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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把抱住時輕的沖動,在這個冷到約炮搞基人士都不聚集了的酒吧后門。 “你傻了啊羊羔……喂!” 高恙握住時輕的手,把人拖進了酒吧后門。他脫掉身上的羽絨服裹住這個在零下快十度的天,穿一毛衣出來發飆的傻子。 “耍帥也注意一下溫度。”高恙握著時輕的手沒松開,其實人家手不涼,畢竟也才浪了十幾米,相比較起來他這個在外面發了半天愣的人手反而涼一點。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出頭嗎!”時輕后知后覺有點冷,他的毛衣通常只求風度不求厚度,讓風一吹就透,“氣勢懂不懂?我再擱車里穿上外套,再系上扣,再把車倒回門口,一通cao作下來,勢就沒了知道嗎?” “給我出頭?”昏暗的走廊里,高恙握著時輕的手,相近不過幾厘米,他垂眼看著時輕,眼睛里滾動著炙熱的情緒。 “可不嗎,老虎說江鈺辰來找酒吧你,我二話不說就從熱被窩里出來了,我靠我都被自己感動了,我夠意思吧?”時輕揚起臉,一副有我罩著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受欺負的表情。 高恙再也沒控制住情緒,一把抱住了時輕。 時輕抬著兩只懵逼的手,眨了眨眼。 高恙埋在他自己的羽絨服里,聞著時輕頭發上熟悉的洗發水味,悶聲說:“脆弱了,借個懷抱靠一靠。” 時輕:“哦……” 羊羔子肯定是受欺負了。 都脆弱了。 他心里一軟,環抱住高恙的腰輕輕拍了拍,“沒事,有輕哥呢。” 高恙彎起嘴角,又往人家脖子底下多蹭了一厘米,“江鈺辰不讓我在這唱歌了,我挺為難的,本來是給老虎和璇姐救場的,他們還沒找到合適的主唱。” “什么玩意兒?”時輕心里一頓我cao,江鈺辰是要上天嗎?他身為無度金主爸爸之一還沒指手畫腳攆人呢,他居然上這發號施令來了! “甭管,你唱你的,這事我給你兜著。”這語氣像個霸總。 “嗯,謝謝輕哥。”高恙這一刻脆弱得像塊易碎的玻璃。 如果忽略他快咧到耳根的嘴角的話。 時輕覺得軟軟的弱勢的羊羔子還怪可人疼的,他這心里無端升起了nongnong的保護欲。 可保護了幾天后,時輕就發現高恙這股脆弱的勁兒有點過不去了。 最近寒流一場接一場,前兩天連下兩場大雪,凍得人不想出門。 寒流第一天來的時候,高恙晚上回家趴在暖氣上捂了半個多小時,露在外面的皮膚仿佛被凍熟了,紅得嚇人。 躺在被窩里享受暖水袋的時輕就怪不是滋味了。前段時間時輕回家比較晚,高恙每天都給他準備夜宵,回家就有溫熱的牛奶喝,被子里還早早塞好了熱水袋,兩只。 熱水袋這種原始取暖工具時輕從來沒接觸過,家里冬天暖如盛夏,蓋一條被子還嫌熱,根本不需要考慮被窩冷的問題。 最開始他十分嫌棄,這玩意兒又土又雞肋,塞進被子里還一股橡膠味,可睡了一晚上之后他沒話說了,這小小兩袋熱水,居然能讓被子保持一晚上不涼。 熱乎乎的被窩讓時輕極度眷戀,每天想起來就恨不能快點回家鉆被窩。 享受了室友帶來的福利,時輕覺得自己得投桃報李,于是打第一場寒流來襲那天,他每天晚上都開車去接高恙跟老虎回家。 這還沒完,脆弱的羊羔子還想共享他的暖被窩。 “輕哥,我被子到現在還是涼的。”高恙趴在床上,被子捂著腦袋,吸著鼻子地說。 “那分你一個熱水袋?”時輕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家里兩個暖水袋都給他了。 “一個熱水袋的效果可能差點事。”高恙說。 “那你以前冬天是怎么過的?”時輕感覺羊羔子不是很怕冷,這之前晚上也沒聽他說冷,兩只熱水袋也是最近為了他才新買的。 高恙下巴指向時輕身上的被子,“兩床。” 房間里一共三床被子,兩床給了時輕,高恙只剩下一床。 冷也難怪了。 “哦,那明天再去買兩床吧。”時輕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想了想忍痛說,“要不我分你一床吧。” “買是可以買,老頭問起來怎么說呢,兩個火力壯的大小伙子擠一個被窩蓋三床被子還嫌冷,是不是虛啊,那每天再多跑二里地吧……” “不買了不買了!”時輕一想起大冬天早起跑步就做噩夢,堅決打消了買被子這個念頭。 “是吧,那我忍忍吧,你那么怕冷,一床被子肯定不行。”高恙又縮回被子里,烏龜似的蜷成了一坨。 時輕:“……” 這他媽還讓人怎么睡得下去! “喂。”時輕戳戳“烏龜殼”,“下來到沙發上擠一擠吧,凍壞了我還得照顧你。” “合適嗎?”高恙從龜殼里露出兩只眼睛問。 “有什么不合適的,都同號相斥了,跟大姑娘躺在旁邊有什么區別?”時輕往一邊靠靠,“快點吧,帶著你的被子下來,更暖和了。” 于是兩人就開始了擠一個被窩睡的日子。 跟大姑娘躺一塊兒睡覺什么感覺時輕不知道,但跟高恙一個被窩睡覺,他早上起來后尷尬的次數明顯增多了。究其原因,大概是他總愛抱著高恙睡,有時候蹭著蹭著就那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