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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宿側頭躲開,伸手環住了他:“我和你一起住。” “宿宿你不生氣了?”楚成舟把人往懷里按了按,動作小心地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我沒有生氣。”喬宿不知道該怎么向楚成舟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在隱州買的那套房子,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家,雖然只住了幾個月也讓她產生了歸屬感,這兩個月她從召國都城到了天乾皇宮,在召國寄居在陳開扉家中,到了天乾又住在這皇宮中,于她而言這些不過是個歇腳的地方。 離開得越久,漂泊無依的感覺便越強烈。 她是失去過家人的人,家對于她的意義是與眾不同。 “我只是有些激動”喬宿此刻的語言是如此匱乏,她望著楚成舟那迷茫擔憂的神情,抱著他吻了上去,“抱我。” 楚成舟小心翼翼地回應著她,把人抱得更緊了。 * 蕭穆荷沒能從榮珍那里問出來改動九株冠的匠人身份,不代表她會就此放棄,長瑞城再大也是她蕭家的地盤,想找一個人根本不算難事。 為了不讓榮珍覺察,蕭穆荷把此事交給了言秋。 她和言秋約在了公主府,兩人很久之前便定下的暗號,只要公主府西側的小門開了,言秋便要到府中來見她。 蕭穆荷傍晚時命人打開了西側小門,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言秋便到了,他和從前一樣翻.墻過來,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明媚,整個面部都蔓延著笑意。 “公主都好多年沒有主動找我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委屈。 蕭穆荷半闔著眼睛:“幫我找個人。” 即使沒得到想要的回復,言秋還是堆著笑容:“找什么人?” “一個匠人,應該是一個月內來到天乾的,行事比較低調,在這里沒有什么親戚,住在皇宮附近。” “男人?公主找他做什么?”言秋的笑容中有幾分危險的意味。 “不知是男是女應該是個男人。”蕭穆荷被他這問題弄蒙了一瞬,她潛意識里認為榮珍口中那名匠人是男人,如今聽言秋這樣說她也有些不確定了,“你為何會這么問,這世間的女匠人少之又少。” “少又不是沒有,我送給公主的那些戒指便是一位女匠人做的,她的手藝可不輸男人。” “女匠人?”蕭穆荷挑眉,眼中興趣濃郁。 言秋一看她這個反應,撇撇嘴道:“你是不是都沒認真看過?” “我回頭好好看看。” “那你還沒告訴我你找她做什么。” “說來話長。” “和陸先恒有關?” 蕭穆荷不說話,算是默認。 那頂九株冠上的機關,出自陸先恒之手,幾十年來從沒有哪個匠人看穿其中的奧秘,而幫助榮珍的那個匠人只用了一晚上便把九株冠改成了五株冠,第二天還能完好無損的復原。 她甚至都懷疑是陸先恒詐尸重生了。 “那個蛇妖抓到了嗎?”蕭穆荷問道。 言秋搖頭:“跑到召國的隱州去了,我看他半死不活地就沒再管他。” “也好,總比留在這里好。”蕭穆荷不自覺又是一聲嘆氣,抬眸看向言秋,眼底滿是憂愁。 言秋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劉不往又讓你把我殺了?” 聞言蕭穆荷站起來,指著言秋怒罵道:“你明知道朝廷上下這么多雙眼睛盯著!還在長瑞城中胡作非為,你就這么想死嗎!” 被人劈頭蓋臉的罵一頓言秋還能笑得出來,甚至笑容更深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殺我。” “你——”蕭穆荷又氣又無奈,一腳踹到言秋身上,可她沒什么力氣,根本不可能撼動軍營出身的言秋。 “公主不要動怒。” “本宮留你,是因為你對本宮有用。” “我知道。” 他留在蕭穆荷身邊,是因為他愛她。 想讓他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要蕭穆荷一句話,他的生死,他的喜怒哀樂,全在蕭穆荷身上。 “能對公主有用,是屬下有幸。”言秋跪在蕭穆荷面前,垂下了頭。 見狀蕭穆荷也只是嘆了口氣:“你走吧,別忘了我吩咐你的,我要活的,不許傷她。” “是。” * 喬宿隨楚成舟一起搬到了他新買的宅子中,她的行李不多,大部分留在宮中,新家里的東西楚成舟早就置辦好了。 她進去才發現這里的布景和隱州那間幾乎一樣,不過多了個院子,院子里多了處溫泉,比隱州那處水池還要大上一圈,就在喬宿住的院子里。 地方是楚成舟選的,喬宿就當沒發現他的小心機。 搬家那日絡河也來了,他依舊是那副隨時要發脾氣的臉,卻給兩人送來了禮物。 “房里的梳子、鏡子、茶具、剪刀咳,都是秋鹿去買的。” 不知是不是喬宿的錯覺,她似乎在這位不茍言笑的大哥身上看到了幾分窘迫。 絡河清清嗓子,又道:“按照我們鮫人族的禮儀,我這個做大哥的最起碼該給你們準備九斛珍珠,可是楚成舟急著搬過來,東西還沒有準備好,以后定會補上我家小弟不懂事你多擔待,若是在他身上受了什么委屈盡管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喬宿聽著有些不對勁,疑惑地看了楚成舟一眼,楚成舟在絡河后面給她使眼色:微笑點頭答是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