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身患驚恐憂思病癥消受軟玉溫香病
且說金釵到巨石鎮與柳文山結親已有半年有余。客棧生意蒸蒸日上不說,就連店門也翻新了一番。本該歡樂的事情,卻見柳文山整日抑郁消沉,每日懶懶歪在榻上,連讀書寫字也懶得了。金釵忙于客棧事務,不得抽空體貼他。只道他是閑得懶了身子,把學習荒廢了。又怕他真心有了毛病,便請了鎮子上一位老醫生前來看病。 那老郎中號過脈后,說柳文山得了“驚恐憂思病”。這驚恐憂思病就是心思積慮過重,乃是心病,尋常藥草不可醫治也。聽聞此言,金釵這才后悔莫及,自己一味料理堂前生意,卻忘了自己夫君了。便打定主意,閉門休息叁日,好生照料柳文山。善娘因回了自己的家,想和昔日好友小聚,便約了幾個女子一同到附近寺廟之中進香。因有那幾個女子的母親和奶娘跟隨,金釵倒是也放了心。也好在家中少做一個人 的飯,給自己勻一些休息的日子。 柳文山靠在床上,雙目微閉。身上一件白色貼身睡袍,墨發披散。人說病弱女子最美,卻不知病弱男子也招人憐惜。金釵端了飯進來,溫言道:“哥哥,吃些飯吧?!北惆淹斜P放在一旁,替他捋了捋發。柳文山把頭一偏,淡淡道:“多謝meimei,只是我腹中并不饑餓。還是meimei先用飯吧。”金釵柳眉微蹙,坐在他身邊握住柳文山的手道;“哥哥,你已經有兩日沒有用飯,這身子如何受得住啊?要說前些日子還有些多少飲食,這兩日沒用飯,你是要急壞了meimei我不成?”柳文山心里慚愧,便支撐著起來道:“那好吧,且扶我起來,再把我蒙在臉上的布找來?!苯疴O笑道:“哥哥,我們結親也有了半年。哥哥什么樣子我沒有見過?何須再要那勞什子!你我安安生生一同用飯,豈不是更好?”柳文山道:“這怎么使得?我眼睛被人打瞎,模樣丑陋,不可見人。”金釵卻把他生拉起來,又用茶水和鹽替他漱口。把柳文山披散的發梳了個家常的發髻,用一根自己的銀簪簪上。柳文山拗不過她,只得乖乖任她擺布。 好不容易把柳文山安頓下來。金釵笑吟吟地把菜品從托盤里拿出,不論他看不看得見,一個勁地介紹道:“這是梗米粥,我特意買的新打出來的粳米。還是綠瑩瑩,油潤潤的哩。這是我前些日子曬出去的魚干兒,哥哥身體虛弱,不能用油膩的飯菜,又怕你吃不慣全素的,便想著弄些魚干兒來。這是我新鮮用麻油和醋拌的嫩筍和些蔥絲。正是清清白白的,吃到肚子里也是爽快。”柳文山心里感動,眼角也忍不住滲出一滴淚來道:“多謝meimei,為難你日日cao勞店鋪事宜,還要關照我這個廢人。”金釵替他盛粥的手頓了頓,忙道:“好哥哥,怎么說起這些來了?真叫人心疼?!绷纳降溃骸斑@半年來,meimei對我無數的好,我都記在心上的。只是meimei愈發對我好,我愈發是不敢承蒙盛情。只是我是個沒用的書生,手無縛雞之力,還是個瞎子。店鋪里的事情,我一來心中經緯沒我meimei寬廣,二來我沒有meimei這樣的運營才智。實在羞愧,我一個大男人,還在家中困坐!”金釵笑道:“哥哥,我當你是不要我了哩!這算什么。要我說,哥哥就是太容易把事兒都想絕了。meimei我也是讀過些雜書的,雖不說比那郎中強,但也略通醫理。就我看哥哥方才能流淚,想來眼球并沒有被打壞。只是打傷了經絡,導致失明。所幸哥哥只失明了一年,想來還有些救。待我明日再求了醫生來看,便可知曉了。”柳文山聽她這么說,心里暢快了六分,連忙抓住金釵的手道:“meimei不用安慰我,我心里也有數。不過若能叫郎中來看,倒是也好了解我心情。只是郎中要花錢,暫停客棧營業....”金釵道:“哥哥,你又錯了。這客棧經營,在這兒也是經營,在外頭也是經營。大不了我們換個山頭過活兒去。哪里忌憚這么多。先是要人好好的才好?!绷纳轿兆∷男∈?,心里百感萬千,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了。二人吃過飯后,金釵又陪著他好好歇了一陣,不再贅述。 幾日后,金釵又請了郎中來看。果真不假,柳文山眼盲只因驚恐情急,心頭起火,再加被土匪毆打到了經絡之上造成的。并沒有傷及要害,不過若是要看好了病,恐怕不是普通鄉村醫生能解決的。需要極其精細高明的針灸技術方能醫治。 正在一籌莫展之時,偏聽鎮子上有人說來了個京城告老還鄉云游四海的神醫。據說當年這神醫在京城的時候號稱“妙手神針”,正是把針灸醫療做得出神入化。在身邊帶著叁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個個也是十分通曉醫理的。金釵心里歡喜,連忙求見。 正是用午飯的時節,金釵挎了一籃子特意做的點心和豆腐菜肴來到神醫醫館內求見。只見一妙齡少女站在門口端著一碗飯正小口吃著。這女子約是十六歲年紀。她身材修長,體格纖弱。鬢發齊眉,斜插了一根銀點翠釵。一張清秀瓜子臉,兩彎罥煙眉毛。纖巧紅潤的嘴,纖柔的手。穿一件赤羅衣裳,身上穿著沙綠色深青緞月華裙,纖小狹窄的腳,腳下穿一雙里高底鞋,行動時無限風流,描不出千般旖旎。金釵上前笑道:“姑娘,請問神醫可在家中?”那少女放下碗筷,笑道:“您找阿爹作甚?”金釵話音未出,只聽內宅傳來老者的聲音道:“蓮兒,是怎么回事?”那喚作蓮兒的少女笑道:“是個婦人,找阿爹呢!” 金釵一看,正看走出來一個老者。見他滿頭白發,一身白衣,年約古稀卻健步如飛??磥硎莻€仙風道骨的模樣。金釵暗道:想來是神醫本尊了。忙福身道:“小女子見過老神醫?!鄙襻t擺了擺手道:“不必拘禮。叫俺薛先生就好。請問有何事?”金釵道:“薛先生,奴特意前來請您為小夫診治。”薛神醫聽了,來了幾分興致,道:“請進來說話?!?/br> 金釵被讓進屋內來。醫館并不很大,有一間抓藥側間,有一房歇息的內閣,正中是個寬敞院子。內有一張竹子做的圓桌,一邊缺了一腿兒。上擺四樣小菜,有兩個年輕女子圍繞桌邊用飯。大的那個約二十歲,一聲紫色羅衣,膚色白皙,體格豐腴,艷麗若牡丹。小一些的那個看著比蓮兒年紀稍長幾歲,約十八歲上下,一身鵝黃紗裙,妖艷美麗,兩只天足或翹或并,沒有半刻斯文。薛神醫笑道:“這是我的大女兒,荷兒?!蹦亲弦屡佑掳?。薛神醫道:“這是我的二女兒,杏兒。”那黃衣少女也拜之,嫣然一笑,讓金釵都有些自愧不如。薛神醫再拉過那門前吃飯的少女來道:“這是老夫叁女兒,蓮兒。”金釵一一見過,道:“神醫,小女子上這兒來見了這幾個meimei,雖然心里愛得著實,卻不是耽擱了來走親戚的。小女子前來只求神醫替我看看家夫的眼睛。”薛神醫道:“哦?尊夫眼睛有什么毛???”金釵便把柳文山的遭遇一五一十說了,薛神醫道:“原來如此,此乃人間不幸。尊夫能有姑娘這樣賢妻,實在難得。看在姑娘誠意,老夫便先送幾貼藥給姑娘回去,敷在尊夫眼上幾日。等姑娘湊夠了錢財,再來求我扎針。”金釵感激不盡,忙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接過藥貼道:“多謝神醫。只是不知這錢...”薛神醫道:“俺雖然是神醫,卻不是圣醫。為了養家糊口,也需要些錢。尊夫情況特殊,便收你二百兩銀子?!苯疴O一驚,客棧才剛起步不久,還沒有這么雄厚的財力。若是一百兩上下,還可以借些錢支使,只是二百兩未免太多。又轉念一想,錢財乃身外之物,若是能醫好柳文山的心病和眼病,那不比什么都值當么?便不敢還價,只能拿了藥,先行回家去。 此后幾日,柳文山的衣食住行,一概由金釵負責。又日日準備藥貼替他敷眼。柳文山并沒有任何好轉,卻不敢叫金釵失望,只得說:“感覺眼上清涼,想來神醫的藥貼也是有奇效吧?!?/br> 只是幾日cao勞,又記掛著銀子,金釵也勞碌病倒了。柳文山眼盲,不便做飯,金釵起先還能自己料理,卻因著累上加累,病得更重了些。柳文山心疼不已,叫了隔壁的婆子來客棧幫忙料理飯菜,自己則安心貼意地照料起金釵來。金釵看他忙碌,心下感動,愈發對他真心起來。 這日,那婆子替金釵煮好了藥,柳文山親自接過給金釵喂藥起來。那藥苦澀,柳文山便備了幾塊雪花洋糖在一旁,金釵喝一口藥就喂一口糖緩解些許。金釵笑道:“辛苦哥哥?!绷纳絿@息道:“meimei這是什么話兒?我身子不爽,都是meimei照顧。烏鴉尚且知道反哺,喜鵲尚且知道報恩。我若是這些道理也不明白,那豈不是倒了我大丈夫的名頭么?”金釵看他心情比前些日子是開闊不少,心里也高興了,道:“哥哥,能嫁給你,真是meimei這輩子最大的福分。”柳文山紅了臉道:“什么話兒。meimei這樣花容月貌,嫁給我粗陋書生,真是委屈你。”金釵笑道:“哥哥,你又太謙了。一來哥哥哪里丑陋?二來,常言說粗柳簸箕細柳斗,世上誰嫌男人丑?哥哥這樣誠心待我,哪怕面皮上不如現在俊逸,我也心甘情愿?!绷纳礁┥砼c她親了個嘴兒道:“meimei這小嘴吃了洋糖,比往日還甜了。”金釵故意摟著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哥哥,親一下便想走么?”柳文山紅著臉故作鎮定道:“meimei,你現在身子不好??刹荒茉僮鲞@事兒。”金釵把他拉到榻上,柳文山倒是身體也誠實,將計就計地躺在榻上了。 金釵笑道:“哥哥,你不知道,男兒這陽精,是最有陽氣的。只怕能醫治百病。不然那話本里的妖怪為何都要吸取男人陽氣呢?”柳文山嗔道:“隨你去吧!” 金釵便把他衣裳脫了個精光,自己也赤條條。二人身體俱是白皙纖細,相擁在一起更是像畫兒一般美麗。金釵握住柳文山那硬氣一半的男根,在手里上下擼動幾下,那男根便堅硬如鐵起來。金釵嬌嗔道:“哥哥真壞,嘴上說著不要,這話兒卻急著往meimeixue兒里刺哩!”柳文山只是臉紅不語。金釵彎腰,把那男根含在嘴里,小舌舔弄之。柳文山從沒受過這樣玩法,喊道:“好暢意!好暢意!好meimei,這是做什么?”金釵笑道:“這是品玉吹簫之法,哥哥是處子之身,自然不知?!绷纳降溃骸跋雭硎莔eimei和那些土匪、嫖客學來的床笫功夫?!苯疴O想,若說是,他一定怨我,便氣鼓鼓道:“哥哥,人家為了你專門學的。哪來那些個臭男人?”柳文山知道她的心意,只笑道:“不論怎樣,我都愛殺你了!怎么顧得你的前情往事?還望meimei多弄弄。”金釵這才低頭繼續 擺弄那男根。許是因為柳文山原是童男之身,又個人愛干凈些,這rou兒吃起來竟只是有淡淡的腥味。并不像金釵之前所吃過的roubang那樣腥臊惡心。又是深粉色的頭,怒紅的身子,叫金釵捧在手里,愛不釋手。金釵所御rou兒,極大的,有朱九、白懷民之類,極有技巧的,有皇上、王二之類。卻沒有一根叫她吃得這樣投入的。 柳文山只覺guitou瘙癢,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便道:“好meimei,叫哥哥插一插那xue兒吧。”金釵笑道:“正有此意?!北憧缱谒砩?,來了個觀音坐蓮之勢??此彳浫羲撸瑡陕曂褶D如黃鸝撒嬌,早叫柳文山心猿意馬了。抱住她那嬌臀便大干起來。金釵把手臂搭在他肩頭,嘴里喊著:“哥哥好厲害!真是要干死meimei了!”柳文山笑道:“不知哥哥和其他男人比起如何?”金釵故意贊他道:“哥哥威武,自然比其他男子更勝。其他男人大都要靠外物助興,哥哥什么也不用,也能如此神勇。”柳文山好奇道 :“哦?我不通曉風月之事,不知其他男人做什么助興?”金釵嬌羞一笑,想著編個奇趣的故事,叫他也動一動性。略一思考,便道:“早年來,我在怡紅樓也聽著其他姊妹歸納,說男人助興,大都靠著:看春意、讀yin書、聽sao聲?!绷纳降溃骸啊创阂狻ⅰxyin書’,這兩件事我也有所耳聞。只是從未做過,想來那yin書、春意也是個安逸的,否則不會叫世間這么多夫妻以此助興了。至于這...‘聽sao聲’這件事,不但文字不曾看過,連題目也解說不來。怎叫做‘聽sao聲’?”金釵道:“世間男子女子,都有愛這個的。說給哥哥聽,只怕哥哥說我不懂禮法。不過是說我怡紅樓內見聞罷了。記起當時,我怡紅樓內有個姐妹,她生平就喜聽人干事,可以助她的興動。她有個???,好像還是從高麗來的。那客人叫做樸老倌兒,名字也取得奇了。這樸老倌兒五十來歲,早就過了壯年時期,自然難以動性。就也有了聽sao聲這癖好。二人一拍即合,故意叫樸老倌兒偷她丫鬟,又要他弄得極響,干得極急,等丫鬟極快活不過,叫喚起來。那姐妹聽到興濃之際,然后咳嗽一聲,樸老倌兒就如飛走來,抱她上床,把陽物塞進去,狠舂亂搗。不可按兵法,只是一味狠野戰。這等干起來,不但里面快活,連心窩里都快活。只消七八百抽,就要丟了。所以這個法子比看春意、讀yin書更覺得有趣。” 柳文山嘖嘖稱奇道:“這種議論甚是奇暢。只是一件,依你方才說話來,那樸老倌兒年紀大了,干你姐妹的精力也在單薄一邊,怎能先弄丫鬟,后干正主?而且起先又要弄得極響,干得極急,飛過來的時侯,一定是強弩之末了,怎又能再肆野戰?這事我還不能信?!苯疴O笑道:“起先不要他干,另有代庖的人。就是后來野戰,也要央他接濟。不然,那里支持的來?!绷纳交腥淮笪虻溃骸澳谴业娜梭w力倒是不錯。只是如何二男共用一女?那老倌兒自己花的錢要的姑娘,自己還沒睡,倒是叫別個男子睡去,又能依從么!”金釵聽了,幾乎笑得合不攏嘴道:“非也,非也!癡兒,這代庖的人,姓‘角’。這件東西,我們怡紅樓最多。只是咱家沒有,趕明兒,我也買一個去。明日干事,就要用到此法了?!?/br> 柳文山聽了,這才明白是“角先生”。何為角先生?原是用初生鹿茸所制,形狀和男子陽具差不多,是婦人自家行事時候用的物件。不覺臉紅心熱,就連男根也漲大幾圈。聽她要用角先生,笑道:“那今日哥哥便讓meimei看看,到底是哥哥厲害,還是那死物厲害。”也就不按兵法,挺起一味野戰,亂來舂搗,抽了數千,自然從陰戶快活到心窩里去。只見金釵手寒腳冷,目定口張,竟像死得一般。若不是預先說破,柳文山竟要害怕。果然死了一刻時辰,方才蘇醒。摟著柳文山道:“心肝哥哥,你不消用代庖之物,竟把我弄丟了。meimei以后再不敢說那話了!” 柳文山聽了,這才安心抱她睡下。即日醒來,果真身子好了大半。又將客棧開門來做生意。正開門時,就見善娘回來。金釵忙問:“好meimei,你可玩兒夠了?正是開門做生意的時節了。”善娘笑道:“玩夠了,不僅如此,meimei我還結了善緣。”金釵一聽,高興道:“什么善緣?”善娘朝后揮了揮手,竟喚出一個人來。此人是何人?是何善緣?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