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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嫣一直瞧著蘇宜思的動作。瞧著她一直盯著皇子那邊看,就很生氣,待看到她嘴角得意的笑時,就更憤怒了。 一個破落戶,竟然想跟她搶不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玉晴郡主看著蘇嫣的神情,站得離她遠了些。怪不得萱兒不喜歡她這個meimei,從前還不覺得,如今卻覺得丟人得緊。身為世家貴族之女,只顧著自己那些小事,絲毫不把家族利益放在心頭。 當真是讓人瞧不起。 四皇子雖然聽了三皇子的話,但他的目光卻始終時不時看向了蘇宜思。 隨著戲臺子上的戲落幕,午飯結束后,眾人便陸陸續續離開了。一直到眾人離開,蘇宜思都沒能見著五皇子,心中自是萬分失落。 五皇子尚未開府,仍舊在宮中住著,也不知她何時才能見著他。 周氏在宴席上曾跟人說要專門給蘇宜思辦一場宴席,既然話說出口了,自然是要實施的。 此舉遭到了蘇宜思的反對。她不想祖母專門為她辦一場宴席,她也不需要。 但,這個提議被周氏駁回了。賞雪宴也不是什么難辦的事,不過是把幾個小姑娘聚在一起罷了。而且,周氏是真的喜歡蘇宜思。 最終,周氏沒以介紹蘇宜思的名頭,而是以賞雪宴的由頭,叫了幾個小姑娘來府中。 蘇嫣心中的憤恨自是不必提。只可惜,沒人聽得到。因為那日在宴席上的表現,蘇嫣被周氏禁足了,年前都不許她出來應酬。 相熟的人家都知曉周氏一直不喜這個庶女,便沒問過。有那不識趣的過來問,周氏便以她身體不適,感染了風寒為借口解釋了一番。 眨眼間,臘月過半,新的一年即將來臨。 馬上就要過年了,小兒子終于回到了身邊,府中又來了個知冷暖投緣的小輩,周氏本應開心才對。然而,她最近實在是煩得很。 究其根源,還在自己的小兒子身上。 那日宴席之上,她看了不少姑娘,想與他家結親的人不在少數。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的親事,本應她與丈夫做主。可五年前,他們剛想給兒子定親,結果兒子第二日就收拾好行囊偷偷去了漠北。 這定親的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兒子這一走,就是五年。 周氏這次本想著綁了兒子,狠下心來找一家直接壓著兒子定親,可一想到兒子那倔脾氣,不讓他自己點頭,不知又要鬧出來什么事兒來。 不僅她有這個想法,女方也也有同樣的想法。畢竟,五年前的事兒,京城中的人也早有耳聞。萬一蘇顯武又跟五年前一樣,定親前跑了,他們家女兒可如何嫁?他們都是在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丟不起這個人。 自打上次宴席結束,周氏已經給兒子安排了三四回了。可兒子不是從家里跑了,就是從半道兒跑了,就沒老實一回。 害的周氏次次要與對方道歉。 這一次,周氏說什么都得讓兒子去相看姑娘家去,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周氏正想著法子,這時,蘇宜思端著一蠱湯過來了。 “祖母,這是思兒給您熬的湯,您嘗一嘗,合不合胃口。” 見著蘇宜思,周氏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你這孩子,怎還親自動手了?讓下人們去做就是了。” 后世,蘇宜思沒少給周氏熬湯,而周氏在生病時,也最喜歡喝她熬的湯。 “我最了解祖母的口味了,他們沒我熬的好。”說這話時,蘇宜思一臉驕傲。 周氏被逗笑了,接過來蘇宜思手中的湯,拿起來勺子喝了起來。 “嗯,不錯,味道好極了,你的手真巧。” 蘇宜思眼珠子轉了轉,自然地說道:“都是三叔告訴我的,回京城的路上,三叔把祖母的喜好全都與我說了一遍。” “他?”周氏冷哼一聲,“他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蘇宜思緩緩道:“我覺得三叔挺好的,守衛漠北,驍勇善戰。” “你三叔這些沒的說,只一點,他對自己的親事太不上心了,都二十幾歲的人了,轉眼就要到三十了。別說孩子了,連個親事都沒定。”周氏越說越氣,最后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蘇宜思連忙安慰了一番,又道:“祖母不是讓三叔去相看了一些姑娘嗎,難不成不合適?” 一提起這些,周氏就來氣,把蘇顯武最近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蘇宜思越聽越心虛,下意識絞了絞帕子。心想,若是祖母知曉這些事兒背后也有她的參與,不知祖母是不是會更加生氣。 這些日子,她一直幫著爹爹逃避相親。同時,也在爹爹耳邊說著娘親的事,讓爹爹對娘親改觀。 “今兒不管說什么,他都得跟我去梨園聽戲。” 蘇宜思想,還好她今日過來打探消息了,不然爹爹今日就等著去相親了。 “祖母打算如何做?”蘇宜思問。 “我剛剛已經想好了,今日就找兩個小廝與他同坐一輛馬車,全程盯著他。我看他這回可怎么跑!” 蘇宜思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道:“三叔那么厲害,小廝……會不會……會不會不敢盯著三叔?” 周氏琢磨了一下,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他們還真可能不敢。只是,讓誰去呢?德兒倒是可以,可惜今日有事不在府中。管家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