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玖玖那邊的諸多心理活動寧源自然是無從知曉，眼下于他而言更為重要的事情是使勁薅姜系花的羊毛，盡情享受這份白嫖的快樂。

    有道是物以稀為貴，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心癢，誰讓姜滿月這廝平日里那么不講理呢？所以在面臨兩只ssr邀約的時候，寧大師沒作多想便優先選擇了姜系花。

    沒什么別的原因，單純就是想白嫖她出出氣…至于更深層次的原因，或許是擔心未來被姜滿月知道自己二選一沒選她招來她的下黑手報復——顧觀雪自己都說這姑娘切開來心是黑的，那當然得防著點了。

    盡管寧大師再三解釋自己先選姜滿月沒那么簡單，希望顧觀雪不要誤會，可是看她最后的那個笑容和一臉：“我都懂你不用解釋”的表情，寧大師總覺得顧系花心里應該沒表面上那么釋懷…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顧觀雪就算再怎么報復心強也強不過姜滿月，兩相利害取其輕，挨她的背刺起碼受傷程度輕一點。

    “你在想什么？”姜系花輕輕抬眼瞥道：“為什么突然搖頭？”

    “沒什么…”寧大師面不改色地塞了一塊鮪魚壽司，咽下后小酌了一口清酒：“我在想…像姜同學這樣的女孩子真是太少了，別的女孩子根本比不上你…我還能要一瓶酒么，這玩意喝起來挺上頭的。”

    “隨便。”女孩看起來對這份贊譽無動于衷，她漫不經心地翻動著自己盤子里的刺身，忽然開口道：“這一次大賽獎金不少吧？”

    “姜同學你這是什么意思？”寧大師警惕道：“雖然獎金不少，但是考慮到要還錢、給兄弟們犒賞，還有下個月的生活費…哦對了，還要多養一只廢柴…其實我很窮的…最多明天給你送早餐！要是一天不行兩天也可以…”

    “沒那個必要，只是單純問一下罷了。”姜滿月看起來并沒有打著榨干寧大師的金…庫的主意，小手托著下巴似乎正待說些，卻被某個聲音忽然給打斷了思緒。

    “那個…打擾一下…你是…計算機系的寧源吧？”一個素未蒙面的短裙女孩走近身旁輕聲問道，聲音還有幾分顫抖激動。

    “……”

    “我是。”

    寧源愣了片刻，轉頭前的一剎那還有些懵逼，等到轉頭后看見來人以及來人身后的某個熟悉身影，頓時了然，出聲問道：“有事嗎？”

    “我們是音樂系的校友。剛剛去看了微電影節…寧源同學你的片子拍得很好…我非常喜歡…請問能跟我合個影么？”

    “如果是以微電影大賽冠軍導演的身份，當然可以。”寧源微笑道：“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朋友圈配文：‘參見龍王大人’就好了。”

    “不會的不會的…”

    女孩連連擺手，說著掏出了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剛要湊近嘟嘴賣個萌，她身后的人便扯了扯她的衣角，柔聲開口。

    “佳佳…注意一點啊…”

    “怎么了小雅…？哦，對不起對不起…”被喚做佳佳的女孩回望了一眼，隨后似乎讀懂了友人的眼神，連忙道歉：“是我太得意忘形了…那個，這位小jiejie，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過來合影的…小雅，你來幫我們拍吧。”

    林小雅對著寧源投以一個抱歉的眼神，接過了手機，后邊的姜系花慢悠悠地開了口：“沒事，我不介意…我不是他女朋友，你們請便。”

    寧大師聞言攤了攤手，也沒說些什么，短裙女孩聞言心中大定，彎腰站在了寧源身邊比了個剪刀手。寧大師原本坐和風的桌子前，本想站起來配合一下，眼看著女孩直接半彎腰遷就他拍攝，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很配合地比了一個剪刀手。

    或許這就是有粉絲的感覺吧…希望這姑娘不是為了和龍王合影來的！

    “謝謝謝謝…”

    林小雅把手機遞回給閨蜜，歉然道：“寧源同學，給你添麻煩了…都是我不好，剛剛看見你在這邊，順口就提了一句我們以前見過…真的很抱歉…”

    “小雅！明明是我硬要纏著你過來的，怎么能全是你的錯呢。”短裙女孩也有些不安地回道：“對不起，這么冒昧過來一定打擾你們吃飯了吧…”

    “我沒意見。”寧大師說著望向了姜滿月小jiejie。

    “我也沒意見。”

    “那就好…你們兩位慢用…我們先去吃飯了！”

    林小雅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奈何被閨蜜拉著離開，只得是給寧源留下了一個欲言又止，歉意滿滿的眼神。

    一直到兩個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日式木格子的遮掩，寧大師這才咂了咂嘴收回了目光，轉眼瞥見了姜系花也望著林大師離去的方向，順便還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小表情。

    “怎么了？”

    “沒怎么。”姜滿月舉杯輕抿：“不解釋一下？”

    “……”

    寧源知道女孩在說什么，這姑娘當初可是親眼目睹自己邂逅林小雅未遂的，眼下看著兩人關系古怪，自然是免不了問上一嘴。

    “你說剛剛那個穿短裙的粉絲啊，哈哈哈挺巧的…行行行，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就是開個玩笑…那位林同學前段時間因為學生會的事情加了我微信，偶爾碰上還能打個招呼，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微信好友。”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寧大師嚴肅道：“我保證，林小雅同學和我絕對沒有男女朋友關系，這一點滿月你可得相信我。”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前的我已經死去了，現在的我還活著。”

    “我們可是攻略顧觀雪計劃的忠實戰友，你不能懷疑我對組織的真誠。”

    “嗯，我相信。”

    “……”

    “你真的相信？”

    “瞧你這意思…是不希望我相信？”

    “不是不是…”寧大師連連擺手，心說你這不追問兩句讓我有機會發個誓什么的，總感覺流程沒走完…有點心虛。

    “嗯…不管怎么說，你能記得你的初心就好。”

    “不忘初心嘛，這個我絕對忘不了…說起來顧同學那邊怎么樣？”

    “挺好，她笑得還蠻開心。”

    “真的假的？下一次攻略計劃什么時候開始？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時間，這一回突然襲擊差點讓我手忙腳亂…”

    “可我看你手腳挺多的，一點都不亂。”

    “……”

    “服務員，再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