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這是報應(yīng)么?(林大師快殺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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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顧觀雪問。 “沒什么,我要出一趟門順便買藥…”寧源吐出一口氣回道。 “我陪你一起吧,水已經(jīng)燒好了,接下來我也沒什么繼續(xù)留在這的理由了。”顧觀雪說道:“小零兒meimei精神狀態(tài)不錯…一般正常人在有能力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愿意讓別人幫忙換衣服洗澡的?!?/br> “也好。”寧源點了點頭:“麻煩你跑一趟了。”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電梯內(nèi)靜默無言,一直到了樓下顧觀雪這才輕輕轉(zhuǎn)過來再度抱住了他。 這一次只是淺淺的一個擁抱,旋即分開,她笑著對寧源說了些什么,隨后很快離去。寧源在原地稍稍停留了片刻,目送著顧觀雪的身影遠離,接著也朝著反方向走去。 眼前的這幅景象在暗中潛伏觀察的林小雅視角里,無一不透露著詭異,堪稱疑點重重。 她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眉頭緊鎖,面色凝重。 寧源的狀態(tài)自從跨年那晚過后便開始逐漸古怪了起來,這一點自然是沒有逃脫林大師的觀察。畢竟他當(dāng)晚要和姜滿月表白這件事在有心想要了解的人里已經(jīng)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所以第二天的寧源一露出了落寞而惆悵的情緒,林小雅便第一時間猜測他告白又失敗了。 顧觀雪,寄,姜滿月,又寄!寧源這個感情之路的坎坷未免也太讓人心疼了…實在不行干脆黑化吧? 她第一時間是這么想的,可是后續(xù)寧源的表現(xiàn)又讓她推翻了之前的那個猜測——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寧源這一次的惆悵好像和顧觀雪的那一次全然不同… 總感覺透露著一股渣渣的氣息… 對同類氣息十分敏感的林大師心中迷惑,可她并沒有坐在那等待著真相自動送到自己眼前,而是選擇了主動出擊,暗中觀察寧源試圖找到些許蛛絲馬跡。 第一天,一無所獲,寧源坐在咖啡廳里一會惆悵一會糾結(jié),度過了一個平靜的白天。 第二天,一無所獲,內(nèi)容同上。 第三天,顧觀雪出現(xiàn),他們二人在店里聊了一會,隨著寧源接了個電話后拿起外套同行,目的地赫然是寧源家的小區(qū)。 林大師有預(yù)感,這將是顧觀雪一次救贖自己的機會!于是乎為了心中的那個夢想,她耐心地潛伏在了小區(qū)某處長椅上,一邊裝作玩手機一面觀察著寧源小區(qū)單元樓門口的動向。勢必要目睹顧觀雪翻盤姜滿月的關(guān)鍵名場面。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等來的不是顧觀雪的趁勢絕地救贖名場面,而是敗犬般擁抱告別的冥場面。 林小雅:? 顧觀雪,不行! 帝落時代了你還支棱不起來?真是白瞎我押寶你了! 不管了,還是我親自上吧,跳過讓顧觀雪和寧源復(fù)合的那一步,完美地結(jié)束這一場啼笑皆非的鬧劇吧。 不過… 林小雅想起了那雙在自己低血糖時候遞出巧克力的手,想起了旅游大巴上和寧源聊的那些話題,心底忽然略微有些于心不忍…寧源他已經(jīng)連續(xù)寄了兩波關(guān)鍵團戰(zhàn)了…如果我再渣他一波,會不會直接讓他心態(tài)崩了黑化? 顧觀雪和姜滿月都沒能做到的事情,該不會讓我給完成了吧? 要不…先撩,渣的事情等過一段時間再說?起碼等他感情穩(wěn)定下來了再用相處了一段時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合適為借口和他分手? 那么,這個一段時間該控制在多長范圍內(nèi)?半年?還是一年? 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這就很考驗茶之力了啊… 這邊的林大師很是糾結(jié)地開始考慮自己上位之后的事情,卻沒料到寧源已經(jīng)是朝著小區(qū)外面走去。她愣了片刻旋即反應(yīng)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她一路不遠不近地走在后面,目送著寧源先是走進了一家藥店,買了一些常見的非處方藥,接著又改換方向朝著超市走去,似乎是打算去買一些蔬果rou類給meimei做點營養(yǎng)膳食補一下。 林小雅不作它想,很快跟了上去。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身后的不遠處同樣跟隨著一個陌生的人影。 這身影看著瘦弱,抬眼望向林小雅的時候卻是帶著滿滿的惡意,眼見自己的目標(biāo)走進了超市,她微微有些皺眉,不過很快壓低了自己的鴨舌帽帽檐尾隨著她一步一步走進了超市。 這個時間點的已經(jīng)過了大爺大媽們超市搶購的諸神之戰(zhàn),所以過道里并不擁擠,寧源一個人推著小車慢慢走著,偶爾停留在貨架前,偶爾前行,似乎還在分心想著什么。 小零兒最后沒有繼續(xù)之前的動作,這個發(fā)展讓寧源很是意外,他原本就已經(jīng)做好了和寧一零好好談?wù)劦拇蛩恪?墒呛鋈恢g小丫頭像是想通了一般,不再吵鬧不再撒嬌,甚至主動把事情發(fā)展提前扼殺。 這算是徹底結(jié)束,還是醞釀在沉默中的新一輪風(fēng)暴? 寧源無從知曉,他現(xiàn)在的心力已經(jīng)全部用在了滿月這件事的身上,根本無暇思考這些。 有人說當(dāng)兩個選擇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拋一枚硬幣投擲向空中的一瞬間其實心里就有了決定。從前的寧源對于這樣的論斷向來是敬謝不敏,因為他覺得一個選項背后牽扯到的東西其實無比復(fù)雜,不能單純地用非正即負來判斷。他更傾向于另外一種論斷: 當(dāng)有人向你提出第二個選擇的時候,你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這其實就已經(jīng)代表了你最后選擇的一定不單單會是第一個。 正當(dāng)他心中煩躁,打算換一個貨架區(qū)再度思考人生的時刻,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陣壓低音量的爭吵。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瘦小女孩抓著另外一個女孩的胳膊不肯松手,嘴里語速飛快,情緒激動地在說些什么。 “你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我上輩子欠你的么?” “你別抓著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什么叫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你還想裝傻么。”鴨舌帽女孩激動道:“你毀了我的感情,還想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么?林小雅,你除了會破壞別人感情之外你還會什么,裝可憐是么?你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又有了新目標(biāo)了是么?” “這里沒有男人可以讓你裝可憐博同情!你不就是個小三么?你有什么可得意的?!?/br> 林小雅被死死抓住了手腕,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她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寧源所在的方向,發(fā)覺不遠處的他似乎有回頭往這邊看的趨勢,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放手!我不想和你在這里說這些?!?/br> 她抽身想要往另一個方向離去,沒曾想那個瘦弱女生力氣大得驚人。 “別走啊!讓你現(xiàn)在盯上的新相好看看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之前在我男朋友面前裝可憐不是挺得意的么?怎么,現(xiàn)在不裝了?大家來看一看啊,這個女人,搶我男朋友,小三!” 圍觀的群眾頓時來了興趣,不管什么樣的時代,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兒總是能吸引來最大的八卦熱情。林小雅被抓著手腕無法逃脫,神情有些惱怒,索性也不逃了直接抱著手回道: “你說我搶你男朋友?證據(jù)呢?我現(xiàn)在是抓著你男朋友的手逛街了,還是被你捉j(luò)ian在床了?造謠就一張嘴是吧?” “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么?”鴨舌帽女怒了:“要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可能會和我分手?!?/br> “他和你分手那是他的事情,我從來沒有勸他和你分手,相反我還勸過他好好和你溝通?!绷中⊙乓脖涣R出了幾分火氣:“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總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摔倒了怪地太陡那是三歲小孩才會做的事情。” “你…反正都是你的錯…我和他感情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你的出現(xiàn),一切才會變了…” “簡直不可理喻?!绷中⊙抛I諷道:“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守不住要怪別人,這種理由也就只有你能找出來了?!?/br> “就憑你們這樣的感情狀況,別說是我了,隨便出現(xiàn)一點誘惑他都受不了,到時候你們一旦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你以為你還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瀟灑分手么?” “簡直幼稚?!?/br> 林小雅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猛地敲打在了女孩的心里,她一時間有些站立不穩(wěn),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反駁不了林小雅的歪理。 毫無疑問林小雅是她和男朋友感情破裂的誘因之一,但這份誘因好像把他們之間埋伏著的潛在問題全部都引爆了出來。客觀上來講林小雅絕對是錯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可是她好像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 “松手,我沒工夫陪你在這耗著?!?/br> “你…你別走!” 鴨舌帽女孩整個人情緒很是不穩(wěn)定,她察覺到了林小雅想要離開此地的意思,語氣有些歇斯底里:“你把他還給我…” “我從來沒要過他,不管是分手也好還是其他的決定也好,我都沒有勸他做過這樣的決定。”林小雅冷冷道:“我和你男朋友根本沒有交往過,甚至連牽手都沒有,你要我怎么還給你?” “我不管…我不管,都是你的錯…全部都是你的錯!” 鴨舌帽女孩忽然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林小雅的包拉扯,被推開之后眼中怨恨之意更盛。她索性從口袋里取出了一瓶透明的液體,擰開瓶蓋沖過去潑灑在了林小雅的臉上。 圍觀群眾這下頓時不淡定了,作鳥獸四散逃離——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這些年在新聞里看見用硫酸潑人報復(fù)小三的新聞也不在少數(shù),看熱鬧可以,但是要搭上自己的安危,那還是跑遠一點比較保險。 林小雅猝不及防地被人從背后拉住潑了一臉不明液體,整個人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呼,隨后一時間有些發(fā)懵。片刻后臉上傳來了灼痛感,她望著周遭的人一個個遠離,又看著面前的女生,鴨舌帽女孩恨恨地望著她,手上還拿著一個化學(xué)試劑瓶,這讓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臉頰上灼燒般的痛感依舊不斷地傳來,她想到了某個預(yù)想之中的結(jié)局,眼神一點一點地渙散,雙腿一軟向后倒去。 好在有一雙手在她最無力的時刻扶住了她,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秒,她望見了寧源略帶驚愕的臉龐,隨后眼前一黑,視線逐漸陷入了混沌當(dāng)中。 在場的人頓時亂作一團。 不多時,留在家中的小零兒收到了一條來自寧源的消息: 【我可能會晚點回去。】 …… 林小雅幽幽醒轉(zhuǎn)過來的時候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是躺在了白色的床鋪上,周身滿是消毒水的氣息,平日里覺得有些刺鼻的氣息此刻聞來竟然有了些許安心的味道。她躺在病床上,想要動彈掙扎著起來。 她還記得自己被嚇到昏厥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一個歇斯底里的女生朝著她的臉上潑灑了某種不明液體,隨后自己承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暈厥了過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女孩朝自己潑灑的應(yīng)該是某種化學(xué)試劑吧? 所以…自己這算是毀容了么? 絲絲涼意從心底一點點攀升上來,林小雅忽然很是驚奇地發(fā)覺自己居然沒有多少怨恨和驚恐,更多的好像是一種認命般的悲涼。 想想也是,像自己這樣的女孩最后的報應(yīng)估計也逃不過被人報復(fù)毀容,甚至是被更加沒有理智的人糾纏,乃至失去性命。 好像…從自己開始踏上這條路的時候,這個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了,無人可解,無法避免,如同宿命一般。 有點想哭,卻又不敢哭,林小雅不知道自己此刻臉上究竟裹著多少紗布和藥物,沾染上了眼淚會不會有什么影響。于是乎她只好重新靠在了床邊,眼神疲憊而無助。 房門推開,寧源手里拿著一疊單子走了進來,他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林小雅輕輕開口: “你醒了?” “放心好了,你沒有被毀容,醫(yī)院剛剛化驗了一下,那女生潑的只是辣椒水?!?/br> “我已經(jīng)報警了,那邊監(jiān)控齊全,應(yīng)該可以很容易找到她,這件事后續(xù)該如何處理就看你自己了…雖然定不了什么大罪,但讓她賠償?shù)狼笐?yīng)該還是可以做到的。” 原本眼神灰暗滿目破敗的林小雅忽然愣了片刻,轉(zhuǎn)頭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寧源,寧源也沒繼續(xù)說什么,只是回以一個安撫的目光。 這份普普通通的目光像是給了林小雅某種力量,讓她原本枯敗的眼神重新鮮活了起來,她看著看著,很快再也抑制不住眼眶里洶涌的淚水又驚又怕地哭了出來。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女孩子,驟然遇見這種事情心理的陰影可想而知,大悲大喜之下哪怕再怎么故作堅強也沒法維持。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希望自己一切正常?誰希望一輩子背負著一張被毀容的臉生活?哪怕這是她一直以來做錯事的報應(yīng)。 好在這不是她的報應(yīng),她平平安安的,一切都好。 寧源站在原地等了一會,似乎是覺得林小雅哭得太過悲傷,自己一直干站在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只能是遲疑片刻伸手遞出了一包紙巾,慢慢遞到了女孩的面前。 “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