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的白月光回來了[穿書]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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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應寧無奈搖頭,掏出手機,“改,現在就改。” 趙行越忙道:“我不是催你啊,就是問問,你什么時候想改了再改就行,反正這段時間我不換昵稱就行了。” 柳應寧直接當著他的面打開手機,去改他的備注,打了“奶越”連個字,后面還去emoji里找了個玩偶小布熊的表情加上。 把他的備注搞成了看起來就可可愛愛的,柳應寧覺得挺滿意,但怕他覺得太母了,抬頭去看趙行越。 結果趙行越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還挺喜歡,完全就一副玩偶小布熊就是猛男標配的樣子。 好嘛,這下連愛好也達成一致了。 今天晚上的老月場地好,又沒什么閑雜人等,都是自己人,大家都玩的很舒服,氣氛很不錯,唯獨除了一個人。 黎凈從一開始,就坐在最角落的沙發里,低著頭喝自己的酒,一直都沒跟誰說過話。他本身就是沉穩的性子,一般不太瘋的玩鬧,大家也都習慣了。 他今晚嘴唇抿得很緊,一雙眼陰沉沉的盯著大平層靠窗一側的墻邊,正在打臺球的兩個人。 即便離得有些距離,那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也讓人覺得非常刺眼。 柳應寧脫掉外套只穿了條吊帶裙,單薄的肩頭白的發光,這么遠看著依然十分動人。 黎凈腦海里清晰的印著她紅唇雪膚笑容溫柔的樣子,甚至已經完全替代了三年前對她的記憶。 怎么會……她怎么會認識趙行越? 其實別說張亞東想不到,就連黎凈自己今晚見了趙行越都是萬分震驚的,在他心里,柳應寧是和趙行越完全扯不上關系的兩個人。 趙行越是多么挑剔的一個人黎凈再清楚不過了,能得他青眼的人太少,整個趙家許多小輩,趙行越也只對他一個meimei親近,其他的正眼相待都很少。 就憑柳應寧那樣庸俗跋扈,繡花枕頭內里一通草包,她跟趙行越能走到一塊?要不是親眼所見,黎凈怎么都不會相信。 可黎凈又不禁覺得,今天的柳應寧,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以前那庸俗的樣子了……或者說,自從她從國外回來之后,就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 完全不一樣了。 黎凈從心底里發起了寒,他此時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已經完全不是她所熟知的樣子了。 要是三年前的她,今晚會穿金戴銀來當派對女王,瘋起來跟人拼酒脫衣服都有。可今天,她美艷動人,舉止大方得體,不用大聲說一句話,眾人的焦點就都放在她的身上。 一個人竟然能改變這么多? 黎凈心里隱約有一個聲音冒出來替他回答……有,她的愛都已經完全消失了,還有什么變不了的? 黎凈眼底隱隱泛出血紅了,死死盯著臺球桌邊的柳應寧和趙行越,他倆一高一矮湊在一起看手機,笑著說些什么。 黎凈險些一把捏碎手里的玻璃高腳杯。 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會失態,黎凈放下酒杯,從沙發里站起了身,借系西裝扣子冷靜了一下,抬腿走了出來。 黎凈走到張磊身邊,抬手把他正往嘴里送的酒杯壓了下來,附耳道:“今天晚上算我帳上,你照顧好,我先走了。” 張磊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沒多說什么,點了下頭,低聲跟他說了句:“行,你走吧。” 黎凈調整了下手腕上的表,不動聲色抬腿朝門外去。 就在這時,趙行越忽然從臺球桌上抬起了頭,定定望住了黎凈,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道:“要走啊表哥?別走啊,再待會兒。” 聽見他說話的人都愣了一愣。 趙行越今天晚上看似不太愛搭理人,但基本也還挺禮貌,跟大伙交流都還挺好,然而他對黎凈說的這一句話,到后來不善的語氣暴露無遺。 他沒說再待會兒吧,“再、待、會”這完全就是句命令。 甚至隱含威脅的味道。 可若是再望向趙行越的臉,他卻眼睛黑亮,嘴角帶笑,還是副特別拉好感的平易近人的模樣。 可反觀黎凈,他卻毫無辦法,甚至沒有一絲不悅,只是愣了一下,就點點頭說“好”,停下腳步又解開了西裝扣子。 有幾人不禁心里有點發毛。 柳應寧看黎凈比只老王八還憋屈心里那叫一個暢快,看趙行越也更滿意了。 趙行越對她溫柔體貼細致入微,不管是不是裝的,反正柳應寧享受到了。相反他對她脾氣有多好,對外脾氣就有多差,這種只寵一個人的人設也讓人太無法抵抗了。 柳應寧感覺自己的少女心都開始被激活了。 趙行越不傻,他今晚剛上來第一眼,這滿場人干架似的圍過來,眼里往外冒的不懷好意怎么會看不出來,黎凈見到他時的意外和驚慌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在這兒呆一會兒,趙行越基本上就摸得差不多了,今晚這些人的領頭羊是黎凈,再結合柳應寧昨天給他看的那張截圖,大概怎么回事他就猜的差不多了。 他這個表哥是為了柳應寧,但凡今天晚上跟著柳應寧來的男人不是他,肯定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了。 最開始趙行越盯上柳應寧的時候,一得知她的名字馬上就想起來這是黎凈以前的那個女朋友,雖然他沒見過,但聽家里人嘟囔過,說黎凈跟個女的整天鬧的不可開交。 不過趙行越一樣一秒都沒猶豫過,對他來說,柳應寧是誰,什么身份什么關系都是虛的,毫無意義,完全不可能成為影響他的因素。 況且柳應寧跟黎凈都分了這么久了,黎凈婚都要結了,以前的事早就是過眼云煙了。 再退一步說,就算黎凈和柳應寧之間還有什么聯系,趙行越也不在乎。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不相信什么道德底線,他相信的是結果,不是他的他搶不走,是他的也沒必要繞什么圈子。 黎凈今天惹到了趙行越頭上,趙行越不記一仇就是好的,總不會讓他太痛快。 趙行越就是想讓黎凈好好看清楚,柳應寧現在是誰的人,他黎凈過了這么些年,都要結婚了還想兩頭都占,也不看看自個兒有多大的臉。 - 這天晚上,他們散場的時間不算晚,因為都去的很早,偏偏又出師不利,黎凈也鬧的不愉快,于是都沒續場子,酒喝了一輪酒差不多散場了。 黎凈是最不如意的那個,在老月里還能勉強維持一張臉能看,直到司機帶他離開,他臉色已經陰沉的司機全程不敢放一個屁了。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廁所去了兩趟,可偏偏啤酒不醉人,他越喝越清醒,腦子里一片混亂,針扎似的疼。 快十點的時候回到家,黎凈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上樓梯,只想一個人待著,他也想自己趕緊醉暈過去,哪怕是睡在這樓梯上。 偏偏這時候,二樓有人開門走了出來,打破了這走廊里的寂靜,是他媽。 黎凈在父母面前一直維持著一副好兒子的完美人設,不愿讓他們看的自己的失意,于是又不得不帶上一副若無其事的面具。 黎母上床之后一直沒睡著,在等自己兒子回來,她這兩天一直惦記著趙桑妍的事兒,怎么都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 可丈夫沒空聽她說這些事,兒子摸不著人影,也不愛聽她摻合這些事。 不過黎母總歸是要說的,沒說出來,沒抓住這個機會,她一輩子都要遺憾。 正巧這晚她正在床上輾轉反側,便聽到了兒子上樓的腳步聲,并且還不算太晚,心說這就是契機了。 黎母穿著順柔軟輕薄的真絲睡衣,盤的整齊的頭發散開來,見黎凈似乎喝了酒在樓梯上站不穩,馬上就過去扶:“兒子慢點,又出去應酬了?” 黎凈不愿意被他們整天戰戰兢兢的對待,況且這會兒本身就煩躁,在黎母過來之前就把手躲開了去,硬是在樓梯上站穩了腳。 “媽,我沒事,沒喝多。你怎么還沒睡?” “兒子啊,mama有件事橫在心里左右為難,這幾天都吃不下睡不著,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而且這是個大事,媽一個人拿不了主意,想到現在,還是得跟你商量,我兒子最聰明果斷,這事還得你來拿主意。” 黎母也是個擅長示弱的,擺出一副無能老態,看著頗有點可憐。 父母對黎凈的信任和依靠也是黎凈枷鎖,往往他媽一裝可憐,他就要無條件的站起來承擔,這已是習慣了。 可惜今天黎凈是在沒這個心情,“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媽先睡吧。” “明天一早你又走了!不行,這事我憋不了了,今天非說不可,”黎母臉拉了下來。 黎凈心里極為不耐,“行,那你快說。” “趙家的二姑娘趙桑妍到了婚嫁的年紀,她父母正在張羅給她相親找對象,她媽覺得你不錯。” 黎母這話語出驚人,黎凈頓時給驚醒了。 他徒然回過頭來,“媽,我已經準備結婚了。” 黎母:“媽怎么會不知道呢,可是韓令兒能跟趙桑妍比嗎?那是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小草,該選誰你怎么會不清楚呢?以我兒子的外表能力,整個京區挑不出幾個你這樣的男人來,要不趙二夫人怎么會跟我開這個口呢?” 又是趙家……黎凈閉上來眼睛。 黎母苦口婆心:“趙桑妍的爸爸手里握著的也是趙家的幾條命脈,他也要挑選繼承人的,肯定你是最好的人選啊。等到趙生雷退位那些就都會交到你的手上,等到趙家傳到下一代,你就會跟趙行越稱兄道弟,平起平坐啊,這樣的機會,只能是我兒子的。” 趙行越趙行越趙行越…… 黎凈猛然睜眼,眼里一片血絲,他幾乎是破口而出,“不需要!媽你別再想這件事了,我是要結婚的人了,就算我真跟她去相親了,以后趙桑妍知道了,趙家會善罷甘休嗎?而且令兒也是無辜的,她這么小的年紀,以后誰來照顧她?媽這事不必再提,我不會同意的。”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必然重要,黎凈稍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如果是在今晚之前,他必然會認真考慮,很謹慎的處理。 可是現在,黎凈實在沒辦法,他沒法思考,一想就是自己要一輩子屈居趙行越之下,一輩子不如他,一輩子看著趙行越跟柳應寧出雙入對。 黎凈不能再聽下去,趕緊打斷他媽,再聽下去他馬上就要吐在他媽面前了。 “兒子!……” “不要再說了,媽你直接回了吧,這件事絕對沒有可能。”黎凈森嚴說完,甩開他媽,幾乎帶著踉蹌的快步走上三樓。 - 工作日,天氣晴朗,溫度適宜。 解決了黎凈家一系列的閑雜人等,柳應寧覺得自己眼前的陽光更透徹了,呼吸都更清甜了,于是開開心心去上班。 柳應寧仗著自己素顏夠美,去上班的時都不化妝,偶爾化妝也就鋪層粉打個底子,于是能舒舒服服睡到七點半,就算挑戰八點也來得及,反正她家離得近。 家里的車送柳應寧上班,一般都是讓她在停車場下,沒多少人,不至于太顯眼。 柳應寧下了車,甩上車門,肩上挎著只腋下包,帶上墨鏡遮住剛起窗略有些浮腫的眼睛,手里拿著杯咖啡大步離開。 她手里的咖啡是牛皮紙色的耐熱杯,還有圈杯套,墨綠的吸管也是環保紙制,看起來完全是杯星某克買的咖啡,但不是,柳應寧為了睡夠美容覺根本沒時間繞路去買咖啡。 這是家里阿姨煮的咖啡,阿姨也頗有才華,自從柳應寧開始上班,她們就網購了一大堆杯子吸管封口器,保證柳應寧早上出門能立即帶上就走,而且還質量頗高,開家飲品店完全合格。 今天上午第一節 沒有柳應寧的課,她踩著八點半的上課鈴進影視學院的大樓,樓里安安靜靜,該上課的都走了,柳應寧一個人悠哉悠哉的上樓梯。 她的助教小辦公室在教授辦公室旁邊,柳應寧眼看著走進了,低頭從自己包里翻出鑰匙。 不過剛拿出來鑰匙,她就發現她小辦公室的門好像沒鎖? 有人回來了呀? 柳應寧倒不覺得是遭了賊,畢竟賊要偷也偷教授那間有前后兩個門的大辦公室吧,助教辦公室看起來就這么寒酸,里面連瓶礦泉水都沒有,誰會撬這扇門。 而且影視學院目前并不只有她一個助教,助教有三個的,也就是說,柳應寧的這間小辦公室其實是個三人間,她還有另外兩個同事的。 只是她那兩個同事都是本校的在讀研究生留校,人家現在還有研究生宿舍可以住,所以除了下課時間都會回自己的宿舍里,不怎么來這個辦公室。 不過辦公室里還是有她們的桌子和工位,所以偶爾也會回來拿東西,柳應寧碰到過兩次。 見有同事回來了,柳應寧還挺高興,沒準兒今天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屋里了,正準備進去跟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