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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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保溫箱,他看到那個據說已經出生一個月大的嬰兒。 小元嘉已經褪去了當初的皺巴巴還有紅通通,雖然依舊瘦小,但還是長大了些。 黎琛看著嬰兒那張與孟向北隱隱有幾分相似的臉,目光一點點詭譎。 像元熹多好,為什么偏偏要像孟向北呢。他喃喃著。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自言自語:這么脆弱的小生命,該好好養著啊,不然,很容易就沒了的。 話落,他笑了,透著一股子的陰森。 半晌后,他將殺意壓下,轉身離開。 只是在剛出了醫院,一個中年男人提著好幾個果籃,討好地笑著湊上前:小伙子,看望病人,要買一個果籃不。 黎琛目光沉沉落在那幾個果籃上,腦海中浮現自己剛剛在元熹面前摔倒的一幕。 他冷冰冰吐出一個字:滾。 中年男人愣住了,看著黎琛那嫌惡的目光和離開的背影,啐了一聲:什么人啊,沒素質。 黎琛開車回了家,第一時間就將那衛衣和牛仔褲換掉,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沖了個澡,他走進臥室。 將燈打開,明亮的光線,將臥室里的一切照亮,也映出了那墻上掛著的一幅幅偌大的照片。 一張張都是元熹的,偶爾有孟向北和元熹的,只是孟向北的照片卻被鋒利的東西劃破,劃了一個大大的叉。 黎琛的手輕輕拂過照片上的元熹,眼底再次露出癡迷之色。 他緩緩上前,將自己的的唇與照片上元熹的唇印上,隨即詭譎地笑了。 在醫院修養的后一個月,元熹讓張云澤給他帶來了一本畫紙還有鉛筆。 孟向北看到,元熹除了去看小元嘉,還有幾個小時的睡覺時間外,都在畫畫。 畫的主角無一例外都是他和元熹。 那是他們曾經相處過的點點滴滴,而第一素描,就是他們在高中相處的第一天開始的。 他畫得認真,完全沉浸在畫里面,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孟向北才能見到他臉上許久未見的笑容。 只是,當畫畫完,那笑容又一寸寸冷了下去。 他每天都不知疲倦地畫著。 張云澤等人沒有阻止,或許只有這樣元熹的痛苦才會少一些。 黎琛從那一次后,隔了挺長一段時間才再次來看元熹,孟向北想,大概他是覺得上次太丟人了吧。 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放棄,來了好幾趟。 他來的時候,經常看到元熹在畫畫。 元熹本就和他不熟,也沒有和他說話,黎琛在得不到元熹的回應后,也識趣地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有時候在一旁靜靜看著元熹作畫。 元熹恍若無人,他一旦沉浸在畫作里,很少會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他自然也沒有察覺到黎琛落在他身上熾熱的目光,以及落在畫上森冷得幾乎要將畫洞穿的視線。 他仿佛自虐般看著元熹畫關于孟向北的畫。 孟向北時刻守在元熹身邊,警惕地盯著黎琛,在看到他憋屈的模樣時,心情很是暢快。 而且每次黎琛來的時候,孟向北都會送給他一點小禮物,每次都能把黎琛弄得黑臉,不過也孟向北還是挺佩服他的,即便每次都在元熹面前丟臉,下回他依舊能若無其事地來,像是黏上了又打不死的蟑螂一樣,怪叫人惡心的。 不過,黎琛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又給自己塑造了一個溫潤如玉,又關心表侄和他父親的人設,偶爾的聊天見,倒是讓張云澤3人對他印象不錯。 在醫院住了兩個月,元熹和小元嘉出院了。 小元嘉是出生來第一次被自己的小爸爸抱著,大概是父子倆血脈的天性,他小小的軟軟的身子往元熹的懷里哄,沒有哭鬧,睜著一雙和孟向北一模一樣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小爸爸。 原本平靜的元熹眼眶一熱,看著那張與孟向北越來越相似的臉,將小元嘉往自己的懷里緊了緊。 孟向北恨如今的修為還不夠,不然修煉出實體,就可以將他們父子倆擁入懷里了。 元熹將之前與孟向北一起住的公寓賣掉了。 公寓是孟向北買的,寫的是元熹的名字。 孟向北清楚,本就家庭貧困的元熹,根本沒有多少錢,再加上接下來他要繼續學業,又要養體弱多病的小元嘉,處處都是需要用到錢。 所以即便外不舍,即便這公寓里滿是兩人的回憶,元熹依舊只能把它賣了。 他需要錢來養小元嘉。 把公寓賣了后,元熹又租了一個相對比較便宜的房子,將公寓里屬于他們的一切都搬到租房里,有孟向北的衣物,鞋子,籃球等,也有小元嘉的小衣服,小玩具。 孟向北看到元熹在搬的時候,抱著他的衣物蹲在門的后面,呆滯了許久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都是甜的,元熹和小元嘉會看到孟向北的,孟向北也會重新活過來,守護在他們父子身邊的。感謝在20200310 17:42:36~20200311 16:58: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又是令人頭禿的一天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5章 元熹看不到他,孟向北也觸碰不到他。 元熹在房間里呆坐了多久, 孟向北就陪他多久。 小元嘉出保溫箱的時候, 孟向北也湊過去瞧, 這是他和元熹的孩子,一出生就送到保溫箱。 期間, 孟向北有了一個很大膽地猜測。 他發現, 小元嘉似乎能看到他。 小元嘉現在才2個月, 2個月的小孩視力還不清晰, 可每當孟向北湊過去和他說話時, 他總會往自己的方向看。 孟向北心情復雜,不知道小元嘉能看到他是好事還是壞事,在原世界里,小元嘉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或許是他帶來的蝴蝶效應。 元熹帶著小元嘉回學校宿舍,他才剛剛大一第二學期。 他想繼續學業,也想照顧小元嘉。 雖然他現在有錢,但元熹不放心請別人來照看。 張云澤等人也明白,孟向北離開了,小元嘉就是元熹的命。 商量了一番后決定, 若是元熹需要上課, 就走他們來照看小元嘉。 可是你們也需要忙。元熹有些意動,卻踟躕。 相比起陌生人,張云澤三人他是最信任的,只是, 他們也是學生,空余時間也需要去打工。 沒事的,我們三個人呢,可以輪流來,再說了,我們可是小元嘉的干爹,干爹自然要好好照顧干兒子。最后,張云澤拍板決定了。 元熹感激他們,沒有矯情,帶了奶粉,小衣服等東西來宿舍。 孟向北也由衷感謝張云澤三人。 你們聽說了嗎,元熹害死了孟向北孟學長。 元熹就是個克人的,聽說他很小的時候就把他父母給克死,現在又克死了孟學長。 以后我們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萬一沾染上什么,那可就倒霉了。 你們特么在胡說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子揍你們。正在食堂窗口處打飯的秦一衡驟然暴起,怒瞪周圍幾個人。 那幾人嚇了一跳,很快又鎮定了,反駁:我們說的是事實,別人也這么說。 我記得了,你是元熹的舍友吧,我勸你還是趕緊換宿舍吧,不然那人好心地規勸,這話雖然還沒有說完,可意思很明顯,不離元熹遠遠的,小心下一個他克死的人就是你。 秦一衡將飯盒往桌上重重一放,袖子一下子被他擼起,猙獰著臉:去你媽的,老子揍死你。 說完,一拳重重砸在那人臉上。 沒多久,食堂里頓時嘈雜一片。 宿舍里的張云澤眼見著老三秦一衡去打飯,這么久沒回來,打了個電話。 那邊說了幾句后,張云澤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我現在過去。說完,張云澤掛了電話。 元熹,我出去一趟,再等等,飯很快就打來了。張云澤對正給小元嘉喂奶粉的元熹道。 元熹凝視了他幾秒道:沒事的,我不餓,你們可以先吃。 因為小元嘉的加入,宿舍幾個人很少去食堂吃飯,而是派一個人集中打了四個人的飯回來。 張云澤囑咐完元熹就打開了宿舍門。 元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垂了垂眼睫,若有所思。 秦一衡同學,在食堂轟然打架,你知道這影響有多大嗎?你不是小孩子了,是一個成年人了。 教導處里,是秦一衡和那個被打的男同學以及其他幾人。 主任板著臉,看了眼秦一衡臉上的倔強,還有那男同學臉上的青紫,暗暗頭疼。 誰特么讓他的狗嘴胡說八道。秦一衡張嘴仍然得理不饒人。 你還講粗話,有沒有一點大學生的素質修養。主任重重哼一聲。 我們講的是事實,元熹他就是個被揍的男同學不服氣,捂著被揍的臉,想還嘴,又被秦一衡兇神惡煞的模樣給嚇得慫了一下,只能咬牙切齒。 你這個臭小子。主任恨不得一個巴掌朝著秦一衡腦袋瓜子拍下去。 最后,主任給秦一衡記了一個警告,又讓他賠償醫藥費。 秦一衡沒有拒絕,只是在那男同學一行人要出辦公室的時候,又冷冷給了一記眼神。 臭小子,你還瞪。辦公室只剩下兩人,這下子,主任再沒憋著,狠狠拍了拍秦一衡的肩膀。 舅舅。秦一衡捂著肩膀,不情不愿地嘟喃了一聲。 你還知道我是你舅舅,盡給我惹是生非,人家要是鬧起來,你就不止是賠點醫藥費,給個警告那么簡單了。劉聞一向知道自家這個外甥是個沖動的,沒想到居然敢公然在食堂打人。 誰讓他那樣罵元熹,元熹是什么人,難道我還不知道。 也就是這會功夫,張云澤到了。 張云澤倒沒有多說什么,只說想讓劉聞查一查到底是誰在散播謠言。 張云澤分析了一番,知道這肯定是有心人外散播謠言,必須把這個惡心,惡意的人給找出來。 元熹還沒從孟向北的死亡中走出來,萬一再被流言影響到,張云澤難以掌握元熹會發生什么,畢竟元熹現在的情緒看似平靜,但他知道,元熹的心理在孟向北死亡后,就不太正常,所以他們宿舍3人一直都小心翼翼守著,就怕他出什么事。 放心,這事我會去查的,元熹那邊,你們多開導,不要讓他多想。劉聞應下了。 劉聞是A大的主任,同時也是美術專業的老師,對于元熹這個學生,雖然才師生一個學期,可還是有感情的,元熹是他至今為止見過的最有美術天賦,又努力,人品也很好的的學生。 他也曾經多次看到元熹與孟向北在一起,兩人很幸福,可如今唉,造化弄人啊。 張云澤謝過劉聞后,拉著秦一衡離開,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黎琛。 他們也是幾天前偶然遇到,才知道黎琛原來在A大教書。 黎老師。 你們好。黎琛點頭道,剛剛的事,我都聽到了,我也會盡我的能力,協助劉主任,把散播謠言的人揪出來的。 張云澤和秦一衡對黎琛的印象不錯,再加上小元嘉又是他的表侄,到底是有一層血緣關系在的。 謝謝你黎老師。 有勞你們照顧元熹和元嘉了,等我有空,會去看看他們的。 張云澤兩人離開,黎琛進了辦公室,就與劉聞說起了這件事。 元熹那孩子已經夠苦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良心的,居然還能散播這樣的流言,要是被我逮到,一定給他記一個大過。劉聞忿忿不平道。 黎琛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他意味深長道:嗯,是挺苦的。 他慢悠悠喝著水,在劉聞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只是這苦,目前還不夠啊。 由苦到絕望,由絕望到救贖,那才是他想看到的。 今天這事盡量不要讓元熹知道。宿舍走廊上,張云澤臉色嚴肅地囑咐。 兩人出了教導處,立刻去食堂又打了飯回來。 什么事不要讓我知道?清越沒有多少波瀾的聲音從宿舍門口傳來,只見元熹不知何時抱著小元嘉站在那,似乎在等他們。 呵呵,沒,沒什么。性格沖動,又藏不住事的秦一衡有些慌,扯了扯唇角回道。 元熹看了他一眼,詢問視線落在張云澤上。 元熹是執拗的,也是心思細膩的。 被他這么一看,張云澤就明白,這事瞞不住了。 回了宿舍,邊將飯拿出來,邊將事情告訴他。 聽完,元熹待了片刻。 元熹,他們都是胡說的,等我們逮到那個散播謠言的人,我肯定不會放過他。秦一衡就怕元熹會多想,拍著胸脯保證。 元熹回了神,擔憂地看向秦一衡:你怎么就動手了,以后不要那么沖動,這次你沒事,萬一下次遇到身手比你好,又豁得出去的,吃虧的就是你了。 秦一衡不想讓元熹擔心,忙不迭地點頭,將小元嘉抱在懷里逗弄著。 他動作生硬,明顯不太熟練,不過動作小心翼翼的,看得出他很細心,生怕不小心讓小元嘉傷到了。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元熹道,他知道他們的擔憂。 徐浩源去打工,吃了飯,三人和一個小嬰兒在床上睡覺,宿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小元嘉被元熹放在床的里側,他沒有睡,不過很乖,平時除了餓了或者需要方便外會哼唧幾聲,其他時候都很乖。 孟向北躺在床的最里側,看著元熹狀似無聊地撥動著小元嘉的小手,他也同樣沒有睡著。 了解元熹的孟向北知道,流言到底還是影響到元熹了。 他的元熹,如今看似堅強,卻脆弱得很,就像是一個被冰包裹著的瓷娃娃般。 冰讓他遍體生寒,卻也保護住了他,那是他故作堅強的外殼。 倘若有一天,這一層冰不見了,那個已經支離破碎的瓷娃娃,就會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