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13節
然后跑了。 妻夫倆后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來是僅有一面之緣的年輕大人維護了她們那點微不足道的尊嚴。 本來兩人進城買東西,卻被羞辱一頓,說是半點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心里那點疙瘩,因為這件衣服,好像就這么沒了。 第61章 “你看不看舞劍?”…… 曹縣令今年四五十歲,圓臉,個頭不高,就顯得身形有些胖,面相看起來比較圓滑。 她從轎子里出來,站在馬車邊含胸等時清下車。 雖說她七品,時清也才六品,但六品的京官跟七品的地方官比起來,高的可不止一級,何況時清是欽差,母親又是當朝正三品的都御史。 馬車停穩,云執用劍柄撩開簾子,先一步跳下來,腳凳都沒踩。 曹縣令剛才就注意到時清身邊這個容貌清雋身形高挑的男子,如今重新再看,依舊覺得讓人過目不忘。 他能叫人記住的并非僅是絕絕的容貌,而是那身獨一無二的氣質。 落落大方,沒有半分扭捏拘謹。 尤其是他穿的并非華麗綢緞,簡簡單單的藍白顏色,硬是被他筆挺的身姿撐出一種神清氣爽的開闊感,像是秋日晴朗高空般,干凈清爽。 比起閨房男子,他更像是個江湖俠客。 云執站在車旁,伸手用劍柄繼續挑著簾子,等里面的時清把嘴里的櫻桃咽完。 她慢半拍倒不是耍官威擺架子,而是跟云執搶櫻桃的時候,一把全塞嘴里,吃的極慢。 好歹也是位大人,時清要臉,不咽完怎么開口跟人說話。 云執一想到她滿嘴櫻桃鼓起臉頰,得意地朝他揚眉的嘚瑟表情,眼里便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又不是真的想跟她搶。 時清輕咳兩聲,總算是彎腰從馬車里出來。 跟云執給人的清爽開闊感覺不同,時清是典型的張揚明媚,沒有半分收斂。 尤其是她一身紅衣,更是襯得那容貌昳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怪不得是今科探花,當真是好看。 曹縣令的態度越發恭敬,詳細的跟時清介紹起衙門的情況,以及有典故跟歷史的一些周邊建筑。 往衙門里走的路上,基本就沒冷過場。 客棧的房間已經退掉,晚上住在衙門這邊,曹縣令說客房都已經著人提前收拾好了。 對上時清的視線,曹縣令低頭賠笑說,“實在是不敢瞞著小時大人,從您進城的那一刻,下官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曹縣令一直讓人留意著,就是怕怠慢了京城里來的欽差。 再加上京中曾經招待過的李大人跟孫大人也來信說時清跟別人不同,要小心伺候。 曹大人本以為時清老氣橫秋心思深沉,不然怎么能讓孫李兩位大人這般忌憚,結果剛才見面才發現,竟是這般年輕鮮活。 “一共收拾了三間房,”曹縣令看向時清身邊的云執,有些拿不準,含蓄性的問她,“這位郎君是?可需要多準備一間房?” 云執抱劍走在時清身邊,聽到這兒微微一頓,沒吭聲。 他佯裝四處看風景,哪哪都很好奇的模樣,實際上耳朵卻偷偷豎起來。 “不用,這是我夫郎,我倆住一起。”時清指向蜜合跟鴉青,怕縣令誤會這也是一對,便說,“這倆分開住就行,三間房夠用。” “原來這位是時主君。”曹縣令跟云執行禮。 她剛才猜到兩人怕是妻夫,但又沒看見有什么親密性的舉動,反而是各走各的,就覺得云執也有可能是時清從京中帶來的護衛。 至于為何是個男子,那當然因為時清年輕氣盛,長時間出門在外身邊總要人“伺候”。 像這種情況,她當地方官的這些年見到的太多了。 有的京官下來地方,甚至會主動暗示她們送美人孝敬。 云執矜持的微微頷首,算是應下這聲時主君。 “你今天怎么不說分房睡了?”兩人跟在曹縣令身后并肩往前走的時候,時清揶揄的側眸看云執。 剛出京城住客棧的時候,云執可是要跟鴉青睡一屋都不愿意跟她睡。 云執睨她一眼,視線別開看向別處,含糊著說,“那不是為了方便保護你嗎。” “少俠怎么這么嘴硬呢。”時清伸手戳他側腰軟rou。 找什么借口,直接說喜歡跟她一起睡不就得了。 這小半個月來,兩人躺一床都躺習慣了。 身邊那么多人看著呢,云執臉微熱,抬手握住時清的手腕,把她的手指從自己腰側扯下來,輕輕摁在身邊。 可能是怕時清不老實,云執就這么攥著她的腕子,想等她不掙扎了再放開。 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兩人大庭廣眾之下手牽手往前走。 蜜合在后面捂嘴偷笑,鴉青則是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看,只拿余光偷偷地瞧。 到了房間門口,曹縣令也不方便跟著進去,便在門外廊下跟時清笑著說: “小時大人遠道而來,下官知道您為的是防汛一事,但今天時辰已晚,不如休息一下,容下官用地方特色菜給您接風洗塵,順道介紹一下咱們這邊的情況?” 時清來了興趣,眸光微微一亮。 曹縣令看她這幅表情絲毫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習以為常。到底是年輕,竟是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就接受了。 直到聽見時清問,“有什么地方特色菜?” 她是真的好奇菜色。 曹縣令頓住,像是沒接待過這么接地氣上來只關心吃的京官,好在她反應快,迅速斂下多余表情,回道: “來了咱們這兒,多少是要吃些羊rou跟面的。” 時清覺得不錯,“那行,我晚上過去。” 等曹縣令離開后,蜜合才小聲說,“這個曹大人比咱們之前遇到的錢開泰會做人多了。” 曹縣令都是迎到客棧門口,而錢開泰卻是人都到縣衙了她都坐著不起身。 時清咋舌,“這兩人肯定不同,錢開泰依仗的是錢大人這個靠山,而曹縣令作為地方官,輕易肯定不敢得罪京官欽差。” 蜜合跟鴉青收拾房間,時清則是坐在邊上給京城的時鞠寫信,問問京中情況如何,以及給李氏報個平安。 天色漸晚,暮色四合,曹縣令派人來請時清跟云執前去赴宴。 今晚作陪的人除了曹縣令還有曹縣令的夫郎曹主君。 他皺眉看向旁邊的兩個空位,語氣不滿,“不過就是一個六品的小官,哪里值得你這么盡心巴結,晚上竟還安排了臻兒獻舞。” 曹臻是兩人的小兒子,生的極為好看,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段都像極了曹夫郎這個美人。 平時有客人過來,曹縣令都是安排舞者獻舞,輕易不會叫曹臻出來。 曹夫郎一度以為曹縣令是想給兒子尋個好人家,沒成想還是走到今天這步。 曹夫郎沒見過時清,以為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一想到自己兒子也才十五六歲,從心底不待見起來,“你可真狠心,這般對待臻兒,他至今還在房間里哭呢。” 誰能不知道獻舞是什么意思,那還不是看中了就要收房。 “你倆懂什么,這個小時大人跟以往的官員都不同,且不說年紀輕輕就中了探花,光是容貌都不輸于男子。你不愿意讓臻兒獻舞,我還擔心臻兒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她不過想試試時清京中的大魚大rou見慣了,有沒有興趣看看青蔥小菜。 曹縣令跟夫郎道:“就只是獻舞而已,表示我對小時大人的重視,何況人家夫郎還在身邊。再說了,若是真被小時大人看上,倒是臻兒的福氣。我是他親娘,能害他嗎。” 曹縣令在庭院里擺的宴席,如今天氣暖和,晚上吹著風賞著月,倒也風雅。 尤其是庭院地方大,擺上臺子點上燈籠,猶如白晝也方便欣賞舞者施展開的優美身姿。 曹夫郎臉板著,任由曹縣令說的天花亂墜都高興不起來,直到遠處的時清走過來。 時清換了身衣服,穿的是藍色官服。 明明很老氣低沉的顏色,不知為何穿在她身上硬是顯得格外好看。月光灑在她身上,像顆流光溢彩的藍色寶石,讓人眼前一亮。 曹夫郎視線凝在時清臉上,目露驚艷,忍不住上下打量。 時清不知道在跟身邊男子說些什么,突然露出笑意,一雙含情的桃花眼就這么彎了起來,蕩著春意。 曹夫郎抽了口氣,感覺對方笑起來更好看了。他沒忍住伸手一把攥住曹縣令的手腕,確認道:“這當真是那位小時大人?” 那臻兒定會喜歡! 曹縣令已經作勢起身,低聲說,“那還能有假,現在總算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就時清這樣的容貌,給她做側室都比給李蕓慶那樣的大人做主君要讓人心甘情愿。 何況時清并非是寒門出身,她母親是都御史,自己是今科探花,身邊只有一位主君,可謂是小門小戶男子的夢中情人。 就是不知道這般家世跟容貌,怎么屋里這么干凈? 像她們這種小縣城,有點錢的女人房里人都比時清多。 曹縣令起身遠遠地迎過去,曹夫郎跟身邊下人快速叮囑一句,“快去讓少爺好好準備今晚的獻舞。” 說罷滿臉笑意的跟在曹縣令身后。 “見過小時大人。”曹夫郎行禮,“沒成想大人這般年輕,生的又是如此好看,果真是京城風水養人。” “你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 “這跟京城風水有什么關系?” 時清表示,“我長得好看,主要是我爹娘長得好看。” 遺傳的好。 她看向云執,笑著說,“不過我夫郎長得好看就全靠他自身努力了。” 云執這身氣質跟身姿,還真是蓋過了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