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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61節

    時清狐疑的盯著他看,就在云執快扛不住時,其他人分走時清的注意力。

    李歆伸手扯著時清的袖筒,“阿姐,我以后好好念書,來京城找你好不好?”

    時清欣慰的蹲下來,沒成想她也有當別人典范的一天,早知道就考狀元了,說出去更好聽。

    還沒等她激勵李歆兩句,就聽這五歲的小朋友說,“我要像阿姐一樣能說會道,把討厭的人全都氣死!”

    她可太喜歡聽時清jiejie在飯桌上罵暈李書音那段了,解氣。

    才不要當鋸了嘴的葫蘆,只能偷偷生悶氣。

    “……”

    時清沉默,大可不必,她還是有別的優點值得學習。

    “jiejie好歹也是探花,”時清捏捏李歆的小臉,“你就不能學學我這一甲前三的長處嗎?”

    李歆傻樂。

    那邊李父跟李氏告別,“等云執生了孩子,我再帶你娘過來,又不是不見面了,哭什么。”

    李父伸手抹去李氏臉上的淚痕,“以后家里全是你做主,可得硬氣起來,給云執做個榜樣。”

    “虧得清兒長大了,我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李父抱抱李氏,“你好好的,我跟你娘就更放心了。”

    李氏哽咽的說不出話,只知道點頭。

    李婳拍拍時鞠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時候不早了,幾人坐上馬車,掀開車簾朝她們揮手,“都回去吧。”

    李父交代時清,“要好好疼你夫郎,可不許兇他。云執,她要是對你不好你就給爺爺寫信,爺爺信里替你教訓她,不給她帶好東西。”

    云執笑,“好。”

    時清睨他,云執立馬揚聲喊,“爺爺,時清她瞪我!”

    “……”

    李父笑著揮手,馬車漸行漸遠,慢慢看不見蹤影。

    時鞠伸手攬著李氏,安撫性的輕輕拍了拍,李氏臉埋在她懷里。

    收拾好情緒,一家四口坐馬車回府。

    時清盯著云執看,“長本事了,還學會跟爺爺告狀了?”

    云執低頭嗑瓜子,權當沒聽見。

    回到府里后,時清跟著時鞠去了趟書房。

    時鞠詫異的看著她,“有事?”

    “有。”時清說,“我跟你學學怎么寫奏折。”

    時鞠眼里帶了點興趣,“剛入職兩天,就有想參的人了?”

    “參一參孫家,”時清拉開椅子坐在時鞠對面,直入正題,“孫綰綰想殺我。”

    時鞠拿空白折子的動作一頓,斂下剛才輕松的神色,抬眸認真的看時清,“說說。”

    這事時鞠不好摻和,她一個都御史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帶頭參孫丞相。

    但是時清可以,她甚至能天天上折子換著花樣的參孫丞相治家不嚴。

    先是縱容兒子當街打人,后是有府中侍衛對朝廷官員行兇。

    反正時清官小,隨便寫折子參。

    孫丞相要是跟她計較,就顯得有失顏面跟身份,但是不跟她計較,又被她參的難受。

    時間一長,皇上總會潛意識的覺得孫丞相有點什么。

    可若是時鞠插手,涉及到的東西就多了。

    “聽說明日你也要去參加春獵?”時鞠微微皺眉。

    時清低頭寫折子,“對,我跟云執都答應錢煥煥了,跟她一起去玩。”

    “是去玩嗎?”時鞠看著時清,“錢家奉旨查圈地案到現在還沒有結果,但是錢世女已經回京,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孫家此舉,多半是跟錢家有關。”

    “這里頭的水太深,你不該這么早就攪進來。”

    這是錢家跟孫家兩家背地里的較量,其余牽扯進來的小魚小蝦都有可能被這場風暴攪碎。

    時鞠都御史的職位就表明她只能旁觀等結局。

    “反正水已經渾了,”時清撣了撣奏折,“萬一摸著魚的人是我呢。”

    她把折子給時鞠,“你看看行不行。”

    時鞠想勸,又忍下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她垂眸接過折子,“只要人沒事,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無須怕。娘給你頂著。”

    時清笑,“我記住了。”她催促的問,“寫的行不行?”

    時鞠看了一遍,眼尾抽動,“這個行文……算了,遞上去吧,皇上應該不會怪罪。”

    時鞠說的很含蓄,她總不能跟時清說皇上就喜歡看這種不咬文嚼字引經據典的折子吧。

    都參孫家,那可不是有什么說什么,若是七拐八拐的說上一通,皇上稍微分點神,知道是什么事情后都不想再看第二遍。

    時清的折子是自己往上遞的,她揣在懷里,臨走前想起什么,疑惑的問時鞠。

    “爺爺說云執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時鞠沉默,半響兒后給出答案,“你爹他想多了,以為云執已經有了,所以你才急著娶他。”

    時清詫異的站在原地,“我爹可真會想。”

    “那你怎么不跟他解釋啊。”時清問。

    “他不聽。”

    “……”

    李氏現在天天算著日子等云執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呢,時鞠但凡多說一句,都被他“你不懂”給堵回來。

    “那就讓他接著想吧。”時清表示,“云執懷的是個哪吒,沒個三五年是生不出來的。”

    她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明日隨時鞠一同出門。

    云執在屋里坐著,聽見時清的腳步聲響起,飛快的將在手里把玩的夜明珠塞進袖筒里,裝作在喝水。

    “爺爺今天有沒有給你什么東西?”時清問他。

    云執搖頭,“沒有。”

    “真的?”時清雙手抱懷,睨著他桌上的那把寶石劍,“你要是不說實話,我就把上面的寶石給你摳掉。”

    云執嚇得拿過劍抱在懷里,問就是沒給,再問還是沒給,要是還問,他就蹲屋脊上躲著。

    說不過他還不能躲嗎。

    時清懶得理他,將爺爺給的長命鎖收好。

    “睡覺了。”時清仰頭朝上喊。

    云執聲音傳下來,“你先睡,我看會兒星星。”

    時清嘆息,“我不跟你要了,既然是爺爺給的,你就自己收好。”

    就他那點小演技,騙得過誰。

    “那我下來了。”云執從屋脊上飛下來,大步從門外走進來,訕訕的笑著跟時清說,“其實今天沒有星星。”

    “……”

    就不該喊他下來,讓他學脊獸在上面天天蹲著,當個辟邪的吉祥物。

    云執洗漱睡覺,仗著屏風遮擋以及時清說不問他要,安心的拿出夜明珠在手里把玩。

    玩了一會兒,將東西塞進枕頭下面開始睡覺。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當真又接著夢見柳月銘跟他一起同行。

    [柳月銘的扇子終究是沒換新的,上面的血跡不好清洗,他索性直接就著血跡畫了幾朵梅花。

    還算風雅。

    他扇著扇子問云執,“可是囊中羞澀?我這里還有些銀兩,你且拿去。”

    云執擺手,“不用,我怎么能要你的,我還有。”

    話雖這么說,但云執莫名覺得后悔跟rou疼。

    他就應該拿著的!蚊子腿再小也是rou啊。

    柳月銘沒看見云執背著他懊惱的小表情,舒心一笑,合上扇子,扇骨輕敲掌心,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你頭回出門,對銀錢沒什么概念,若是你放心得過我,我倒是可以替你先保存著。”

    “我之前可能是沒概念,”云執婉拒,“但我最近概念很足。”

    柳月銘疑惑的看著他。

    “時清說錢只有放在自己口袋里才叫自己的。”云執仰天惆悵,“就連我的銀子也被放在了她的口袋里,現在全成了她的。”

    所以這種當,只能上一次。

    柳月銘眸光閃爍,總覺得這兩天的云執跟變了個似的,突然摳摳搜搜起來,想來是跟這個時清有關系。

    他不動聲色的套話,“這個時清是何許人物,我怎么沒在江湖上聽說過她的名號。”

    “她在江湖上可能不出名,”云執表示,“但是她在京城是名震京都。”

    主要以摳門小氣還氣人出名。

    “原來是京城人士。”柳月銘笑,“若是可以,我也想去趟京城看看。”

    話題終于換了。

    “還是不去了吧,”云執覺得京城已經逛夠了,最主要的是,“盤纏不夠。”

    他一臉真誠的看著柳月銘,“省點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