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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五張。 要忍住,有急事才能用。 喬宿頹喪了半日, 便把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從早到晚待在房中不出門。 楚成舟離開的事情沒用通知家里人,眾人還以為兩人又吵架了,一個兩個趕著來勸慰她,喬宿只道楚成舟家中有急事要先離開一段時間。 莆兒道:“上次他大哥來時我便想提了,他當(dāng)初是從奴隸販子那里買來的,如今既然找到了家人,難道不跟他們回去嗎?” 正好戳中了喬宿的心事, 她有氣無力地說:“他說會回來的,而且確實是有急事。” “說不定都是借口, 他就是想趁機(jī)丟下你!”寧玉過來補(bǔ)刀,被莆兒瞪了一眼。 莆兒:“宿宿你不要傷心,如果他真的敢干出這種事情,我們定會替你討回公道!不管他家在哪兒寧玉都能找到!” 寧玉:“對!嗯?” 他不行他不敢,一個楚成舟他已經(jīng)打不過了,何況那是鮫人族一整個族啊! 莆兒死死地盯著他,寧玉頂著壓力點頭:“她說的對,我定會替你討回公道!好好教訓(xùn)那負(fù)心漢。” 喬宿哭笑不得:“你們就盼著楚成舟不回來了?我是在擔(dān)心他家人。” “你擔(dān)心也沒有用,這本也不是咱們能干涉的。”寧玉難得語氣嚴(yán)肅說了句人話,但沒能起到安慰的效果,見喬宿還是愁眉不展,便要和莆兒一起拉著她出去看熱鬧。 “今天常家二姑娘結(jié)婚,洛成街整個都布置成了大紅色,特喜慶。” 此事喬宿是知道的,她前幾日打的那對金釵便是常家大夫人給常姑娘的嫁妝,常夫人還遞了邀請函邀她去參加,喬宿忙著春日天丨衣閣的上新便推掉了,王修銘和陸先恒倒是被王夫人和周掌柜帶著去了,今日都沒有過來。 她在家中悶了兩日,也該出去曬曬太陽。 古往今來百姓都愛湊熱鬧,這次常家二姑娘嫁的還是一個州官的兒子,婚禮辦的尤其盛大隆重,洛成街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兩側(cè)茶樓酒館層層都擠滿了人。 喬宿隨兩人過來卻只看到攢動的人頭,立馬生出了回去的心思。 寧玉立馬攔住她,對二人道:“你們?nèi)羰切诺眠^我,就閉上眼睛。” “你要搞什么花樣?”莆兒嘴上嫌棄,卻乖乖把眼睛閉上了。 喬宿眼睜睜看著寧玉一手一個將兩人拎到迎玉樓的頂部,大半個隱州城盡收眼底,洛成街送親的隊伍倒顯得渺小了。 莆兒睜開眼后嚇得一個踉蹌,緊緊抓著寧玉的胳膊:“怎么到這兒了!掉下去怎么辦啊!” 寧玉道:“你不是想看嗎?” “這里能看到個啥?我是來看新娘子的!” “新娘子在轎子里,你擠進(jìn)去也看不到,看看新郎官得了。” “太嚇人了你把我送下去!” “要下自己下,喬宿還沒說什么呢。” 喬宿找個快平坦的地方坐下,低頭看著洛成街的迎親隊伍慢慢悠悠地移動,新郎官身著紅衣坐在馬上,向兩側(cè)的行人拱手致意,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喬宿知道他定是笑著的。 “這隊伍怎么走得這么慢啊!”寧玉問道。 莆兒道:“洛成街本就長,還圍著這么多人,走得慢也不奇怪。” 召國的習(xí)俗,新人成婚時迎親隊伍會走最長的那條街,接受最久的祝福。 莆兒全神貫注的看著,也忘記了害怕,眼中滿是憧憬:“常姑娘生母去得早,如今覓得良人,也算有了依靠。若我也能遇到如趙公子這般的良人便好了。” 寧玉白她一眼:“就你這脾氣,十個八個趙公子都不夠你嚯嚯的。” “閉嘴!再說你今晚別吃飯了!” “你做的飯不吃也罷!” “你——你以后別想吃我做的飯!” “不吃就不吃!” 兩人在一旁的吵吵嚷嚷,底下送親隊伍已經(jīng)快走過洛成街,喬宿目光轉(zhuǎn)向別處,隱州城房屋鱗次櫛比,商鋪住房錯落有致,青磚黛瓦,黑白縱橫,畫卷般古樸清雅,幽靜恬淡。 “我想楚成舟了。”喬宿突然開口,兩人停下拌嘴,一齊看向她,“從這里到天乾要多久?” “快的話十天半月,忙的話兩三個月。不過對楚成舟來說也就是一兩天的功夫,說不定你還沒到他已經(jīng)回來了。”寧玉當(dāng)她是思念至極在開玩笑。 莆兒輕輕皺了下眉:“你不會是認(rèn)真的吧?你現(xiàn)在想走也走不了,陳國之事后出召國必須要官府的出關(guān)公文。” 寧玉張開嘴想說他能帶她出去,被莆兒一個眼刀警告,乖乖閉上了嘴。 喬宿把頭埋進(jìn)兩膝間:“算了,才兩天。” 她只是有些擔(dān)心,她從未見過楚成舟那副樣子,即便他刻意遮掩,喬宿也猜到了事情絕沒有他說的那么簡單。 楚成舟雖是妖族,但天乾有同光寺的法師,還有修道之人,如果他們對楚成舟和絡(luò)河出手,兩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何況天乾現(xiàn)在的形勢實在不容掉以輕心。 喬宿知道她在這里擔(dān)心是沒有用的,也不敢把自己的不安告訴楚成舟,這種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讓她很痛苦。 * 楚成舟走的第四日,喬宿沒等來楚成舟主動聯(lián)絡(luò)她,但是等到了潘安疆。 掛著官鈴的馬車在喬家門口停下,潘安疆探頭出來,還是那副少女的甜美笑容:“喬姑娘,終于又見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