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可以出門了。舒嘉寶答道,不過我覺得我們一會還是先去附近的車行租臺車好了,要買的東西我都列了出來,有點多,自己打車很不方便。 自己租臺車讓超市的工作人員幫忙送到地下車場車子的后備箱倒是可以。 沈意:不用你說,我已經做了,車子現在在樓下停著呢。 已經原來剛剛舒嘉寶在臥室里收拾東西的時候她就已經聯系了附近的車行,要求租車上門,現在車子已經在樓下穩當當的停著了。 兩人出了門,確定了一下距離這邊最近的大型超市之后就開啟了導航沿著路線開了過去。 舒嘉寶一開始還有些手癢,提議想要開車,但沈意卻以對方不熟悉X國的交通規則給拒絕了。 被拒絕之后的舒嘉寶也沒閑著,而是一直不停地和沈意說著話,一會問問X國這邊的風土人情,一邊討論天氣的好壞。 沈意也不嫌她煩,不管是多么無聊的問題都耐心地回答。 她觀察著,這人似乎從中午吃過飯回來之后情緒就一直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沈意租的這臺車也不是什么太次的車,她直接租了一輛敞篷的保時捷。 車子上路之后開到一半,舒嘉寶還特意將車子的頂蓬給打開了,霎時間安靜搭落在身后的頭發就隨風飄揚了起來,她高舉著雙手伸出車頂,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散發著高興和開心。 迎面吹來的風穿過五指指縫,讓人覺得好不自在。 只是這樣一來,路過的街道上回頭看她們的人也多了些。 沈意并沒有制止舒嘉寶這樣的行為,相比起從前對方在自己面前裝出來的安靜和乖巧,她反而更喜歡對方這樣張揚自在的樣子,和世間的太多人都不一樣。 現在的舒嘉寶在她看來就像是一顆閃耀的星星,在極盡全力綻放著自己的光芒。 你以前不在我面前的時候 也是這副樣子嗎?沈意忽然好奇。 迎面而來的風聲有些大,兩人交談起來也費力了些。 這樣是哪樣?舒嘉寶問。 她將高舉的雙手放了下來,又坐回了位置上。 一通發泄之后,這段時間沉積在心里的不快都煙消云散了。 她此刻的心情很是愉快。 沈意:隨心所欲,不拘一格。 算是吧。 說完,她又將一只手搭在了車窗邊緣,眼神落在了一瞬而過的街景上。 車子又再拐過幾個街口,很快就開進了商場的地下停車場。 舒嘉寶拿著自己早已經列好的單子帶著沈意穿梭在商場的各個區域,零零碎碎買了不少的東西,但好在她們有先見之明是開了車過來的。 只是中途路過食品區的時候,沈意忽然想起晚餐的事情。 于是問了一嘴 中午吃了中餐,那晚上帶你出去試一下X國這邊的本地菜? 或者說,你還是想吃中餐,那我們就在家里吃,一會去附近的大超市逛逛買個菜回來自己做。 她給出了兩個建議供舒嘉寶選擇。 原本還在糾結和猶豫的舒嘉寶聽到自己做三個字,眼神瞬間就亮了。 你還會下廚嗎?她問。 比起出去吃,她顯然更愿意吃沈意做的東西。 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的手藝到底怎么樣,可人嘛,總有第一次。 人家沈大律師愿意給她下廚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就該知足。 以前不會,現在會了。沈意坦然道。 從前在國內的時候別說下廚了,忙起來的時候她連飯都顧不上吃,這樣自然而然就留下了胃病。 但是到了X國這邊幾個月之后,沈意發現,國外的口味和她們國內的口味相差甚大,她不是很吃得慣,再加上每天也不再那么忙了,于是閑暇的時候下了個菜譜就開始自己研究著下廚。 雖然廚藝還算不上特別的精湛,但是做幾個家常小菜還是沒有問題。 得到了沈意肯定的回答,舒嘉寶當然二話不說就選擇了第二個選項:在家吃。 沈意下廚,她跟在一旁打下手,隨便做兩道菜也是家的感覺。 從前她覺得無聊且不屑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沈意這里都變得如此的有趣,桌上的菜擺好之后她還特意拍張照片發了朋友圈,秀了一把。 人好像一旦陷入了感情的漩渦里,就會變得極其幼稚。 飯后,舒嘉寶又主動起身將臟盤子洗了,沖了個澡,然后挨著沈意兩人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隨意播放的節目。 都是些國外的節目,一連串的流利英文從音響里傳出,可舒嘉寶卻并沒有要做聽力的心思。 她的心思都在自己旁邊的人身上。 就是不知道沈意的心思,此刻在哪。 這個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開始逐漸變暗起來,太陽已經在天邊盡頭的位置落下了,但還殘留著點點余暉將大地照成昏黃。 X國的這個季節和國內不太一樣,并不很冷。 走在街上你會看到有人穿夾克,也有人穿衛衣。 而屋內的兩個人現下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屋子里還開著適度的冷氣,但即使如此,舒嘉寶還是往沈意那邊故意湊了湊。 冷。趕在沈意沒出聲之前,她自己先說明了緣由。 順帶著還吸了吸鼻子,一副多逼真的樣子。 那我把暖氣再開高一點?沈意信以為真,她遲疑道。 雖然她并不覺得房子里哪里冷了,可人和人對于溫度的感知或許是不一樣的,這方面,沈意沒法定論。 不用這么麻煩,只見舒嘉寶挨在沈意的肩膀處,搖了搖頭,她一本正經道,只要你伸手抱一下我就不冷了。 沈意這才意識到,這又是舒嘉寶在胡言亂語。 她干脆懶得去接對方的話,這樣的話,就能避免套中套。 但舒嘉寶卻沒打算就這么輕易結束自己的表演了。 冷。她繼續重復著同樣的話,一邊說著,還縮了縮身體,就連語氣也變得嬌滴滴的,讓聽見的人一聽就知道是故意的。 好冷啊啊沈意姐 有沒有人抱一下我?。?/br> 見沈意仍然不為所動,舒嘉寶也不惱,她繼續自己的表演。 這樣重復了兩三次之后,饒是沈意再穩重也有些架不住了,她只好繳械投降,伸出一只手臂將人往自己這邊攬了攬。 還冷嗎?她配合著對方的表演,問道。 冷。舒嘉寶重復著這一個字,眸子里是狡黠的笑,但如果上床進到被子里的話,可能就沒那么冷了。 她大大方方地向沈意袒露自己意圖,說得不好聽,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但沈意還就吃這套。 看著對方蓄意勾引的樣子,她的心也變得火熱了些。 兩人于是從沙發又轉移到了床上,舒嘉寶將自己裹進了被子里,只露出半邊臉來,一雙靈動的眸子這樣望著沈意。 好似在邀請。 面對這樣大膽的邀請,沈意盛情難卻,于是也索性躺上了床。 房間里窗簾拉得緊緊的,完全不知道外面現在是個什么天色。 舒嘉寶見自己已經成功將人勾上了床,于是也再不藏著掖著了,她開始小心地露出自己獠牙,將人困在了一隅之地。 望著身下已經動情的人,舒嘉寶不由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她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唇瓣,笑道:沈意姐,你知不知道有句話說的是最優秀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你想說你自己就是那個優秀的獵人?沈意雖然身處劣勢,但仍然處變不驚。 她對于舒嘉寶這自夸表示不置可否。 是。舒嘉寶應下這個疑問句。 非常感謝沈律師今天晚餐的招待,把我喂得飽飽的。 所以現在,該輪到我回報了。她現在肆無忌憚地說著sao話,就仗著自己是在上面的那個把你也喂飽,是我義不容辭的事情。 說完,她藏在被子里的手開始漸漸下滑。 很快,這只手就來到了該來的地方。 但不巧的是 她臉上的神情一僵,手感有些不對,好像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比如,衛生巾。 舒嘉寶只覺得自己今天晚上的處境有些不妙了,老天爺仿佛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當然,始作俑者還是沈意。 沈意在故意戲弄她! 給了她幻想然后又親手打破! 想到這里,她惡狠狠瞪了身下的人一眼,一臉不甘。 這時候,沈意忽然笑了。 怎么了呢,我們優秀的獵手。她明知故問,語中帶著取笑的意思。 聽得舒嘉寶有些無地自容。 只見沈意抬起手伸出兩根手指,故意從對方的臉頰往下方鎖骨的位置一路滑下來,順口將剛剛舒嘉寶送給她的sao話也一并還了回去:我看你這么多花樣,剛剛晚飯的時候應該沒怎么飽 看來需要我,再喂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優秀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第50章 50. 在舒嘉寶的計劃里, 自己原本應該在X國至少留上一個星期的樣子,這樣才不枉費她大過年的從國內特地跑來這邊。 而且大洋這邊的天氣回暖的速度比之國內要快上不少,再加上身邊有沈意的陪伴,舒嘉寶覺得, 在這邊待著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趙曼這邊自從知道她出國是為了談戀愛之后, 基本上每天都會打兩三個電話過來催促她趕緊回去, 順便和公司報備一下戀愛對象的情況。 和公司報備戀愛情況,在是圈內藝人的基本cao作了。 但對于舒嘉寶來說,這條規定根本不可能遵守的。 先不說她還沒有和沈意正式確定關系,假如以后真的確定了她也不可能將對方的身份信息主動報備出去。 即使這是公司的要求, 可公司的要求也不一定全要聽不是? 這么幾年下來, 她也開始漸漸有了身為一個富二代的自覺性,該擺譜的時候, 還是要擺的。 但對她來說, 讓她決定立馬回程的主要事件,還是因為她爹忽然重病進了icu。 舒氏集團的董事長舒明豪忽然重病的消息, 幾乎在一夜間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國內各行各業基本都有舒家的產業, 這樣一個大人物可以毫不夸張的說,舒明豪一句話下來就能讓不少人失業。 舒家的產業鏈, 養活了太多人。 再加上舒明豪本人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愛國人士, 每每國家出臺新政策的時候他都帶領著集團上下不遺余力的支持, 出錢又出力,天災人禍的時候更是帶頭捐款捐物資, 毫不吝嗇, 以至于政府那邊對于舒氏的觀感也相當的好。 舒明豪重病之后,A市的市長甚至還來親自探望了一番。 相傳, 國家上面那位甚至私下和舒明豪吃過飯,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舒嘉寶就不知道了。 她沒有問過她爹,也不關心這樣的事情。 她雖然和家里的感情很一般,但父母除了小時候故意窮養她之外,也沒有在別的地方虧待過她,所以父親重病她是肯定不能在外面再多待的。 舒嘉寶連夜坐飛機趕回了國內,抵達國內的時候是半夜兩點。 A市的機場在半夜兩點的時候也沒有顯得多冷清,依舊人來人往,完全看不出現在是深夜的樣子。 機場出口的位置早已經有人侯在那里接機,接到了舒嘉寶之后,他們將人直接接回了舒家在A市的別墅里。 一路上,都有人在和舒嘉寶解釋著舒明豪這次的重病的緣由,畢竟她是家里的獨生女。 一些過于專業的醫學術語舒嘉寶聽不太懂,但大致的還是聽明白了。 總的來說,就是心臟出了大問題。 再加上工作過于勞累,所以引發了這一次的臨時性昏厥,現在專家們正在會診準備進行手術。 手術的時間大概就在元宵前后,等不了太久,但風險,卻是極大的。 舒嘉寶長到這么大很少有距離生離死別這么近的時候,她一時間有些迷茫,還有些沉重,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深夜的道路并不會擁堵,車子上了機場高速之后更是開得飛快,從機場開到舒家門口,也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 不管你是幾點過來,這邊的別墅是永遠的燈火通明,永遠有人在。 但進門之后就能發現,這么大個房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并沒有太多家的味道。 舒嘉寶站在門口朝大廳望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母親的蹤影,于是上前幾步將身上的外套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這才轉過身來詢問接自己回來的管家:我媽已經睡了嗎? 夫人醫院公司兩頭跑,不久前才剛剛睡下。管家如實答道,他之所以還沒有去睡就是為了等舒嘉寶回來。 小姐,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明天一早剛好可以和夫人一起去醫院看看董事長,董事長還是很想見你的而且,也有一些事情要向你交代。管家的情緒也不很高漲,說得很隱晦,但聰明人都知道他口中要交代的事情到底是指什么。 舒明豪身體好的時候,從來不強求自己這個獨生女去做什么,但他現在人倒下了,而且還要進行一場風險極大的手術。 所以有些事情,是肯定要提前和舒嘉寶交代的。 這一點舒嘉寶自己也清楚,所以這一路回來,她心里的負擔還是很重的。 家里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關心過,父母也從來不會對她有這方面的要求,從來都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爹和她說的最多的就是人活著開心就好。 但她卻一直因為十八歲以前的事情,對家里不怎么親近。 可是仔細想想的話,父母也沒有惡意。 而她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全部都是家里給的。 舒嘉寶忽然覺得,自己是那么的任性。 我知道了。她有氣無力的回答著,只覺得此刻心情悶悶的,管家你也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