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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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向北居高臨下,扯了扯唇角,略嘲諷,干什么?你三番兩次霸凌溫修毓,欺負(fù)我的男朋友,你說我在干嘛,嗯?腳尖用力,顧飛發(fā)出啊的一聲痛呼,隨即他忍疼啐了一聲,眼神陰狠,如啐了毒般。 孟向北,你得罪我,就不怕死嗎? 哦,還威脅上了。 孟向北彎腰,手攥著他的衣領(lǐng),直接將他提向了旁邊小樹林的深處。 凄厲的哀嚎聲傳來,幾個小弟身體一抖。 很快,哀嚎聲變成求饒聲,之后歸于平靜。 小弟們面面相覷,顧哥該不會被孟向北弄死了吧。 沒一會,孟向北出來,手上拖著如同死狗般的顧飛。 顧飛被他隨手丟在地上,閉著眼睛,奄奄一息。 顧飛,剛剛答應(yīng)的事情別忘了,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孟向北撫平襯衫上的褶皺,依舊云淡風(fēng)輕。 團(tuán)團(tuán),我們走吧。 阿北學(xué)長,你這樣做,他們會不會來找你麻煩啊?溫修毓習(xí)慣性地抱著孟向北的胳膊,擔(dān)憂問。 不用擔(dān)心,他們沒有那個膽量。 雖然不明白孟向北為什么那么篤定,可溫修毓相信他。 孟向北帶溫修毓吃了飯,又看了租的房子。 溫修毓高興極了,買了一些小綠植,食物等放進(jìn)來,如一只囤食的小倉鼠,忙忙碌碌個不停。 原本簡潔的房間多了溫馨和生氣。 溫修毓環(huán)顧了遍房子,滿心歡喜,阿北學(xué)長,我們有家了。 孟向北將他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低頭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對,這是屬于我們一家三口的小家。 修饒,你這幾天心情似乎不錯? 同學(xué)打了飯,與溫修饒坐在一起。 溫修饒吃著紅燒魚,嗯了一聲,心情極好地多說了句,發(fā)生了一些好事,心情挺好的。 溫修毓與溫父,溫母鬧翻,這不就是好事嗎? 溫家父母嫌棄孟向北,讓他們接受孟向北,不可能。溫修毓一顆心撲在孟向北上,自然也不想回溫家。 沒了溫修毓,溫家只可能是他的。 溫修饒垂眸,筷子戳著魚,漫不經(jīng)心地嘲諷,溫修毓真是蠢貨,孟向北一個鳳凰男有什么好,值得他放棄一個偌大的溫家。 喂,聽得到嗎?我是顧飛,今天我是有一件事要說 廣播聲忽然響起,縈繞整個校園。 溫修饒背脊一涼,不知怎的,一下子不安起來,顧飛接下來的話,如同一盆冷水般,從頭澆下,遍體生寒。 所以,是溫修饒指使我去霸凌溫修毓的,還有一點(diǎn),溫修饒根本不是溫家的親生子,他是養(yǎng)子,溫修毓才是溫家真正的,唯一的兒子。 溫修饒捏著筷子的手幾乎要將它折斷。 所在的食堂里,一片嘩然,視線很快聚焦到溫修饒上。 修饒,你不要在意,那顧飛說的肯定是假的,他就是個王八蛋,平日欺負(fù)人就算了,現(xiàn)在還欺負(fù)到你身邊,你放心,我們這就去找輔導(dǎo)員,給你討回公道。 對,修饒,我們?nèi)ビ懟毓馈?/br> 溫修饒的同學(xué)啪的一聲,丟掉筷子,義憤填膺。 溫修饒垂著眸子,好半晌才抬起頭,眼底噙著淚花,謝謝你們愿意相信我,我也不知道顧飛為什么詆毀我,不過我相信不是修毓的,就算他再怎么任性,也不會和顧飛聯(lián)合起來詆毀我。 溫修饒不提還好,一提瞬間讓幾個同學(xué)炸毛。 肯定是他,我看溫修毓就是見不得你好,修饒,就算他是你弟弟,我們也不能這樣看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他們起身,拉著踟躕的溫修饒往外走,誓要去討個公道。 顧飛,今天你帶人去堵溫修毓,給他一頓教訓(xùn),對了,關(guān)照關(guān)照他肚子里的孩子 廣播里,顧飛的聲音不見,換成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赫然是溫修饒,仔細(xì)聽,是一段錄音。 溫修饒想到什么,臉色驟然一白。 錄音還在繼續(xù)。 后果我會承擔(dān)的,事實(shí)辦好后,今晚我在華鼎酒店等你,我請你吃頓飯。 溫修饒的同學(xué)如同觸電般,松開了抓住溫修饒胳膊的手,睜大眼睛,震驚看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的溫修饒。 修饒,你 溫修饒搖頭,不是的,那不是我說的,是顧飛和溫修毓在陷害我,顧飛肯定是收了溫修毓的好處。你們是知道的,溫修毓他討厭我,一定是他收買了顧飛。 錄音不止一條,還有以往溫修饒讓顧飛霸凌溫修毓,最早的一條是半年多前。 溫修饒眼睛瞇起,眼底怨毒之色一閃而過,一下被他的同學(xué)捕捉到。 梁巖緩緩撥開溫修饒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那手泛著涼意,如冰冷沒有溫度的毒蛇般,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事實(shí)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信。 害人者,被害者,我傻傻分不清楚,真是可笑啊。梁巖受到了打擊,一時間緩不過來。以前有多維護(hù)溫修饒,多為他鳴不平,如今對他就有多失望。 梁巖萬分慶幸自己從來沒有因為為溫修饒打抱不平去對付溫修毓,不然,豈不是成了幫兇,那他所謂的維護(hù)正義,多么可笑。 不是的,這錄音肯定是合成的,是他們陷害我的,你們相信我。溫修饒搖搖欲墜的眼淚落下,蒼白的臉色,好不可憐。 心里對溫修饒既定印象被推翻,梁巖瞬間清明,一下看清眼前的人。 一直以來,他不就被溫修饒楚楚可憐的模樣誤導(dǎo)了嗎?溫修饒一落淚,他就心疼,什么都忘了思考,現(xiàn)在想想,溫修饒說的很多話都引導(dǎo)著他們將怒火到溫修毓身上。 溫修饒,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做朋友了。梁巖眼神漸漸冰冷,轉(zhuǎn)身離開。 其他幾個同學(xué)不笨,顯然也想到這點(diǎn),默默離開。 原地只剩臉上掛著淚痕的溫修饒,周圍看熱鬧的人。 溫修饒垂著頭,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表情一片漠然,朋友?呵,他溫修饒從來都不需要朋友。 溫修饒再也吃不下,端著餐盤,只吃了幾口的飯倒在垃圾槽里,頂著眾人的目光,他快步離開。 心里的慌亂壓不下去,手緊緊攥起。 顧飛為什么這么做? 他絕對不相信顧飛會主動背叛他。 是溫修毓嗎? 不,溫修毓沒有那個膽。 是孟向北嗎? 腦海中一下想起醫(yī)院時男人的眉眼的狠厲與淡漠。 那是與以前全然陌生的孟向北。 會是他嗎? 溫修饒深呼吸一口氣,無論是誰,他絕對不會被大膽。 居然是他嗎? 溫修毓坐在長椅上,幾分鐘的廣播剛剛結(jié)束,目光落在虛空,有疑惑也有了然,沒有多少意外。 是了,如果是溫修饒,一切都有了可能。 睫羽垂下,腳尖無意識地碾磨著地面,溫修毓耷拉著肩膀,聲音低低。 其實(shí)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那么針對我? 孟向北攬住他的肩膀,讓少年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有些人的想法,我們是沒辦法理解的,既然知道他不是個好的,以后離他遠(yuǎn)些就是。 溫修饒的想法,孟向北其實(shí)是知道的,只是不愿用這些糟心的事去煩溫修毓。 他的團(tuán)團(tuán),就應(yīng)該當(dāng)個安靜彈鋼琴,無憂無慮的小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會長一些。感謝在20200403 18:11:42~20200404 18:00: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淺月若寒 20瓶;滄篟凰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暴躁的鋼琴聲充斥整個房間,砰的一聲, 溫修饒的手捏成拳, 重重砸在黑白鍵上, 隨之而來,是一片如死水般的寂靜。 叩叩忽然響起, 溫修饒?zhí)ь^, 整理好情緒。 門外, 是溫母。 媽, 有什么事嗎?房間隔音效果很好, 他的琴聲傳不到外面去。 溫母沉默打量溫修饒片刻,淡淡道:修饒,我們能談?wù)剢幔?/br> 她態(tài)度帶著不同以往的冷淡。 溫修饒心咯噔一下,面上不動聲色, 可以,媽,是來進(jìn)來還是去樓下? 我看看你們的琴房。 溫修饒側(cè)身讓出位置。 偌大的琴房,放置著兩臺黑色的鋼琴,同樣的品牌,同樣的質(zhì)量。 溫母緩緩走向最里面的那架鋼琴, 琴蓋合著, 指尖劃過,指腹染上一層灰,可見多久沒有打開過。 恍惚間,她想起, 幾年前,在琴房放進(jìn)另外一架鋼琴時,這架鋼琴再也沒有打開過,她也沒有見過溫修毓彈過琴,她卻從來不去想為什么。 心尖泛起一絲絲的疼。 溫修饒視線落在溫母的臉上,看到懷念,愧疚,失落,他眼神微微暗了暗。 媽,您找我有什么事嗎?他問。 溫母收回指尖,也沒有去管指腹上的灰塵,再次打量溫修饒,似乎想看仔細(xì)看,想看出什么般。 媽?溫修饒被她看得心頭煩躁。 修饒,我聽到了你們學(xué)校的一些傳言。 溫修饒指尖顫了顫,扯出一抹弧度,什么傳言? 指使人霸凌修毓。 一句話重重砸在溫修饒心頭,他臉色發(fā)白。 媽,你是聽誰挑撥離間嗎?最近學(xué)校也不知道為什么出現(xiàn)這種傳言,可我一直把修毓當(dāng)?shù)艿埽以趺纯赡茏屓税粤杷绻艺娴牟幌矚g修毓,當(dāng)年我完全可以自己逃了,沒必要報警救修毓。 我知道,我不是媽你的親生兒子,你會懷疑我是應(yīng)該的。 原本憤怒的語氣逐漸哀傷,溫修饒垂頭,耷拉著肩膀,身形落寞。 溫母很快離開,溫修毓站在原地,溫母的話縈繞在耳邊。 修饒,修毓是我親生兒子,你是我養(yǎng)子,我和你終究隔著血緣,我確實(shí)沒辦法把你當(dāng)作親生子,可自從你進(jìn)入溫家開始,我和你爸都不曾虧待你,我們對你的愛,維護(hù)是真的,我比你更希望那傳言是假的 琴房里又剩下溫修饒一人。 走向最里側(cè)的鋼琴,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小刀,視線落在鋼琴上,一點(diǎn)點(diǎn)薄涼與冰冷。 愛,維護(hù)?溫修饒勾唇,嘲諷一笑。 手起刀落,吱一聲刺耳的聲音后,溫修饒轉(zhuǎn)身離開琴房。 不知過了多久,琴房再次被打開。 夫人,我來做吧。 溫母手上端著一個水盆,半盆水,一條毛巾。 我自己來。讓保姆離開,溫母走進(jìn)琴房。 浸濕毛巾,擰干,俯身輕輕擦拭鋼琴。 落灰很厚,沒一會,水就渾濁了。 溫母又換了半盆水,繼續(xù)擦,毛巾碰到黑白鍵,發(fā)出清脆的琴聲,一滴淚砸落在她的手背上。 她繼續(xù)擦拭,淚水還是控制不住地落下。 多少年了,她沒有聽修毓彈琴過;多少年了,她沒有看到修毓的笑容;多少年了,她與修毓沒有好好溝通,見面就是指責(zé)。如今,修毓被他們趕出了家門。 她似乎真的做錯了 平復(fù)了情緒,溫母繼續(xù)擦拭,不經(jīng)意看到一抹痕跡。 擦拭完后,光滑的鋼琴某處,有一條約莫一指長的刮痕。溫母指腹觸碰了下,這似乎是刀劃過的痕跡,痕跡很新,很深。似乎是人刻意狠狠劃下的。 溫母心底隱隱有一個猜測,從頭到腳,身體逐漸發(fā)寒。 溫修毓的宿舍。 孟向北坐在溫修毓的床鋪上,旁邊溫修毓打開筆記本電腦,白皙如玉般的手指顫抖著打開一個網(wǎng)站。 清新的網(wǎng)站首頁,勾勒著各種樂器和音符。 溫修毓視線落在其中一個公告標(biāo)題上。 【第xx界青年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初賽入選名單】 光標(biāo)移動到標(biāo)題上,溫修毓指尖顫了下,磨磨蹭蹭了好久,扭頭哭唧唧對孟向北小聲道:阿北學(xué)長,我不敢打開。 之前,溫修毓聽了孟向北的話,報名參加了這次比賽,傳了首曲子上去,今天十點(diǎn)是公布初賽入選名單的日子,入了初賽,就可以正式參加比賽。 溫修毓既興奮又緊張。 阿北學(xué)長,萬一我沒入選怎么辦?溫修毓皺著小臉,他努力了,可有鋼琴天賦的人太多了,他甚至在帝都大學(xué)都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名氣。 更多的,是他怕阿北學(xué)長會失望。 孟向北伸出手,溫?zé)岬恼菩膶匦挢刮罩髽?biāo)的手覆蓋,傳遞了絲絲縷縷的溫暖。 他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帶著能鼓舞人心的力量。 別怕,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盡力了就行。在我心中,我家團(tuán)團(tuán)是最棒的。 溫修毓忐忑的心平靜了幾分。 【嘖嘖,這狗糧撒的,我給9分,少給1分是怕他們驕傲。】 【孟學(xué)長太溫柔了,怎么辦,我都要彎了,為什么我不是可以生子的男性,想給孟學(xué)長生孩子。】 孟向北和溫修毓的對面,是湊在一起玩游戲的,溫修毓的三個舍友,看似在玩游戲,手指在聊天框里打個不停。眼睛余光總是偷偷摸摸落在對面,笑得一臉的猥瑣。 【之前我還覺得溫修毓配不上孟學(xué)長,現(xiàn)在看來兩人挺相配的。孟學(xué)長長得好,成績也好,對人也好,溫修毓唇紅齒白,會彈鋼琴,還是溫家人,越看越配。】 【前幾天廣播的事你們知道了吧,我覺得顧飛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以前我只覺得溫修毓性格孤僻,陰郁,沒想到他會受到霸凌。】 【幸好溫修毓遇到了孟學(xué)長。】 孟向北握著溫修毓的手,打開了文件,溫修毓緊張得閉上眼睛,孟向北忍俊不禁,瀏覽起來,在看到一個名字時,目光頓了頓,劃過一抹深思,兩秒后略了過去,繼續(xù)看,很快就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眉眼不自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