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9節
“來來來,到姥爺這兒來。”老爺子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像是在李氏和時清那里受到的憋屈跟不滿都能在張氏跟時喜身上找到填補。 要他說啊,時清就是不如時喜,女人家長得像她父親那般昳麗張揚能有什么好事,還是時喜好,長得跟她母親一樣,一看就是老時家的孩子。 “虧得你們父女倆關心,我這把老骨頭好著呢。” 張氏笑的更孝順了,“您好我就放心了。” 這時候正好老徐派去盯著時清院里動靜的下人進來,在他耳邊咬耳朵,老徐聽完微微怔住。 他揮手讓人下去,自己彎腰在老爺子身邊低聲說,“小主子那邊一切如常,她早上起來后照例去摸她院子里的那口棺材,然后派夜合出門不知道去哪兒了,跟前幾日沒什么不同。” 老爺子最怕的就是沒什么不同。 他寧愿時清是被臟東西附體了,都接受不了她性情大變,以后都會這么氣人。 張氏安靜的喝茶,全當沒看見旁邊主仆兩人的動作。有些事他不好打聽,但是能讓時喜問。 他給女兒使了個眼色,時喜立馬關心的上前問老爺子,“姥爺,出什么事兒了?” 老爺子臉色難看,手指握緊拐杖。 老徐神情為難,遲疑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時喜張氏聽,“現在那符紙就放在小主子的枕頭下面,不知道結果如何,咱們的人也不敢過去取。” 昨晚是把人支開才進去的,今天白天再貿然過去就顯得突兀。 時喜昨天被時清陰了一頓,心里憋著口氣,聽說能收拾時清,立馬自動請纓,“這有什么難的,我去拿不就行了。我跟時清是親、姐妹,我總能去她院子里吧。” “親”字被時喜咬的極重。 好啊,她說自己這meimei怎么跟轉了性一樣,突然跟她正面對著干了,原來是另有文章。 時喜自然不信鬼神這類的,她懷疑是時清裝神弄鬼。要是被自己抓到她的把柄,看她怎么收拾時清! 時清不是說白浮道人裝神弄鬼是騙子嗎?感情她自己也是這種貨色。 現在朝廷還沒分派職位,要是被皇上知道堂堂探花在家裝神弄鬼攪的家宅不寧,不知道會怎么想啊。 時喜朝張氏遞了個“勢在必得”的眼神。 “父親放心,這事就讓喜兒去得了。”張氏了然,親自端過熱茶遞給老爺子。 時喜離開后,張氏跟老爺子坐著繼續閑聊。 對著自己滿意的女婿,老爺子跟他不停的倒苦水,說時清如何不孝順,說李氏怎么討他厭煩。 提起老三一家子,老爺子連連擺手,“鞠兒她自己娶個沒文化的也就算了,現在還縱容時清跟她一樣娶個商人的兒子。” “那云執,他除了會繡牡丹還會什么?他江南云家早就不比當年,更何況是京城這個遠八百倍的旁支,咱們時家還能缺個繡工?”老爺子半口茶都喝不下去,將茶盞又放下。 張氏低頭抿茶,眸光閃爍。他今天過來并非因為老爺子,正是聽聞時清要娶云執才過來的。 “父親,我瞧您神色憔悴,不如去我們那兒休息幾日呢?”張氏笑,“雖說比不上三妹這里,但貴在清凈,再說宴欣的夫郎有了身孕,您不過去看看?” 時宴欣是時融的大女兒,現在任職翰林院編修,雖說是個熬資歷的活兒,但勉強能養家糊口。 老大時融讀書不行,但兩個女兒都被老二這個當夫子的教導的不錯。大女兒補了個編修的活兒,二女兒年后剛中的進士。 老爺子驚喜的問,“有了?什么時候的事兒啊,你怎么也不派人來說一聲。” 張氏解釋,“也是近兩日才知道的,沒滿三個月就沒敢往外說,怕折福。那孩子孝順,掛念著您但是身子不方便就沒過來,我這才說讓您去住幾日。” 老爺子連連點頭,“好好好。” 說完他都準備讓老徐收拾東西了,隨即想起什么又有些遲疑,“時清要娶云執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 他對這門親事是一百個不滿意,可若是真辦喜宴,家里家外還不是要讓他張羅?至于時清的親爹李氏,老爺子壓根就沒想過他,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張氏為的就是這個,故意遲疑為難的說,“實在不行,我幫三妹夫一起張羅置辦也是可以的。” 時融這幾年在京城開個小酒樓,最近想擴建買塊好地皮,但是手里銀子不夠用,要說時家最有錢的不是他張氏也不是老爺子,而是低調老實又膽小的李氏。 李氏可是李家的寶貝疙瘩,只要逢年過節李家那珍寶都不是按箱子,而是按馬車押送過來。 李氏才剛過生辰,手里閑錢多著呢。這時候幫他置辦時清的喜事,就算從手指縫里漏出來點都夠時融買個好店面了。 要是老爺子置辦,還真不好從中弄點油水,可若是老爺子不在家,那還不是他說的算? 李氏那脾氣性子這些年被老爺子磋磨的半句話打不出一個屁,到時候可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張氏算盤打的響,聽聞今明兩日時家就要去云家上門提親,所以他才掐準時機過來,正好鉆這個漏子。 “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老爺子覺得這個主意好,“正好我也這把年紀了,給他cao心這些事還不如去你那兒頤養天年呢。” 這邊已經商量妥當,就等李氏回頭過來說給他聽了。 那邊時喜已經大搖大擺的進了時清的院子。 下人看見時喜過來,朝她行禮,“小主子才剛出去,估計是去后廚了,您……” “我進去等她。”時喜眼睛一亮,擺手讓下人下去,自己抬腳跨進時清的屋子。 時清不在更好,自己可以找符紙。 今早起床后,時清讓夜合去常府傳話說自己去參加春日宴,安排完事情,她跟蜜合一起去趟后廚弄點新鮮吃食。 以前她怕麻煩,基本府里做什么她吃什么,哪怕飯菜口味比較淡她都沒說過。 老討好型人格了。 現在不一樣,老娘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府里老爺子點名要的新鮮瓜果,時清讓人榨汁自己喝了,“這果子這么涼天又這么冷,多不適合給老人吃。” 時清喝著果汁表示,“給姥爺多準備點熱水就行。” 別說,榨完汁還真好喝。 除了瓜果,她還覺得老爺子小廚房里的廚子紅豆糕做的一絕,打算把人弄到大廚房來。 老爺子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吃獨食呢,念過書的人連謙讓跟分享都不懂,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這邊剛吃完回來,還沒到門口,時清就眼尖的通過窗戶縫隙瞥見有人在她屋里翻箱倒柜。 靠! 時清當場擼袖子。 還沒玩沒了了是吧?上次沒進來不死心,今天又過來偷東西? 蜜合伸手拉住時清的胳膊,“小主子,我看著里面那人怎么那么像您二姐呢。” 時清停下來,仔細往里看。 那人不是時喜還能是誰。 蜜合滿臉茫然,扭頭小聲問時清,“小主子,您說她在找什么?” 時清挑眉,比剛才更大幅度的活動拳腳,“哦?估計在找打吧。” 小的們,清理門戶的時候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小的們 打手:在! 小時:接客了! 日后 云少俠:這活錢多嗎?(蠢蠢欲動) 第16章 來都來了。 時清給蜜合使眼色,蜜合幾乎是秒懂。 主仆兩人一個輕手輕腳的進屋,一個悄無聲息退下喊人。 時喜正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翻枕頭,老徐說符紙就放在這下面。 時清的被褥還沒整理,時喜把枕頭掀開就看見露出來的明黃紙張,眼睛登時一亮。 心頭的驚喜沖淡身邊所有的細微動靜,以至于自己被人兜頭蒙住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時清伸手扯過旁邊紅木衣架上的外袍把時喜的腦袋蓋住,同時大喊,“抓賊啊——!” 時喜心里一驚,伸手去扯頭上遮住視線的衣物。 “還敢反抗?”時清兩眼放光,提著衣擺抬起一腳就將時喜揣翻在地,腳重重踩在她后背上,故意說,“我今天就讓你長個教訓,遇見我算你倒霉。” “時、清!”時喜大聲吼,跟只被踩住的甲魚一樣撲騰著要站起來。 時清將自己所有重量都壓在時喜身上,單手放在耳廓后面,裝傻充愣,“哎呀,你說什么清?我怎么聽不清呢~” “……”時喜氣的想咬她。 時清分明是聽見了,也知道人是自己,她就是故意的。 “把我放開!”時喜作勢翻身。 “我踩住的王八就沒一個能翻殼的,”時清一巴掌抽在時喜后腦勺上,“小東西,你長得丑,想的還挺美啊。” 正好這時候蜜合帶人進來,充分發揮她的大嗓門吆喝: “抓賊啊,抓偷東西的賊啊!” 有上次被賊翻墻逃跑的經驗在,這次院里的奴才們機靈很多,先把繩子跟棍子都拿上。 時清連忙從時喜后背跳開,時喜身上一輕下意識的就要從地上爬起來。 下人們一看,這是要逃跑啊! 二話不說先一棍子打在腿上,時喜瞬間發出豬叫聲。 時清趁機上去補了兩腳,“做什么不好,來我院里做賊。樹下的棺材看見了吧,打死你我直接就能下葬。” 蜜合跟時清唱雙簧,“主子,這慘叫的聲音好耳熟啊。” “可不耳熟嗎,”時清撩起衣袍半蹲在時喜面前,伸手一把掀開她腦袋上的衣袍,“被殺的豬都沒她叫的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