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還挺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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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車雖然撞得挺嚴重的,但車里的人,都沒有大礙。 岑溪已經自行從車里爬出來了,跌坐在地上。 她受到的驚嚇也不小,臉色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乍一眼看去就跟女鬼差不多。 原本打理得很精致的長發凌亂地散著,完全沒有平時那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樣子。 還有她身上穿著的裙子。也是皺巴巴的,裙擺往上跑了一大截,里面沒穿安全褲,隱隱走光。 岑也只看了她一眼,隨后就開始上下檢查溫賢寧。 其他地方暫時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傷,但手背上不知被什么東西劃破皮了,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聯想到剛才兩車撞擊的巨大聲響,以及腦海中閃過的熟悉畫面,岑也渾身發冷,心頭一陣一陣地收緊,幾乎有種血液逆流的感覺。 她咬牙穩住最后一絲理智,抓著溫賢寧的手臂說:“走,去醫院。” 不知是嚇得昏了頭,還是急得昏了頭,她忘了自己也是開車來的,這會兒只想著溫賢寧的車被撞壞了,不能開了,去醫院要打車。 溫賢寧被她拉著走了兩步,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說:“沒事。” 從痛感就能判斷出來,傷口不深,自己回去處理下包起來就行。 就是流了血,所以看著有點嚇人。 岑也不聽,非要拉他繼續往路邊走,還抬手準備攔車。 溫賢寧用另一只手把她拉回來,剛張口:“你……” “去醫院!” 他話還沒說完,岑也就失控般地吼了起來,聲音里還帶著明顯的哭腔。 吼完之后她整個人都在發抖,控制不住的,眼淚也簌簌地往下掉,死死抓著他的手,幾乎要將他手臂上的rou給扣下來。 溫賢寧微微蹙眉,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后想起了她也經歷過車禍。 雖然具體過程不知,但從她的幾次反應來看,那場車禍應該給她留下了很嚴重的陰影。 溫賢寧立刻把自己的暴躁都壓住,轉而溫和了語氣,說:“去把你自己的車開過來。” 被他這么一提醒,岑也好似才想起來自己開了車。 她連忙止住眼淚,又用手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兩把,吸著鼻子說:“我去開車,你在這別動,等我。” 吩咐孩子似的。 她是真的擔心了,擔心到失去基本的思考能力,所以溫賢寧讓她去開車,她就真的一個人去了,完全沒想到把溫賢寧一起拉去,思維被溫賢寧帶著走。 等她走后,溫賢寧回到兩車相撞的地方,看到岑溪還坐在那里。 路人陸續反應了過來,有好心人上前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也有紳士遞了件外套搭在她的腿上,防止她走光。 岑溪的臉上全是汗,瞧著她發抖的樣子,應該不是熱的,而是怕的。 溫賢寧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覷著她。 頎長的身量落下一片陰影,將岑溪整個人都罩住。 岑溪慢慢地抬起頭來,汗水蒙住了視線,看不清楚溫賢寧的神情,只聽到他用一種冷到骨子里的聲音說:“想死別來帶她,我會讓人送你去遠點的地方死。” 話音落下,他一秒都沒有多逗留。 好似岑溪是什么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跟岑也有關,他都懶得多看一眼。 …… 岑也心里的緊張和害怕還沒有平復,一路上車子開得磕磕絆絆。 溫賢寧安慰她慢點開,又揚起自己已經被領帶包好的手,說:“都不流血了,等下到了醫院,醫生還要說我矯情,這么點傷口……” 他的話還沒說完,岑也就瞪了過來,眼神里仍舊閃爍著淚光,好似他再敢多嗶嗶一個字,她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 溫賢寧立馬就把后面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沉默是金。 …… 到了醫院,醫生倒也沒有說他矯情,還打趣說老婆對他是真愛,這么點傷口急得掉眼淚。 這話溫賢寧聽得很受用,卻把岑也說得臉紅了。 不是害羞,而是尷尬。 她剛才哭得那么兇是因為害怕,上次車禍的場景竄進腦海里,怎么都揮之不去,令她有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呼吸都像是隨時要斷,并不是因為……愛溫賢寧。 眼神一轉對上溫賢寧的視線,尷尬里夾雜了幾分心虛,她的臉頓時更紅了。 好在這時護士遞了個單子過來,說讓她去交費,然后拿了藥就可以回家了。 岑也匆匆接過單子,含糊地說了句‘你在這等我’,然后轉身就跑了。 那護士看溫賢寧長得帥,進來之后眼神一直就黏在溫賢寧的身上。 旁邊有同事碰了她一下,壓著聲音說:“別看了,你沒機會的。” “別瞎說!我就是單純地欣賞一下帥哥,沒別的意思!” “帥哥是個癡情種,老婆都跑得沒影了,還在看呢。” 溫賢寧:雖然不想承認,但你說的是對的。 …… 藥房那邊人有點多,岑也排在隊伍的后面。 腦子好像還沒完全恢復清醒,剛才收費員讓她對著機器掃碼,她卻去掃機器,還連著錯了兩遍,坐在里面的收費員都快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這會兒包里的手機在響,她也沒聽見,還是前面的人轉過來提醒了一聲,她才恍然大悟。 說完了謝謝,她從包里拿出手機。 是岑巖東打來的電話,應該是岑溪給他打過電話了,按照岑溪的做事風格,肯定是惡人先告狀了。 沒關系,自己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鬧得越兇,時間久了,岑巖東總會煩。 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隨后便接通了電話,又特意把聽筒音量調小了一些,防止旁邊的人聽清岑巖東說了什么。 然—— 岑巖東并沒有罵她,反而是焦急地關切了一番。 問她有沒有受傷,怕不怕,現在在哪里,是不是一個人。 岑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后面等到岑巖東提起了溫賢寧,她才想明白:岑巖東哪里是關心她,而是怕因為這件事惹惱了溫賢寧。 這次溫賢寧直接在場,親眼目睹了岑溪的瘋狂行為,他們想要幫岑溪辯解都沒法下口。 所以這個電話,既不是來罵她的,更加不是來關心她的,而是想從她這里,打探一下溫賢寧的態度。 那么唯利是圖且惡心至極的一個人,對她和她的mama薄情又狠辣,卻偏偏對岑溪如此維護。 兩相對比,真是諷刺又可笑。 岑也微微勾唇,漫過一絲譏諷,但語調卻還是控制得很穩,她回岑巖東:“阿寧手上破了皮,現在已經處理好了,不是很嚴重。” 岑巖東聞言似是松了口氣,又道:“那你好好照顧他。” 岑也‘嗯’了下,轉而問:“爸,jiejie怎么樣?” “她……”岑巖東起了個心疼的頭,卻在下一秒像是反應了過來,換上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罵道:“別管她!這么大的人了,做事不過腦子!幸好你跟賢寧都沒事,不然我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呵,裝得挺像。 她要是真被岑溪給撞了,用不著岑巖東出手,溫賢寧大概當場就會把岑溪大卸八塊。 再者,殺人償命,那樣的話岑溪是肯定要蹲局子的。 正好輪到岑也拿藥了,她跟岑巖東說了聲,那邊連忙讓她先拿藥,遂掛了電話。 岑也拿完了藥,回去找溫賢寧,二人從醫院離開。 路上還是岑也開車,雖然比去的時候開得順暢了些,但溫賢寧又品出了另外一種感覺——她心不在焉。 幾次對視,她也很快就別開眼神,好像生怕被看出什么。 到了家里車庫之后,岑也先下了車,溫賢寧坐著不動。 她知道溫賢寧是故意不下車的,就繞了過來,幫著開車門。 溫賢寧還是不動,只微微側頭,眼神深邃到望不到底,他地盯著岑也,故意問:“剛才拿藥撞見熟人了?” 岑也愣了下,回道:“沒有啊。” “那是什么?” 這問話其實挺沒頭沒尾的,但岑也知道他在問什么。 或者說,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岑也希望的方向在發展。 除了岑溪的行動超出她預想的瘋狂程度,其他一步沒差。 這個時候,心里應該是暗喜的,但不知為何,情緒并不像預想中的那樣。 她垂著眉眼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岑巖東打電話來過了。” “說什么?” “問你有沒有事。” “然后呢?” “沒……”岑也回答得有些遲疑,隨后又飛快改口:“她罵了岑溪。” “他是為了你才罵岑溪,還是為了我?” 岑也勉強地笑了笑,“反正結果都一樣嘛。” 為什么誰又有什么重要? 再說了,她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讓岑溪挨一頓罵,而是為了刺激溫賢寧。 岑家人都出手要弄死她了,溫賢寧如果真的喜歡她,絕對不可能放任事情繼續發展。 果然—— 車里的人冷笑了一聲,氣場瞬間全開,他聲音低沉,字字狠厲:“他們一家大概是日子太好過了,所以想要試試找死的滋味。” 話落,他下車,徑自往屋里走。 岑也連忙關上車門追上他,“你要對岑家動手啊?” 溫賢寧扯了下唇,似笑非笑地:“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本來我是巴不得岑家早點破產,但現在岑巖東有意把岑氏留給我,所以……” 所以就不想讓岑家破產了,因為破產了之后她什么都得不到。 說她愛錢,還真是一點都不過分,且這一點從頭至尾都不曾改變。 溫賢寧猛地停下腳步,神情里有著明顯的惱怒以及天生的高高在上,混合著此刻身上冷厲且陰翳的氣場,令人有些頭發發麻。 他只是看著岑也,就讓岑也有種無法與之匹敵,甚至是徹底被碾壓的沉重感。 這一刻她甚至懷疑,溫賢寧或許一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圖,然后配合著她在演戲呢! 只要沒有真正損害到他們溫家的利益,他配合著自己玩,既有樂子,也能讓她開心,一舉兩得,豈不是很妙? 但溫賢寧只盯了她一會兒,沒有說什么,之后繼續進屋。 迎面撞上了正搬東西的溫靜嫻,看到他們進來,詫異地問道:“你們不是說在外面吃?怎么又回來了?” 視線往下一低,又看到溫賢寧手上包了紗布,她更震驚了:“怎么回事?受傷了?” “沒事。”溫賢寧無所謂地回道,問她:“要回去了?” 溫靜嫻攤了攤手,“再不回去,媽說她也要住過來了。” 過兩天就是她和周彥成訂婚的日子了,該定的事情也都定下來了,的確沒有理由再繼續躲在這邊。 溫靜嫻:“說你的事啊,到底怎么回事?公司里上個班還能受傷?你不是拿筆簽字,是拿刀的?” 這么嚴肅的氛圍,岑也差點被她這句話給說的笑出聲來。 溫賢寧回頭睨了她一眼,岑也連忙收斂了表情。 溫靜嫻瞧著兩人之間又不太對勁了,明明昨晚還好好的。 不過她也懶得管了,見溫賢寧實在不想說自己的手是怎么受傷的,她便提著東西往外走。 溫賢寧說送送她,跟著她一起往外走。 岑也本來也要去的,溫賢寧吩咐道:“你做飯。” 話落,他便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拿過了溫靜嫻手里的行李箱,快步往外走去。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姐弟有話要說,讓岑也識趣點,不要跟上去。 岑也笑著對溫靜嫻點了下頭,隨后將包包放下,轉頭進了廚房。 溫靜嫻落后幾步到車旁,見溫賢寧一臉不耐煩地等在那里,她先是丟了個白眼過去,然后走近了又給了一腳,“又發什么狗脾氣?” 溫賢寧:“剛才岑溪開車,想撞死她。” “什么?”溫靜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震驚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岑溪想撞死岑也?她瘋了么?” “她瘋沒瘋我不知道,但再這么下去,我肯定要瘋了。” 溫靜嫻看著滿臉殺意的弟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阿寧,你別亂來,為爸媽想想!” 溫賢寧:“我不動岑巖東。” 姐弟這么多年,他一開口溫靜嫻就知道他話里藏著什么意思。 “你動岑溪也不行!” 岑巖東早年是靠著黎欣的娘家才起來的,后來在蘇城悄悄出軌岑也的母親,這件事雖然沒有鬧大,但黎欣的娘家也是知道的,肯定教訓過岑巖東。 中間具體發生過什么外人無從知曉,但從那之后,岑巖東對黎欣母女的態度,一直是比較卑微的。 就算偶爾死撐著為了面子對黎欣發脾氣,但轉頭就會道歉,甚至傳出過對黎欣下跪的丟臉事跡。 而黎欣只生了岑溪這么一個女兒,他對岑溪什么態度,就等于是對黎欣、對黎欣的娘家是什么態度。 這次岑也之所以能被找回來替嫁,也是因為黎家縱著岑溪,覺得岑溪真愛沈煜的話,沈家雖然差了點,但也能接受。 后面沈煜劈腿,黎家就暗中給沈家使了好些絆子,沈家的日子一直不太好過。 所以前些天溫賢寧讓時音去跟沈煜說,讓他追回岑溪,他們會從中幫忙,沈煜才那么痛快地答應。 所以,溫賢寧要是真的動了岑溪,岑巖東就算不敢對他怎么樣,黎家也肯定會親自下場跟他們溫家撕。 事情越鬧越大,勢必有人渾水摸魚,到時候,他們溫家撈不到好。 溫靜嫻勸他:“你不是已經讓沈煜去重新追岑溪了嗎,他既然承諾了半個月,你就再忍忍,這次的事情岑巖東肯定會讓表面過得去,你別沖動。” “姐——” “怎么了?” “如果今天是靳宴西差點被撞死了,我用同樣的話勸你,你聽得進去嗎?” 溫靜嫻:“……” 臭小子!亂舉什么例子! 她氣得又給了溫賢寧一腳。 溫賢寧不躲不閃,被踢了還笑,“你看,我只是做個假設,你都受不了,可我是親眼看著她想要撞死岑也的。” 當下除了刺激,更多的就是害怕。 溫賢寧有生之年都沒有經歷過那種感受,心臟好像要停止跳動,哪怕當年他自己被綁架,也沒這么害怕過。 他說:“我會盡量把事情做得隱蔽一點。” 話已至此,溫靜嫻知道自己就算再勸,他也聽不進去。 算了,隨他去吧。 溫靜嫻拍了拍他的肩,沒再說話,俯身坐進了車里。 溫賢寧站在原地,一直等到車子駛遠,從視線里消失,才轉身回屋。 岑也已經做好一個菜了,一回頭看到他站在廚房門口,笑著說:“餓了嗎?湯快好了,要不要先給你盛碗湯?” 空氣里都是飯菜的香味,真就像是在過著普通的日子。 可明明就在回家前,他們差點出了事。 溫賢寧心里突突地跳,往前走了走。 岑也正拿起湯勺準備給他盛湯,腰間忽然多出來一雙手,她嚇一跳,連忙放下湯勺護著他的手,“你去外面等就好,小心燙去。” “你不怕么?”溫賢寧在她耳邊沉沉地問,語氣里不知是心疼還是不滿,反正聽著跟平時不太一樣,挺別扭的。 岑也靜了靜,然后放下了手里的湯碗,轉過去對著他。 “你看我怕嗎?” 她說著,舉起自己的手給溫賢寧看,食指上包了個創口貼。 溫賢寧愣了下,明明回來的路上都還沒有的。 岑也:“剛才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的。” 要是真的不怕,怎么可能回到家了還心神不寧以至于切到手? 但她笑著說:“我左手你右手,還挺搭的。” 搭什么搭,又不是好事。 溫賢寧不大高興地輕哼,箍著她的腰的手收緊了幾分,兩人之間頓時浮現出一層曖昧。 岑也眼底閃過一絲訝異,小小聲地問:“你、你干嘛啊?” “想。” 岑也:? “想做。” 岑也:“……” “做幾次沒力氣了你就沒心思怕了。” 岑也:“…………” 她被溫賢寧的話有些嚇到,口干舌燥的,抿了兩次唇在堪堪開口:“飯菜馬上好了,先吃飯吧。” “不吃。” “不吃飯會餓啊。” “吃你也能飽。” 岑也:“……” 她覺得溫賢寧突然變得好奇怪,就是剛才去送完溫靜嫻之后,整個人就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了。 也不知道姐弟倆說了什么,她想問,又覺得問不出來。 好在溫賢寧不是真的現在就想跟她做,摟了她一會兒就放手了。 岑也連忙盛了碗湯塞他手里,然后把他推了出去。 溫賢寧在餐桌那坐下來,剛喝了兩口湯,就聽到有手機鈴聲響起。 他和岑也是同牌子的手機,也都是默認鈴聲,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有電話進來,拿出來一看,不是。 轉頭找到岑也的手機,卻被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刺得眼睛疼。 是陳則南。 溫賢寧捏著手機,回頭往廚房看了眼,那里面只有熱火朝天的炒菜聲。 他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可這會兒不知怎的,心里就是起了陰暗的想法,然后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陳則南溫柔的聲音:“小也,吃飯了嗎?” “是我。”溫賢寧淡聲回了兩個字。 陳則南一驚,迅速收起語氣里的溫柔,轉而客客氣氣的:“溫總,小也呢?” 小也小也,這么親密地叫上司的老婆,是想明天就被開除嗎! 溫賢寧的聲音冷得掉渣:“她在做飯。” “這樣啊……”陳則南笑了笑,像是閑聊一般,“小也廚藝很好,不過她說她不喜歡做飯。” 喜不喜歡都不會再做飯給你吃,要你多管閑事。 溫賢寧只恨自己不能丟掉修養痛痛快快地罵對方一頓,還要假模假樣地問:“你有什么事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然后陳則南問了句:“我聽說溫總跟小也是協議結婚的,既然沒有感情,那溫總會不會考慮提前終止協議?” “她跟你說的?” 陳則南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溫賢寧:很好。 居然把協議的事情也告訴了陳則南,看來之前說的跟陳則南沒關系、以后也沒想法全都是騙自己的。 她就是想利用自己的手對付岑巖東,心想事成之后再跟自己一拍兩散。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