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軟玉溫香勾yin匪首忠言良語勸迷途人
自金釵打定了主意在這yin事間沉淪下去,便一發肆意妄為起來。每日收拾得整整齊齊,一張小臉擦得紅紅白白,可愛非凡。那叁個yin魔自然得受用,心下一高興,給她置辦許多綾羅綢緞,首飾胭脂。善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金釵卻一改往日與她親密,如今愈發不理睬起來,叫善娘心里作痛。 這日,金釵正在屋內端坐讀書。她素來也是個好詩書的,卻因著嫁人顛簸,命運弄人,把詩書荒廢了。如今叁個山大王寵愛她,甚至為她弄來許多書籍,金釵便以此打發時間。忽地想起進來牛七馬上叁十歲的生日快到了,便索性想著替他做個禮物。一來獻媚,為保自己地位;二來也是與他們幾人連續昏天黑地地睡了好幾日,多少心里有了些依戀。金釵想到前些日子收了些花瓣,制成了干花。在怡紅樓的時候,金釵所學技藝里正巧有制香這一個。別看制香是低賤手藝,卻只說女子身上幽香最勾人。制成香囊,好勾引嫖客再次光顧,也好佩戴在自己身上引人憐愛。金釵取了花瓣來,又加了幾錢前些日子丫鬟送來的香料,一并制成一袋香包。香包的圖案又花了半天時間刺繡,圖案乃是一朵牡丹,富貴艷麗,如若真實。金釵制好香包,已經到了晚飯時分,便叫小丫鬟拿去送給了牛七。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牛七邦邦的腳步聲。金釵故意不理,只坐著喝茶。待到牛七進來之時,只見美人端坐桌前,葇荑捏著一只白瓷茶杯,十個指甲用鳳仙花包的紅艷艷、嬌滴滴,分外可愛了。再看她面上白嫩,一雙明眸似睜非睜,面薄腰細。一口朱唇點點紅,一面微腮細細白。牛七心下大動,笑著走過去道:“美人兒,今日怎這樣懶洋洋的,卻不來迎接俺”金釵這才微微抬眼道:“做那賀禮給你,老娘已經夠累了。哪里來那么多無理要求!”牛七忙賠笑道:“是,是。那香包愛人愛得緊著哩!俺特意來多謝美人兒。”說罷,坐到金釵旁邊便是要親。 金釵啐道:“要死了!往日家把人家給你兄弟叁人yin樂,人家給你做個生日禮物都心驚膽戰。唯恐其他兩個大王說我對待他們不恭敬。”牛七一聽,心下便生了些嫌隙。要知道牛七雖然沒有讀過太多的書,心計不如王二,武功也練得不如朱九厲害,卻能擔任大哥之位。心下本來就堤防這兩個弟弟,素日你好我好,你敬我,我敬你,也就罷了。現下金釵這么一說,倒是給他提了個醒,兄弟若是處處一樣也罷,若是有了一處不公,只怕會鬧出矛盾來。不過眼前軟玉溫香,倒是也沒那么多心思去想那些深謀遠慮,只顧著一味調戲金釵道:“你送我的,我只藏著。不予他們看就是。”金釵聽了方才綻開笑顏,替他斟茶。牛七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便把她抓到床上去了。 金釵故意拿俏道:“做什么呢,急吼吼的,茶也不吃一盞,便急著干事!”牛七笑道:“那便是要獨享美人兒,一會子被我那兩個兄弟看見,怕不是又要吃醋我。”金釵覺得有理,何苦給自己找來不自在,便不再掙扎,只把香舌奉上。牛七一口含住,在嘴里反復品砸,愛得不行。牛七急忙褪去衣物,明明yuhuo焚身,卻褪去衣物后那話兒居然并未勃起。牛七面子上過意不去,金釵捂嘴笑道:“可笑,可笑。急得跟什么似的,這兒卻如此細小!受用什么?”牛七道:“許是太過心急。待俺再與美人兒磨肩擦癢一陣,就可。”又摟著金釵親了幾個嘴兒,把她衣裳褪去,露出那香噴噴,暖烘烘,光滑滑,濕淋淋的這件好寶貝來。牛七壓上身來摟住金釵對著那對兒雪白的胸脯又抓又咬,弄得金釵胸前一片青紫痕跡。牛七伸手去摸摸她那yinxue,潺潺的流出許多yin水。金釵正欲要起身替他嘬一嘬他那jiba,好叫他塵根挺立。牛七卻將她掀倒,提出那九寸長,叁四寸的粗陽物來,金釵嬉笑道:“受用,受用!”牛七得意,一挺腰便插將進去。金釵啊喲一聲,覺得陰xue里塞的滿足,身子已是酥麻了。牛七一抽一頂,頂了百十來頂,便抽出來,在花xue口故拽一拽。這下可是了不得,金釵正到好處,閉了眼,只管呼呼的叫:“心肝,下面那里yin水兒,酋如貯水放閘流將下來了!還想你用力些!” 二人在屋內歡愉,善娘方去沐浴回來。就看房門緊閉,屋內傳來咿咿呀呀之聲。善娘也逐漸知事,便紅了臉,駐足聽去。只聽得金釵口里只管叫:“心肝,你要弄死奶奶了。”屋里一陣乒乒乓乓,二人干得地動山搖!善娘蹙眉暗道:“金釵姊姊素來愛玩鬧,難不成做了干娘不夠,還要做那叁個大王的奶奶么?”又聽得叫:“親人弄得我快活,真是我的親丈夫。”善娘又疑道:“姊姊總說自己有丈夫,丈夫死了。按理來說,丈夫喪氣未過,怎的又認了這賊yin魔做丈夫!”又聽哼哼唧唧一陣,又一時唧唧如鴨子歡叫一般。善娘在心里又好氣又好笑道:“姊姊怎么又作鴨子了。”又暗忖道:“我也不是沒有做過這事兒,從來沒有這樣舒服的知覺。只道是yin魔有悖倫理綱常,道德敗壞。論理不該給他們這樣的人物甜頭去嘗,以免他們認為凡間女子都是這樣好yin的,愈發對女子無禮,惹得更多女子受苦起來。不過之前看姊姊和他們干事,總歸只干至多半個時辰,少則一會一炷香的功夫,如何弄了這么久?還尚且不止一個時辰哩。想來是二人動性。”善娘雖然年小,已略知風情了,自己摸摸小肚子底下,也流了些白水兒,說道:“啐!天殺的yin魔!”又聽屋內一陣呻吟嬌喘,原來是二人都泄身了。善娘連忙躲到一側,恐怕被人看見。見只有牛七一人出來,又見金釵身上一絲不掛地靠在門邊送他,萬種風情,風sao無限。正是饜足的姿態。 金釵正要合門,善娘卻搶先一步道:“姊姊站站,俺還沒有進去哩!”金釵忙攏了攏發,又抓過一塊紗披上道:“你從哪里出來?嚇我一跳。”善娘卻并不回答:“姊姊,我有事和你說。我們進門去說。”金釵只得把她讓了進來。 門一和上,善娘便道:“姊姊,你近來是怎么了?也不理我,只和那叁個yin魔瞎鬧!”金釵冷笑道:“什么瞎鬧?若是不討好他們,我還能有一方活路么?”善娘急道:“姊姊,這叫什么話兒?我在這兒一年有余,都是能躲開便躲得遠遠的,不也活得好好的么?”金釵反唇相譏道:“你看看你身上穿的,粗布荊釵,像什么樣子!若不是我獻身,他們豈能給我這樣好的穿戴?”善娘又道:“姊姊,我知道你丟了孩子,又受了那樣的打擊,心下崩潰。可這不是個辦法兒啊。”金釵冷笑:“meimei怕不是嫉妒我過得比你更好罷!” 此言一出,氣得善娘一口悶氣悶在胸口,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再也無法忍耐,幾步上前,抬手就抽了金釵兩個嘴巴。金釵登時怔住了,善娘素來性子和順,溫柔可親,此舉實在出乎意料。善娘看她也只怔怔落淚,哭罵道:“姊姊,我當你是個脂粉隊里的英雄!嬉笑怒罵,無所不會,女紅詩書,手到擒來。胸中別有一番丘壑。對待這些個yin匪也該有你自己的法子,而不是一味沉淪。方才俺打了你兩巴掌,一掌是為了你死去的妹子打的,第二掌是為了我自己打的。你自己想想,若是每個女子都和你一般迎奉他們,他們又該如何以為我們女子?怕不是輕看我們,都以為我們是墻頭草,給些好處、占了我們身子,我們便死心塌地。如此一來,不知又要禍害多少良家無辜少女!不想著法子逃跑也罷,怎能助長他們yin威?”一席話句句俗語,卻句句在理。金釵把頭伏了,并不言語。善娘嘆了口氣道:“姊姊,我知道你愛嬌、人也清高。就愛人捧著你。可小妹我再也不能看下去。想來爹娘在世時候,小妹我也是愛嗔愛嬌的,家中人對我也是一百個好。可這又有什么用?待我用心的爹娘尚且死亡以后無人管我,更何況這些只貪圖你身子的yin魔?哪怕他們現在待你用心,便是真的一輩子對你用心么?待到姊姊有了身孕,或是年老色衰,看他們朝叁暮四去哩!姊姊,我知道你在這樣地方,急求一個靠山。可靠山一定不能是他們啊。”說著,輕輕握住金釵雙手。此話雖然犀利,卻是句句向著金釵。金釵聽得心里熱乎乎的,自爹娘把自己賣入青樓,便沒有一個人愿意這樣掏心掏肺地說些為了自己好的話。回首想想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背良心。不過借著yin樂來麻痹自己而已。 金釵只低低地道:“是。”善娘看她會意,知道金釵悟性比自己聰明,只是在這樣短暫的歡愉之中被麻痹了而已。便臉上終于有了些笑意,把她攬入懷中笑道:“這便好。妹子我沒有讀過什么書,生也生在小門小戶人家,比不得姊姊詩詞歌賦皆是第一,又有見識。不過一席拙見,只愿勸得姊姊回頭是岸。”金釵垂淚,一股腦兒便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過往經歷和盤托出。善娘知道她終于發泄心中不滿,便只安靜聽著。一氣兒說完,金釵已經是哭得如淚人一般:“妹子,你是第二個世界上如此知心知意的人兒。”善娘道:“姊姊莫要這么說,我也是把姊姊當成了知己,才想著好生勸慰姊姊。不想看姊姊這樣的人物蹉跎一生。”頓了頓,善娘又道:“姊姊,你是個苦命的人,自然沒什么安全感。妹子我倒是早就在心里替你尋覓好了一個靠山...只是...”金釵啐道:“人家方才還在哭哩!meimei現在就用話兒來逗我。”善娘笑道:“不是,不是!不是逗姊姊的哩,我可是認真的。這人便是我哥哥,柳文山。”金釵驚道:“你哥哥?meimei,姊姊可是把自己的身世都同你說了,我這樣的人...”善娘握住她的手道:“jiejie,男人們常說,英雄不問出處。我們女人家何苦要在乎過去?過去都是過去,我只看現在將來。姊姊這樣的才貌人品,我還怕哥哥配不上姊姊哩。”金釵感動道:“meimei如此盛情,我自然不敢推辭。只是一切還得看令兄的意思。”善娘嘆了口氣道:“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與他見面。哥哥自幼身體不好,又被那些匪徒打瞎了眼睛。現在一人照料客棧,不知他現在如何,也不知何時能夠再次見面。” 金釵眼睛一轉,想到今日牛七種種表現,心生一計,只道:“妹子等好,不出叁月,我們一定回去。”善娘又驚又喜:“當真?”金釵點頭道:“當真。”各位看官,這金釵到底有什么計謀?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