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虞,我教你個乖,下次要跑,記得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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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沉的夕陽、深藍的海面、溫柔的海風,和俊俏的少年。 大片大片的暖黃色調,襯得這場面像一幅美麗的風景油畫。 但宋虞卻像見了鬼,當那堪稱輕柔的嗓音滲進耳朵,他只覺得一股刺骨的涼意爬上脊背,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就想跑。 宋虞也不知道原因,明明他的男朋友,哦,前男友,臉上掛著那樣溫柔的笑容,可他就是覺得不對勁,就像被叢林中危險的野獸盯上,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激烈的訊號——快跑! 也許是因為心虛……心虛自己的不告而別,心虛自己的無理分手。 宋虞竭力壓制住想要跳下來逃跑的雙腿,勉強擠出一個笑,“晏司祁,你怎么來了?” 晏司祁向他走近,“來看看你。” 眼睛盯著晏司祁兩條長腿,運動鞋踩在沙灘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一聲一聲,逐漸靠近。宋虞沒來由的緊張,咽了下口水,“怎么找到我的?” 晏司祁沒回答。 不過三兩步,晏司祁走到了宋虞的躺椅前面,彎腰看著他,光從側面打來,在高挺的鼻梁右側投下一片陰影,深邃的眼窩籠罩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看不見一絲神采,就像僵冷的人偶。 宋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伸出一只拳頭擋著男生的胸口,“你、你別靠那么近。” 晏司祁頓了頓,眼珠往下動,目光落在頂著胸口的拳頭上,拒絕和背叛,腦海里浮出這樣兩個詞。 嘴角的弧度反而加深,他以不容抵抗的力道向下壓去,和宋虞幾乎胸膛貼著胸膛,臉貼著臉。 躺椅上疊了兩個大男孩,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宋虞推他,“你起來,干嘛啊!邊上還有人呢!” 旁邊確實有人路過,只不過都以為是小情侶打鬧,偶爾投過來揶揄的視線,便一笑置之。 晏司祁充耳不聞,抓住他的手腕按在一側,膝蓋擠進宋虞的雙腿之間,另一只手扣在宋虞腰間,如同鐵鉗一般將宋虞禁錮住,任宋虞臉都憋紅了,也只是徒勞的掙扎,半分動彈不得。 宋虞喘著粗氣,索性放棄了,平靜地看著晏司祁,“你要干什么?是因為我和你分手來興師問罪的嗎?” “興師問罪?”晏司祁唇齒間溢出一聲輕笑,“不,我只是太想你了,你離開了四十五小時二十三分鐘,我每一秒都在找你。” 他低頭,殷紅的舌尖在宋虞白皙的耳廓上輕舔,聲線輕柔卻浸著陰寒,“宋虞,我教你個乖,下次要跑,記得跑遠點。” 宋虞瞪大眼睛,感受著從皮膚上滲進來的氣息,不同于以往的溫存曖昧,反而像是某種濕冷黏膩的生物在脖頸上爬過,他頭皮發麻,幾乎想要尖叫。 “晏司祁,你——” 話還沒說完,手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視線開始模糊,下一秒,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 再醒來時,宋虞出現在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里,四面白墻,沒有窗戶,只有一扇漆黑的門,特別突兀,與整個房間都格格不入。 房間里沒有任何家具,只有他躺著的一張大床,床尾立著一架攝像機,不斷閃爍的紅點昭示著此時正在錄像。 這是什么地方?被綁架了嗎? 宋虞首先感到驚恐,可緊接著想起來昏迷前那一陣刺痛,抬起手臂一看,果然上面有個細小的針眼,立刻想要罵人,晏司祁竟然給他打藥,瘋了嗎! 但因為想到是晏司祁把他抓了起來,而不是被人販子綁走,竟詭異得有些安心。 宋虞越看越覺得那扇漆黑的門就像一張黑洞洞的大口,那他此時是在怪獸的嘴里,還是即將被吞噬? 宋虞搓了搓臉,聲音悶悶的。 在床上靜靜躺了一會兒,打了幾個滾,宋虞又坐起來,環顧四周,連個能打發時間的東西都沒有,他看了眼攝像機的時間,才過去五分鐘。 宋虞低頭想了會兒,坐在床邊對著攝像機說:“晏司祁,你在看著我,對嗎? 他立刻轉頭看去,“嘎嗒——”,門開了。 太安靜了,安靜到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nbsp; 他抿了抿唇,掀開被子坐起來,募地發現左腳腕上拴著一個兩指寬的鐵環,鐵環連接著一條手臂粗的鐵鏈子,另一端綁在床柱上。 可他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下午睡了兩個小時,又昏迷四個小時,他現在精神得不得了。 宋虞用力扯了下腳腕上的鐵鏈,叮叮當當的聲響陣陣回蕩,幾秒鐘過去,房間里又歸于一片寂靜。 才五分鐘嗎?他以為自己已經躺了很久了。 “晏司祁,我不喜歡你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晏司祁,你在嗎?我們面對面說話,好嗎?”宋虞舔著嘴唇上的傷口,輕微的疼痛卻讓他產生了很大的委屈,聲音也變得很低很悶,“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有點害怕了。” 不知走了多少圈,宋虞猛然停住腳步,他忽然覺得自己現在這種行為,特別像被圈禁在動物園里,出現心理問題,而發生刻板行為的動物。 要是能睡過去就好了,或者昏過去,總比現在這樣心慌意亂、忐忑不安好,宋虞咬著下唇想。 宋虞無意識摳著左手食指,覺得壓抑得喘不上氣,不得不制造一點聲音來讓自己放松。 過了半個小時,房間里仍沒有半點聲音響起,也沒有人進來。 房間里沒有水喝,宋虞的嘴唇已經有些干了,一不小心扯下一塊嘴皮,他“嘶”了一聲,舌尖一舔,一嘴的血腥味。 涼意順著脊骨爬上后腦,宋虞打了個寒顫,覺得毛骨悚然,咽了下口水,爬上床裹緊被子,不再動了。 宋虞嘆了口氣,躺下,翻身,睡覺。 沒人回答。 “其實不告而別這件事,我也有錯,可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和你說,連短信都是設置的定時發送。你可能覺得我不負責任,我現在當面跟你說一遍。” 于是房間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忽然和你說分手生氣,可是你也不能把我困在這里啊,這叫非法拘禁,你還給我打藥,這是犯法的。你要是現在放了我,我就不和你計較。 還是沒人應,宋虞眨了眨眼,把臉埋進被子里蹭,忽然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他在房間里走路,雙手交握,指甲掐進手心。鐵鏈拖拽在地板上,叮當作響,一圈又一圈。 整個房間都是慘白的,只有攝像機上的紅點閃爍個不停,像一只猩紅的眼睛。 他又開始研究那家攝像機,是那種可以聯網的監控攝像機,上面顯示的錄制時間已經有四個小時了,也就是說他從海邊昏迷開始,到現在至少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宋虞莫名感到不安,咬著下嘴唇rou,“晏司祁,你真的在吧?” 宋虞愣了愣,下床走了一圈,鐵鏈的長度剛好夠他走到門邊,但無論如何也夠不到門把手。宋虞努力嘗試了一下,發現不行就放棄了,也許應該慶幸晏司祁沒有把他的四肢都栓住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