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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算一顆的!” “放屁。”阮杞拍了拍手,“那顆也是我的,兩顆都是我的。我贏了。” 小孩兒:“……” 小孩兒拿腳尖在地上蹭了蹭,不情不愿地從兜里摸出棒棒糖遞給了阮杞:“下次再來!” 周詡:“……” 周詡眼睜睜看著那孩子黑著臉走了,又去盯阮杞手里的棒棒糖。 阮杞將贏來的糖塞給周詡,一臉等夸的表情,又拿走了冰淇淋,幾下撕開包裝吃了起來。 周詡:“……搶小孩兒的零食,你好意思?” “正當光明贏來的,為啥不好意思?” 周詡又疑惑:“你認識他?” “不認識啊。”阮杞道,“過來的時候看他一個人在玩兒,一個人多無聊,陪他玩玩唄。” 周詡拿手指自然地抹掉阮杞嘴角沾到的奶油:“你啊……” 隨即無奈笑了,將手指上的奶油舔掉,舌尖滑過唇瓣,無聲的誘惑。 阮杞眼睛都看直了,又忙去看四周:“你注意點!” “注意過了。”周詡靠近過去,小聲道,“心情好點了?” 阮杞抿了下唇,本也沒打算瞞著對方,咬著冰淇淋把家里的事簡略說了。 周詡皺眉,掃了眼阮杞褲腿上沒拍掉的鞋印:“又挨打了?” “不疼。” “我疼。”周詡白了他一眼,伸手給揉了揉,“還打別的地方了嗎?” 阮杞吮著甜甜的冰淇淋,看著周詡自然地給自己揉腿,揉腰,眉眼認真,對方身上的氣息竄進鼻子里,讓他生出想要擁抱的沖動。 他手指動了動,抓住了周詡的手腕,心里那點委屈不快早就煙消云散了。 “好了,我真沒事。”阮杞道,“想給我按摩,回去再按,隨便你怎么按。” 周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老阮之后就帶著妻子出門旅行,阮杞和周雅只得重新安排了時間。 到夏天快結束了,學心理學的男生來了江城,背著個旅行包,身高體壯,看著不像是學心理學的,倒像是學跆拳道的。 高壯的男生皮膚黝黑,架著眼鏡,渾身都是年輕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他一看到周雅就面色發紅,說話也有些局促,笑起來時露出一點小虎牙,看著格外可愛。阮杞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里了然——怪不得愿意來幫這個忙,原來如此。年輕可真好啊。 阮杞帶著人回了家,也沒說男生是來做什么的,只說跟項目有點關系,來家里借住兩天。 老阮對著外人倒是大方,爽快答應下來,家里多了個年輕人,熱鬧,男生又很會聊天,會察言觀色,很快沒什么精神氣的阮媽也被逗笑了,對這個年輕人印象很好。 男生要觀察兩天,再給出一個結果,看是能試著聊聊,還是算了。 他借住阮家,白日幫忙看店,學了些抓魚的技巧,晚上還主動下廚做菜,很有兩把手藝。 如此兩天后,男生背著包來見阮杞,坐在周家的小院里,這里摸摸,那里看看,感慨:“這地方節奏是慢了些,地方也小,但我還挺喜歡這種氛圍的。” 他又指山下:“周哥這房子就是絕版房啊,前面沒擋的,還有院子,后頭挨著林子雖然危險了點,但空氣好環境好,妥妥養老的節奏。” 周詡端了咖啡出來,笑道:“我還沒到養老的時候啊。” “我就這么一說,周哥千萬別往心里去。”男生笑哈哈,“是我,我人未老心已老,比較向往這種生活。” 說著又抹了把汗,嗐道:“誰想跟他們一起卷啊,卷來卷去,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己。” 男生還不算完全踏入社會,卻因為申請實習公司的事精疲力盡。他嘮叨了一堆,最后才道:“阮哥,我跟叔叔阿姨接觸下來,覺得這事我辦不了。抱歉。” 阮杞嘆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沒事,你能來我已經很感激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男生道,“這不是什么心病,單純就是固有觀念將他們困住了。誰也幫不上忙。要我說老一輩都這樣,孩子是附屬品,所以有得失感,我做不了他們的工作,只能做做你的工作了。” 阮杞樂了:“哦?那你說說看。”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和家里人有沖突和矛盾是很正常的,因為你們首先都是單獨的個體,有不同的成長環境、后天環境,雖然是一家人,但有分歧再正常不過了,不用太愧疚。”男生喝了口咖啡,驚嘆,“哇,這什么?哪家的豆子?味道好好!” 周詡笑了,阮杞拍了拍周詡肩膀:“豆子好,沖泡的人也很重要。喏,大師在這兒呢。” 男生做了個甘拜下風的動作,周詡擺手:“我們老板自己烘得豆子,這你得問他去。” “說正事。”阮杞敲了敲桌子。 男生道:“我們潛意識里有這種慣性思維,覺得父母的話不能違背,所以容易有負罪感、愧疚感,害怕父母不喜歡自己。這其實跟被父母長期灌輸的一些理念有關。‘你必須這樣做’、‘不這樣做你會怎樣怎樣’、‘父母不會害你’等等,無形中會給我們戴上鐐銬,束縛我們的思想。但你要知道,大部分時候別人的經驗都于你無用,哪怕經驗來自父母。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阮杞理解地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