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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被逮個正著的楚成舟有些難為情,“你身邊還有個傷員呢你都能睡著?”僵硬地把手放了下來。 “是你說能自愈的,還疼嗎?”喬宿問。 見她要起身,楚成舟心底竟有一絲不舍:“好多了但有些刺痛。” 喬宿擔(dān)憂地盯著那傷口看了一會兒:“等我回來的時候跟你買點止痛的藥。” “你要去哪兒?”楚成舟從床上彈起來。 “知州夫人午時要見我。” 作者有話要說: 楚成舟:賣慘技能get! 第14章 .傷疤 楚成舟想也沒想:“你不能去!” 喬宿問:“我為何不能去?” “那個陳開扉身上有貓妖的妖氣,那貓妖肯定和他有關(guān)系。”一想到喬宿要見到陳開扉,楚成舟就很煩躁。 “我是去見錢夫人。”時間快到了,喬宿沒再跟他多說,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出門時遇見了莆兒,見她從楚成舟房間出來,莆兒笑道:“姑娘,你們這是床頭吵架床尾和了?” “這種話不要亂用。” “姑娘放心,我都懂。”莆兒俏皮地眨眨眼,上手給她整理衣領(lǐng),“待會兒見到錢夫人,若是有什么不合適的姑娘給我個暗示,我自會想辦法把姑娘叫走。” 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太快,喬宿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錢夫人派了馬車來接她,載著喬宿和莆兒的馬車緩緩駛過長街,隱州的街道和藍(lán)山縣又是全然不同的景象,喬宿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車窗外的行人,心底從藍(lán)山縣就存在的怪異逐漸發(fā)酵。 她原以為這個世界的手工首飾業(yè)不發(fā)達(dá),所以首飾的樣式才會那樣簡單。但是來到隱州之后,她見的首飾種類花樣都比藍(lán)山縣要多得多,只是做工仍然不精湛,打聽過之后才知道隱州有兩位專門做首飾的匠人,大街小巷上的首飾幾乎都出自兩人之手。 所以重點并不在首飾業(yè)不發(fā)達(dá),而在于缺少匠人。 想通這一點的喬宿不免忐忑,不知道錢夫人特地找她來是為了什么。 馬車行至茶樓,銀承等在門口接兩人下車。 喬宿臉色更加凝重:“怎么是你?” 既然銀承在這,那陳開扉 “我家大人和錢夫人都在上頭等著呢。”銀承殷勤地像個店小二,“姑娘還不知道吧,我家大人和錢夫人是姐弟,親姐弟!” “”正在上樓的喬宿一個踉蹌。 陳開淑和陳開扉長得真心相像,如出一轍的柳葉眉,葡萄似的清純明亮的眼睛,微笑的時候像是兩輪彎月坐在那里,只不過一個溫婉柔和,一個溫良明媚。 喬宿在姐弟倆的注視下彎腰行禮,身體僵硬得像塊鋼板:“陳大人,錢夫人。” “快過來吧。”陳開淑的聲音也是溫柔的,頭上戴著喬宿做的那支簪子。 滿桌的酒菜,喬宿也能叫出一二,但更多的還是沒見過的色澤鮮艷的美食,掃過去五顏六色的,各種香味你擁我擠地直往喬宿鼻子里面鉆。 她這才想起自己今天早上還沒吃飯。 喬宿拉著莆兒在陳開淑身旁坐下,對面就是陳開扉,姐弟兩人臉上掛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笑容,陡然有種過年和不熟悉的親戚一起吃飯的尷尬。 她是來議事的。 喬宿努力不讓自己被滿桌的酒菜吸引。 陳開淑跟她客套幾句,無關(guān)痛癢的幾句話,只其中“早膳吃過嗎”喬宿撒了謊,點頭稱自己吃過,其實思緒已經(jīng)隨著香味四散飄蕩在房中。 “你姑父殺的那個商販,是我和開扉的養(yǎng)父。”陳開淑說到重點,瞬間將喬宿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已經(jīng)不是我姑父了。”喬宿餓的發(fā)昏,但這饑餓讓她格外清醒,“錢夫人今日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陳開淑否認(rèn)道:“當(dāng)然不是,姑娘大可放心。鄭雄和喬夫人的事情我略有耳聞,喬夫人是個有膽量的人,讓人敬佩。” 喬宿放心下來,既然不是為了鄭雄的事情牽連她和姑姑,那她就放心了。 幾番閑聊下來,在喬宿即將餓的失去思考能力之前,陳開淑終于宣布動筷,喬宿盡量吃的文雅,還要分出注意力來聽陳開淑講話。 一堆客氣地廢話之后,陳開淑說:“我想請你制一套首飾。” 喬宿問:“一套?” 陳開淑重復(fù)道:“對,一套,具體的單子會隔日會送到府上。” “jiejie,你要這個做什么?”陳開扉微訝,似乎先前并不知道陳開淑的決定。 陳開淑臉上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悲傷:“我自有我的用意。不知喬姑娘現(xiàn)在住在何處?” 喬宿報上客棧的名字,但在她決定下一步去向前要在隱州待上一段時間,不可能一直住在客棧,她打算像藍(lán)山縣那樣租一處宅子。 只是隱州的物價比藍(lán)山縣要貴,她渾身上下不過百兩銀子,要找個稱心的地方或許還得一段時日。 聽到她這樣說,陳開淑主動提出自家在錢府附近有處宅子,她若不嫌棄可以帶著家人住在那里。 喬宿客氣推拒了幾個回合,答應(yīng)下來。 一頓飯吃完,喬宿接了新活,找到了住處,填飽了肚子,還順帶解決了鄭雄的問題。 回程依然是來時的那輛馬車,莆兒摸著肚子,擔(dān)憂和喜悅的表情在她臉上來回轉(zhuǎn)換:“姑娘,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輕松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