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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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欣沉思片刻,只道:再說吧。 姐,你不會真的答應要和他演那種戲吧。章璇終究是沒敢說出那兩個字。 他覺得有些掉價,按他的想法,就算真要來床戲,那也得是個男主演,怎么能和個男四號演。 怎么?演不得。 說起來,要真演床戲。我感覺還是他吃虧更多些呢?章璐對著鏡子,細細將額間的碎發,撥弄到耳邊,輕笑道。 姐,你不會來真的吧。 章璇驚了。 她姐不會真看上那個小白臉了吧,他可不想有個這樣的姐夫。 章璐翻了個白眼,只覺得弟弟大驚小怪:你想著哪兒去了?他又不露臉,導演有你想的那么低俗嗎?要的是意境美,后面還得做特效,又不是拍三級片。 章璇訥訥不語。 這個角色會成就我。章璐輕聲說。她一向擅長溫柔,隱忍的女人,最初試鏡時,公主角色的人物小傳便是如此。 可她要的不僅僅只是如此。 她不僅僅想觀眾為她的角色動情,流淚,心疼她更想要的是拓展戲路,被記住,討論,展露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愛也好,恨也罷。 她想觀眾深深的記住她,為她劇中人的命運牽絆,憂心。 他會紅不,他或許會名留影史?章璐說道后面,有些失笑。若不是看到那場獨角戲,她真的不會如此夸大其詞。 原來,以往的對戲,他是收斂了,來配合自己。 顧欣的鏡頭是靈動輕盈的,可那晚的戲拍的卻是黏膩而沉重。片場遣散了大部分的人,只留下攝影,燈光,導演和兩位正主。 公主是掙扎的,背著重負,她的步履輕快,又攜著沉沉的郁氣,婚事仿佛將她變做了另一個人。 她無法呼吸,無法逃脫,更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唯有來到這座大殿,觸摸著那個并不存在的人,她才解脫了。 公主手里提起長裙,露出小半截光滑細膩而充溢著rou/欲的小腿,她向上,往那臺階上奔跑,終是到達了終點,到達了她渴望的,扎在她靈魂深處的地方。 她悄悄地立在門外。 她的臉上,浮現的是一種純粹的情/色,艷色,似乎等待這一天已經太久了,她無須再忍了。 于是那掙扎,負擔,憂慮忽得便什么都消失了,她整個人都輕盈了,像是靈魂出竅般,一舉一動都透著些歡喜,她的姿態是慵懶的,亦是魅惑的。 她推開門,跨過空蕩的外殿,撥開層層飄蕩的紗幕,直到看到那背對著的身影,忽得緊緊地抱了上去。 她脫去了衣衫,只含著情怯怯的望著他。 他沒有回應。 他的衣裳是黑色的,如鮮血干后的陰冷濕邪,冰涼刺骨。他本該成仙,超脫,卻被囚禁在劍中。 純潔干凈的靈,沾染了一層層厚厚的血,欺騙與利用,白色的龍鳴劍便成了紅色,入了魔。 他怎能不怨,不恨。 那床榻上,屏風半立,紗幕輕攏,兩個交纏的身影漸漸合為一體。 許久之后。 公主下榻,來到鏡前。 同身同源,永生永世。她這般說,對著鏡子卻是諷刺一笑,笑的如同鬼魅般,冷極怒極。 我的公主,你可真是蠢啊。 這場戲,拍的一氣呵成。顧欣在監視器前,回顧著鏡頭不斷回味著,想著該如何把它剪進成片中。 為什么不想出鏡?我不相信你的理由。下戲后,章璐主動找到了虞遲,攔住了他。 虞遲微怔,反問道:為什么不信?適當的留白不是更好嗎?難道觀眾不會更容易去幻想一個沒出現的,神秘的角色去為他著迷嗎? 章璐沉默。 理智思考,這樣說來卻也沒錯。只是,她不喜歡這種讓步,這種來自于對手的施舍。 我們搭戲時,你不要再讓步了。章璐很直白,不留情面。 虞遲哭笑不得,無奈說:我并沒有,恰恰相反,這是我對電影,對作品的尊重。 難道一個演員不是應當恰當的展示自己的角色,讓他變得生動,自然,如同在另一個世界真的有他的存在嗎?不僅僅是他是真的,他的世界,他的同伴,對手,所遇到的一切都應當是真的。 這是電影,你的角色比我的重,所承擔的情感和用意也比我的角色更重。 你今天演的過癮嗎?虞遲突然換了個話題問。 章璐依舊沉在他前面的對話中,聽到詢問后,她細想了下,終是沉聲說:今天的戲我覺得很好。你有你的想法,習慣,可是作為演員,我希望我的搭檔能夠展露他的一切,用最好的狀態,最高的水準來面對我。 我始終相信,這樣的狀態才能激發出更好的表演。我不怕被壓戲,更不怕ng,我只怕沒有演的足夠好。 虞遲怔住。 幾秒后,他低聲道歉說:對不起,我沒有尊重你。他站在的角度看似更高,似乎是為了電影的平衡性。 可恰恰,失去了對于表演的純粹性。 你好端端的道什么歉?章璐真心有些懵,想了想說,我們加個聯系方式。有時間,我們再多對對戲。 好。 虞遲笑了笑,拿出手機。 章璐握著手機,想著那個柔軟的笑意,只覺得有些可惜。 剛剛拍床戲的時候,怎么導演就安排她脫了點衣服,對方怎么什么都沒脫。 她低低咳了聲。 回去后,她不自覺的下載了微博APP,登陸了自己許久沒有上的大號。她沒有管那些消息和通知,而是搜索了下他的名字。 她看著實時里搜出來的話,只覺得瑟瑟發抖,十分擔憂起了對方。 我靠,這弟弟的黑粉貌似有些多啊?罵的真兇。 章璐有個缺點。 她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容易被評價和言論影響狀態。 所以拍戲期間都是刪除微博,拒絕外界信息干擾,經營社交賬號全丟給了團隊。 章璐點了個關注對方,順便還看了看熱門微博出現的《日落大道》翻拍短片看了。 演的確實很好。 居然還是一鏡到底,那難度多大啊。章璐看完后,心里怔怔想。她順手轉發了視頻,評論道:弟弟確實演的很好。 璐璐發博了?驚呆,不是進組不上網嗎? 等等,十分鐘前關注了虞遲?兩人什么時候認識的?說真的,璐璐是我見過的這幾年內最有靈氣的女演員了。 jiejie,求吱個聲。 章璐,出道作是一位獨立導演的處女作,叫做《新婚》。 她演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小鎮鄰家女孩,她與青梅竹馬相戀后,偷食禁果,意外懷孕。 她本想和竹馬結婚,并生下孩子。不料,孩子爸逃之夭夭,奔赴省外,連打胎錢都沒留下。 她便去打零工,賺錢,打算打胎。 不料,肚子越來越大,她漸漸遭受了非議,只能離開。打工的錢沒有要到,回家后更是被父母趕出來。 她只好去了個流水線工廠,打算賺個快錢,然后打胎。誰知道不過一個星期,廠友們知道了她的事情,便每人湊了點錢,讓她去打胎。 醫院里,醫生通知她說極可能是男孩,孩子挺大了,打是能打,就有點風險,怕影響身體。 她猶豫了,可孩子爸的家人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找了上來,只說:自己肚子里的東西,怎么就能狠心丟下? 于是,醉暈暈的她和被家人騙回來的男友,開始被迫準備著新婚。趕她出家門的父母找上門來,要走了彩禮。 新婚宴上,作為新娘的她當眾說:孩子是男的,我已經打掉了。頓時,驚得兩家人魂飛魄散。 就這么一個荒誕、搞笑、真實的故事,讓她拿下了當年江海國際電影節最佳女演員。 章璐今年二十八,已是過了女演員的黃金時期,可其出眾精湛的演技無疑折服了不少影迷。 她的關注,無疑表露了一種態度。意外的是,張鶴山也來湊了個熱鬧,跟著關注了虞遲,轉發了章璐的微博,并評論道:嗯,確實演的很棒! 兩人都是電影圈內穩妥的,正吃香的演員。雙方的路人粉,影迷更是不少。 不少路人微驚,發出質疑:虞遲有什么作品嗎?他們是合作了嗎?怎么突然一起夸人。 營銷號自然不放過這一熱點,開始了扒皮,最終透露出一個消息。那就是三人現在應該在同一個劇組拍戲。 虞遲的真粉很佛系,沒有真消息,真假還不一定。 她們也就禮貌性地表示支持,夸夸。當然有些更是不相信,直言自家正主如今在家摳腳,壓根沒戲拍。 黑粉卻是怒了。 我靠。 我靠。 接了新戲居然敢不吭聲?我以為你在家偷偷玩耍,結果你卻偷偷拍戲!!! 簡直不要臉。 不是一直沒有事業心嗎?不是戀愛腦嗎?老子蹲了兩個月了,心花怒放看你糊。 結果你卻偷偷進組拍戲?這是人嗎? 然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導演顧欣微博卻開始放了一個宣傳小短片,以及初步的海報,順便@ 了幾位演員,表示自己正在拍新電影。 說真的,瞞的也太好了吧! 開機要兩個多月了,你再官宣演員,你可真行。狗頭jpg 等等,虞遲,章璐,張鶴山都在里面?這也就是說,他們三真的在一個劇組拍戲。 顧欣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趁著有話題,湊個熱度宣傳,他想接著拉點投資搞特效。 可虞遲的真粉驚了。 作為一個差點退圈,一年沒消息,事業塌成狗的偶像的忠實粉絲,她們能有多大的期望呢? 不退圈,有作品,能秀秀臉,那就就行了。 可她們真沒想法,自家正主居然能搭上新銳導演的快車,和圈內頗有名氣的實力派拍戲。 貌似,相處的還不錯? [驚呆了,遲遲打入電影圈了。我決定了,今年就是遲遲本命年,一次跨越三個階級。] [今年是什么好日子,慕了,真心慕了。] [昨日別家笑我如狗,走的慘慘兮兮。我今日放聲大笑,只想揮揮手別了,咋家已飛升了。] 黑粉自然不服氣,把30多秒的小短片看了個幾十遍,終于找到角度吐槽和抨擊:不就是個幾秒的配角,出場這么少,還好意思吹?真愛大驚小怪,求求你們要點臉吧。 可惜全被懟了回去。 [你家有進組嗎?你家電影主演直接夸正主嗎?這么重要,這么短的片花,有幾秒出場???你還想怎樣。] [佛了佛了,黑粉事業心太重,咋們真粉只覺得累了,累了。] [到底你是粉絲,還是我們是粉絲???] 某位黑粉憤怒了,開始曬圖。 發出曾經買的《青春無限》應援,虞遲拍的那期超級丑的雜志,還有明信片。 揚言:我當初買了十本!!!黑粉怎么不是粉?附圖X9 可惜,一群湊熱鬧的路人紛紛留言。 過期粉。點贊3234人 變質粉。點贊2130人 有毒的粉。點贊1234人 發霉了的臭粉。點贊678人 這位黑粉一看,氣的狠狠發了新微博:老子從良了!!! 第47章 張舒雅趕著連夜的飛機, 來到片場時,只見到她的藝人和兩位主演們,正圍在一個外景處搭好的小亭子里, 拿著劇本對著臺詞。 初看,她倒是看不出來有什么矛盾,反倒有些其樂融融的感覺。 章璐正念到她的臺詞:正義是什么東西,你是妖, 不是人, 怎么能天天叫喊著斬妖除魔。你難道不知道, 人妖有別嗎? 張鶴山聲音帶著笑,話里卻鋒芒畢露:難道公主不知道他只是傻妖怪嗎?不論是妖是人, 活一世,不過為了痛快,盡興。 您又何必強求他人呢? 虞遲的臺詞是清脆的, 有著稚嫩的通透感:jiejie,我是妖, 可是我想當個好妖怪。 這是張舒雅第一次見到她的藝人,在片場的真實狀態。他穿著件嫩青色的袍子, 很清瘦,眼睛里很平靜, 可那聲音卻是充溢著感情。 她沒有上前打擾,讓工作人員把她買來的飲料發下去,看著片場上工作人員打板, 兩位主演上場她才湊了過去。 來的有些晚, 不過看你狀態還不錯,我就放心了。她笑著說。 虞遲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今天下午經紀人才會到。他聽這話, 微有些親昵的抱怨說:狀態哪里好,我晚上是真的睡不著。 他伸出一截手臂,白皙的小臂上好幾個大紅包,看著對比有些慘不忍睹。 張舒雅驚了,擔心地問:這地方蚊子這么毒?來之前不是讓助理帶了防蚊蟲叮咬的藥了嗎? 虞遲是真心的長嘆一口氣,老毛病了,光招蚊子。還好袖子長,看不出來。 他是真心不明白,這招蚊子的體質怎么就跟著他了。 張舒雅表示這個她真沒辦法。 兩人聊了會兒,很快就到了虞遲上場。 他今天有場重頭戲,估摸著要拍不少時間,灑水車都準備好了。 劇情是入魔劍靈附身的公主終是隱隱發現竹妖與其同源,知道他任由書生驅使后,便暗自找上門來,希望竹妖離開書生,同她離去,做個自由的妖怪。 可竹妖不同意,她便出手逼迫竹妖,差點打碎了竹妖的本體,竹妖陷入昏迷。 書生返回時,見到的便是陷入泥濘,倒在一灘泥水里的小竹妖。 他不清楚兩人之間糾葛,眼看著竹妖靈氣潰散,無法清醒時,他便帶著竹妖去了城外一頗有善名,不介意妖怪的醫者。 魂魄不全,靈體潰散。醫者下了診斷。 書生驚愕,他便按照醫者救人所需的藥單,前去尋藥,最后缺了一道九芝草,就在苦惱之余他收到了一封由丹鶴寄來的母親的信。 母親交代前塵往事,書生這才明曉竹妖來歷。要想真正讓竹妖解脫,魂魄兩全,便要將龍鳴劍中龍君靈魄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