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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耿覺得很郁悶。 “是有難度。”邵淮之承認,“但是,我會幫你的。”說著又開始吻上凌耿的指尖,濕熱的吻落在指腹時,凌耿難受地動了動指尖,試圖往外抽。 “停下。”凌耿微紅著臉制止,再這么下去沒完沒了了。 “可是學長,于老師這門課很難,我也不是不相信你,就是你知道吧,這門課期末考試超過80分的人……” 邵淮之握著凌耿的手沒有松開,見小朋友實在是抗拒的情況下才搖了搖頭不再動作,他打斷了凌耿斟酌著不想傷他自尊的話,說:“我會盡力的。” 要是于瞻在這,見到邵淮之以這種神態(tài)說出這種話,肯定覺得他前些年見到的邵淮之都是假象,大抵是什么不真切的夢境。 畢竟邵淮之當年本科的時候,這些個專業(yè)課的成績可是非常好的,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讓那個時候基本不做本科生導師的李同澤頷首,甚至在把邵淮之丟給于瞻帶的時候,還時不時過來看幾眼。 專業(yè)課成績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竟然說出盡力這種話,那當真是非常謙虛了。 “學長……”凌耿在指尖落下的陰影里回看邵淮之。那人眉眼溫柔,看著自己的時候,眼底都是柔軟的光。 為了自己,邵淮之好像做了很多事,很多本來不該做或者說不該涉及的事。甚至于像專業(yè)課成績這種,本來就沒有捷徑可言的,但邵淮之還是做了,他說他會盡力。 那自己就應該信的。 凌耿借著邵淮之掌心的力,微微仰著頭吻在邵淮之下唇。 轉(zhuǎn)瞬即逝的觸感,邵淮之聽見凌耿說:“不管學長的條件是什么,學長生日的時候,我一定補上。” 小朋友答應了。 邵淮之在陽光微斜里勾起嘴角,笑容里一瞬饜足。 * 差不多15點的時候,邵淮之帶著凌耿去了醫(yī)院。 其實只過了3個小時,凌耿身后的不適感并沒有減輕太多,但好歹是能走路了,也就在邵淮之的再三提醒下,凌耿順從了,被邵淮之帶著去了醫(yī)院。 下車的時候是在醫(yī)院地下停車場,大概是邵淮之選的車位的原因,附近車位并沒有多少車,凌耿打開車門的時候,看見周圍空無一人。 凌耿將車門推開了些,艱難地往下挪。 “凌。”邵淮之從車頭繞了過來,恰好擋在凌耿面前。 看那架勢,是準備抱他下車。 “打住。”凌耿果斷拒絕,“我自己可以。” “附近沒有人,沒關系的,再說你現(xiàn)在不是難受嗎?離門診還有一段距離,這樣走一路,到時候你不是更難受?”邵淮之堵在車門的地方,沒有動。 說得很有道理,凌耿探著頭往周圍看了一圈,確實挺安靜也不像會有車開進來的樣子,于是他妥協(xié)了,向邵淮之抬了抬手,說:“那好吧,你快點,直接去電梯,免得讓人看見了。” 邵淮之順勢將人攔腰抱了起來,又自然而然地在凌耿額頭上吻了一下,笑容溫和,“好。” 凌耿被邵淮之大膽的舉動嚇得縮了縮脖子,又反復往周圍看了看才將視線轉(zhuǎn)了回來,嗔怪地瞪了邵淮之一眼。 而他們離開后,先前空著的車位迎來了一位新主人,那人大開著車燈,豪邁地將車停進車位里。 打開車門后下來一個人。 踩著10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僅從光裸的腳面來看,肌膚白皙透亮,約莫是個年輕的女人。 再往上是一襲白色黑邊長裙,領口微微敞開,戴著一條金屬質(zhì)感的項鏈,一看就不太便宜。 女人下車后從車里拿出了一個LV的包,右手挎著那包給車上了鎖。 她大概不是來醫(yī)院看病的,因此所有的動作顯得不急不緩,張揚的同時又恰到好處。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瞥,突然被旁邊那輛奧迪A7吸引,停了下來。 “咦。”女人略顯驚訝地開口。 旁邊的車窗上映出她的面容,是一張稱得上美艷的臉,可惜是干凈利落的短發(fā)齊肩,倒無端增加了幾分英氣。臉上約莫是沒有化妝,只涂了個口紅就作罷,但依稀看得出皮膚保養(yǎng)得極好,讓人看不出年齡。 “這車……怎么很像是淮之的風格?”女人低聲地說著。正準備更近一步去看看那輛奧迪A7的構造時,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她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只見她微微皺了皺眉,“了很久了嗎?哦……我剛到醫(yī)院,你再稍微我一下。” 說著移開了視線,也不再管其他事了,只徑直走向了電梯,電話聲隨之遠去。 醫(yī)院門診的長廊上,邵淮之從門診藥房取了藥回來,坐在凌耿旁邊。 看著小朋友略顯蒼白的臉色,他本想將人摟過來安慰一下,但走廊上一兩個人走過,礙于那些目光,他又不得不停了動作。 “凌,還是很難受嗎?”邵淮之關切地問。 “嗯。”凌耿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低低地應了一聲。 這醫(yī)院的椅子不是什么令人舒服的材質(zhì)所造,相反的,不僅硬硌還很是冰涼,在醫(yī)院開足的空調(diào)底下,顯得更加寒氣透骨。 明明坐著是不太舒服的姿勢,但凌耿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只能這樣先緩一緩。 畢竟,他來之前也不知道,檢查那個地方,竟然是要指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