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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老院里年輕人少,老人們很少有這樣的熱鬧看,可這姑娘忒厲害了,一點虧也不肯吃,章焰看起來也像真生氣了。 有老人想勸解二人,卻被潘大爺給制止了,潘大爺笑了笑,朝其他人眨了眨眼:“小早兒心里有數(shù),且看吧”。 正值午后,陽光灼目,光線里飄著塵埃,空氣中流動著猛獸誘食的詭譎氣息。 章焰慢慢逼近宋淼,宋淼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正要動手,章焰卻先她一步,長手一撈將她反身擒住。 宋淼都還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是怎么被章焰擒住的,水果糖的氣息就噴在了她的耳邊:“都說了出手要謹慎,你怎么就是不聽呢,這一招你學校里沒教吧,要有興趣,小爺教教你。” 章焰俯身扣著她,雙腿夾著她的腿,將她的臀部緊緊地扣在自己的大腿中間。 宋淼又羞又氣,加上這股陌生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的耳蝸里,雄性荷爾蒙迅速侵襲她,讓她陷進那片泥潭里,再也動彈不了。 “放開我!”她用唯一能動的手指在章焰身上亂戳,結果戳到了一塊硬物。 她呆住了,手指也僵掉了。 但她戳的其實是章焰最下面的一塊腹肌。 章焰也愣了一秒,她要是再往下,可就戳到了不該碰的地方。他緊了緊手上的動作,嘴唇直接靠在了宋淼的耳廓上,輕佻地笑:“別亂動啊!” 聲音很軟,帶著點浪蕩。嘴唇也很軟,黏黏的。 宋淼心尖上有螞蟻在爬,她沒忍住側過頭罵人:“你——” 剩下的話卻被章焰的嘴唇給堵住了。 大腦瞬間缺氧,她睜不開眼睛。 而章焰也猝不及防,但他竟沒有放過這次良機,閉上了眼睛在宋淼的嘴唇上輕輕地研磨了一下。 幾乎是無意識的,不受控。 這是個意外,章焰沒想到宋淼會偏頭。 親完后他笑了,像小孩兒嘗到了糖,還順帶舔了舔嘴角,然后才把人松開。 宋淼看到章焰嘴唇上的灰度變深了,而自己的嘴唇上,留下了水果糖的糖漿。 是蜜桃味兒的。 老人們笑著四散離去,把空間留給年輕人。 他們在心里為章焰叫好,這小子是該討個老婆了,能打架的最好。 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這所養(yǎng)老院被強行拆遷了。 對章焰的不要臉感到無語至極,但心里狂躁的程度卻沒想象中高。憤怒又失措的宋淼看了眼章焰,眼神告訴他,老娘怒了,但老娘不想陪你玩了。 章焰看到氣急敗壞的宋淼長腿一抬,走了,頓感失落,急忙沖她的背影喊:“喂?錢不要了?” 他還以為自己會再挨一巴掌什么的,但沒想到她就這樣走了。她腳步很快,黑色的皮衣皮褲很快便融入到金色的陽光里,消失在養(yǎng)老院的門口。 章焰撐著腰坐到了池塘邊,摸了摸被打的臉又舔了舔嘴唇,然后從花褲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進嘴里,腮幫子鼓起來之后,看著門口無恥的笑了。 宋淼始終沒回頭,經過兩三個老頭時,聽見其中一個說:“不愧是部隊里錘煉過啊,小早兒雖然受了傷打不了架,但以后討老婆是不怕被欺負咯。” 想起接活時院長告訴她,說院里唯一的年輕男人——自己的兒子不會打架,所以才請個幫手教訓一下時不時來養(yǎng)老院想強行拆遷的無良開發(fā)商。所以她一直以為院長的兒子是個弱雞。 原來不是不會,而是不能。既然不能,偏偏又要對她動手。 極其不爽。 權當是給養(yǎng)老院做慈善了,宋淼不打算再收這筆錢,當然,也不打算再來這個養(yǎng)老院幫忙打架。 此生她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上來就拍肩膀,然后拉手,之后……想到章焰的不要臉,宋淼就忍不住咬自己的嘴唇,一咬上去,都是蜜桃兒味。 嘴巴里是甜的,心里卻是苦澀的。她初吻沒了,還被人摸了屁股。 這道坎,她過不去。 “人都走多久了?還看呢?我看你還能撐多久,你媽要是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潘大爺走到章焰面前站定,帶著笑教訓他。 章焰揉了揉肩膀,這才“哎喲”一聲,“小潘啊,麻煩你幫忙叫個車,我這怕是要去醫(yī)院走一趟了。” 潘大爺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這一個多月算是白養(yǎng)了,怎么,看上這姑娘了?” 章焰猛嘬了一口糖果上的糖漿:“得勁兒。” 作者有話要說: 愛人們,我回來了。 閑言碎語不多說,此文陪你過冬。這個寒冬,咱們天天見,好嗎? 評論送紅包。 看完結文《南西舊事》戳專欄~ 第2章 火燒紅 吳院長趕到醫(yī)院里的時候,章焰正趴在病床上嗚呼哀哉,小護士拍了拍他的腰和肩:“一朝回到解放前,我們對你的辛勤照顧算是都白費了。” 章焰翻過身,朝這個嬌俏的小護士眨眨眼:“再不濟我就再來你們院里住幾天,我看我這一走,你們幾個都郁郁寡歡的,一看就是想我想的。唉,你到底和王醫(yī)生成了嗎?我那會兒可是想著法兒的撮合你們——” “呸,真不要臉!拜你所賜,王醫(yī)生現(xiàn)在張口閉口都是你,我跟他之間除了你都沒有別的話題了。” “哎喲,這王醫(yī)生不會真看上小爺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