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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岑上心頭在線閱讀 - 第066章 二哥你現在這么野了

第066章 二哥你現在這么野了

    岑也是在被溫賢寧摁在桌上的時候后悔的,她以為至少會先回家。

    一開始后背疼,后來膝蓋疼,不知道怎么辦好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還有個小型休息室,啞著聲音求他去那里。

    溫賢寧把人撈起來抱著,眼里的光似是要吃人,聲音低低的:“是你自己主動來道歉的,那就要態度端正,我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好。”岑也氣若游絲地回他,臉都快要皺成一團了。

    溫賢寧還真的沒讓她好過,結束之后,她感覺全身像是被什么重型車碾過一樣,動都不想動。

    休息室配備了浴室,溫賢寧問她要不要洗澡,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用嘴型回了句‘不要’。

    溫賢寧隨后便翻身下床,自己去洗了。

    過了一會兒,他神清氣爽地出來,朝著床上看了眼,發現岑也已經睡著了。

    平時看她做家務的時候,挺有勁的,怎么一到了床上,就跟最嬌嫩的花朵似的,一碰就折了。

    落在外面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怕吵到岑也,快步走出去接了起來。

    是陸言遇打來的電話,問他怎么還不去,“二哥你不是說今晚過來玩的嗎?人呢?”

    溫賢寧這才想起來,下午的時候陸言遇打來電話,叫他晚上去場子里玩。

    當時他不知道岑也會過來道歉,甚至想著就算岑也來道歉,也絕不會輕易原諒她,所以就隨口答應說加班完了過去玩。

    陸言遇又說許修今天心情不好,好像有什么大事,趁著許修喝醉了能問出來。

    溫賢寧不是喜歡八卦兄弟私事的人,但陸言遇這么興致高漲,他也不好潑冷水,就又隨口應了。

    誰知道岑也道歉的方式這么別致,以至于打臉來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都沒想好說辭。

    溫賢寧輕咳了一聲,“我還在加班。”

    “啊?”陸言遇驚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剛打你電話你沒接,我就打給小楊了,半個小時前吧,他說你已經離開公司了啊。”

    溫賢寧:“……”

    這還真不能怪小楊。

    小楊走的時候過來說了一聲,當時岑也表示他們也馬上回家了。

    大概小楊怎么都不會想到,他倆猴急到在公司就大戰了一場。

    哦不,不是他倆猴急,是溫賢寧一個人猴急。

    古怪的沉默從溫賢寧這邊蔓延過去,徹底蔓延到陸言遇那邊之后,陸言遇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立馬‘嚯’了一聲,“二哥,你現在這么野了,玩辦公室play啊!”

    溫賢寧:“……”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覺得有些頭疼。

    陸言遇卻是八卦欲爆棚,繼續興奮地問:“二嫂呢?你們現在結束了嗎?結束了一起過來玩啊!許修喝醉了,神經病一樣抱著我哭訴。”

    “他哭訴什么?”

    “說什么失身了,他還有身能失?”陸言遇嘲笑道,“一把年紀的海王了還想立純情人設,嘔——”

    “那你是什么人設?”

    “二哥你沒聽說過我的外號?”

    “沒聽過,你說我聽聽。”

    “人稱——等等!”陸言遇忽然又反應過來了,“二哥你別轉移話題,你先說,到底來不來玩啊?”

    “不來。”

    溫賢寧說完這兩個字,就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陸言遇:“……”

    見色忘友王八蛋!

    ……

    岑也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家了,且在溫賢寧的床上。

    但是只有她一個人,溫賢寧不知所蹤。

    她轉頭找了找,看到自己的手機在床頭柜上,拿過來看了眼手機,再過個十幾分鐘就要十二點了。

    這么晚了,溫賢寧人呢?

    總不會送自己回來后,他又出去玩了吧?

    她身上沒穿衣服,一低頭就能看到胸口的那些痕跡,一個接著一個,真是多看幾眼都要羞死人。

    下面沒有剛結束時那么粘膩,應該是溫賢寧幫她擦過了。

    就是兩個膝蓋還是有點疼,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變青。

    想起這個岑也心里就有點氣,男人都是只顧自己爽的混蛋!

    她起身披了件溫賢寧的睡袍,然后去書房找人。

    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隔著好幾步遠她就聽到了溫賢寧在打電話的聲音。

    怕打擾了他,岑也特意放輕了腳步。

    到了書房門口,她聽到溫賢寧說:“我知道了,先這樣,暫時不要動岑巖東。”

    那邊說了什么岑也聽不到,但稍后溫賢寧又強調了一遍——暫時不要動岑巖東。

    那么認真又嚴肅的語氣,像是一記重錘,錘在了岑也的心上。

    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有點難過?還是有點失望?

    腦子里像是裝滿了漿糊,搜索了一圈竟找不出一個準確的形容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從被迫代嫁那一刻開始,她對溫賢寧就是充滿戒備的。

    是溫賢寧一次次說會幫她對付岑巖東,又把表面功夫做的那么到位,所以她才慢慢地試著去相信。

    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考慮的、在乎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

    就像當初她mama相信岑巖東是真心的,會回來娶她一樣,最后只等來一身罵名。

    真沒意思。

    岑也攏了攏身上的睡袍,放輕腳步,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溫賢寧打完電話回來,發現她又跑了!

    溫賢寧先是愣了兩秒,緊接著就氣炸了。

    只是沒等到他去找岑也算賬,岑也自己又過來了。

    看他冷著臉,岑也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了?半夜跟誰生氣啊?”

    溫賢寧:“你干什么去了?”

    岑也把手上的東西遞給他看了眼,“喏,拿衣服去了。”

    除了衣服,還有牙杯牙刷毛巾什么的,看樣子是準備之后都跟他住在一個房間了。

    溫賢寧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臉上的神情立馬緩了過來,摸了摸鼻子,最后也只蹦出一個‘哦’字。

    岑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瞇著眼審視他,“你不會以為我跑回自己房間去睡了吧?”

    “沒有。”

    “還不承認,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你氣勢洶洶的,準備去找我算賬?”

    溫賢寧眼神幽幽的,沒再接話。

    沉默即是默認。

    岑也嘆了口氣,“你這么不相信我啊?”

    “因為你有前科。”

    哪有第一次睡完就轉身跑路的,他都給整得留下心理陰影了。

    岑也抿了抿唇,似是要說什么,但最后又沒說。

    溫賢寧理虧在先,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但眼下的氣氛容不得他先低頭,就故意裝作很兇的樣子,一把將岑也扯到了自己的懷里,沉聲地問:“你要說什么?”

    “你好像一直都不相信我。”岑也低垂著眉眼,手上抱著一堆東西,怕被他碰掉了,小心地護著,聲音平平,聽著沒有太大的情緒,但軟軟得又讓人心疼:“無論是陳則南的事,還是其他的事,你都不相信我。”

    “那你信我?”

    岑也:“當然。”

    她回答得毫不猶豫,同時抬起頭來,眼神里全是堅定。

    溫賢寧被她看得愈發心虛,甚至有點自責了起來,“那我和顧明珠的事,你也信?”

    “你說我就信。”

    反正自己也不在乎,管他說什么,相信就是了,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岑也看著他,神情鄭重。

    溫賢寧與她對視幾秒,之后像是卸下了心防一般,悶聲說道:“我之前也以為自己想著她,但是她一回來,就覺得沒意思了。”

    “什么沒意思了?”

    “以前的事,沒意思。”

    “那你以前是真的喜歡過顧小姐吧?”

    溫賢寧這次直接點頭承認,還說:“跟你結婚的時候,我還在想,她會不會回來。”

    “期待她回來搶婚?”

    溫賢寧唇角掠過一絲自嘲的笑。

    當時心里還真的有這個期盼,甚至那時候還想著,如果顧明珠真的回來搶婚的話,他不惜和家里鬧翻,也絕對不會娶岑也。

    現在再回想起這些事來,又覺得自己可笑至極、萬分荒唐。

    岑也問:“那她沒回來,你心里應該很失望吧?”

    “也還好。”溫賢寧淡聲作答,“她要是真回來了……”

    說到這,他眼神轉了轉,落在岑也的臉上,炙熱又情深。

    顧明珠如果真的回來了,說不定他和岑也之間,就沒有這一段了。

    岑也雖然出身不好,但其他各方面都比顧明珠更適合自己。

    顧明珠是那種一塵不染的仙子作風,岑也卻是滿身人間煙火味的普通女子。

    偏偏過日子,就是要跟普通女子過的。

    溫賢寧讓她去把東西放掉,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岑也點點頭,朝著廁所走去,走到一半,又忽然停下腳步,轉回來問他:“溫賢寧,我可以相信你嗎?”

    溫賢寧以為她是問自己和顧明珠之間的事,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岑也笑笑,像是放心了,再往前走的腳步都比之前輕快了。

    溫賢寧,就算你在跟我演戲,也希望你能演到底。

    ……

    岑也去了凌簫那里上班之后,變得比溫賢寧還忙。

    凌簫的團隊本來事情就多,她一個新人,大家自然就把手頭的雜事都扔給了她。

    岑也也不嫌事情雜亂,來者不拒,反正只要力所能及,就都接下做好。

    她也知道,團隊里有人看不慣她是空降兵,背后說了她好幾次壞話,有一次在廁所隔間,她親耳聽到。

    那種感覺……怎么說呢,也沒有太難受吧。

    以前在蘇城的中恒地產上班,她因為在工作上冒頭太快,也被人詆毀過很多次。

    小姑娘一開始進職場的時候,心理還沒有那么強大,回到家卸下了堅強,也會躲在被窩里哭。

    但是哭完之后,還不是要繼續上班。

    那時候她是完完全全被人污蔑,不像現在,她的確是空降兵,也的確還沒有做出什么成績。

    說就說了唄,反正自己也不會少塊rou。

    關于團隊里的這些事,凌簫多少也知道些,找過岑也一次,問她扛不扛得住,見岑也心態好,后面也沒多管,只說讓她踏實待著,等出了成績,其他人自然會閉嘴。

    任何一個圈子里都是如此,做出成績才能堵住別人的嘴。

    又一天加班到晚上八點多才下班,岑也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忽然很想外婆,就在微信上問了小姨。

    小姨說外婆還沒睡,隨即給她發了視頻過來。

    接通后,外婆樂呵呵地問她怎么還在加班。

    岑也:“因為我要努力賺錢!”

    外婆更樂了,但也叮囑她:“錢不錢的,夠用就行,別太累了。”

    “我不累啊。”

    “你反正每次都說不累,看看你的臉,都瘦成什么樣的,有我巴掌大嗎?”外婆說著,還把手放到屏幕上對比了下,“看,我手掌一攤開,都把你的臉給蓋住了。”

    岑也被逗得哈哈大笑,可笑著笑著又突然心生難過。

    大概是周圍太安靜了,過分靜謐的環境容易讓人滋生負面情緒。

    岑也就想著,如果自己現在還在蘇城,或許就是在家陪著外婆看電視嘮嗑,哪怕加班,也有人惦記著。

    溫賢寧……也算是惦記她的吧。

    但惦記的方式不一樣,出發點也不一樣。

    兩人最近都這么忙,回到家已經是十一二點了,他還能有心情、有精力拉著你折騰一遍又一遍。

    岑也現在在床上從不抗拒推脫,幾乎是有求必應。

    但每次身體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心理上反而更加空虛了。

    她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個身體和心靈能分開的女人。

    “小也?小也?”外婆不知說了什么,她沒反應,便連叫了她兩聲。

    岑也回過神來,問道:“怎么了?”

    外婆說:“你是不是加班累了?今天加班完了嗎?完了的話早點回去休息吧。”

    岑也看了眼時間,馬上九點了,等回到家洗洗躺床上睡覺,又要十點。

    跟外婆和小姨說了再見,然后就掛了視頻。

    拿上包包,關了燈,她從公司離開。

    除了第一天是溫賢寧送她過來的,之后便都是她自己開車,上下班也方便。

    剛到了車上,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但是那串數字岑也老早就記在了心里,看到后即刻拿過手機,接通。

    對方客客氣氣的:“岑小姐,你讓我注意的人,今晚來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好,謝謝。”

    掛了電話,岑也稍一思索,又給溫賢寧發了條微信:【今晚加班要遲一點】

    那邊沒回,似乎正在忙。

    岑也切換了號碼,又將手機里的導航調出來,然后啟動車子,跟著導航去目的地。

    ……

    溫賢寧今晚是忙,不過不是在公司里加班,而是在外應酬。

    本來八點多就應該結束的飯局,因為撞見了陸言遇等人,被拖去了和天下,一玩就玩到了九點多。

    包廂里太吵,微信的聲音根本聽不到。

    等他看到岑也的信息時,已經是五分鐘后了。

    他回了句:【幾點結束】

    那邊不知是跟他一樣沒看到,還是故意不立刻回,也是過了好幾分鐘才有反應:【還要兩個小時吧】

    溫賢寧心里盤算著他自己這邊再應付個把小時應該差不多了,到時候過去接岑也正好。

    其實包廂里的那些人不應付也行,但陸言遇和許修都嚷嚷著說他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這都多少天沒有出來玩了,不夠意思。

    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也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且兩人知道他現在心系岑也,很識趣地沒有叫亂七八糟的女人過來一起玩,只是男人們喝喝酒吹吹牛,倒也沒多大關系。

    到了十點二十分左右,溫賢寧又在微信上問了岑也一句:【結束了么】

    岑也沒回,這次不是立刻沒回,而是一直沒回。

    眼看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溫賢寧起身從和天下離開,叫了個代駕去凌簫的公司。

    路上他給岑也打了個電話,那邊直接提示關機。

    這不對,她在公司加班的話,肯定有充電器,沒電了也能立刻充上。

    溫賢寧心底掠過不好的預感,轉而給凌簫打了電話。

    凌簫最近忙的腳不沾地,今天又得了重感冒,頭重腳輕了一天,難受得要命,難得早早躺下。

    被電話吵醒,她有些起床氣,看也沒看來電顯示,語氣很不好地問:“哪位?!”

    “是我。”溫賢寧聲音沉沉,其中透露出來的嚴肅如冷水般澆在凌簫的腦袋,令她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怎么了?”

    “你公司有監控吧?看一下,岑也還在不在公司。”

    凌簫拿下手機看了眼時間,這都快十一點了。

    她立刻回道:“稍等,我現在看。”

    公司的監控直接連在她的手機上,她打開看了一遍,確認岑也已經離開了公司,就回復溫賢寧:“她九點左右就離開了。”

    “確定?”

    “你不信我發截圖給你。”

    溫賢寧其實也不是不信她,只是沒想到岑也會騙自己。

    他的聲音更沉,隔著電話凌簫都能想象得出來,此刻他的表情有多冷多嚇人,“不用發截圖了,謝謝。”

    話落,電話隨即掛斷。

    溫賢寧讓代駕靠邊停了車,又將車窗降下來。

    不一會兒,陣陣煙霧就開始往外飄。

    兩人結婚十個月,岑也騙他的次數多了去了,以前他沒在意過,這次卻格外地……不爽。

    什么事,連他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