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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孤又寡,非常可憐。 于是他忍不住給凌耿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半分鐘才被接通。 “喂,小洵子,怎么了?”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著莫名地怪異。 像是急促地吸了一口氣才開口。 俞洵隔著屏幕狐疑地問:“你怎么了?那么緊張?” “哦,沒有,有什么事嗎?”凌耿在電話那頭,捂著聽筒,緩了緩才貼近手機問。 都怪邵淮之,剛剛明明手機響了還是不停,一次深吻讓凌耿都快要窒息了。 凌耿趁著俞洵回話的間隙,瞪了邵淮之一眼,后者笑了笑,指著自己的嘴角。 凌耿頓時泄下氣來。 電話那頭的俞洵回話,“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你,你什么時候回來啊?回來的時候順便給我打個包吧。” “你沒吃飯嗎?”凌耿問。 說到這,俞洵就有些生氣,他本來以為方淇會跟他一起出去吃飯來著,結果人沒等來就算了,自己還在宿舍里餓得不行,“嗯……沒吃。” 像是要盡快掩飾過這個話題,俞洵還催促了一聲,“我快要餓死了,你早點回來。” “嘟……”電話被俞洵掛斷。 邵淮之好笑地看著凌耿,“怎么了?俞洵有事找你?” “嗯,讓我早點回去。”凌耿收了手機。 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邵淮之沒有動,凌耿疑惑地問:“為什么不走啊?留在這過年嗎?” 一想到這是情敵的咖啡館,凌耿就很不爽。 邵淮之無奈地歪了歪頭,好讓凌耿將那細小的傷口看得更清楚,他說:“現在回去,那這個怎么解釋?” 廢話,那晚點回去也沒法解釋啊!凌耿不想去看邵淮之,有些煩躁地轉過身,丟下一句,“隨便吧,你自己想。” 因為凌耿這一句,邵淮之果然自己想了,只是這理由,凌耿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個時候邵淮之提著打包盒,一進宿舍門俞洵就注意到了邵淮之嘴角的傷口。 俞洵看了看提著打包盒的邵淮之,又看了看剛回宿舍,坐在桌子旁喝水的凌耿,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俞洵視線轉了兩圈,猶豫再猶豫,還是問出口,“你這傷……怎么回事?” 出去一趟,嘴角受傷,這么令人想入非非的場景…… 邵淮之把打包盒放在俞洵桌上,神情淡定,語氣也無比自然,他說:“嗯,口腔潰瘍。” “噗……”正在喝水的凌耿被那理由驚到了,一口水噴得整個桌面都不能幸免。 呃,說隨便想想,還真是挺隨便的…… 再往后的幾天,在凌耿的“悉心”照料下,邵淮之的“口腔潰瘍”終于好了。 痊愈的第一天,凌耿告訴了邵淮之一個信息。 這周五是凌耿的生日。 而且是,20歲的生日。 好歹是從1跨到2的轉變,所以凌耿對這次生日還是比較重視的,沒有打算隨便糊弄過去,而是想要舉辦個小型的生日會,按照他的計劃,邀請幾個比較熟悉的朋友,再加上邵淮之一起,就已經足夠了。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一切想法在接到周源的電話之后,被徹底改變了。 周源在電話里委婉地表達了想給凌耿辦個生日會的想法,說是作為黎顏的朋友,想彌補這些日子以來黎顏的沖動舉措對凌耿造成的傷害。 按理說凌耿當年在書畫協會和周源的關系算不上熟悉,頂多就是成員之間正常的交集,哪怕是為了黎顏,也沒必要做到舉辦生日會這種地步。 就像是有人笑瞇瞇地提著誘餌來扣門,凌耿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這下周源連刷臉都不管用了,被凌耿一口回絕。 凌耿掛了電話,放松還沒到1分鐘,周源又發來了信息,說是自己剛剛接完電話手滑,不小心把之前編輯好的生日會通知發了出去。 是在書畫協會的群里發的,那群里都是些老成員,凌耿當然也看到了。 連時間地點,主題內容都定好了,就這還是手滑? 凌耿臉色黑了黑,想讓周源撤回消息并且解釋清楚,這電話還沒打呢,俞洵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說凌耿,周源說的那個生日會,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源提出生日會的計劃也不過就在10分鐘前,俞洵從哪得來的消息,這么迅速? “那個……”俞洵尷尬地喝了口水,“其實是淇淇告訴我的。” 表達得很含蓄,凌耿卻聽懂了。方淇、黎顏和周源都是同班同學,這事不是周源就是黎顏給方淇透露的消息。 多半是后者,或者說是因為后者,畢竟黎顏對凌耿實在…… “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要考慮那個生日會?我自己辦一個不行嗎?”凌耿瞥了俞洵一眼。 俞洵繼續尷尬喝水,他其實也不想勸凌耿考慮周源那個生日會,但方淇的話還在耳邊回蕩,說這是黎顏的心愿,也就參加這么一次,以后再也不會打擾凌耿了。 果然為了小姐妹什么的,連男朋友也可以坑,這讓俞洵怎么勸? 他又喝了幾口水,杯子里的水很快就下去了一半,喝著喝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亮了亮。 他說:“其實很簡單,兩個理由,第一,生日會辦得再大,反正是周源出錢,不坑白不坑,第二,書畫協會的那些老成員,你很久沒見過了吧?不想見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