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你會毀了溫賢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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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貼著墻聽了沒兩句,化妝間的門就突然打開了,化妝師一走出來也被墻邊的兩個人影嚇一跳。 溫賢寧一個眼神飛過去,對方立馬把到了嘴邊的驚叫聲咽了回去。 隨即,她又打招呼:“溫總,溫太太,你們這是……” 化妝師看岑也一直沒到,怕時間來不及,所以出來看看。 誰知道兩人早就在門口了,只是沒進來。 溫賢寧看了看化妝師,又指了指休息室,問道:“我姐是不是在里面?” 化妝師點點頭,但是臉上的神情有點古怪。 而這時,休息室里又傳出一聲:“靳宴西,你混蛋!” 空氣突然地安靜,三人面面相覷。 半晌過后,化妝師尷尬地說:“溫小姐剛才在化妝,是那位靳先生突然沖進來把溫小姐給拉走了,我們想攔的……但是攔不住,而且靳先生很兇,要殺人一樣,我們也怕。” 岑也記得印象中靳宴西不是那么兇神惡煞的人啊,她問道:“那溫小姐沒喊你們幫忙嗎?” 化妝師搖搖頭,“沒。” 就是因為溫靜嫻沒有呼救,所以他們才不知所措。 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 溫賢寧是知道自家jiejie心里怎么想的,他揮揮手,讓化妝師該干嘛干嘛去。 化妝師本來也不想聽豪門八卦,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見狀立刻就朝著洗手間那邊跑了。 岑也:“那我們……” “繼續。” 岑也:“……” 里面沒聽到靳宴西什么聲音,大多都是溫靜嫻在罵人。 岑也嫁到溫家大半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溫靜嫻發這么大的脾氣。 后面還傳出摔東西的聲音,岑也擔心溫靜嫻會傷到,就說:“要不我們敲門吧,萬一你姐……” “不會。”溫賢寧很篤定,“靳宴西不會打她,也不敢。” 岑也:“那你還說什么保護家屬??” 溫賢寧:我就那么隨口一說,別太當真。 岑也:“……” 但休息室里這時突然安靜了下來,大概是剛才她最后一句話聲音太高,里面的人聽到了。 過了半分鐘,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猛地拉開,溫靜嫻繃著臉看他倆:“聽夠了嗎?” “姐……”岑也頓時很尷尬,下意識地想要往溫賢寧的身后躲,腳下剛一動,膝蓋上也就跟著痛。 還好早上涂過藥膏了,這一天也沒走什么路,所以這會兒已經好多了,雖有痛,倒也不是不能忍。 岑也重新看著溫靜嫻,這才發現溫靜嫻的口紅有點花了。 開門前應該花得更嚴重,這肯定是擦過、抹掉了一些痕跡的。 岑也笑笑,朝著她身后剛走出來的靳宴西打招呼:“靳先生,你好。” “好什么好!”溫靜嫻怒氣沖沖,轉回去瞪著靳宴西,咬牙切齒地吐了一個字:“滾。” 靳宴西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淡聲說:“我滾可以,但我剛才說的話,你給我記清楚。” 溫賢寧和岑也來的時候,他倆已經吵起來了,也不知道前面到底交談了什么。 但是看溫靜嫻的樣子,肯定是交談得很不愉快。 她給了靳宴西一腳:“記、你、媽。” 靳宴西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踢的地方,有淺淺的腳印,但他沒管,只又深深地看了溫靜嫻一眼,然后離開。 溫靜嫻這時就開始對溫賢寧發脾氣了:“你是我弟弟嗎?知道我在里面被人欺負,居然不進來幫我?” 溫賢寧摸了摸鼻子,然后又雙手一攤,“我怕進來的不是時候,萬一撞見什么不該看的,會被你揍。” 溫靜嫻:“……” 她也給了溫賢寧一腳。 溫賢寧:“……” 得,進去不進去,都得挨揍。 隨后他們三人進了化妝間,化妝師給兩位女士化妝。 而這時,周彥成也過來了。 他先跟溫賢寧和岑也打了招呼,隨后又走到溫靜嫻的身后,雙手撐在椅背上,從鏡子里看著溫靜嫻,說:“我剛才看到靳宴西從這邊走出去。” 溫靜嫻也從鏡子里跟他對視,毫不心虛地反問:“然后呢?” 周彥成:“沒什么,就是看到了,跟你說一聲。” “我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行。”周彥成格外地好脾氣,“那以后不說。” 溫靜嫻當大小姐當慣了,并不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什么問題。 她和周彥成之間本身就沒什么共同話題,周彥成一開場還起了個這么不愉快的頭,后面自然是沒能繼續交談下去。 溫靜嫻在之前就已經化妝化了大半,禮服也換好了,所以先一步比岑也化好妝。 她對兩人說道:“我先出去看下。” 畢竟今晚是她和周彥成的訂婚宴,就算心里再不高興,可答應了下來,就算硬撐也得把這場戲給演完。 她和周彥成從化妝間離開,過了走廊的拐角,她開口說:“等下在你爸媽和我爸媽面前不要提起靳宴西來過。” 周彥成輕笑一聲,“在溫大小姐眼里,我就是這么沒分寸的人?” 她和靳宴西的事情,之前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南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種日子里去兩家父母面前提靳宴西,故意添堵呢? “溫大小姐心里還有那個人,我知道。”周彥成干脆攤牌了。 溫靜嫻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眼神凌厲:“所以呢?” “所以我會配合溫大小姐。” 溫靜嫻:“我要你配合什么?” “比如……剛才他親了你。” 周彥成一邊說著,一邊從西裝褲的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在她脖子靠后一點的位置輕輕擦了一下。 那個地方……剛才的確被靳宴西那條狗啃了一下。 但溫靜嫻記得自己開休息室的門之前,已經擦過了,怎么還會有痕跡? 周彥成適時解答:“本來我也不知道這是口紅,但剛才靳宴西和我面對面的時候,故意抬手擦了下嘴唇。” 挑釁。 溫靜嫻腦海中立刻就浮現了靳宴西抬手擦嘴唇的樣子,肯定是故意做得斯文禁欲,但眼底又全是流氓之色,說不定其中還夾雜著幾絲得意。 他就是這么欠扁的一個人。 “幼稚。”溫靜嫻不自覺地評價了兩個字。 周彥成微微蹙眉。 溫靜嫻抬眼撞見他的神色,立刻便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又轉移話題:“你肯定也不是會吃虧的人,跟我說這些,是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溫大小姐什么都不用給。” 溫靜嫻:? “因為溫總已經給了足夠的好處。” 溫靜嫻:“……” 就說嘛,本來就是商業聯姻,靳宴西在自己跟他的訂婚宴上前來挑釁,未免也太囂張了。 要是被外人知道,肯定會說周家窩囊。 周彥成親眼看到了靳宴西,還被對方挑釁了,這都能忍下來,果然是對金錢低頭。 溫靜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 訂婚宴進行得很順利,今晚的場面更大,來的人也更多。 岑家一家依舊有來,但經過昨晚那一出之后,岑溪今晚根本不敢靠近岑也。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溫賢寧一直陪在岑也的身邊。 岑也今天的妝化得很簡單,身上的禮服也基本把她從脖子到腳踝全部遮了起來,只能看到一張臉和兩條纖細白皙的手臂。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著,溫賢寧一早就吩咐了許修和陸言遇留在他們周圍,有人想要上前攀談,都會被二人攔住。 有過那么一兩次,眾人心里自然就有數了。 但有一個人,許修和陸言遇都不敢攔——顧明珠。 看著她走過來,許修第一反應就是閃人,“陸三,你先頂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陸言遇:“……” 你他媽是尿頻尿急尿不盡嗎?明明五分鐘前剛去了趟廁所! 看著越走越近的顧明珠,陸言遇后背繃緊,感覺手心都要開始冒汗了。 他連忙轉頭對溫賢寧說:“二哥,明珠姐過來了。” 說完他又看了岑也一眼,尷尬至極。 岑也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還對他回了個微笑。 陸言遇:“……” 二嫂完全不介意不吃醋,他家二哥好慘。 溫賢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讓他可以想干嘛就干嘛去。 陸言遇立馬走人,路過顧明珠身邊的時候,還跟顧明珠打了個招呼。 顧明珠對他笑笑,繼續走過來,“阿寧,溫太太。” 阿寧…… 好親密的稱呼。 就是后面跟了個溫太太,她難道不覺得別扭嗎? 岑也用手輕輕地碰了溫賢寧一下,眼神無聲詢問:需要我走開嗎? 溫賢寧直接抓住了她剛才碰自己的那只手,狠狠一捏,又問顧明珠:“找我有事?” “沒有。”顧明珠笑得很溫婉,柔柔的,但又不會讓人感覺弱,她說:“一晚上都看你在這邊坐著,是身體不舒服嗎?” 溫賢寧:“沒有。” 隨后他又看向岑也,“是她不舒服,昨晚摔了一跤,膝蓋疼。” 岑也:“……” 人家也沒問哪里不舒服,他就不能不提嗎? 顧明珠這時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她身上,關切道:“溫太太還好嗎?” “沒事沒事。”岑也挺尷尬的,但是又不能讓人看出來,“不嚴重,是他小題大做了。” 岑也說這句話完全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就是單純地想要解釋一下,然后把這件事帶過去。 都說不嚴重了,你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問下去了吧? 又不是很熟,問得多了反而奇怪。 然—— 她的話落在顧明珠的耳朵里,就成了秀恩愛。 明明是一點小傷,但溫賢寧一晚上都坐在這里陪著她、守著她,是要有多珍視,才能做到這個份上? 他那樣的一個天之驕子,怎么就看上了岑也這樣的私生女? 就算之前溫賢寧跟她明確說了再無可能,她心中雖難過,也沒有真的把岑也當成對手。 在顧明珠的眼里,甚至是這個圈子任何一個人眼里,都不會認為岑也配得上溫賢寧。 顧明珠的臉色變得有些繃不住,笑容又僵又假,她只能竭力讓自己不在岑也面前失態。 正好這時同她一起來的朋友過來找她,顧明珠也就有了臺階,順勢下了。 她對溫賢寧說:“那我們先過去了。” 溫賢寧:“好。” 她又對岑也點了點頭,岑也回以點頭示意。 等到他們走遠,岑也問溫賢寧:“她身邊的那個是誰啊?” “季長風。” “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嗎?還挺帥的。” 溫賢寧:? 新交是什么意思?暗示自己是顧明珠的舊男友? 還有——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夸其他男人挺帥的?! 溫賢寧裝作淡定的樣子,“你是不是近視?” 岑也:“沒有啊,我現在視力還有5.0。” “那怎么看不清楚?” 他在說什么啊……岑也都被他給說懵了。 而許修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就站在他倆身后,插嘴道:“好酸哦~” 岑也:“什么好酸?” 許修樂得不行,瞅了溫賢寧一眼,不怕死地說:“二嫂你沒聞到二哥話里的酸味嗎?這么重的酸味,是吃醋了啊。” 岑也愣了愣,緊接著也反應過來了,頓時哭笑不得。 她伸手在溫賢寧腿上拍了一下,“全場你最帥啊,你有什么好吃醋的,別人吃你的醋還差不多。” 雖然從他們進場之后就一直坐在一起,但也不妨礙其他女人把眼神黏在溫賢寧的身上。 岑也心想:真是對不起了。 要是今天膝蓋上沒傷,她倒是樂意獨自找個地方待著,一直被人用眼神問候,也挺不好受。 溫賢寧本來挺不高興的,現在又被她的話給取悅了。 他其實有點懷疑,岑也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故意為之? 剛才那話也是,明顯把顧明珠氣到了。 雖然顧明珠極力掩飾,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她真實的心情? 后面溫父溫母叫溫賢寧過去,溫賢寧不得不去,岑也就落了單。 這一次來找岑也的,不是岑溪,而是黎欣。 她笑的溫柔和善,乍一眼看去,完全無法將她跟惡毒兩個字聯系起來。 黎欣低聲說:“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如果繼續下去,就會毀了溫賢寧。” 岑也:? 這人沒事吧?精神錯亂到這種地步了嗎? 她雖然不怎么懂商業上的事,但也從時音和凌簫那里旁敲側擊地問過,如果溫家和岑家真的開戰,溫家會不會敗? 兩人的回答十分一致:溫賢寧要弄死岑巖東,不要太容易! 岑家最近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岑溪又不上進,岑巖東就是怕公司在他手上破產,會讓他顏面全無,所以才著急完成和溫家的婚事。 他是偏愛岑溪,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畏懼岑溪的外公家,不得不把表面功夫做到位。 岑也之前就是沒有靠山,才一直被他擺布。 后來溫賢寧表明態度之后,岑巖東不就對她客氣很多了嗎? 但黎欣現在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自己要對付岑巖東,怎么就會毀了溫賢寧? 黎欣抬手,剛伸過去,岑也就本能地往后躲了躲。 “放心,這么多人在,我不會打你的。”黎欣壓著聲音說道,隨后又給岑也理頭發。 借著理頭發的動作,她的手臂擋住了自己的嘴,讓其他人,至少是現在溫賢寧那個方向的人,不至于從嘴形看出來她在說什么。 “岑也啊,你其實……挺厲害的。” “你到底要說什么?” “我要告訴你真相啊。”黎欣溫溫柔柔,“你心里想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她和陳則南的車禍,她mama的死,都有幕后兇手。 岑也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黎欣的手這時卻從她的耳邊往下一按,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別急啊,除了你的事,還有我們家的事,溫家的事,好多呢。” 岑也其實不想再聽了,因為岑家和溫家對她來說,沒什么感情,并不在意。 可隔著一段距離,溫賢寧時時刻刻看著她,生怕她被黎欣欺負了的關切模樣,還是讓她心軟了。 她咬咬牙,問黎欣:“剛才你說會毀了溫賢寧,是什么意思?” “你想報仇,還想要我們家的財產,對吧。” 遺囑的事岑巖東已經搞定了,而且從上次岑溪的反應來看,她們母女對她也的確恨到了極致。 岑也聞住心神:“然后呢?” “你要報仇我不攔你,我甚至可以幫你,但岑家的財產,你一分都不能拿走。” 岑也笑了,“我為什么要找你合作?我求助自己的老公,不是方便又快捷?” “沒有我的幫忙,你想要悄無聲息地弄死岑巖東,不可能的。” 這句話里,黎欣用的是‘你’,而不是‘你們’,只不過岑也沒仔細分辨,甚至眉宇間透露出了不耐煩。 黎欣這時便放了大招:“溫賢寧不敢真的幫你,他爸還有把柄在岑巖東手上呢,真把岑巖東逼急了,可是會跟他們溫家魚死網破的哦。” 岑也:“什么把柄?” 黎欣自是不可能這么快就告訴她,只說:“你要是愿意跟我合作,明天下午單獨來找我,時間地址我發你微信上了。” 岑也拿起手機一看,還真的發過來了。 周圍略吵,她的手機又是反扣放著的,就沒注意。 黎欣說完,起身翩翩走遠。 而一直盯著她們這邊的溫賢寧,也注意到了岑也剛才一邊看手機一邊看黎欣的樣子,肯定是黎欣給她發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