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氣人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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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234字。 感謝書友“無事聽**”的粉紅票。 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給俺投粉紅票和推薦票。 ===================== “寡……寡……寡婦……?!”慕容媚莊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一個樣貌平平的寡婦也能做范四爺?shù)恼蓿坑钟行佬叱膳簽楹畏端臓斁褪强床簧献约海孔约壕退惚炔簧纤那捌蓿墒呛兔媲斑@個女人相比,自己就算臉上有疤都比她強(qiáng)上一百倍! 安解語見慕容媚莊這次驚訝鄙夷的神色連藏也藏不住,心情更是復(fù)雜。 這個女人恨自己,跟自己有過節(jié),想搶自己的夫君,可以說是劣跡斑斑,罪痕累累。對她心軟,無異于與虎謀皮。 可她又確實是救過范朝風(fēng),且真的是不顧性命,連女子最珍視的容顏都不在乎。這種感情,若不是用在自己夫君身上,安解語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夸贊她有情有義,是個好姑娘。 更何況,當(dāng)初她被承王所劫,被迫委身做妾,也是范朝風(fēng)一手主導(dǎo)。說起來,其實范朝風(fēng)更對不起她,而她對范朝風(fēng),確實是…… 安解語就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她一向恩怨分明,雖不會以德報怨,可是要以怨報德,她也做不出來。——這慕容媚莊,就算對自己再狠毒,對范朝風(fēng),真是沒得說。自己不能昧著良心,抹殺她的好。 可是她對范朝風(fēng)好是一回事,好到要將人家的原配趕盡殺絕,就是另一回事了。難道就因為她的好,自己就要退讓?就要把自己的男人都讓出來,成全她的一片苦心?! 這也太荒謬了吧! 范朝風(fēng)在橫梁上聽見安解語嘆氣,心里一緊,似乎猜到這個不定時脫線的女人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有些惱怒:早知道,就不告訴她當(dāng)年在江南的事兒。那些事情,完全與她不相干,可別往自己身上攬! 慕容媚莊見旁邊坐著的女人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心里一喜:看來,自己先前的話,還是起了些作用,就故意嘆氣道:“說起來,我跟安公子以前的妻室,還是有過一面之緣。” “哦?”安解語有些沒精打采,琢磨起來若是這慕容媚莊若是真的提出要跟著范朝風(fēng),她該怎么辦? 慕容媚莊見對方居然都沒有什么興趣的樣子,有些詫異,就加重了語氣道:“那位先夫人的容顏,在我們南朝,無人能比,不似凡俗中人。” 安解語微微笑道:“再好看,如今也不過是個死人。我從不與死人置氣。——不值得。” 慕容媚莊被噎了一下,又不甘心地問道:“你真的不在乎?——她死了,你永遠(yuǎn)也爭不過她。她會永遠(yuǎn)活在你夫君心里。” 安解語不由想到當(dāng)初自己以為范朝風(fēng)也死了的時候,對范朝暉說過,他會永遠(yuǎn)活在她心里。就有些出神,沒有接話。 慕容媚莊見對面的小婦人歪著頭,嘴角一抹笑,顯得詭異又別扭,就覺得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完全不著力。不由暗自腹誹范朝風(fēng)不知從哪里找來這種活寶做老婆,不僅長得丑,且腦子都有問題! 安解語出了半天神,才回過頭來,看見慕容媚莊一臉落寞的坐在一旁,青絲拂面,柳眉微蹙,就算左臉上有個疤,對她的容顏卻也影響不大。 安解語心中突然一跳,覺得這位姑娘的側(cè)影好生熟悉,特別是她臉頰上的傷疤,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 慕容媚莊見安解語定定地看著她,就一不做,二不休,道:“夫人,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 安解語定了定神,不再被慕容媚莊牽著走,而是將談話的主動權(quán)不動聲色的引了過來,對慕容媚莊問道:“慕容姑娘,你當(dāng)初是如何救了我夫君的?” 這件事,乃是慕容媚莊最得意的往事,便微笑了一下,將自己撲入火場,把暈迷的范朝風(fēng)拖入地道的事,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安解語就又微笑著問道:“敢問姑娘是營州哪里人?” 慕容媚莊說得口渴了,端起茶喝了一口,才道:“我不是營州人。我是舊都人士。”話語一出,慕容媚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安解語便做出詫異的樣子,問道:“既然是舊都人士,如何千里迢迢去了營州救我夫君?你從哪里得知我夫君在營州有難的?” 慕容媚莊當(dāng)然不敢說她是從前朝皇后安在皇帝那里的暗樁聽來的,且她也知道,若是她真的為范朝風(fēng)著想,不是存了私心,當(dāng)時知道了這件大事,就應(yīng)該告知范家人知曉,而不是自己偷偷帶了人北上。便只好含糊其詞道:“也是湊巧。那日我在營州親戚家,無意中見到范家莊大火,跑進(jìn)去一看,見安公子沖進(jìn)了火場,我就跟進(jìn)去了。” 安解語點點頭道:“你親戚家在營州何處?”又道:“我和夫君都是知恩圖報的人。姑娘既然對我家夫君有大恩,我們不僅要報答姑娘,也要報答姑娘在營州的親戚。想來若不是他們在那里,姑娘不會去營州,也就不能‘順手’救我夫君了。”將“順手”兩字咬得重重的。 慕容媚莊不知這個小婦人如此伶牙俐齒,繞了兩繞,就將自己繞了進(jìn)去,就冷笑道:“不管是順手,還是特意,我救了你夫君,這是事實。”又故意道:“況且,我同你夫君,在呼拉兒國一起住了三年。他當(dāng)年眼盲,不能視物,都是我伺候他的。你說,我除了跟著他一輩子,我還能怎么辦?”說完,媚莊覺得自己非常委屈,就哭了起來。 安解語大吃一驚,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范朝風(fēng)從來沒有說過,他在呼拉兒國眼睛盲了三年,也沒有說過,慕容媚莊一直跟他在一起! 范朝風(fēng)見安解語臉色大變,便趕緊從橫梁上跳了下來,拉住安解語的手,又有些慌亂,忙道:“語娘,你聽我說,不是你想得那樣。” 安解語下意識抓住范朝風(fēng)的手,渾身不斷發(fā)起抖來。 范朝風(fēng)便一手摟了她的肩,一手慢慢給她背后順氣,免得驚到了。 慕容媚莊不意外范朝風(fēng)突然獻(xiàn)身,卻很意外那小婦人的名字,便也起身問范朝風(fēng)道:“你剛才叫她什么?” 范朝風(fēng)此時對慕容媚莊耐心用盡,冷冷地道:“我夫人的名字,關(guān)你什么事?——我警告你,不要再纏著我!” 安解語聽見范朝風(fēng)的聲音,略微鎮(zhèn)定了下來,就對慕容媚莊道:“慕容姑娘,我知道你對我夫君有大恩,我們也愿意報答你。但是絕對不會是讓你進(jìn)門,跟我分享夫君的這種報答。——若是你打這種主意,我告訴你,絕無可能!”又看了一眼慕容媚莊的神色,道:“世上的男人那么多,你為什么就纏著我夫君不放?” 慕容媚莊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知道此生再難如愿,忍不住淚如雨下,對范朝風(fēng)泣道:“她對你有什么好?我對你又有什么不好?”又掀起一邊垂下的頭發(fā),露出半邊被火燎傷的臉,對安解語冷笑道:“你能做到嗎?” 安解語平靜地看了看慕容媚莊的臉,問道:“是不是我做得到,你就從此放手?” 慕容媚莊拭了一把淚,斬釘截鐵地道:“我發(fā)誓,若是你能做得到,我慕容媚莊今生今世,都不再見范朝風(fēng)一面。有違此誓,我生兒代代為奴,生女代代為娼!” 安解語見她拿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兒為誓,就道:“我姑且信你一次。”說著,便轉(zhuǎn)身進(jìn)到一旁的茶水房,從架子上拿了把剪刀出來,對著慕容媚莊道:“我還你傷疤!”說完,就用剪刀往臉上狠狠劃去。 范朝風(fēng)飛身上去,握住了她往臉上劃的手腕,怒道:“你這是做什么?!” 安解語慘笑道:“我?guī)湍氵€債呢,你看不出來嗎?”又掙扎起來,要拿剪刀往臉上扎。卻哪里是范朝風(fēng)的對手?就三下兩下,被他奪了剪刀,揉成了一團(tuán)廢鐵,扔到地上。 慕容媚莊在一旁冷笑道:“你少做戲了。在你夫君面前劃臉,真是會挑時候!” 范朝風(fēng)本來不想說,這次實在忍不住了,才霍然轉(zhuǎn)身對慕容媚莊吼道:“夠了!——你有完沒完?!” 慕容媚莊淚眼婆娑地看著范朝風(fēng),不敢再說話。 范朝風(fēng)就指著慕容媚莊一字一句道:“好教你知道,當(dāng)初你被承王所劫,做了他的侍妾,乃是我一手謀劃。我對你,自始至終,就沒有上過心!” “什么?!”慕容媚莊尖叫一聲。她實在沒有想到,當(dāng)初毀了她一生美夢的承王侍妾的身份,原來都是拜范朝風(fēng)所賜! 范朝風(fēng)不再說話,將安解語護(hù)在自己身后,緊緊盯著慕容媚莊,以防她孤注一擲,拼個魚死網(wǎng)破。——他本不想說這些。在呼拉兒國,慕容媚莊救了他,他也曾對當(dāng)年的事,有過一絲愧疚。可是慕容媚莊這么多年來的死纏爛打,又屢次對安解語要趕盡殺絕,已經(jīng)將他的愧疚消磨得一干二凈。 “當(dāng)初是皇后要將我賜給你,不是我的錯!”慕容媚莊捂著胸口,慢慢癱坐在地上。 “當(dāng)初沒將你弄死,倒是我的錯!”范朝風(fēng)很冷硬地答道。 安解語從范朝風(fēng)背后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面若死灰,坐在地上淚如泉涌的慕容媚莊,突然有一絲不忍:又一個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的女人,為什么迷途知返這么難呢? 安解語就嘀咕道:“若是讓她能忘了這些事就好了。這人實在難處置。” 范朝風(fēng)回頭看了安解語一眼,對她低聲道:“不會讓你為難的。我這次一定對她一了百了。”說著就要去動手。 安解語忙拉住他,也低聲道:“你要是了結(jié)了她,你會一輩子愧疚。我不要你一輩子心里都有這個疙瘩在。”(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