他那些懲罰選得也很用心，每次被罰過以后我的身體都會變得更加敏感，xue水流得也更多了。

    nbsp;“被他罰了幾次以后我有點怕了，練習的時候也不敢忘記他教我的技巧。一開始他沒說什么，后來我變得熟練了，他就讓我放輕松一點，不要那么小心翼翼的，說我最終的成果應(yīng)該是即使自己全情投入在性愛里面，也能把他教過的技巧很自然地運用出來。

    “那之后我們就做了很多愛，天雷地火的那種。他很會引導(dǎo)我，到最后我真的漸漸放開了，教過的技巧也一點沒忘。有一次我們做完，我屁股里還含著他的yinjing，趴在他胸口問他，老師，我做得好不好。他就把平板拿過來，把房間里好幾個角度的錄像調(diào)出來讓我自己看。我看了一段以后也很驚訝，因為做的時候完全沒留意過，但是畫面里我們兩個的配合特別默契，該用的技巧我都很自然地用出來了，xue水也流了很多，每一個角度下面姿態(tài)都很好看。我故意把平板關(guān)了，一只手撐在他左邊胸口上——這也是他教的，因為左邊胸口被壓住的時候人會有點氣悶，心跳也會變快，就會有一種動心了的錯覺——我問他，那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啊。他就那么看著我，也不說話，我差點以為我失敗了，結(jié)果他把平板往旁邊一扔，低下頭就吻我，xue里的東西也又硬了起來。

    “那天我們又做了好幾次，全都特別舒服，也不是以練習為目的的那種了，純粹就是想做。到后來天黑了，他跟我說他已經(jīng)沒有更多的東西教我了，我突然有點舍不得，問他那我還能不能練得更好，他笑笑說當然可以，又說我還可以和我那些男朋友一起練，和不同的人練習，感覺也會不一樣。

    “那個時候暑假快結(jié)束了，駱修遠又還沒回家，想到開學以后見他的機會又要變少了，我就和4號說想和他一起呆幾天，他好像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后來才知道其實他日程都是安排好的，那次因為我推掉了好幾單生意，我想要補償他，他也沒要。最后一天我們幾乎從早到晚都在zuoai，當時剩下的課程已經(jīng)沒有幾節(jié)了，我就問他我的水平怎么樣，足不足夠?qū)Ω丁莻€男人。4號就說在最后一節(jié)課的時候他會給我安排一次測驗，等測驗過就知道了。”

    “就在兩周前……我做了那個測驗。測驗之前他完全沒有告訴我內(nèi)容，所以當天我被嚇了一跳。我沒想到他會……讓我和駱修遠zuoai。”

    “什么？”陸樺驚訝。他從沒聽駱修遠說起過這件事。

    “啊，對不起，是我的表述有點問題。不是真的和駱修遠zuoai，是他用了制作出了駱修遠的形象，然后讓我戴上VR設(shè)備和我zuoai……那種感覺，特別逼真。做完以后，他讓我自己判斷有沒有達到‘畢業(yè)’的水準……”

    駱安說到這里，長長地頓住了。

    “那你的回答是？”陸樺引導(dǎo)他說下去。

    駱安搖了搖頭。

    “差得很遠。”駱安說，“盡管后來看了錄制的視頻，他教給我的技巧我都很自然地用出來的，姿態(tài)和表情也沒什么問題，但是……我覺得差得遠。我想，如果和真正的他zuoai的時候我是那樣一種心態(tài)的話，那應(yīng)該是不行的。”

    “具體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呢？”陸樺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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