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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07節(jié)

    就是那個綠了她母親的逆女。

    “到京城別認錯了門,家母李蕓慶可不是個小角色,聽清楚了嗎?李府李蕓慶。”

    御林軍首領(lǐng),“……”

    她就說小時大人怎么可能按套路出牌!

    大當家隨即就開始放狠話,“李孜是吧?你等著,我定要滅你李氏滿門,將你娘李蕓慶碎尸萬段!”

    時清敷衍的點頭,“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反正她又不姓李。

    而此時遠在京城的李蕓慶平白無故打了個噴嚏,總覺得不知道從哪兒滲出來一股冷風,吹的她心里毛毛的。

    再說時清這邊,她清點完銀子,又讓人去詢問那些受害者。

    這些男子也不容易,有些被迫搶上山,時間久了逆來順受連孩子都有了。

    像這些人,對時清等人的感情就比較復雜。

    既感激她們解救了自己,又恨她們毀了已經(jīng)穩(wěn)定的生活。

    時清讓人問清楚,愿意走的呢,就每人按人頭領(lǐng)五十兩銀子作為往后的經(jīng)濟來源。不愿意走的呢,這山寨就留給他們安身,以后固定派人前來查訪,以免出現(xiàn)新的匪窩。

    “愿意離開的,我會讓當?shù)匮瞄T幫你們改名換姓重新生活。這兒的一切就當是場噩夢,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這時候就需要衙門了,比起剿匪,善后才是關(guān)鍵。

    時清輕輕嘆息,“回去吧。”

    心懷感激的男眷們彼此對視一眼,齊齊給時清跪下磕了個頭,大聲喊,“謝謝李大人!”

    “……”

    艸!

    時清單手捂臉,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酸爽感覺。

    御林軍首領(lǐng)在旁邊悶笑,連云執(zhí)都微微別開臉,單手扶著額角揚起嘴角。

    時清深呼吸,“別謝我啊,是這位云少俠出手救的你們。我這人比較低調(diào),你們以后不要提我,提他就行。”

    眾人又喊,“謝謝云少俠,云少俠大好人!”

    云執(zhí)頭回見這種場面,伸手想去扶他們,又不知道先扶哪一個。

    “行俠仗義是我該做的,你們快起來,不用磕頭。”

    云執(zhí)難得局促,心里又慢慢生出一股暖意,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原來當大俠是這種感覺。

    分完銀子,還剩許多。

    云執(zhí)看向時清,站在原地,捻了捻手指。

    按理說這些銀子時清就是支開御林軍全部私吞了別人也說不得什么。

    而時清卻是將賬本跟這些箱子一起交給御林軍,“押送回京吧,填充國庫。”

    這些金銀都是無辜路人的,她們也許已經(jīng)喪命,連姓名跟地址都找不到,但金銀留下來充公救災,也算是幫她們做了件事情。

    御林軍首領(lǐng)微微一怔,隨即朝時清拱手抱拳,“是!”

    她們分批次抬箱子運送回京。

    時清坐在旁邊石桌上腳尖點地,眼巴巴的跟著看。

    本來都是她的。

    云執(zhí)走到時清身邊,垂眸問她,“怎么不留下來?”

    時清眼睛雖然盯著那些被抬走的箱子,嘴上卻道:“又不是我的,我怎么能拿。”

    她摳門向來只摳自己的,貪財貪的也是她應得的,像這種不屬于她的,她自然碰也不碰。

    人總要有條連自己都不能碰的線,這樣才不會在宦海中迷失初心跟本性。

    但時清還是眼饞啊。

    好多銀子,好多啊!

    看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云執(zhí)眼里露出幾分笑意。

    他抬手抵唇輕輕咳了一聲,垂眸從自己腰帶上揪掉一顆珍珠,放在掌心里遞到時清面前,“這個給你,能不能好受一點?”

    時清偏頭看他,云執(zhí)一時間緊張局促到手腳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眼睛也不好意思看她。

    他不知道怎么哄時清,就說,“以后咱們賺錢煥煥的銀子,都給你。”

    錢煥煥這只羊都已經(jīng)被薅禿了,他竟還惦記著。

    時清垂眸伸手捏過云執(zhí)手里的珍珠,攥在掌心中,輕聲喊他,“云執(zhí)。”

    “嗯?”云執(zhí)低頭看她。

    時清忽然抬頭,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本來站得筆直的人拉的微微彎腰,偏頭吻上他柔軟溫熱的唇瓣。

    時清桃花眼里蕩著滿滿笑意,“謝謝。”

    第58章 “我若是活不過明日,今晚必定……

    銀子被御林軍押送回京,那么多的箱子以及跟在身后的劫匪引來無數(shù)矚目。

    箱子送到宮里,皇上看著面前的珠寶器物,以及放在最上面的那本賬本,御林軍還沒開口,她差不多就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內(nèi)侍捧著賬本跟時清的折子走過來,雙手托舉遞給皇上。

    “她這出京不過短短一兩天,竟是將整個山頭都給人剿了。”

    皇上翻看折子。

    時清將自己對事情的處理說的很詳細,包括給出了一定的善后方法,基本按著實施就可以。

    她并非剿完匪拍拍屁股就走,而是將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

    一共查收多少贓款,時清也都一筆一劃記得詳細,分文不少。

    誰要是敢說她貪贓枉法,賬本立馬就能甩在對方臉上。

    同時折子里時清還將當?shù)乜h令錢開泰參了一遍,說她無作為,任由山匪為禍。

    皇上還挺詫異,“時清竟是沒走官道?”

    隨即一想這人是時清,又覺得她沒走官道才合理。

    “她這下去一趟,底下的部分官員怕是要坐不住了。”

    皇上合上折子,讓人將金銀等物點清收入國庫,“先記著,等她辦差回京一并封賞。”

    至于錢開泰……

    皇上讓她按著時清給的法子,妥善安排山上的男眷們。

    這也算是給錢開泰的最后一次機會,至于她愿不愿意珍惜,全看她的造化。

    錢家最近已經(jīng)收斂很多,若是太過打壓,會顯得過于刻意,寒了臣子們的心。

    可若是錢開泰本身有罪證在身,那這事便是對事不對人了。

    時清這一次剿匪風頭太盛,可能會有不少人心生不滿,頭一個就是當?shù)乜h令——

    錢開泰。

    畢竟在她的管轄范圍內(nèi),山匪為患已經(jīng)多年了,像是塊舊疾反反復復的發(fā)作,眾人都當難治。

    結(jié)果突然有天來了個不講道理的大夫,三下五除二把病治好了,連病根都一并拔了!

    這時候眾人再看錢開泰這個原本的大夫是何想法,可想而知。

    而對于錢開泰來說,時清既打了她的臉面又斷了她的財路。

    沒有山匪,往后還怎么跟戶部申請銀子剿匪?

    若是不能剿匪,哪里來的油水可撈?

    時清根本沒給她這個縣令留臉面,連當?shù)匮瞄T都沒通知,直接讓御林軍把人押送回京了。

    縣衙里,錢開泰臉色難看。

    就在她這邊地方上發(fā)生的事情,她差不多是最后才知道的。

    大家同朝為官,怎么就時清這么愛表現(xiàn)呢?

    時清搶完風頭打完她的臉,回頭還讓她來善后,她錢開泰何曾吃過這種虧。

    “她不是有本事嗎?那就讓她自己善后,本縣令無能,比不上她厲害。”

    言語里的酸氣沖天。

    旁邊的衙役低聲說,“可是大人,那時清她已經(jīng)朝縣衙方向來了,您真的不去迎接?”

    錢開泰今年三十出頭,喊錢母是表姑,喊宮里的錢貴君那是表舅,要是沒有這層關(guān)系,怎么可能被分到京城邊上當縣令。

    雖說她就是個六品的官,但是周邊哪位大人見著她不得客客氣氣的?

    錢開泰臉色一沉,“本官與她同是六品,憑什么出去迎接她?”

    衙役聲音越來越低,“就當是給她一個面子……”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錢開泰就生氣。

    “她辦事可曾給本官留過面子嗎?”

    錢開泰冷呵一聲,“她不敬我,我便給她點顏色看看。”

    外面,時清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縣衙門口。

    錢開泰不出去迎接,她底下的衙役也不敢自作主張,只能眼睜睜看著時清自己抬腳進來。

    時清走在前面,云執(zhí)抱劍走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