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六)
而這邊花突然消失倒是沒有想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戲碼,眼看帥氣的小太子就要被拿下,她突然感到一股熟悉卻危險的氣息,不得已臨時撤退。 借著夜色她躲進了一處無人的宮殿,將自己縮進了陰暗的角落中。 沉重的宮門被打開,月色下她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 有人進來了。 她不敢輕舉妄動。 “躲什么?”一個好聽男聲傳來,清澈如溪流之聲。 花依舊不動。 “呵......” “學聰明了......” 氣息與聲音都消失了。 花長舒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嚇死了嚇死了,就說鳳凰真君上次被她氣得吐血,差點走火入魔,不應該這么快能好,看來是用了什么法術變了障眼法來誑自己。 幸好沒有上當。 她躡手躡腳走出宮門,想來還是皇宮中最安全,龍氣遮了鳳凰的眼,找不到她具體的位置。 那也不能就這樣一直躲著,看來要盡快去勾引小太子了。 她順路去找了一趟武才人,距離上次見她已經有一年了。 每次都是深夜來訪,武才人對于她也是習慣了,她感覺到臉上被人用手指輕戳著,無奈睜開眼睛,果然是這位神出鬼沒的花娘子。 她整了整衣衫,從榻上起身,福了福身子,沖她行了個禮。 “別跟我行禮啦,我的女皇。” 這位花娘子總是沒個正形,起初對她女皇長女皇短地叫著,她還驚慌失措,在這宮中,一步錯步步錯,若是被有心人聽去,那可是誅九族的罪過。 多次接觸下來后發(fā)現(xiàn),但凡她出現(xiàn),值夜的宮女太監(jiān)仿佛各個都眼瞎耳聾一般,就算在屋內把房子拆了,怕都沒人能發(fā)現(xiàn)。 武才人從床上起身是, 花倒是絲毫不把自己當作外人,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上。 “你與李治關系如何?” 冷不丁地問話讓她一愣,但也如實回答:“見過幾面。” “李世民時候不多了,估計就這叁五年了,咱們得趁現(xiàn)在攀上李治這個高枝兒,不然回頭李世民死了,你就要去尼姑庵青燈古佛咯。” 這話說出口,花觀察著她的神色。 武才人一聽便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但絲毫不為這種庶子庶母的不倫關系感到訝異,而是平靜道:“如今我并不得寵,無論是圣上還是太子,都極少有機會見面。” “主要就是來問問你的意見,看來你不反感,那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花摩挲著下巴,即便沒有自己橫插一腳,武才人本就有真鳳在身,做皇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贿^要當女皇,還是得要這小太子,也就是未來天子說一句話。 這話便由她去誘著李治開口就好。 她笑瞇瞇看著武才人,在宮中這些年,早已不是當年向李世民要叁樣利器制服獅子驄的鋒芒畢露的少女了,她的眼中沉淀著智慧與謀略,即便與自己這樣透露著妖異的人做交易,也神情自若。 武才人點頭,她從不多過問這位神仙娘娘的行事,既然非常人,若是想害自己,還需要如此周折? 花離去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她心情極好地在花園中溜達著,果然與聰明人交易就是舒服,不過與聰明人為敵也是麻煩,尤其那種又聰明武力又強的。 這樣想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做了一個鬼臉。 早晚一定要把鳳凰折騰死,看他平靜無波的面容上出現(xiàn)裂痕。 太陽逐漸升起,宣政殿那邊熱鬧了起來,想著太子這會兒估計也在,她溜達著就去了他下朝時的必經之路。 一路蹦跳著走過去,經過的宮女太監(jiān)各個視若無睹,她隨手摘下兩片樹葉,手一揚便化作小宮女的樣子跟在自己的身后。 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算計好了時間便從小路上走來,佯裝與身旁宮女說話的樣子,余光看著李治經過,腳下一滑,一聲嬌呼,便斜斜向一旁倒去。 果不其然一只手扶住了自己,她心想還是要留點矜持,于是便沒有倒在李治懷中,借著他伸手的力,站直了身子,然后裝作剛剛看到他樣子,露出訝異的神色,緊接著便收拾好表情,規(guī)矩福身行禮:“太子殿下。” 看清了自己扶的是誰,李治臉上閃過復雜的顏色,他連忙收手:“武才人。” 怎么比我還矜持?? 花心想。 這樣想著,腳下又是一軟,這次毫不留情地跌進了李治的懷中,她感覺到這人的肌rou瞬間僵硬了起來。 她作勢掙扎,在他的懷中扭動:“太子殿下,妾身,好像扭了腳。” 說著,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微光,跟在李治身后的幾個太監(jiān)宮女的神情變得茫然了起來。 李治抿了抿唇,低垂著眼睛看著跌在自己懷中的女子,胸前皙白細膩的乳rou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呼吸聲一滯。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武才人”露出了得逞的笑。 感受到一雙手顫抖扶上自己的肩膀,這手的溫度guntang得灼人,花的身子又軟了一些,想再往這懷中靠近一點。 李治低頭看著她,堅定地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扶起來。 轉頭看向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送一下武才人回她的寢殿,順便叫個太醫(yī)去給她看看腳。” 然后后退了兩步:“武才人,方才失禮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留下中了花的術法還在原地茫然的宮女太監(jiān),和同樣迷茫的花。 不是,剛剛我在你懷里的時候你的那啥硬得都頂?shù)轿叶亲恿税。浚?/br> 花很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