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調(diào)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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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豫州,原本應(yīng)該直接渡過渭水,可如今渭水失陷,他們只能從山林進(jìn)入荊州,再沿著荊雍兩地交壤的山脈去邊地,穿過邊地就可以到達(dá)豫州了。 這幾日聞?dòng)鹨恢睅е讨捎裨谏搅掷锎┬?,晚上便找避風(fēng)的山坡休息,大約再過叁五日,就能進(jìn)入荊州的地界了。 可這天早上,程稚玉在山坡的陽光下醒來,感覺身邊燙得嚇人,抬頭一看,聞?dòng)馃胓untang,嘴唇都已經(jīng)起皮了,渾身熱得發(fā)汗。 程稚玉一下起身,伸手探上聞?dòng)鸬念~頭,果然被驚了一下。 ——雖有姚公的藥,可那不過是尋常百姓的傷藥,聞?dòng)鸬膫谑擒娭虚煹端鶄?,前兩日藥用盡了,聞?dòng)鸬哪樕驮桨l(fā)蒼白。 “聞?dòng)稹動(dòng)稹?/br> 程稚玉拍著聞?dòng)鸬哪?,聞?dòng)饹]有回應(yīng),甚至還呢喃著什么,她在書中看過這種癥狀,應(yīng)是燒得有些糊涂了,若不及時(shí)救治會(huì)有性命之憂。 她站起來,扯著披風(fēng)將聞?dòng)鹜系綐湎拢謱⑺囊律澜忾_,完全露出胸膛,跑到山坡下的小溪給他汲水降溫。 ——溪水清涼,浸了濕布貼在他額頭上會(huì)讓他舒服一些。 可濕布很快就熱了,程稚玉只能一趟一趟的跑,手被溪水凍得通紅,到最后連濕帕都握不住。 她把濕帕壓在聞?dòng)痤~頭上,堅(jiān)毅的眼中不停滴淚,接下來都是她在照顧聞?dòng)稹?/br> 聞?dòng)鸹杳圆恍眩銓⒙動(dòng)鸾壴谏砗螅尯谠魄埋R蹄,和他一起上馬,聞?dòng)鹂梢詮谋澈缶o緊抱著她,頭靠在她的肩膀。 聞?dòng)鹱齑礁闪眩圆涣嘶鹂镜能涳?,她便用劍砍了頭上寬大的樹葉,用樹葉捧了溪水,把軟餅放在里面烤,這樣烤出的軟餅又香又軟,他就能吃得下了,程稚玉的手也被燙出了好大一片水泡。 她騎著馬往荊州的方向趕,雖不像聞?dòng)鹉菢訒?huì)觀星辨路,可也知道往有林稀有人煙的地方去,聞?dòng)鸬膫仨氄业饺瞬拍苤魏谩?/br> 如此大約行了叁四日,終于在樹林中看到一間茅草屋。 草屋很小,無人居住,進(jìn)去便是一張搖搖欲墜的木桌,旁邊還有一張破舊不堪的榻,到處都是灰塵和蛛網(wǎng),應(yīng)該是獵人來打獵時(shí)住的地方。 但有榻晚上聞?dòng)鹁涂梢院煤盟挥X了,這幾日他睡在山坡上,她將所有衣衫都批在他身上,還用身體貼著他,但他還是冷熱交替,夜里冷得冰涼,白天燒得guntang,她也跟著受涼了。 她將聞?dòng)鸱鲞M(jìn)去,把他放到榻上,桌上的油燈還剩淺淺一層油,滿是灰塵,她把油燈點(diǎn)燃,又找出榻下的火盆撿了細(xì)柴取暖,屋里頓時(shí)有了一片光亮。 聞?dòng)鸬拇竭€是干裂,她便用水袋喝了水,再俯身貼著他的唇慢慢喂他,總算讓聞?dòng)鸷认铝艘恍┧?/br> 她握住聞?dòng)鸬氖?,伏在榻邊,不停向上天祈禱著。 “聞?dòng)?,你不要死,千萬不要死?!?/br> 可除了這些她也不能做什么,聞?dòng)饟瘟怂奈迦?,已是越來越虛弱,中途偶爾醒過來,也是告訴她如何辨星位,怕她在山林中走失,還想幫她打獵獵一些吃的,若是他死了她也不會(huì)挨餓。 程稚玉把頭伏在他枕邊,不停貼著他蹭弄,眼中紅意不止。 這時(shí)她突然聽到一些聲響,好像是馬蹄踩在落葉上的聲音,也像是人說話的聲音。 ——這間茅草屋外是有路的,雖然雜草叢生,可也能看出來有人專門鋪了土,以前經(jīng)常從這里來往。 她一下警惕,從榻上起來,抽出榻邊的寶劍,握著劍站在門后,打算同來人死拼。 此時(shí)外面的路上,謝言之同謝小鹿一人一馬,慢慢走在林中的道路上。 “公子,是這嗎?” 謝小鹿疑惑的問。 他們?cè)谶@片林中轉(zhuǎn)了四五日,還沒有找到公主,莫不是公主已經(jīng)去了別的地方? “是這……”馬上的謝言之回答。 他當(dāng)初從渭水離開后就想回鄴,可禹軍的行軍速度極快,還未等他至就包圍了鄴都,鄴都四面八方都是駐扎的軍帳,他只能繞回荊州從邊地進(jìn)鄴,等到的時(shí)候鄴城已然陷落。 后來鄴宮破,他便在靠近荊州的啟化門附近游走,宮中有暗道,他是知道的,謝中之曾告訴過他,雖不知具體在何處,但他猜應(yīng)該是荊州的方向,荊州和鄴陽交界處是大片的山林,最能隱藏蹤跡,皇室若想逃走從這是最安全的。 后來逃民大舉出城,他讓謝小鹿與流民私下交談,尋找程稚玉,若是那晚程稚玉停留一晚,就能見到謝言之了。 謝小鹿扮做小兒,與那些流民套近乎,還真的問出了程稚玉的蹤跡,說隊(duì)伍里的姚公那晚贈(zèng)了一柄寶劍出去,謝言之一聽寶劍就知是程稚玉,她雖不會(huì)用劍,可她身邊的暗衛(wèi)是會(huì)的。 謝小鹿點(diǎn)頭稱是,按著謝言之的吩咐,故意說這是他們家的小公子,和他們走失了,他們是從城南的逃民堆里來的,小公子定是尋他們?nèi)チ恕?/br> 得到了蹤跡,謝言之帶著謝小鹿在這邊山林里打轉(zhuǎn),尋著馬蹄的痕跡,總算找到了程稚玉。 現(xiàn)在看到草屋外的黑云,他便猜出了大半,他側(cè)身下馬,讓謝小鹿?fàn)恐R往前走,恐馬蹄驚了黑云,可黑云還是發(fā)出輕鳴聲。 聽到黑云的聲音,屋里的程稚玉更加緊張,她躲在門后,打算等來人一進(jìn)門便揮劍砍去。 她屏住呼吸,謝言之讓謝小鹿在外面等著,自己一人走過去推開門,剛側(cè)身進(jìn)去,程稚玉便一劍揮來。 可謝言之也不是沒有準(zhǔn)備,立刻抬劍去擋,劍光砍在刀鞘上,程稚玉怔住,正欲揮劍再砍,卻驀然撞進(jìn)謝言之深邃的眼眸里。 是他! 程稚玉兩行淚瞬時(shí)落下,順著臉龐滑落,還未來得及和他說什么,便立刻過去握住他的手臂。 “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柔軟的小手隔著衣袍握住他,謝言之不免心猿意馬了一把,但隨即看到榻上的聞?dòng)?,眸色也跟著凝重?/br> “謝小鹿,進(jìn)來!” 謝小鹿跑進(jìn)來,看到聞?dòng)鹨膊蝗萄搅艘宦?,連忙拿來馬背上的藥箱,為他探脈診治。 ——謝小鹿原是謝父身邊的藥童,謝父總拿他試藥,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便去求謝言之,謝言之見他可憐,就讓他做了侍從。 謝小鹿撕開聞?dòng)鸬膫?,見里面已有腐rou,從藥箱里取出一把小刀。 “公主,我要為他刓去腐rou,難免臟污,公主且在外面等等吧?!?/br> 程稚玉搖頭,她要在這里看著。 謝小鹿只得在她面前刓去傷口的腐rou,刀刀見骨,聞?dòng)鸬膫谠絹碓缴?,謝小鹿又灑上一包藥粉,疼得聞?dòng)鹄浜怪泵埃眢w止不住顫抖。 “再喂些湯藥,應(yīng)過幾日就好了?!?/br> “真的?” 謝小鹿點(diǎn)頭,聞?dòng)痣m傷重,可年輕,之前似乎也服了藥,傷口都長(zhǎng)起來一層了,只是后來不知怎得加重了。 程稚玉重重松了一口氣,謝言之看向她,見她的小手通紅,應(yīng)是被涼水浸泡所致,又見她衣衫臟亂,發(fā)髻散開,心中只有一個(gè)想法。 ——她受苦了。 * 有了兩人帶來的行裝,程稚玉頓時(shí)覺得舒服多了,謝小鹿用銅盆燒了熱水,給她凈面浣發(fā),還帶了細(xì)細(xì)的雪鹽漱口,程稚玉在屋里擦洗身體,將圣旨裹在胸上,又把謝言之雪白的里衣穿好,謝言之竟還給她削了一支木簪挽發(fā)。 待她洗凈走出去,謝言之和謝小鹿都面帶驚艷之色,當(dāng)初見她一身宮裝嬌妍無比,如今白衣木簪也自有一番清麗。 程稚玉走過去,坐到謝言之身邊,火堆旁謝小鹿已將她換下來的衣衫洗了,掛在樹枝上,謝言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火光映得她耳畔發(fā)燙。 “你看我干什么?” 謝言之不說話,卻想著她剛才那雙柔軟的小手,程稚玉又看到謝小鹿正烤著一只肥美的兔子,不由吞了吞口水。 ——他們帶的干糧不多,這幾日為了照顧聞?dòng)?,她每天只吃半塊餅,已是餓瘦了不少。 見狀謝小鹿趕忙把兔子遞給她,怕她誤會(huì),還特意多加了一句。 “這是公子打的,公主快吃些吧。” 程稚玉接過樹枝,卻不知怎么下口,她從未這樣吃過東西,直接吃豈不弄臟了衣袍? 謝言之靠過來,貼近她,用手從上面撕下一縷兔rou,遞到她嘴邊,手指貼著她的唇,兔rou上還帶了一層香濃的油脂。 “嘗嘗?” 程稚玉的臉登時(shí)紅透。 調(diào)戲!他這就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 可刷了細(xì)鹽的兔rou烤出來十分香,那油脂更是絲絲滲進(jìn)她嘴里,甜極了。 咽了咽口水,程稚玉還是張開唇吃下兔rou,舌尖不免碰到了謝言之的手指,感覺到細(xì)細(xì)的舌頭舔過去,謝言之很滿意,好好的調(diào)戲了她一回,把她的舌頭想作在他胯下舔弄。 “可還要?” 程稚玉的臉燒得guntang,恨不得立刻狠狠打他,謝小鹿不忍再看,轉(zhuǎn)過去背對(duì)著他們,在心里對(duì)謝言之翻白眼。 ——不正經(jīng)。 叁十了還想禍害人家小姑娘。 給他議親又不要,非要出來找什么英君。 他嘟嘟囔囔的,忽背后一根樹枝打過來,回頭一看,謝言之正拿著樹枝打他,公主早就拿著兔子回屋里吃了。 謝言之走進(jìn)去,程稚玉正在給聞?dòng)鹞箿?,有了湯藥,他似乎沒那么疼了,臉上的汗少了許多。 謝言之坐在程稚玉身邊,程稚玉立刻躲開,她現(xiàn)在避他如猛虎,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吃了她。 徹徹底底的那種吃,吞入腹中,不留半分余地。 見她如此謝言之不由笑:“好了,不必躲我,我是來與你商議明日要去往何處?!?/br> 程稚玉現(xiàn)在誰也不信,不過總是要同行的,還是告訴了他。 “我要去荊州?!?/br> “好,那明日我們便換個(gè)方向,不再走這山林中?!?/br> “為何?” “衛(wèi)氏派了追兵伏殺你,也定會(huì)猜到你要隱在密林中。” “可我們出了山林,他們難道就不會(huì)猜到嗎?外面沒有遮擋,豈不是更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不會(huì)。” “為什么?” 既是她問,謝言之今日也來了興致,索性就當(dāng)一次她的書席。 “難道公主以為上面之人發(fā)了話,下面的人就會(huì)一一遵從?” “他們會(huì)猜到我們逃出了山林中,卻不會(huì)跟隨,只會(huì)在林中搜尋,為了交差而已,若是找不到人,回去也能說山中路難,但到了外面,找不到人可就是他們的過錯(cuò)了。” 程稚玉生在皇家,從未想過有人敢不尊皇令,謝言之讓她明白了原來不止要發(fā)號(hào)施令,還要下面的人遵從才行。 “公主,最變幻莫測(cè)的便是人心,哪怕任你差遣的人也是人,有一顆活生生的心,要是天下的號(hào)令都能被遵守,就不會(huì)有那么多亂事了。” 程稚玉沉默許久,片刻后開口。 “好,那我們明日出林?!?/br> 【作者有話說】本周五更已完成,上周加更至珠珠1400,收藏2400,這章為珍珠1500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