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被氣到出去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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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試什么? 當然是試試在一起。 可還沒等溫賢寧把話說出去呢,岑也忽然轉身,一把拉開辦公室的門,頭也不回地跑了。 溫賢寧:“……” 行,也不用說了,他知道岑也的態度了。 她不喜歡陳則南,也不喜歡自己,她只喜歡錢! 只是跑掉而沒有當面拒絕自己,可能還是給自己留了面子的。 溫賢寧對著大開的門口,用極低的聲音,語速極快地罵了句臟話。 …… 到了下班的點,岑也簡直坐立難安。 她也不知道溫賢寧到底中了什么邪,居然會跟自己說試試。 試什么?試感情么? 她才不要。 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萬一試出真感情來,最后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肯定是她。 再加上溫父溫母對她又那么不喜歡,趁早遠離溫家人才是正確的選擇,決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只是早上她是坐溫賢寧的車來上班的,這會兒自己打車回去的話,要不要跟他說一聲? 正當岑也糾結得欲生欲死之際,小楊路過她的辦公室門口,見她還在,詫異地問了句:“岑秘書,溫總都走了,你怎么還沒走?” 溫總走了? 岑也蹭一下站了起來,眼睛里都是放著光的,“溫總什么時候走的?” “半個小時前,說是晚上有飯局。” “哦哦,那我也馬上走了。” 岑也把早就收拾好的包包拿上,腳步輕快地離開了辦公室。 小楊看著她的背影直納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老板氣得一天到晚都黑著臉,但她自己卻一身輕松自在的。 說她膽子大好呢,還是說她不知死活好呢? 再不然,就是沒心沒肺? …… 溫賢寧好些天沒有來和天下了,昨晚路過也只是在門口停了一下,沒有進去。 陸言遇等人還以為,顧明珠回來后,溫賢寧就更不會出來鬼混了。 誰知昨晚剛和顧明珠見過面的人,今天晚上就主動說要喝酒。 陸言遇許修都是非常八卦的人,一早就熱好了場子等溫賢寧過去,趁著喝酒的機會往死里八卦。 只是八卦著八卦著,他們忽然覺得不太對勁—— 明明他們都在說顧明珠,可溫賢寧話里話外卻總在說另外一個人,聊天聊得明顯牛唇不對馬嘴。 陸言遇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輕聲問道:“二哥,你這是……被二嫂氣著了?” “沒有。”溫賢寧飛快否認。 陸言遇:“……” 這就是有。 真是讓人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岑也竟能把溫賢寧氣到出來買醉的地步。 陸言遇心里笑得不行,面上還是一本正經,語氣關切地問:“怎么了二哥?說我聽聽,我也好給你出出主意。” 溫賢寧掀了掀眼皮,掃了他一眼,“少來八卦。” “二哥,你怎么不信我呢?”陸言遇借著摸鼻子的動作掩了掩自己眼底的心虛,“我談過那么多戀愛,總比你有經驗吧?” “你談的有幾個是正經女人?” 陸言遇:“……” 怎么又人身攻擊呢? 不過他還是從溫賢寧這句話里,嗅出了一絲特別的味道。 溫賢寧,想跟岑也談戀愛。 這就稀奇了,都是自己老婆了,居然才想起來跟人談戀愛? 陸言遇再度湊上去,“二哥,你真喜歡二嫂啊?” 昨晚顧明珠的接風洗塵宴他沒去,因為不在有可能成為顧家女婿的備選人員名單里。 顧明珠也私下給他發過信息,說改天他們自己這些人坐在一起吃頓飯,那樣更輕松自在。 不過昨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他倒是都聽說了。 兩人在宴會中途離開了現場好一會兒,單獨待著說話。 陸言遇還以為,這是舊情復燃的跡象,難道……是斬斷舊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這些人,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到底偏向誰了。 可別最后偏錯了方向,然后跟溫賢寧朋友都沒得做。 陸言遇用手肘碰了碰溫賢寧,討好道:“二哥,你要是真喜歡二嫂,我可以給你支支招啊。” “你能有什么招?” “我怎么沒有?”陸言遇頓時一臉驕傲,“我也談過正經戀愛的好不好!” “得了吧你。”許修剛好玩膩了骰子走過來,聞言頓時給他潑了盆冷水,“你要是給二哥支招,咱們就沒有二嫂了。” 陸言遇:“你他媽針對我是不是?” 許修:“我是實話實說。” 陸言遇‘啪’一下把酒杯拍在桌上,氣勢洶洶地站起來,“找練啊?!” 許修毫不畏懼地開始挽袖子,“來啊。” 陸言遇:“……” 算了,這家伙的身手,自己再練個十年也不是他的對手,何必湊上去自討苦吃。 他扭了扭臉,“少打岔,我跟二哥說正事呢!” “談戀愛的事,我比你更在行啊。”許修笑著,在溫賢寧的身邊坐了下來,朝溫賢寧挑了挑眉,像個妖孽。 之前外面之所以會傳溫賢寧是gay的謠言,就是因為許修這個妖孽經常抽風似的掛在溫賢寧的身上,再加上八卦媒體從未拍到過溫賢寧帶哪個女人去家里或者酒店過夜,也難怪別人會懷疑。 許修突然想起昨晚溫賢寧來這里拿酒的事情,壓低了聲音問:“二哥,昨晚那瓶酒,該不會是你的作案工具吧?” 溫賢寧:“……” 別提了,提一次,誅心一次。 許修見他一臉懊惱,也懵了,“一瓶紅酒灌下去還沒成?二嫂酒量這么好?” 溫賢寧:“沒給她喝。” “所以,是二哥你自己喝了?” 溫賢寧不說話。 許修驚得雙手一拍,做了個類似于鼓掌的動作,“二哥,猛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給我閉嘴!” “我現在就說兩句好話給二哥聽。” 溫賢寧睨著他,雖然看著樣子挺嚇人的,但許修現在一點都不怕。 都是一起長大的,誰還不了解誰呢。 越是這種時候,溫賢寧就越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 許修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端起來,但是不喝,而是抬手招了個女人過來。 那女人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叫露絲還是露西的,溫賢寧都沒仔細聽。 還有那一身的香味水,嗆得人鼻子難受。 他忽然就想起了岑也身上那種帶著奶香的沐浴露味道,特別好聞。 許修將人抱在懷里,又把那一整杯酒送到了女人嘴邊。 露西要擋不擋地做了個樣子,嬌嗔道:“四少,這么一大杯喝下去,我會醉的。” “醉了,不是正好方便我辦事么?”許修意有所指地說著,還沖溫賢寧眨眼。 這要是平時,溫賢寧早被惡心到了,但現在,他只在思考許修話里的意思—— 酒么,當然是要給女人灌下去,如此才好辦事,最后心想事成。 哪有自己灌自己的,傻逼么? 溫賢寧瞬間如醍醐灌頂,也不跟他計較鄙視自己的眼神了,起身說:“你們玩,我有事。” 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陸言遇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到他又要走人,連忙拉住:“哎……二哥你怎么又突然有事啊?” 溫賢寧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斜倚在沙發上的許修就一臉壞笑地說:二哥回家找二嫂辦正事。” 陸言遇:“……” …… 溫賢寧回到家的時候,岑也還沒睡。 她一如既往地在追劇,甚至因為電視劇的聲音開得太響,她自己又邊看邊笑,都沒有聽到他進屋的聲音。 直到溫賢寧走到她身后,她笑得往后倒去時,發現有個奇怪的陰影罩下來,回頭一看,被他嚇一跳。 “我靠!你走路怎么跟鬼一樣,沒聲音的啊!” 溫賢寧沒說話,就看著她。 雖然他覺得許修說的話有道理,但不可能今晚就回來把岑也給灌醉。 早上差點被拒絕的事還沒過去呢,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這會兒對著他竟能如此自然。 其實沒有。 剛才只是被嚇到之后的本能反應,很快岑也就想起了早上的事,頓時沒法再跟他對視。 她偷偷摸過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了,然后又說:“時間不早了,我上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眼看她要逃回自己的房間,溫賢寧急急地開口:“早上的事——” 岑也:“……”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啊。 其實她回家之后,反復想了很久,始終想不明白溫賢寧為什么會突然說出‘我們試試’這么奇怪的話。 她甚至懷疑,溫賢寧昨晚大概是被顧明珠給刺激了吧? 可那會兒他和溫靜嫻在辦公室說話的時候,不是還沒去見顧明珠嗎? 越想越亂,越亂越煩,后來岑也干脆就決定——快刀斬亂麻。 如果溫賢寧今晚回來得早,跟她提起早上的事,那她就給個明確的回復:“我不喜歡你。” 岑也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甚至還帶上他的名字,重復了一遍:“溫賢寧,我不喜歡你。” 溫賢寧:“……” 不喜歡就不喜歡,為什么要說兩遍?! 堂堂溫家二少爺,哪能被人這么嫌棄,溫賢寧霎時冷了臉,語氣生硬地說道:“早上我不過隨口一說,我自己都沒當真。” 岑也:? 還能這樣? 那……也行吧。 她頓時輕松了不少,聳聳肩:“不是真的那最好了,我也覺得像溫總這樣的人,不可能看上我啦,除非腦子進水了。” 溫賢寧:“……” 好話壞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么? 這下岑也躲也不用躲了,高高興興蹦蹦跳跳地回了樓上,還在走廊上對他說:“早點休息哦。” 她是真的高興,高興到完全不跟他計較昨晚的事了,連那份疏離都沒有表現出來。 溫賢寧深吸一口氣,有種差點憋死了的感覺。 算了,來日方長吧。 …… 之后,兩人表面相安無事,實際上又回到了從前,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岑也只恨不能把自己變成透明的。 甚至為了避開早上同車的那一段尷尬時光,她還特意辦了張卡,用來上下班坐公共交通工具通勤。 然后,溫賢寧就扔了個車鑰匙給她,讓她自己開車上下班。 雖然扔車鑰匙的時候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岑也沒在意。 總歸有了車方便的是自己,那還跟他計較干嘛? 原以為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地過著了,一個禮拜后,溫母突然搬了過來,說溫父跟一群老朋友出去旅游了,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就過來跟他們一起住幾天。 溫賢寧和岑也皆是震驚得不知道說什么,一個穩住溫母,一個連忙上樓去把房間收拾妥當,至少表面看起來是兩個人睡在一起的。 溫母這次過來倒也沒有作妖為難岑也,好像真的只是因為溫父出去旅游了她一個人太無聊,來這邊有人說說話。 但真要說話么,她們太太團里有的是人,再不然她也可以找老朋友一起出去玩。 反正岑也覺得她不止是過來小住這么單純,但是只要溫母不找她的麻煩,她自然也能表面做得周到。 這種平衡在九月底被打破,源于陸白的一個電話。 岑也當時正在廚房里做飯,手上濕漉漉的,不方便拿手機,就開了擴音。 陸白在電話里急得聲音都哽咽了,說外婆不見了。 岑也手里的菜刀‘哐當’一聲掉在了砧板上,也顧不得自己的手上還都是水,一把抓起手機,急切地問道:“怎么回事?外婆為什么會不見?你們找了嗎?” “都找過了。”陸白真的是要急哭了,自責不已:“是我不好,我跟我媽吵起來了,說到了外婆的病,她應該是聽見了。” “不是讓你聽你媽的話嗎!”岑也又氣又急,扯掉自己身上的圍裙,轉身就要去車庫開車回蘇城。 溫母站在廚房的門口,面色冷凝地盯著她。 岑也腳下急匆匆的步子剎住,這才想起來,這屋里不止她和溫賢寧。 剛才自己說話那么大聲,手機又開著擴音,溫母應該都聽見了吧。 岑也干脆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媽,我想回蘇城一趟。” 溫母想都沒想,立馬拒絕:“不行。” “為什么?我外婆不見了,我要回去。” “人不見了就報警,警|察會去找,而且——”溫母眼神里全是居高臨下,“你早就和那邊斷了關系,那邊的事跟你無關!” 她這些天之所以住到這邊來,其實就是為了看著岑也。 顧明珠回來之后,顧家那邊特意找了幾個狗仔整天盯著岑也,就想從她身上挖出點不好的新聞用來爆料。 她現在跑回蘇城去,那不是給人遞刀子嗎? 溫母堅決不同意,“你老老實實待在這邊,不準回去!” 岑也嫁到溫家也有大半年了,上次算是她對溫母態度最差的一次了。 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跟溫母抗衡,所以平時總是謹小慎微,能忍則忍。 只是這一次的事情,她忍不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回去!” “你試試!”溫母惡狠狠地放話。 岑也無視她,繼續往外走。 身后再度傳來溫母的聲音,但不是跟她說話,而是在給蘇城那邊的人打電話。 又是這一招。 岑也簡直要氣炸了,“你這么不喜歡我那就讓你兒子跟我離婚啊!離了不管我做什么,都跟你們溫家沒關系,丟不著你們溫家的臉!” 她氣勢前所未有的兇,一下子把溫母都震住了,也把在樓上書房的溫賢寧給引了下來。 “怎么了?”他站在樓梯上問。 溫母不悅地掃了岑也一眼,又對上他的視線,語氣里七分惱火三分委屈:“外面天天有媒體盯著她,她這個時候說要回蘇城,我不讓她回去是為了她好,她居然還跟我發脾氣,是覺得自己的過去很風光嗎?!” 她是私生女的事,雖然圈子里很多人都在說,但只要溫岑兩家不松口,外人怎么說也都是半真半假。 媒體那邊,兩家也早已花了大價錢,做足了安排。 但人家只保證不去深挖岑也過去的事,如果是岑也自己送上門去,那他們也沒有不爆料的理由。 這年頭,誰還會跟錢過不去啊。 溫賢寧聽完,一臉的平靜,先是安撫了溫母幾句,然后又對岑也說:“你外婆的事,我讓分公司那邊的人去幫忙找找,你就別過去了,明天跟我去杭城出差。” 之前沒有說過要出差的事,而且岑也現在也沒剩下多少理智,她拒絕:“我不去杭城,我要——” “岑也!”溫賢寧語氣加重,打斷了她的話,“你別忘了,你是我的秘書,在工作上要絕對服從我的安排!” “我不服從,你開除我吧。” 反正當初叫她去上班,也只是因為原來的秘書休產假了。 岑也氣得不想跟他們母子多廢話,但腳下卻又一步都走不出去,她怕自己不管不顧地回了蘇城,到頭來小姨一家都會很慘。 剛才溫賢寧下來的時候,她原是指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誰知道…… 其實也沒什么,他們本就是一家人,行事作風一脈相承又有什么奇怪。 這一刻的渺小跟無力,如磐石壓在岑也的心頭,令她呼吸都困難。 她沒再做飯,轉身回了樓上房間。 溫賢寧不甚在意的樣子,只對溫母說:“晚飯我讓小楊買點送過來,她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溫母見他是向著自己的,心里舒坦了些,點點頭去了沙發那邊坐著。 溫賢寧隨后返回樓上,一進臥室就看見岑也在收拾東西。 真是倔驢。 他把門關上,雙手環胸懶散地倚在墻上,又好整以暇地問道:“你斗得過我媽?” 岑也繼續自己手上的事,當他不存在。 溫賢寧上前,按住她的手。 惱火不已的人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打他,被溫賢寧凌空扣住了手腕,“鬧什么!跟我就這么本事!” “放開!” “我不放你又能怎樣?” 岑也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開,定定地看著他,忽然眼淚就掉了下來。 溫賢寧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