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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上兩個打扮得鬼一樣的親哥們兒一個比一個傻眼。 這倆貨為了讓時輕穿女裝,不惜自我犧牲,三個簽都設定成了女裝,分別是小天使、小女仆、旗袍裝。從簽面看,這三個半斤八兩,但成品卻差了十萬八千里。 三面卡座,右邊坐著的“猛男小女仆”隔著桌子問左邊坐著的“魁梧旗袍女”:“他整這么驚艷,是不是顯得咱倆很像傻逼?” 旗袍女深表同意,“所以,你明知道這家伙套麻袋都好看,為什么要提出穿女裝這種愚蠢的方案自取其辱?” 小女仆:“……” “cao,真的太傻逼了!”旗袍女悔不當初地捂著臉,從座位上起身給時輕讓座,“早知道我也弄一頂假發,涂一臉油漆,這樣就不會被熟人認出來,我家狗子也不會嫌棄我,天知道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多么尷尬。” 讓座這家伙叫顧朝,是時輕大學結交的鐵哥們兒,他擁有完美的健美身材,天然彎,審美卻很直男,他的直男系形容經常讓時輕感到崩潰。 “……謝謝,我頭發是接的。”時輕今天花了幾乎一天的時間做頭發,雖然只是為了轉移視線,讓大家盡量不要盯著身上那條該死的短裙看,但它本身是完美的!跟假發不是他媽一個品種的! 顧朝難以理解:“你這不是吃飽撐的嗎,弄頂假發一個效果。” 小女仆:“哈哈哈哈——” 笑得幸災樂禍這家伙是孟陽,他跟時輕打在娘胎里那會兒就坐一塊喝過茶,小時候尿過同一張床,上學在同一個班,大學考了同一所學校,熟悉到可以互揭老底三天三夜。 姓孟的最期待看時輕的女裝處女秀,因為他知道時輕一向不喜歡娘們兒唧唧的風格,穿女裝出門會抓狂,他對任何能讓發小感到尷尬的事都喜聞樂見。 “孟啊,”時輕走到笑成狗的孟陽面前,手指隨意撩了一下斗篷,剛好在對方視線范圍內露出一截大腿,“你一個直男,這么熱衷于看我穿女裝是對我有什么想法?” “噗——”孟陽是個腿控,對這種赤|果果的誘惑招架無力,差點當場吐血,“……我cao,你個不要臉的!” “哈哈哈……”這下換顧朝幸災樂禍,“輕兒,我看老孟遲早讓你掰彎了。” “他都混到gay吧穿女仆裝了,還用我掰?”時輕從桌上拎了杯酒夾在兩指間晃悠,欣賞著孟陽的女仆裝,“別說,他還挺適合這調。” “放屁!我這叫玩得起,誰跟你似的遮遮掩掩的。”孟陽向來以出“淤泥”而不染,跟基佬拜把子但不彎為傲,反駁地理直氣壯,“再說直男來gay吧怎么了,直男就不配擁有你們基佬的快樂了?你們基佬還看妹子呢!” 時輕二話不說解開了斗篷,露出疊在一起的兩條長腿,還有若隱若現的“酥|胸”,以自我犧牲的方式讓直男體會基佬的快樂。 冷不防受到視覺沖擊的孟陽一口酒噴了出去。 顧朝笑到打鳴。 時輕重新系上斗篷,叫來服務生收拾了沾滿孟陽口水的桌子,換上新的酒水。 “你倆沒良心的,自從輕簽約了娛樂公司,咱多久沒這么出來浪了,這叫保護色知道嗎,穿這樣誰認得出來?”孟陽一副良苦用心喂了狗的痛心疾首樣。 “你可拉倒吧。”顧朝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是讓你爸揍得浪不起來,我是被經濟制裁,沒錢浪,輕……對了,你簽約娛樂公司的事,你爸找你麻煩了嗎?。” 時輕搖頭,“我跟他作息時間對不上,一個多月沒見了。” “靠,我怎么就沒攤上個忙得不著家的爸呢?”孟陽嘆氣,“我爸也停了我好幾張卡,要不是我媽疼我偷偷給我零花錢,我都窮死了。” 顧朝也嘆氣:“我也是,要不是我哥,我就吃土了。” 這三位本市出了名的敗家子,此生最大的煩惱就是如何不回家繼承家業,只要不給家里打工,給誰打工都行。 為此,他們仨作出的抗爭包括但不限于去公司上班,開店當小老板,當富游博主,買彩票求一夜成為富一代……但均以失敗告終。 上上個月本市有一個唱歌選秀,孟陽心血來潮要走星途,拉著倆兄弟一起去報名,結果,孟陽跟顧朝海選就出了局,只有時輕靠臉挺到了二十一名。 二十名以外基本等于白忙活,不過也有運氣好被娛樂公司挑中的,時輕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對娛樂圈沒興趣,參加個比賽就已經耗盡了耐心,根本沒考慮這事。 但恰巧那段時間,三位爹因為兒子參加選秀的事大發雷霆,勒令他們進家里公司上班。 然后,時輕為了氣他爸就簽了約,孟陽為了氣他爸就當了未來頂流的司機,顧朝為了氣他爸,當了未來頂流的保鏢——后兩位都是倒貼。 “輕啊,為了兄弟們你可一定要爭氣啊!”孟陽拉著時輕的手說,“等你混成頂流,我就準備改行搞文學,先出他一套書,名字我都提前想好了,就叫《頂流穿開襠褲那些年》、《頂流學生時代風流史》、《頂流與他的炮友們》,怎么樣,是不是很有購買欲望?” 顧朝:“……” 時輕把手抽回來,端著杯酒靠后,對顧朝說:“保鏢先生,把這個小女仆打死,我每月給你開兩萬。” 顧朝:“!!” 孟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