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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宇眾人起身行禮,坐下時廖宇笑道:“許久不見公主,公主比之前更成熟穩重了。” 榮珍的眼淚幾乎要落下來了,很想大聲哭訴她在這里遇到的不公,可為了不讓母妃擔心,她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廖大人說笑了,本宮初到天乾,還有許多要學習的。” “公主看著憔悴了。”廖宇說這話時瞥了眼同福,眼底已沒有了笑意。 大殿中覺察到他這一變化的只有蕭穆荷,她伸手握著榮珍的手腕,細的讓她驚訝。 蕭穆荷不由得又看了同福一眼:剛剛榮珍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到底是怎么照顧人的? 榮珍聽到廖宇的話時眼淚已經快要掉下來了,蕭穆荷一抓住她的手腕她又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心底只剩害怕。 聽說這位公主非常有手段,她不會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弄死自己吧? 顯然榮珍是多慮了,蕭穆荷只是握了一下便把手拿開,笑道:“若是在這邊有什么不合適的一定要告訴,戎兒年紀小不懂照顧人,你只管來找便好。” 說罷瞥了眼呆若木雞的蕭穆戎,心底又是一陣無奈。 榮珍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但是似乎對她還挺友善的? 跟旁邊那個呆若目的的小皇帝一點也不像是親姐弟,蕭穆荷長得可比蕭穆戎大氣多了。 席間一個侍女走過來在蕭穆荷耳邊說了些什么,她臉色微變,輕聲道:“派人過去,不要聲張。” 廖宇問道:“公主可是有急事?” 蕭穆荷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在意。” * 蕭穆荷派的人很快便到了同光寺,帶隊的是個模樣俊秀的侍衛,他一來便徑直走向楚成舟:“參見小殿下。” 楚成舟單手扶額,語氣不悅道:“既然你們來了,可以進去搜了吧?” “是,公主吩咐了,此事事關魚龍國與天乾的友好往來,定會十分重視。” “別說這些虛詞了,快去搜!” 楚成舟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清楚這幾個人類是不可能搜到的,他不過是想有個借口光明正大的進去。 守心早已等在了同光寺門口,寺廟中來燒香拜佛的香客也都被請走,他靜靜地站在院子正中央,閉眼沉思著。 楚成舟走到他面前,咬牙切齒道:“你沒有什么想跟說的嗎?” “” “是你嗎?!”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守心甚至沒有睜開眼睛。 不僅宮里來的人在找,同光寺的弟子也在幫忙從內到外的搜尋,他們對現在發生的事情也感到奇怪,看到自家方丈的模樣就更不解了。 究竟發生了什么? 喬宿在遠處看著,目光落到守心身上,守心也忽然睜開眼睛,雙目相接,喬宿覺得守心似乎對自己笑了一下。 那是一種苦笑,無可奈何的苦笑。 “找到了!”邀月大喊一聲,引著眾人朝蓮花池走去。 蓮花池上的荷花還沒開,水面澄澈如鏡,幾條金色的錦鯉在里面停著,倏爾游遠了,池水不深,但因為映著蔚藍天空,常讓人分不清哪里才是真正的天。 就是這種清澈之下,十分仔細看才能發現水中似乎還有另一方天地,長滿青苔的池底和水層之間,似乎還隔著層透明的結界,輕易不能覺察。 “大哥!”楚成舟健步如飛,一拳打破了池底的結界。 失蹤一個多月的絡河這才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雙眼緊閉,面色蒼白如紙,楚成舟顫抖著去探他的鼻息。 “他沒事,只是睡著了。”一直沉默地守心法師終于開口,面對的卻是楚成舟暴怒的目光。 吟松淚眼婆娑,腳步踉蹌地走到守心身旁:“師父,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你、你” 他從一開始就在害怕,所以在發現不對勁時也一直在猶豫,就是怕這件事會和師父扯上關系。 他期待守心說些什么來為自己辯解,只要他肯說,所有人都會相信他。 可守心卻轉身對著蕭穆荷派來的人道:“你們帶去見殿下吧。” “師父!”不光是吟松,同光寺的弟子都沒辦法淡定了,齊齊跪在守心面前,求他為自己辯解。 守心腳步邁著沉重的腳步從他們中間穿心而過,走到大師兄篤竹面前,囑咐道:“走好你好照管好寺廟。” 篤竹:“師父” 守心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楚成舟早就沒有心思看他們師徒情深,背著絡河同喬宿一起離開了同光寺。 絡河并沒有什么大礙,鮫人本就是依水而生,他在池底睡這一個多月并沒有什么影響,只是被人施術醒不過來罷了,秋鹿見到人之后輕易便把他身上的術法解了,絡河輕咳兩聲,悠悠轉醒。 “你們這樣盯著做什么,一副快死了的樣子?”絡河聲音嘶啞,他咳嗽兩聲,對自己現在的情況也有些疑惑。 楚成舟眼中淚光閃爍:“你知不知道你被人暗算了!平時天天罵,現在自己攤上了這種事情!” “被暗算了?”絡河眉頭一皺,大事不妙,“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秋鹿道:“大殿下失蹤了一個多月,小殿下和們一起找了一個多月才在同光寺找到。” “同光寺?”絡河皺著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若不是親眼所見,楚成舟也不敢相信:“是守心,他被蕭穆荷的人帶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