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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傾沒阻攔,任她捶,等她捶累了不捶時,他扣住她的頭,把人按在胸口,柔聲寬慰:“抱歉,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事出有因。” 姜玉盈吸吸鼻子,嘟囔,“什么事出有因,我看著你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我。” 出車禍這件事也是。 事出有因的因也是。 他根本沒想告訴她實情,或者說他根本不想讓她知道。 面對她的控訴,林辰傾只是把人擁抱的更緊,生意場上的事他本來就不想讓她知道,再說了,這件事他屬于將計就計,用點皮外傷把林波趕出林氏,怎么算也劃得來。 “唔唔……”姜玉盈說著說著哭起來,鼻涕眼淚的蹭在了他七位數的高定襯衣上。 前襟蹭完又在他袖子上蹭了蹭,不只有鼻涕,還有紅的的口紅印記,林辰傾的白襯衣霎時染了色,還是混合色。 慘不忍睹。 林辰傾沒心思管襯衣,只顧著哄懷里的人兒,“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什么語氣?什么態度?”姜玉盈紅著眼眶道,“這么不耐煩。” 不能和哭的女人講道理,講不通。 林辰傾放低聲音,“沒有不耐煩。” “有,你剛剛就有。”姜玉盈胡攪蠻纏,“我不管,你想我道歉。” “對不起。”林辰傾淡淡道,“我錯了。” 姜玉盈搖頭,“還不夠。” 林辰傾拿起紙巾給她擦拭眼淚,“我錯了。” 姜大小姐作起來能把死人作活,也能把活人作死,之前擔心的恨不得到了世界末日,這會兒小嘴叭叭不饒人。 “一點誠意也沒有,不算。” 林辰傾捏捏她的臉,“乖,我錯了。” “不行,沒誠意。”姜玉盈又道。 林辰傾揉揉她頭,“我錯了。” 姜玉盈揮開他的手,“說你錯哪了?” 林辰傾這次學乖了,知道反問了:“你說我錯哪了,我就錯哪了。” 這話聽上去沒毛病,可林太太又不干了。 “敷衍。” “太敷衍了。” “太太太敷衍了。” “一看就不知道哪做錯了。” 姜玉盈踢踢他的腿,“去,反思去。” 林辰傾喉結微微滾動,還真聽話的向下退,邊退邊道:“前段時間拍賣會我給你拍了幾套珠寶首飾,下午會送到盛海公館,是J大師的設計的。” J大師,姜玉盈最喜歡的珠寶設計師之一,一套珠寶售價約一個億,林辰傾說買了幾套,那就是幾個億,這樣的大手筆無人能及。 姜玉盈的心隱隱顫了一下,不知是因為過億的珠寶,還是因為腰間那只作怪的手。 “對了,你不是喜歡我那架私人飛機嗎?我給你訂制了一模一樣的,內飾粉色,吧臺很影像城都是按照你喜歡裝潢的,有時間可以帶朋友出國玩。 別的男人送禮物隨便送些便行,林辰傾不出手是不出手,出手便是價值連城。 姜玉盈的眼睫又顫了顫,側頸有些癢,她微微偏頭,唇貼上了林辰傾的臉。 她很少主動吻他,更沒吻過他的臉,相觸那剎,心再度砰砰跳起來,有些莫名緊張。 除了緊張還有些燥熱。 她默默吞咽下口水。 林辰傾抵著她的鼻尖看過來,眸光灼灼,呼出的氣息也炙熱難耐。 姜玉盈推推他,“起、起來。” 林辰傾睨著她問:“不想再看看我有沒有受傷?” 男人撩起來真的很要命。 姜玉盈磕巴道:“不、不看了。” 剛剛都檢查了,完好,沒受傷。 林辰傾輕哄,“真不看了?” 姜玉盈手指無意識蜷縮又張開,強行壓下灼熱感,“嗯,不看了。” “確定?” “確定。” “那行吧。”林辰傾摸上她耳畔,“既然你沒什么想看的了,那咱們做點別的。” “???” 姜玉盈還沒反應過來,唇被狠狠壓住,這下不只側頸癢,似乎全身都癢了。 - 姜玉盈回去的時候是高暉開的車,沒辦法,她雙手使不上任何力氣。說使不上任何力氣有些詞不達意,應該是根本沒有力氣。 具體癥狀是,偶爾輕抖,攥拳和展平都不太方便。 究其原因,只能是——不能言說。 高暉看著老板娘紅潤的臉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目不轉睛盯著前方的路。 好在姜玉盈調節心情還算快,車子行駛到一半時她已經恢復如常,也開始了清算。 “高暉,車禍到底怎么回事?” “肇事方是誰?” “為什么不深究?” “你們林總犯傻你也犯傻么?” “保鏢呢?這次為什么沒有保鏢隨行?” “你這是忘了什么叫居安思危了。” 姜玉盈在腦袋里搜刮著詞匯,瘋狂輸出:“你們林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辦!” “哦,忘了,你可以換老板。” 若說前面是開胃菜,后面這句那是要命菜,高暉腳下用力一踩,差點發生事故,隨后他又松腳,車子繼續前行。 “太太我以后一定看好林總,絕對不會在出現今天的事。” “我保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