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俏媳婦 第162節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點私心,不想要下地獄的話,那么剛才搶救的時候,她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一幕幕的全是當初懷著樂之和劉勇敢甚至是自己快要丟了一條命生下他們的場景。 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想起的畫面,剛才搶救的時候那么清晰的竄到自己的腦子里,王婉如是震撼的,也明白了自己多么后悔了。 所以看著樂之的眼淚她也是真的不舍,不想自己的孩子那么難過。 樂之見王婉如還是沉默,她說:“你猜你是想著以后上天堂是吧?那我更不能滿足你了,你是一定要下地獄的人啊……” 雖然不想說,但是想著李悠然的那些話,王婉如又想,萬一李悠然說的是真的,不求樂之原諒,只求樂之自己心里有個譜吧。 所以沒等樂之把話說完,王婉如虛弱的開口:“你是不是要自己做生意啊?” 樂之下意識的問:“這和你有關系嗎?” “小心李悠然。”王婉如沒在意樂之說了什么,只說了自己想說的。 樂之微怔,“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就是李悠然之前和我吵架之前是從李家那邊過來的,好像是在她娘家聽到了什么。”王婉如說完之后,又加了一句:“是不是下地獄,你說了不算,要閻王說了算,所以我也沒必要討好你什么。” 樂之沒在意王婉如后面的話,因為她在想王婉如說的李悠然是從娘家直接來醫院的。 今天李安然早早的把他的兒子李睿就接走了,算著時間李悠然要是知道了楊柳現在住在自己那邊也不足為奇,只是楊柳都沒和李安然說話,所以李安然不見得知道自己要和楊柳一起做點小生意,然而李睿是知道的。 在大房子那邊的時候,樂之和楊柳還有梁梅梅她們說話的時候是沒避著李睿那孩子的。 李睿那孩子現在懂事了,能聽懂話了。 是他說的? 可是李悠然就算是知道了能做什么呢? 不是樂之 不以為然,而是樂之一時半刻實在想不到李悠然能做什么。 加上現在在王婉如的病房,都不需要刻意,就能清楚看到王婉如虛弱的樣子,這樣的她因為擔心自己所以和李悠然吵架了? 樂之要說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那肯定是騙人了。 只是對樂之來說,“你不覺得現在關心我太晚了點嗎?” 說完之后樂之的眼淚再次悄無聲息的落下來了。 王婉如看到樂之的樣子,也是心意難平。 快要死了,才發現曾經的一切一切都變得無足輕重了,她活了一輩子,要懺悔的事情不多,最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樂之和勇敢那孩子。 王婉如偏開頭不再去看樂之。 雖然偏開頭了,可是現在的她即便是動動頭這樣細微的動作,做起來都很難,所以王婉如雖然偏開了頭,但是余光卻也能看到樂之。 注意到樂之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落的時候,王婉如心里也頗不是滋味。 沉默了半晌,看到樂之沉默的要轉身了,她說:“這些年你和劉勇敢有聯系嗎?” 聽到身后的聲音,樂之停了下來,眨了眨眼睛,眼淚再次不經意間的掉落,她抬手擦掉眼淚,沒直接說關于劉勇敢的,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聽到樂之這話,王婉如怔了一下之后,也不掩飾自己了,哭了,因為身體的原因,明明看起來是撕心裂肺的,可是卻只是輕聲的哽咽。 就是這樣低聲的哭泣才更讓人動容。 聽著王婉如的哭聲,樂之的眼淚也止不住了,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樂之也不擦了,她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唇,一面淚水流到了嘴巴里,語帶哽咽的的開口,也不管王婉如是不是聽到了:“一直沒來聯系,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是前幾無意間聽朋友說起來一個人,像是劉勇敢,我和朋友商量了一下,設計讓那個人回青石,確認一下看是不是劉勇敢。” “設計?你怎么做的?說了我的事兒?”王婉如雖然在哭,但是樂之的話也是聽進去了,下意識的問了這么一句,想到是不是說了自己的狀況,王婉如有點緊張。 樂之笑中帶淚的說:“你覺得我要是說了你的事兒,他會回來看你?” 就是這么簡單的一句反問讓王婉如徹底的泣不成聲。 樂之也難過的不得了,她偏開頭,努力的讓淚水回流,可是卻徒勞,聽著王婉如的哭聲,樂之心里有點燥,她微微蹙眉:“你現在的狀況,這么哭沒關系嗎?你要是有點什么不要緊,不過那樣可能就見不到劉勇敢了,如果我朋友說的那人是劉勇敢的話,他大概明天就回來了。” 說完樂之也不管王婉如是不是聽到了,直接開門出去了。 一出病房,樂之扶著墻一點一點的往旁邊的椅子上挪動,然后癱坐在上面,雙手捂著臉不再克制自己的情緒。 梁國慶看到后,慌忙往前跑了幾步,試圖第一時間過來安慰樂之,可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了,就那么遠遠的站著,沉默的看著一直在哭泣的樂之。 哭其實比沉默更好,哭了說明事情可能說開了,那么久的積怨和委屈,是需要發泄一下。 可是樂之這一直哭,梁國慶也是心疼的,遠遠的站著看了樂之一會兒,梁國慶走過去,從兜里掏出手絹,遞給樂之。 樂之看了眼手絹沒馬上接住,之后側目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的梁國慶。 梁國慶再次把手絹往樂之面前伸了一下,示意她擦擦眼淚。 可是樂之依然沒接,甕聲甕氣的說;“你一個男的怎么還隨身帶著手絹啊?” 聽到樂之這話,梁國慶更是心疼,她知道樂之這么說,想告訴自己她沒事兒,他說:“在我面前你不用這樣的,不用插科打諢的告訴我你沒事,想哭就哭吧。” 第317章 唏噓不已 的確,樂之的情緒哪那么容易就平復了呢,畢竟病房里是自己埋怨了那么久的親生母親。 雖然她也沒說原諒了王婉如這樣的話,可是她的態度代表她原諒了。 然而這對樂之來說其實并不是說真正的原諒,只是因為樂之善良,想著最后的王婉如終于表現出了母親該有的樣子,那就這樣吧,不要再怨了。 可是那么久的無視和惡毒,真的不是這樣就能放下心結的。 還是那句話,樂之覺得自己要是能心狠點,是不是現在自己的心情會爽快很多呢。 別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也不知道梁國慶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心情,但是梁國慶的話讓樂之很感動。 她有梁國慶啊,別的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樂之堪堪止住的眼淚再次決堤了。 梁國慶這次沒再說擦擦吧,他自己拿著手絹伸到樂之的眼前,輕輕的給她擦淚。 可是樂之卻偏開了頭:“一股酒精的味道。” 說完之后,樂之趴在梁國慶的肩膀上再次默默的流淚。 梁國慶依然什么話也沒說,不夠卻不由自主的往樂之那邊坐了坐,讓她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姿勢更加舒服一點,即便是眼淚浸濕了衣服,對梁國慶來說也無所謂。 樂之對他的依賴是梁國慶最最得意的事情。 雖然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但是樂之依賴的舉動讓梁國慶很滿足。 哭了一會兒,樂之的情緒慢慢的止住了,她吸了吸鼻子說:“張悅說要是沒意外的話,那個叫嚴安之的人明天就到了,他要是劉勇敢的話,那么應該會來醫院的。” 梁國慶說:“放心吧,我會幫你的。” “本來說好,假裝一下的,你幫我和寧阿姨包扎一下,裝的像一些,但是現在……你要還是見到他了,就直接帶著他來這個病房吧。” 樂之說完梁國慶也算是明白了什么,他沒問樂之為什么就這么原諒了王婉如,點頭答應了。 看了眼進了病房又從里面出來去水房打水的楊瀚的爸爸,樂之知道他會照顧王婉如的,就說:“我先走了,你忙吧。” “我送你吧。”梁國慶站起來要和樂之一起往外走。 樂之擺手:“不用,你忙吧。” 梁國慶不放心樂之一個人回去,畢竟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好,他一邊脫白打褂,一邊說:“我請個假……”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梁國慶你滿上要畢業了,現在是你實習的關鍵時刻,你不能掉鏈子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最多我就是不騎車子了,我推著走回去。” 按照樂之說的這樣,倒是不擔心她路上騎車出什么事兒了,可是從醫院這邊到樂之現在住的大房子那邊不近呢,梁國慶覺得走回去太遠了。 就在梁國慶堅決要送樂之的時候,樂之看到張悅沒穿制服,往外外走,樂之趕緊叫住了張悅。 之后樂之對梁國慶說:“張悅這是下班了嗎?我和她一起走。” 張悅和梁國慶一樣是晚班,不該這個時間走的,所以梁國慶就沒同意,依舊跟著樂之往外走。 走到張悅面前,樂之問:“你不上班嗎?” “和人換班了,張醫生有事兒,想要明天我替他值一個晚班,今天他替我。” 聽到張悅這么說,樂之對梁國慶說:“我和張悅一起走,你忙去吧。” 梁國慶不放心的囑咐了張悅好多話。 樂之和張悅一起出了住院部推著車子往外走,樂之沒說話,畢竟張悅不太清楚自己和王婉如之間的事兒。 張悅看的出來樂之哭了,就沒了以往的咋呼,和樂之一起騎車往前走。 直到把樂之送到家之后,張悅才又掉頭回自己家。 樂之感動的抱了抱張悅:“謝謝。” 張悅拍了拍樂之的后背,給她無聲的安慰。 進門之后,樂之沒想到寧娟也在,她怔了一下。 寧娟正在和楊柳說話,看到樂之之后,打了招呼就要轉頭的時候,余光掃到樂之的樣子,寧娟緊張的問:“你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是勇敢他……” 寧娟自從知道可能有了劉勇敢的消息之后,滿腦子都是這個養子,看到樂之的樣子,寧娟也情不自禁的想到是不是劉勇敢出事兒了。 樂之搖頭:“不是他。” “那你這……”寧娟疑惑的看著樂之哭的紅腫的眼睛,剛才和楊柳閑聊,知道樂之今天的心情還不錯,梁國慶也在,梁國慶走的時候,樂之和他一起,想到此,寧娟擔心的問:“是和國慶那孩子……” “不是。”見寧娟這么擔心,樂之也沒著急回房間了,想著如果嚴安之真的是劉勇敢的話,自己和梁國慶說的是讓他先去看王婉如的,不知道寧娟會不會多想,樂之覺得既然寧娟問了,就說了吧:“是王婉如,她快不行了。” 寧娟驚訝不已:“快不行了?怎么回事啊?” 想起四年前的王婉如既精明又優雅,看起來健康的不得了,怎么就快不行了…… 楊柳多少知道一點,她說:“在李家的時候,就聽說王婉如早就有病,病了好些年了,有三四年了吧。” 看了看楊柳,樂之把王婉如的情況和寧娟說了一下。 聽了之后寧娟也唏噓不已。 一開始寧娟對王婉如是戒備的,畢竟是劉勇敢的親媽,后來得知王婉如是那樣的一個人,她倒是不擔心王婉如會和自己搶劉勇敢,就有點不可思議。 后來又有點埋怨,現在聽到她人突然不行了,寧娟的心情也復雜,良久她說:“如果你朋友說的那人真的是勇敢的話,你再和你朋友說一下,讓勇敢趕緊回來吧。” 樂之說:“快回來了。” 寧娟聽到樂之這么說也放心了不少,但是卻忍不住感慨:“還好你在醫院遇到了,要是事后知道了,說不得心里過意不去的,畢竟是你的……”寧娟看了看樂之,沒把親媽兩個字說出來,她又說:“那李悠然也是造孽,是準備把人活活氣死啊,你說說她……” 說到這里,寧娟再次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