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娶臣妻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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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易容術啊!”琴濯很是新奇,感覺要是早點知道這些,倒是可以讓孟之微試試,那樣又能省不少事。 “感覺如何?” “還行吧,除了說話的時候有點僵硬。”琴濯揉揉自己下顎兩邊,摸著也沒有特別分明的界限,又拿著鏡子細看,好奇這面具是怎么跟自己如此貼合的,“真是太神奇了,這東西是怎么做的?” “感興趣的話回頭讓夏起教你。” 琴濯聞言更是驚訝:“夏公子居然還會這樣的本事?” “這算什么本事,比他厲害的易容師也不知道有多少。” 見他臉上的不屑,琴濯忍不住嘟囔:“那也不見你會。” “術業有專攻,我不會這個,總會其他的,也不見你夸夸我。” “那我也沒見著啊。”倒是他的厚臉皮堪稱一絕,她要夸這點的話也不見得他愛聽。 等收拾齊備,薛岑便讓黃鶴風去備馬車。 出宮以后,馬車便直奔城外。琴濯看了下路線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便沒有再關注,左右薛岑也不會賣了她就是,一門心思跟手里的核桃死磕。 核桃是她方才看見半道上有個老農在賣,一方面是覺得農人自家的核桃種得好,一方面也是出于同情,便都買了過來。 坐車路上沒有別的消遣,琴濯便拿了幾個出來剝,只是沒有稱手的工具,她左右瞧瞧正想把核桃放到桌腿底下壓,薛岑信手抓了一個收手一捏,咔嚓一聲便裂了。 琴濯從他手里扒拉出來碎裂的核桃,尚忍不住往他手心看看,倒是光溜溜的不見半點傷痕,不覺驚訝與他的力氣。 不過這人工捏核桃倒是挺好使,后面琴濯便自若地把核桃放到他手里,聽到咔嚓一聲便美滋滋地把核桃剝出來,出于對他使力的報答,剝出來的核桃仁她也沒忘記分一點出去。 在薛岑捏了半個時辰核桃后,琴濯隱隱感覺到車馬慢了下來,最后停住。雖然駕車的人足夠穩當,馬車里也極為舒適,但是由于慣性,人還是會跟著往前傾一下。 薛岑在馬車停下的一瞬間屈膝擋在琴濯跟前,然后伸手扶了她一下,率先下去后才又將她一把攬了下來。 琴濯站定環視四周,只見平坦的大路兩旁都是高大的樹木,直通前面雕梁 矗立的入口。 前面僅有四五個侍衛守著,卻自有一股肅穆之氣。 琴濯疑道:“這是哪兒?” “陵墓。” 琴濯愈發不解,看著薛岑的眼神很奇怪。 大白天的這人居然帶自己來陵墓,這是什么癖好?出宮的時候還說帶她來見個人,這哪兒是見人吶…… 看她的眼神里明顯的狐疑,薛岑從黃鶴風手里接過帶出來的兩壇御酒,領著她邊往里走邊解釋:“今天是馮老將軍的忌日,所以來此祭拜一下。” “馮老將軍是哪位?”薛岑看他竟親自來祭拜一位將軍,想必這位老將有所不同,話中便多了幾分小心恭敬。 “當年收復十四州時,馮老是唯一沖在前線的老將,后來錢州收復,他也戰死了。” 琴濯一聽,心中也忍不住一動,更是多了幾分敬佩,只是對薛岑帶自己來的意圖仍舊不明。 薛岑倒是沒有再賣關子,一路上跟她解釋清楚:“馮老一生為國,沒有家室親眷,只在衛戍邊關時收留過一個女孩兒。不過后來十四州失守各處暴亂,馮老這個孫女也不知所蹤,我也派人仔細打探過……到底只余一場遺憾。” “那女孩……死了?”琴濯小心問道。 薛岑點點頭,“當年外敵侵入十四州,燒殺搶掠死傷無數,何況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呢……開戰之時我就收到了消息,一直沒敢告訴馮老,怕他心傷之下在戰場更無顧及存了必死之心,誰想后來他老人家還是戰死在沙場上。” 聽完這些舊事,琴濯逐漸明白過來,道:“你今天帶我來祭拜老將軍,該不會是讓我冒充他那個孫女?” “我確有此意,當初馮老孫女的下落是我派暗衛查訪到的,倒是沒有別的人知曉,所以也容易蒙混過去。” “那你今日不是來祭拜,是來請罪的吧。”對于他這個主意,琴濯實在有些接受不能。 自己的意圖被她一語道破,薛岑笑了笑,道:“什么時候你說話能不這么直,好讓我存一點體面。” 琴濯覺得他體不體面早就不算事了,勸道:“人家老將軍好歹征戰沙場為國為民了一輩子,就那么一個孫女還沒了,你還要讓我冒充人家的身份,老人家九泉之下都要不安寧。” 薛岑深知如果馮老還在世,必然不會客氣罵他臭小子,但最終也不會舍得讓他為難。老將軍臨了那幾年,倒是全為他cao心了。 “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總要讓你有個能說服眾人的身份。” “有什么可說服的,難不成你堂堂皇帝納一個美人就要跟朝臣解釋一回么?又不是立皇后,你隨便捏個名頭也就是了。” 薛岑看了下她,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左右打了主意不肯收回,拉著她走向馮老陵前,“來都來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次弄個齊全,好過將來事情暴露我們都被天下人指著鼻子罵。” “你倒還在乎被人罵……”當初也不見你手軟。 “我是不怕,怕你被罵哭鼻子而已。” “那我不擔心,誰要罵就罵唄,又不會少塊rou。”琴濯是一直有著被人詬病的覺悟的,清楚這是自己選的路,被罵也是自然。 薛岑卻不想如此,他縱然不擔心受制于眾人的輿論,可若琴濯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也不是他想看見的。 “你是不擔心,我卻擔心,你也讓我省省心。” 琴濯聽著他一連三個心,不耐煩道:“啊呀反正你是皇帝你說了算!”將來老將軍泉下有知壓不住棺材板,也去找他就是了。 “這會兒倒是我說了算,平常也不見有這種殊榮。”薛岑搖了搖頭,看著她肩膀上一蹦一跳的發梢,忍不住伸手揪了一下。 薛岑早把一切安排得有序,祭拜過馮老將軍之后,就“不經意”地把找到奉老將軍孫女的消息放了出去,朝臣無不欣慰,對于薛岑將人接到宮中加以照料的決定,自然也覺得沒毛病。 為了打消日后眾人的疑慮,薛岑還帶著琴濯露過一回面。朝中也有不少人在之前的場合中見過琴濯,乍看馮老這孫女跟她長得相像無不感到訝異,不過仔細看看又覺得二人到底還是不同,只想到孟之微剛剛喪妻,倒是難免情傷了。 滿朝文武唯有孟之微有口難言,想起來有一次琴濯不知為何脫口罵薛岑是狗男人,她現在想想,確實挺狗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養肝,就上一道菜~ 第105章 紅豆桂花小丸子 “可真有你的, 到底把人給搶過來了,居然還編出這么一個故事,虧得那些大臣們都信你。”夏起朝著薛岑抱了下拳頭, 服氣之余又充滿了深深的鄙夷。 薛岑面無異色,左右他的目的達到了, 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讓他說一兩句也不算什么事。 “此番還得多謝你的幫忙,明日我就通知各州府張榜尋人。” “還是算了,她有意躲我, 若是這么大動靜將人翻出來,反倒弄巧成拙了。”夏起想通以后忍不住嘆了口氣,又看向薛岑,帶著探究的神色, “我就是挺納悶, 你到底是怎么把人騙到手的?” “郎情妾意何來騙?” 夏起見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話,當即嗤了一聲, 白眼都快翻到后腦勺了。 不過夏起覺得琴濯能配合他演這出戲,倒確實不想被強迫的樣子,遂問道:“老實說你們到底暗通款曲多久了?”這怎么都像是預謀已久,而不是他單方面的謀取。 對于一切將他們關系形容曖昧的描述,薛岑是來者不拒,雖然他也回答不上來。他如今正是人生得意,心里頗有點美滋滋地賣起了關子:“想知道啊?” 夏起看他這幅樣子就來氣,切了一聲偏就不問,憋死你! 兩師兄弟在這里各自較勁兒, 黃鶴風端著一個碗盅過來,看樣子比薛岑還高興, “這是夫人讓老奴給皇上送來的,讓皇上趁熱吃!” 薛岑一聽是琴濯的心意,當即招了下手,亦是滿臉喜色,“拿過來吧。” 夏起探頭瞧了一眼,見碗盅里滿滿的紅豆,當中浮著幾個圓圓白白的東西,聞著就覺得源源不斷的甜味散出來,納悶道:“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么?” “我現在發現甜的也不錯。”薛岑說罷,很自然地執起湯匙,紅豆綿甜,糯米做的元子軟糯,依稀還有桂花的香氣,未及入口便令人覺得心曠神怡。 以往聽人說吃甜的東西心情好,薛岑原本不信,如今才深有體會。 看他把一碗紅豆煮元子吃得如此陶醉,夏起忍不住敲了敲桌面,“我好歹算個客,你也讓我一下。” “給夏公子上杯苦丁茶。”薛岑交代完黃鶴風,又扭回頭來,“明目益智。” 夏起豈會不知他話里的挖苦,皮笑rou不笑地哼道:“你也別太早得意,有道是人心難料,不是你的搶來了又能如何。” 這道理薛岑比他都懂,聞言也沒有說什么。擁有過失去,和一直無法擁有,他絕對選擇后者,且他必會傾盡全力讓一切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過說真的,人都帶回來了,還成天夫人夫人的叫,你也不嫌膈應。” 薛岑想起什么,略笑了笑,道:“她不喜歡宮里的封號,說聽著像禍國殃民的禍水,所以便也一直沒有改。” 夏起心道可不是禍國殃民么,不然他也不會明知是個有夫之婦還下手了。不過他的幸災樂禍也沒持續太久,想到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比薛岑也好不了多少,登時頭大如斗,也沒了揶揄他的心情,提醒道:“說是說,你既費工夫遮掩她的身份,讓人聽到豈不怪異?” “這稱呼前朝也有,左不過改一下罷了,我已經著人去辦了。” 夏起一聽,得,為了自己女人的便利,連后宮封號都毫不猶豫就改,說他不具備昏君的特質都沒人信。 “你如今也算得償所愿,算沒我什么事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山。” 薛岑不覺得以他的性情會這么甘心就放棄,問道:“打的什么主意?” “我現在就算掘地三尺,她也只會藏得越深,我想趁此回山張羅下門中之事,等彼此冷靜一下再做計較。” “真不用我派人幫你找?”怎么說都是同門師兄弟,算起來他在自己的事情上也出了不少力,自己如今抱得美人歸,也不能不顧兄弟死活才是。 夏起嘆道:“那人也是個牛脾氣,逼急了指不定打什么亂七八糟的主意,還是免了。” “既這樣我也不多說,日后若是有需要隨時說就是了。明日你何時啟程?我去送送你。” “罷了,還是陪你的夫人去吧。”夏起揚了下手,著實不想再感受縈繞在他身上那種酸死人的氣息。 薛岑原本想順便去琴濯那里看看,黃鶴風告訴他琴濯帶著程風出宮了。 夏起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煽風點火:“嘖,該不會出宮去見舊情人了吧?” 薛岑倒是暫時沒有在意這一點,只是想到外面還有樁未了的事,把碗盅里的紅豆元子吃完,旋即收拾起身,隨夏起一道出宮了。 且說琴濯出宮也并非是存了什么心思,她也知道進了宮再跟孟之微牽腸掛肚就是在薛岑的底線上囂張了,所以舉凡出宮都主動帶著大風或是小風,算是打消薛岑的疑慮。 不過這段時日琴濯和孟之微都沒見過面,她偶爾會趁著下朝的時間跑去宮門附近,運氣好的話還能正好看到她,遠遠的望一眼知道她人精神就好了。 只是孟之微想必不清楚她在宮內的情況,她擔心她胡思亂想,也想偶爾報個平安,只是苦于不知如何把消息傳到她手里。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轉悠了一圈,將要回去的時候琴濯看到集市上的雜貨店,心里一起意差點脫口就叫了聲“薛老板”,反應過來后連忙捂了下嘴,裝作是第一次來。 對于這間雜貨店,程風遠比琴濯還要熟悉,看到店門敞開的時候也奇怪了一瞬,當即不動聲色地守在外面,只是暗自驚訝他們前腳才出來,皇上后腳就跟來了。 琴濯假意在鋪子里轉了一圈,倒也買了些比較實用的東西,拿到柜子前便問:“我現在有些不得空,可否麻煩老板幫我將東西送到府上?我可以多付些路費銀子。” 薛岑看著她面紗之上帶些許急切央求的眼睛,默了片刻問道:“夫人想送去哪里?” 他說著將紙筆放出來,盯著琴濯一筆一劃寫下的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雜貨店是萬萬不能開下去了。 他本來也是想到面具快要報廢,加之琴濯也已經進宮,這雜貨店日后派不上用場,找個時間處理了也好。只是沒想到,最后出來張羅的工夫,倒還能抓到琴濯借著送貨的名義給孟之微傳消息。 薛岑覺得胸口有點發脹,極力忍耐著方才沒有把琴濯的筆搶過來。 琴濯寫下狀元府的地址,又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塞在買的干貨中。信中倒沒有什么多余的內容,只有“一切平安”四個字,別無多余的字詞。 是以琴濯也不怕這信件被人拆開看了,左右能到孟之微的手中就好。她認識自己的字跡,見了就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