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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茂看了眼對方球服號,這個人球品太爛,小動作不斷。直至比賽結束,對方2:1險勝。 姜茂去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等趙平壤,他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水就喝。 “這種比賽有什么好參加的,對方球品爛得要死,”姜茂說:“還不如跟朋友純娛樂性地踢踢。” “我是臨時被喊過來幫忙的,以后不踢了。”趙平壤說。 “你踢得不錯,還是有潛力的。”姜茂雙手環胸地說:“這教練眼光不行。” “你覺得我踢得好?”趙平壤摸了下頭發,雙手掐腰地看她,“我感覺一般般。” “主要是你們整個隊都一般,如果換個厲害的隊或者教練,他能讓你們每個人發揮所長,效果就不一樣了。” “也許吧。”趙平壤說。 “你們隊的守門員明顯有問題,他短胳膊短腿的不應該守門,”姜茂認真地分析說:“你守門應該不錯,身形矯健強勁有力,一下子就能把球抱住。” …… 趙平壤笑了笑,雙手揣進球褲口袋說:“那我下回當守門員。” “可以全方面發展,看你適合哪個位置。” 趙平壤示意前面的一排楊樹林,姜茂隨著他走過去,趙平壤左右看了看,牽住她手說:“好幾天沒見了。” “才六天……”話沒落,姜豫安就打了電話過來,問她怎么還沒回家。 姜茂捂著話筒小聲地說:“我正跟同事看電影,晚會就回家。” “姜叔管你這么嚴?”趙平壤看她。 “你以為我騙你呀?”姜茂雙手揣進風衣口袋,倒走著看他,“他讓我退婚之前都要八點前回家。” “也不知道他防什么。” 趙平壤撓撓腮,“是不是姜叔和秋姨發現我們……” 姜茂搖頭,“我爸沒那智商,我媽應該猜不到。” 沒智商的姜豫安早懷疑他們了,而且還屁顛屁顛地跑去易妁秋面前打報告。 趙平壤點點頭,假裝無意地看看左右,有兩對情侶緩步經過。他伸著胳膊來回拉伸,朝她問:“要不要去我家?我給你煮……” “不行,我答應過我媽,”姜茂踢了下腳下的落葉說:“我跟我媽坦白了,她什么也沒說,就說讓我收斂點。” “哦。”趙平壤點點頭,他走得非常緩,待身后的情侶依次過去,他低頭吻了她一下。 姜茂看了他一眼,彎腰捏了片樹葉在手上轉。趙平壤輕聲說:“我很想你。” “我也是。”姜茂說。 “我非常非常想。”趙平壤又輕聲回了句。 “哦。”姜茂應了聲。 身后又有夜跑得經過,趙平壤跟在姜茂身后,踩著她的腳印走。姜茂回頭問:“你這些年談過嗎?” “也不算談,就是朋友介紹的單位同事,接觸了兩次就不了了之了。”趙平壤坦白道。 “為什么?”姜茂問。 “沒什么感覺,不溫不火地吃了兩頓飯就沒聯系了。” “為什么不溫不火?”姜茂追問。 “你留下的印記太深,太濃烈,”趙平壤緩緩地說:“無形中總會對比,然后就沒了。” “哦,”姜茂很滿意,“都說初戀不能談太優秀的,談得太優秀就容易影響后面的戀情。” …… “我怎么就沒影響到你?”趙平壤本能地問了句:“是我不優秀?” …… “你一直杳無音訊,我怎么等?”姜茂說:“再說,你回來三年都沒去過我家。” “如果我三年前出現,我們不一定能像現在一樣心平氣和,”趙平壤說:“我那時候很不自信,我在舅舅的發貨部里幫工,我完全沒有信心能夠吸引到你。” “現在有了?” “有。我知道你需要什么,你要的東西我都能給。”趙平壤覺得這話有點大,隨后挽回道:“除了物質上暫時不能滿足。” 姜茂什么也沒說,她明白趙平壤說的是什么。他們倆小學關系一般,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進入中學后的一天,他們倆同校,一次在酒席上大家都在夸姜宓和趙平壤,她就安靜地坐在那,忽然趙平壤就說:“姜茂學習也很優秀的,她這次考試年級前三,我們班老師經常拿她當榜樣。” 大人們就接著話紛紛地夸她。姜茂當時一點都不感激他,討厭死了,嫌他愛管閑事。 此后她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公共場合,無論是背后,還是當著她的面,他總是能頻繁地說出自己身上的閃光點。不是刻意說的,而是不經意很自然地夸贊。 她第一次親他是在一天午后,他躺床上午睡,她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親了下。他當時先是驚恐,隨后漲紅著臉說下次不可以了。 她不知怎么就又親了下,他磕磕巴巴著說要告訴家長,她當時氣定神閑地說:“你去說啊,我就跟我媽說你猥褻我。” 她當時不過才十四五歲,也不懂什么是猥褻,這個新鮮詞還是易妁秋告訴她的,說只要有陌生人摸她身體,就讓她大聲地喊出來。易妁秋還給她普及了一些性知識,讓她明白什么是性,做這件事的后果會帶來什么。因為當時的學校出了件丑聞,一個未滿十三歲的小女孩懷孕了,還是生在了學校廁所被老師發現。從頭到尾這個小女孩都不知道自己懷孕,更不知道被人·誘·jian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