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雙方絕藝
而感應到天地元氣異動的王三思,孫若愚和羅成以及對元氣異常敏感的渠禾與陳江兩人,皆是一下子變了顏色,渠禾凝聲道:“對方在釋放大威力的術法,阻止他!” 渠禾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卻清晰無比地傳遞在孫若愚幾人耳中。 “拿弓來!” 王三思神色沉凝,一手握住親兵抬上來的沉重長弓,隨即從旁邊的箭筒中取出一支鋼鐵長箭。 他沉腰立馬,口中吸了口氣,體內真氣被他徑直聚集在手臂之上,傳達在大弓長箭之中,弓弦被王三思拉得繃成了滿月狀。 只見到他捏住箭矢的手微微一松,長箭帶著撕裂長空的尖嘯之聲,滾滾音浪在鋼鐵箭矢后尾下瘋狂向外擴散這支精鋼鍛造的長箭,在王三思松手那一刻起,便直接超過了音速,爆裂出陣陣音障朝那洛克斯而去。 一旁的渠禾與陳江亦沒有閑著,渠禾伸手一翻,一副畫卷出現在她手中,輕輕一拋,畫卷順勢一展,卷上竟是畫著一顆梅花樹。 “開!” 渠禾手中法決牽引,畫卷懸浮在她頭頂上空,吹拂而來的勁風讓她雪白的頭發亂舞,如宮裝般的衣裳嘩嘩作響。 隨即竟然見到畫卷上那含苞待放的梅花樹盛開,整棵梅花樹從畫卷當中冒了出來,生根于畫卷之上,這畫卷迎著梅花樹的體積而迎風見長,讓梅花樹盡數囊括在畫卷當中。 盛開的梅花樹順風一搖,無數梅花從枝丫上灑落,閃電般飛向那阿道夫主持的魔法團。 旁邊的陳江亦沒有閑著,從腰間取下裝著酒的葫蘆飲了一口后一口噴吐在長劍上,只聽到長劍綻放出錚錚劍音,隨即長劍一擲。 “去!” 陳江大喝一聲,手施劍決。 噴吐了烈酒的長劍迸射出數百米劍光,帶著開山裂地之勢狠狠地轟擊向洛克斯。 王三思這三人發力之下,對方也沒有含糊。 微合著雙目的洛克斯沒有絲毫反應,他旁邊的道格元帥已然是拔出腰間的長劍,深吸了口氣后,驀地睜大眼睛,一聲大吼, 雙手緊握的長劍重重向前揮出。 聚攏而來的元素迅速聚集于長劍之上后化為一道巨大風刃朝陳江激射而來的百米劍光飛去。 旁邊的諾斯也不含糊,看到轉瞬飛來的精鋼箭矢,他縱身一躍,來到洛克斯面前抽出長劍后插于地面。 “大地守護。” 頓時間,諾斯前方地勢隆起,其厚無比的土墻迅速凝結石化,變成無數道堅不可摧的石墻。 從渠禾頭頂畫卷飛射出來的無數梅花就像子彈一般,下方的軍士僅僅的挨著擦著,那厚重的鎧甲便被輕易間穿透,整個人仰躺在地,再無聲息。 看到這一幕的孫若愚暗自捏了捏拳頭,側目看向渠禾,她頭頂上面的梅花樹簡直就是可重復利用的大規模殺傷武器呀,要是專門對付這些軍士的話,完全說得上是收割利器。 孫若愚剛要張口,卻見到渠禾那臉色煞白的神情,又不得不閉上了嘴。 想必這件法器施展出來一定非常吃力。 將心中念頭打消的孫若愚默默地看著雙方大招互相碰撞,渠禾施展的梅花畫卷碰撞向阿道夫魔法團激射出來的巨大風刃,這集魔法團中眾人之力的青色巨大風刃,完全可以說是凝結到了極致,甚至引起空間震動,向著某一種奇異形態的轉化著。 巨大的風刃直接撞擊無數激射過來的梅花,這些像子彈一樣的梅花在碰撞到這道巨大的青色風刃直接便消弭于無形,沒有絲毫阻礙作用。 道格元帥揮擊出來的巨大風刃迎向陳江的劍光,將其生生抵住,此時只見道格元帥眉頭倒豎,輕哼了一聲,提著戰劍,一扯韁繩,坐下異獸的一聲嘶鳴一聲,四支粗壯的四足猛地一蹬,高高躍在空中后,道格元帥手中的戰劍亮著奇異光輝,狠狠地向前劈去。 “耀光!” 道格元帥手中的戰劍盛放出似乎比太陽還要耀眼的光輝,朝陳江的劍光虛斬了出去,陳江飛射出去的劍光頓時在這道耀光下急速消弭。 而王三思激射出來的精鋼箭矢,也在突破了層層大地守護的石墻之下,露出幾乎快磨禿嚕頭了的箭尖,只距離諾斯的額頭三厘米處停住。 確定箭矢停下來后,諾斯神色慘白,戴著頭盔的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緊捏著劍踉踉蹌蹌的退了數步,一把將自己的頭盔掀開,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起來。 他死死地盯著前方僅冒出頭來的箭矢頭,他剛才使出吃奶的勁兒了,這才堪堪將這箭矢擋住,真的,只要再來一點力量,一根稻草的力量,那么這根精鋼長箭便能帶著撕裂長空的氣勢將他穿透,余勢不見,一箭射殺正在吟唱中的洛克斯。 由阿道夫主持的魔法團而釋放出來的青色風刃眼看就要沖向蕭關城城墻,撞出一個豁口,渠禾神色平和,手指連動,在自己胸前連續結出數十個手印。 無數涌聚而來的天地元氣在她手中聚集,形成一道粉紅色的光團,隨后輕輕向上一拋。 “萬物回春。” 渠禾輕吟念道出聲,光團迅速融入畫卷當中,畫卷上方的梅花樹開始迅速生長,無數枝葉升騰向那青色風刃而去。 巨大的風刃不斷消磨著梅花樹迅速生長的枝丫,到最后,這能將空間引起微微震動的青色風刃在梅花樹枝丫的抵消下堪堪在觸碰到城墻之前力量耗盡。 “這些外族人的力量很厲害。” 陳江伸手一拿,接過倒飛而回,冒著震震顫音的長劍,神色凝重,另一只手拿著酒葫蘆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臉頰出現幾絲紅意后,打了個酒嗝,一口酒氣噴吐在劍身上,一直振鳴的劍音迅速消失,這柄古樸的長劍頓時重歸于平靜。 渠禾抬頭看了眼畫卷上有些萎靡不振的梅花樹,臉上露出一絲心疼之色,這是讓她入練氣的至寶,當年要是沒撿到這幅畫卷,她還是一個大山中的采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