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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兩人同時開口。 “那么小天使,你打算什么時候放開我的手?” “所以小可愛,你的膝蓋是不是該離開那?” 沉默數秒后,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好吧小可愛,我數一二三。” “好啊小天使,我提議咱倆一起。” 愉快地達成一致后,兩人同時動了。 砰! 單薄的硬床板驟然一聲巨響,然后又余音繚繞地發出酸掉牙的吱吱聲,隔壁耕耘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詭異地停住了。 時輕后腦勺砸在不知道什么味的被子里,吃了一嘴塵屑,他仰面朝天,一只手掐在貓女郎脖子上,另一只手被壓在頭頂。 貓女郎則壓在時輕身上,膝蓋抵著他家老二,一只手抓著掐他脖子的那只手。 又是一陣沉默,帶著兩人交錯的喘|息。 時輕一方面搞不懂為什么好好約個炮會約成現在這德行,一方面又在思考如果他現在屈膝狠狠攻擊貓女郎的小老二,能有幾分勝算。 好像……不太樂觀,自己家老二都快被他蹭|得興|奮了。 貓女郎感覺到了什么,輕笑一聲,“小天使,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試試我的技術。” 時輕咬著牙笑:“小可愛,既然咱倆型號不對,不如就此別過。” 貓女郎:“……那好吧,我表示非常遺憾。” 時輕:“我也是……” 遺憾過后,又是“砰砰”好幾聲,間或夾雜著小破床不堪重負的吱扭聲。 兩人在床上焦灼地滾了不知道幾個回合。 直到忽然一聲巨響。 咔嚓—— 床,榻了。 隔壁剛剛才重振旗鼓的耕耘聲再次戛然而止。 卡在縫隙間糾纏得難解難分的兩位一時相顧無言。 這一瞬間萬籟俱寂,死氣沉沉,尷尬蔓延…… “嗯……我說小可愛,”隔了好一會兒,時輕才審視了一下自己跟床友目前的姿勢。 他倆面對面側著身,各有一半陷在床板塌陷凹成的坑里,他一只胳膊繞貓女郎脖子一圈,掐著對方的喉嚨,一條腿頂著對方老二。貓女郎則揪著他后腦勺的頭發,一條腿頂著他家老二,他倆掐得勢均力敵。 “……床塌了,咱倆就到這吧你說呢小可愛?”時輕咬著牙說。 貓女郎:“小天使你說得有道理。” 時輕:“好,那我數——1——2——” 剛數完二,兩人就默契地動了,不分前后毫不留情地互相給了對方一記“奪筍”腿。 時輕:“……” 你大爺! 貓女郎:“……” 你姥姥!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找我玩啊,今天繼續紅包! 第3章 約見 時輕剛進家門就感覺兩股殺氣撲面而來。 客廳里亮著大燈,他們家那套一排能坐六七個人的超豪華歐式真皮沙發上,他爸,他媽,以親不認的架勢分坐兩頭。 他一進門,四道目光齊刷刷掃了過來。 “你又去哪兒鬼混了!” 這是他爸,極具威嚴感的時銘董事長,每次見了他都得化身咆哮帝吼兩嗓子。 “我的天啊,你怎么穿成這個樣子?” 這是他媽,極富藝術修養與時尚審美的蘇凌董事長,經常因為親兒子一些匪夷所思的造型感到絕望。 時輕這會兒只穿著斗篷,因為他的小天使裙已經光榮解體。當然,斗篷多少有點不雅,風一吹就跟果奔沒什么兩樣,所以他在兩邊各撕了個袖口,胳膊伸出去,再用小天使裙的束繩系在腰上,斗篷搖身一變成了件無袖連帽浴袍式風衣。 大概是人長得好,穿著也不難看,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人間的流行時尚。 時輕頂著爸媽震驚又無法理解的目光,慢條斯理地脫下長腿靴,懶得穿拖鞋,就這么光著腳走向客廳,朝小沙發上一坐。 “呦,二位董事長今晚居然同時有空回家,是打算一起慶祝萬圣節嗎?” “少給我打哈哈!”時銘一見兒子這幅不上進的鬼樣子就來氣,“你一天到晚的胡鬧什么,臉還要不要了!” 時輕翹起大白腿,香艷四射地仰靠在沙發上,明顯不打算要臉,“時董,中老年人不宜凌晨發火,容易中風。” 時銘抿嘴瞪著他。 這小子就是一團氣死人不償命的棉花,從小到大,甭管時銘多么強硬威嚴雷厲風行,碰上他全沒用,一不小心還得給自己整出個內傷,養兒二十來年,頭發氣白了一大半。 哪天他要中風了也是這小王八蛋氣的! “說正事。”蘇凌打斷了父子倆毫無效率并且屁用也沒有的對話,“mama問你時輕,你為什么把小鄭氣跑了?” 小鄭是時輕上兩天才相的一個對象,蘇凌托人介紹的,小伙兒是搞畫畫的藝術家,家世也不錯,蘇凌對他特別滿意,希望兒子能好好跟人接觸一下。 可沒想到相親過程持續還不到五分鐘,小伙兒就被時輕氣跑了,搞得蘇凌很沒面子。 說氣跑對象,時輕可太冤了,他只是很誠實地糾正了一下對方對他的錯誤了解而已。 比如,小鄭聽說他是國外名校畢業,對他崇拜得不行。時輕覺得這種盲目崇拜害人害己,于是只好告訴對方,他學習完蛋,能出國留學全靠時董給學校捐了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