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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荒屋在線閱讀 - 第128頁

第128頁

    他只能伸手按了按阮杞的肩膀,無聲地給與安慰和支持。

    不管怎么樣,他會一直陪著他,陪著他熬過最艱難的時候。怕只怕,阮杞自己熬不下去。

    想到這里,周詡視線低垂,手指微微有些僵硬。

    阮杞……能熬過去的吧?能堅持的吧?

    可如果無法堅持,他又能去責怪什么呢?難道要逼對方為了自己,拋棄家人不顧?那也未免太自私了。

    可這份自私的念頭,這一瞬間卻無法控制的在心底像野草一樣瘋長。

    他甚至陰暗地想:如果阮家始終不能接受,兩方關系徹底破裂、僵持,那阮杞就只能依靠自己了。或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他干脆就帶著阮杞離開江城,去找個更適合兩人的地方,安靜地過一輩子。

    周詡想著想著,沒注意自己神色的變化。

    那頭喊了阮杞的號,阮杞站起來,一轉頭就看見了周詡陰沉又古怪的神色。周詡和他對視,似乎突然回了神,臉色刷拉白了下去,慌張地別開了目光。

    這是他心虛、愧疚和自責的表現。

    阮杞挑了下眉,拿著叫號單輕輕在周詡額頭上扇了一下。

    周詡:“……”

    阮杞動了動干裂的嘴皮,輕聲道:“別怕。”

    周詡猛地僵住了。

    阮杞卻沒再多解釋,徑直去做檢查。

    一直到中午,兩人餓得前胸貼后背,檢查終于做完了。阮杞沒什么大礙,基本都是皮外傷,背部青紫紅腫了大片,但都沒傷到骨頭和內臟,額頭的傷已經縫合過了,一周后去拆線就行。

    周詡松了口氣,對阮杞道:“你爸應該會擔心,不然你給他發個消息。他現在不好來問你,你主動點。”

    阮杞點了下頭,沒發消息,直接打了電話。

    阮強山接了,沒主動開口,兩父子在沉默中聽著彼此的呼吸,似乎都在發呆,又似乎都在關注彼此的狀態。

    僵持兩分鐘,阮杞才開口道:“我做了個全身檢查,沒什么問題。”

    阮強山點了根煙,還是沒說話。

    阮杞又問:“媽怎么樣了?”

    “……醒了。”阮強山道,“你暫時別來看她。”

    片刻后,阮強山又道:“我說得那些話,你自己好好想想。”

    這回換阮杞沉默了。

    阮強山狠狠抽了口煙,似乎想罵什么,但在家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不是十一、二歲的孩子了,快三十的大男人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還得由他教嗎?

    阮強山一上午遭遇太多,人也疲了,轉了話題:“那些人……”

    “他們是故意的,這件事我會解決。”

    “你最好能解決。”

    “……”阮杞捏了捏眉心,下意識想去扒拉頭發,被周詡按住了手。

    周詡用口型無聲道:小心碰著傷口。

    阮杞頓了一下,回握了周詡的手,隨即又將手揣進衣兜里。

    “爸,對不起。”阮杞道,“跟媽也說聲對不起。”

    “你如果真想道歉……”

    “其他事再說吧。”阮杞道,“等咱們都冷靜一下,再談。”

    阮強山把電話掛了。

    周詡和阮杞在醫院外頭隨便吃了碗面,明明很餓,卻又食不知味。

    阮杞破天荒的沒吃完,吃了一半就有些惡心,心里堵著什么似的難受、憋屈。

    他放下筷子,周詡看了他一眼,吃完自己的,又把阮杞的碗端過來,把對方剩下的吃完了。

    店里的老板頻頻抬頭看過來,周詡面不改色,給了錢拉著阮杞起身,兩人肩并肩地走了出去。

    陳眼鏡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阮杞想起下午還有工作要忙,他想穩住情緒,但走了幾步實在穩不住,惱火地罵了一聲,在街邊蹲了下來,頭埋在膝蓋間。

    周詡陪他蹲著,他還穿著那身臟了的襯衫、西褲,整個人看著邋遢不少。兩人在街邊吸了會兒車尾氣,周詡腿蹲麻了,干脆在路牙子上坐了下來。

    阮杞沒抬頭,聲音悶悶的:“周詡,我煩。”

    周詡嗯了一聲:“我今天什么也不做,就陪你。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想發泄,沖我來就行。”

    阮杞:“……我要是揍你呢?”

    “可以。”周詡道,“我抗揍。”

    阮杞:“……”

    阮杞偏過一點頭來,臉壓在胳膊上,眼眶微微有些紅:“今天不想工作。”

    “那就不去。”

    “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還有兩個會要去政,務大樓開,不能缺席。”

    “你把資料給我,我替你去。”周詡道,“你上我那兒洗個澡,睡一覺。”

    周詡哄小孩兒似的:“晚上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

    “……吃不下。”

    “找周雄他們來喝酒?”

    “不喝。”

    周詡始終耐心十足:“那想做什么?你在家想想,我去替你開會,你想好了就告訴我。”

    阮杞看著他:“你好煩啊。”

    周詡勾起嘴角:“嗯,我煩。”

    阮杞也不知道是在發泄,還是在撒嬌,或者是別的什么。他就盯著周詡,在車來車往的嘈雜聲里道:“又不是小年輕談朋友,這么慣著我做什么?我看起來很脆弱?需要人哄?”

    “沒有,你很堅強。是我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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