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突如其來的正面交鋒(劇情章)(養父查到
“VR調教?居然還有這種手段啊。” “說是今年才開始投入使用的技術,但是要把調教師的臉換成特定人物的話,必須要采集到足夠多的清晰視頻才可以。” “嗯,不過你想過沒有,既然有這種技術,‘被駱修遠調教’這種事,說不定不止你一個人體驗過哦。”南宮平逗他。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那就是一定有了。”駱安喝著可樂說,“南宮半仙一張嘴,假的也被你說真了。” “哪有那么神,合情推理而已。畢竟你爸——快四十歲了還保養到那種程度的男人可太少見了,別人家總裁在網絡上都被人叫爸爸,只有你家那位還在被叫老公呢。”南宮平說著把手搭到駱安肩膀上來,“他那么受歡迎,你吃不吃醋?” “這有什么醋好吃。”駱安側過頭去,嘴對嘴喂了他一口可樂,“他把小情人往家帶的時候,我都沒吃過醋。” “真的?”南宮平用懷疑的眼神看他,“這都不吃醋,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呀?” “你不也不吃醋?那到底喜不喜歡我?”駱安反過來覷他。 “我喜不喜歡你,你不知道?不過說實話,我沒想過會和你永遠在一起。”南宮平把頭靠在駱安肩上,“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奧斯卡一樣,我總覺得,我是抓不住你的。” “奧斯卡”是南宮平給一只貓取的名字,那貓渾身雪白,體型優美,兩只眼睛一藍一黃,顏值吊打一眾品種貓。近兩年來,這貓常常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入他家后花園,在園子里的造景池塘抓錦鯉吃。南宮平曾經想把它收來當寵物養,無奈此貓頭腦靈活、身手矯捷又熱愛自由,抓捕行動開展了好幾次均以失敗告終,最后南宮平也只得放棄了飼養計劃。 “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駱安揚了揚眉毛,也側過頭去,把腦袋輕輕靠在南宮平肩上。 * 一晃又到了周五,駱安一如往常坐上了駱修遠的賓利慕尚,卻在后排座位上看到了一個文件袋。他一開始并沒有在意,以為是駱修遠的工作文件,于是把文件袋放到左邊的位子上,自己坐在右邊。 車子如常啟動,緩緩駛向駱修遠的別墅,只是在途中,開車時一向沉默的駱修遠突然開了口:“安安,你可以看一下那個文件袋里的東西。希望到家以后,你能給我一個解釋。” 駱安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拿起那個文件袋,抽出了里面唯一一張A4紙,只掃了一眼,心就猛然沉了下去。 那是他近一年來的開房記錄。 盡管第一次和越元洲開房的時候,駱安就想到過或許有一天駱修遠會查到這件事,但一年多來駱修遠對他交男朋友的事一無所知,因此他也難免放松了警惕。他并不害怕自己做過的事被發現,只是時機不巧,就兩天前的調教測試里,他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還沒有和駱修遠 “一個人?”駱安終于等駱修遠走到了陷阱邊上,神情放松了一點,“爸爸,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對我說這樣的話。” 駱修遠的目光落在駱安的臉上,眸色深沉,情緒復雜,但駱安并不看他,因而什么都沒注意到。他諷刺似的勾了勾嘴角,語氣弱了一點:“你想要知道什么,盡管問就好了。” nbsp 又是一路無話。 “他們都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們。”駱安說著,終于抬起視線,對上了駱修遠的眼神,“有什么不對?” 正面較量的底氣,可一轉眼,卻已是箭在弦上。 回到別墅后,駱修遠沒有開門見山,而是和往常一樣讓阿姨先送上了飯菜。這一頓飯也吃得暗流涌動、氣氛詭譎。駱修遠依舊慢條斯理,駱安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把碗筷全都放在一邊。等駱修遠放下了筷子,終于開口問他:“看樣子,你已經想好該說什么了。” 駱修遠沉默了兩秒,仿佛在整理情緒:“先告訴爸爸,一共有多少人。” 浮出水面的輕易動不了,水面以下的又被刻意保護了起來。 駱安深呼吸了幾次,又把那張A4紙放回了文件袋。打開袋口的時候他的手有一點抖,筆挺的紙張被文件袋邊沿割了幾個小口,試了幾次才放回去。 聽到駱安口中的數字,駱修遠的瞳孔明顯收縮了。那份開房記錄上,寫在駱安旁邊的名字只有三個——越元洲、南宮平、韓哲彥,其中韓哲彥的記錄只在最近出現了一次,但越元洲和南宮平的記錄交替出現了整整一年。這三個人的家世背景全都不可小覷,尤其越家走的是政治路線,手中的權利對華盛集團許多業務都能產生影響。除非萬不得已,否則駱修遠并不想隨意得罪這些權貴的家族——駱安顯然也很明白這一點,才敢這樣冒風險留下證據。 這樣意料之中的問題讓駱安忍不住有點想笑。他微微張開唇,唇峰露出一點上挑的弧度:“六、七個吧。但我不會把他們的名字告訴你。” 駱安坐在飯桌前,腰背挺直,臉上沒露一點怯色,只是垂著雙眼,不去看駱修遠:“沒什么可想的,我交男朋友了,就這么簡單。” 駱修遠呼吸凝滯了一瞬,心頭產生了一點不好的預感:“什么意思。” “安安。”駱修遠沉下聲,顯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如果你只是和男生談戀愛,我不會這樣質問你。” “安安,你不是這么沒有常識的孩子。”駱修遠直視他,“從小到大,你一直是個好孩子,你不可能不懂。如果你只是想要談戀愛,我不會橫加干涉;可是談戀愛的前提,是對方只有一個人。” “為什么這么做?”駱修遠問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問題,乍一聽仿佛是在問“為什么不能把名字說出來”,但駱安聽懂了,他問的是“為什么要和這么多人上床”。 ;“你還記得,我演講比賽得了第一名的那個晚上嗎。”駱安突然轉移了話題,“那是個星期三,比賽結束以后,我本來應該回學校的,畢竟第二天早上還要考試。可我就是想回家看看,把獎杯放到書房里去。我在宿舍復習到了晚上九點,終于忍不住還是打車回了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駱修遠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其實也不是看到,應該只是——聽到吧。你帶了一個男人回家,在你的房間里,門只是半掩著,里面聲音不停地傳出來。就是那個時候,我手里的獎杯掉到了地上,磕掉了一個角。”說到這里,駱安笑了一下,“后來你還批評過我,說我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拿來的獎杯,就這么隨意地弄壞了。你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它是這么壞的吧?那個獎杯掉到地上的時候,發出了很響的聲音,你應該沒有聽到,可是他聽到了,那種聲音停了很久才又響起來。后來那個男人從你房間里走出來,我還站在原來的地方,他一點都不意外,問我藥箱在哪里,說你有點醉了,想給你找一片醒酒藥。 “我帶他去了儲藏室,和他一起找藥。我問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他就笑個不停,說他總共也沒和你見過幾次面,說你在外面情人多得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說你或許連他是誰都記不清,因為就在剛剛,你甚至叫錯了他的名字。 “那個時候我就問他,‘大人都是這樣的嗎?’他聽了又笑了我很久,說,‘有能力又有欲望的大人,就會變成那樣啊……” “安安。”駱修遠臉色一凝,急促地打斷他,“那天晚上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為什么要道歉?”駱安反問他,“你又沒有做錯什么。他們都想要爬上你的床,你也喜歡他們,不管發生什么,都是很自然的。” 駱修遠緩緩搖了搖頭,眼神里摻雜進一點苦痛:“我……作為你的養父,沒有以身作則,是我的不對。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如果你是因為這個才任性地想要用這種方式報復我,那就太不聰明了。” “報復?”駱安搖搖頭,“我為什么要報復你?你也不用向我保證什么。說到底,我連你親生的兒子都不是,根本沒有資格要求你什么。” “安安,別這么孩子氣。”駱修遠聲音更沉,目光直直盯著駱安,“我雖然只是你的養父,可你和駱陽,我都是一樣對待,從來沒有因為你不是我親生的就看輕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