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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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面紗下的嘴角勾起,眼神卻沒多少溫度,款款自臺上走下,一直走到柳隨三人跟前。 柳隨有些緊張,雖然并非有意,打擾到人家是事實,胡思亂想中他開始預(yù)想等會兒被質(zhì)問該怎么道歉。 如煙在他眼前站定,這個距離,柳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如煙姑娘很高柳曄已經(jīng)是女子中偏高的,這個如煙竟然比柳曄還高。 公子,若是不滿意小女琴藝 柳隨立馬道歉:抱歉在下沒有這個意思,姑娘的琴藝非常出色。 如煙語氣遺憾:小女的意思是,公子若是不滿意琴藝,小女便用其他技藝為公子服務(wù)。服務(wù)兩字她刻意用纏綿的咬字吐出,顯得格外曖昧。 柳隨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忙不迭想要拒絕。 如煙卻不理,還伸手想要碰他的臉,旁邊的洛熙擇剛想阻止,急促的破風(fēng)聲中,一支竹筷擦著如煙的手直直插進木桌。 如煙的指節(jié)上有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出。 如煙姑娘?!是哪個小賊?快滾出來! 有熟客趕著想來獻殷勤,沒想到那木桌下一秒應(yīng)聲而裂,倒是沒傷著任何人,只是平靜地塌了。 這功力,即使是不習(xí)武的人也明白有多難,熟客立馬不敢囂張了。 現(xiàn)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受傷的如煙緩緩看了眼受傷的血:今日不見客了,各位散了吧。 有賓客不滿,如煙忽然笑了聲:我說快滾! 滿場的賓客還沒來得及質(zhì)問,紛紛兩眼一翻撲倒在地。醒著的只有如煙和柳隨三人,也許還有包廂里的神秘人。 柳隨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于驚訝中,到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如煙隨手在旁邊的賓客衣物上擦干凈血漬,抬眼朝包廂方向說:出來,都這么多天了,我說了不答應(yīng)便是不答應(yīng),你糾纏我便罷了,竟敢對我動手,真當我是泥人捏的? 柳隨看向樓上包廂,里面的人依然沉默,不一會兒一道白色身影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沈下意識脫口而出,卻又戛然而止。 這個人的身形很沈融雪極為相像,柳隨與他朝夕相處多日,最是清楚不過,可他并不是沈融雪,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zhì),沈融雪不似他這般不近人情,視他人于無物,仿佛連空氣都要被撕碎的冷冽。 可是真的好像 柳曄也瞪大了眼睛,和柳隨的感覺不太一樣,她覺得這人的氣質(zhì)完全貼合沈融雪,就是長得不一樣,身形身形她也看不出來,不熟。 倒是洛熙擇,神情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沒賭,不用表演了 明天會更 第48章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從頭至尾都沒有多看一眼柳隨。 柳隨已經(jīng)全讓忘了此行目的,只一個勁盯著他。 我再說一遍,除非你能滿足我的愿望,不然我是不會答應(yīng)你的。 什么愿望? 這聲音也和沈融雪不一樣,柳隨失望地挪開視線。自那日不告而別,便再也沒聽到過關(guān)于沈融雪的消息。 他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們二人的關(guān)系,其實遠不到可以互相過問彼此近況的程度,尤其是只要沈融雪愿意,他就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煙摘下面紗,露出整張臉來,她長得很漂亮,很妖艷,完全是男人會喜歡的一張臉,但是看起來總覺得有些怪異,片刻后柳隨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如煙竟然有喉結(jié)! 公子不必驚訝,我確實是個男人。如煙隨手將面紗一丟,在幾人旁邊坐下,對白衣人說:至于我的愿望嘛,就是讓我變成女人。 神秘的白衣人聽了她的要求后沉默。 倒是洛熙擇忽然開口:你這一手悄無聲息放到一樓人的精妙手藝,江湖上沒幾個人能做到,即便是我也不行,若真有能改變性別的手段,除了你自己,恐怕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你的愿望,強人所難。 如煙瞟了他一眼:小家伙,我還沒問你,竟然能躲過我的迷迷糊糊散?你也不錯啊。 謬贊,和鼎鼎大名的鬼迷魂比,晚輩還差得遠。 柳曄輕輕啊了一聲,她聽過這個名字,在十年前,鬼迷魂是江湖上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魔頭,銀鈴教護法,以一手出神入化的蠱術(shù)和易容術(shù)獨步江湖,聽說他癡迷美色,尤愛收藏美人的面皮。 如煙看著洛熙擇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柳隨在一旁感受到了壓迫力。 然而如煙并沒有做什么,而是又看向了白衣人:做不到就快滾,不然 他突兀地扣住了柳隨的脖頸,我就殺了他。 你做什么! 柳曄立刻拔劍,被洛熙擇制止:你打不過他,別沖動。 小家伙很懂事嘛,不過,給我下毒就有點不乖了。 洛熙擇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怎么會,在下只是仰慕前輩,討教一二,我這點水平在前輩面前哪夠看的,再說您這不是好好的嗎? 如煙笑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轉(zhuǎn)而看向白衣人:怎么樣,滾不滾? 柳隨感到一陣窒息,如煙在收緊力道。 他艱難看向白衣人,發(fā)現(xiàn)他不為所動,柳隨閉上眼,放棄了幻想,他不是。 如煙打量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那人是真的沒反應(yīng),嗤了一聲松開手,柳隨大聲咳嗽,摸了摸脖子,柳曄則是快速把逃竄的胖橘塞回他懷里,接著心疼地掏出藥:都紅了 原來是我看錯了,還以為你和我一樣,也為這美人神魂顛倒了呢,方才迫不得已下手,我可是心疼得緊。 這下可糟了,下不了蠱,打又打不過,我可怎么辦才好啊。 說是這么說,他的神情輕松自如,既沒有對柳隨的憐惜或者抱歉,也沒有對白衣人的畏懼和不耐。 你要什么? 如煙聽到這四個字卻忽然爆發(fā)了:我說了我要變成女人,你能嗎?不能就快滾! 白衣人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看著他:不對。 他往后退了一步,長劍一掃將琴臺上的箏挑起,手腕翻轉(zhuǎn),從其中挑起一枚綴著流蘇的玉環(huán)。 看到那玉環(huán)如煙的面色都變了。 白衣人觀察他的神情,面無表情說道:你要的是情。 胡說八道! 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我確實給不了你想要的,應(yīng)該說,這世上還活著的人都給不了。 白衣人將玉環(huán)扔還給如煙,他生前曾在落梅山附近購置一處莊園,園內(nèi)栽種數(shù)千株牡丹。 如煙的神情一下變了,他直愣愣地看著白衣人:莊名可是叫芳菲? 白衣人點頭。 如煙的狀態(tài)發(fā)生了顯而易見的變化,他眼中光芒若現(xiàn),不再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搖搖欲墜。 柳隨和洛熙擇柳曄三人對視,柳隨和柳曄顯然不了解其中內(nèi)情,洛熙擇傳音說:據(jù)我了解,落梅山的氣候和土質(zhì)并不適宜牡丹生長,落梅山地如其名,四處都栽種梅花,大越最有名的萬梅海就在那,當?shù)厝艘惨悦坊榘粒由衔娜送瞥纾霈F(xiàn)了很多歌頌梅的詞曲,吹噓時不免就有人以批判旁的花來給梅花抬轎,便有愛花人士不滿,還曾出現(xiàn)過聚眾斗詩爭花中魁首的鬧劇。 他看了眼如煙衣服上的牡丹花紋,以及月臨江墻柱上雕刻的牡丹金絲紋樣,心里有了數(shù):大概,這個如煙就曾是參與者,喜歡牡丹,瞧不上人人歌頌的梅花。而要在落梅山辦置一處全是牡丹的園子,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柳隨點頭,柳曄也聽明白了。 白衣人給了決定性的一擊:那園子,如今在我名下。 如煙沉默了良久。 好,我答應(yīng)你,替你做事,事成之后,把它轉(zhuǎn)到我的名下。 成交。 眼看著一樁交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完成,柳隨還記得他們來此地的初衷,便是為了一探這神秘人究竟,可看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看出來。 他依然放不下白衣人,心里總還存著點妄想:請問你究竟是 洛熙擇反應(yīng)很快打斷他:時辰不早了,祝兩位合作愉快,我們這就告辭了。 說完忙不迭拉著柳隨和柳曄往外走。 如煙眼神一凜,對著三人的背影手微微抬起,不料想被旁邊伸出的劍鞘壓下。 等三人離開,他才不解道:為何要放過他們,你要做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就這么讓他們跑了不怕走漏風(fēng)聲? 白衣人看著他們的背影:我要的便是人盡皆知。 如煙皺眉,顯然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 還有 脖子上多出一條血線,如煙不可置信:你! 再對他動手,下次就不止是這個深度。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伸手擦拭,語氣嘲諷:我沒看錯,你果然是看上那美人了吧。 你也是有病,這般身手,輕易便可取我性命,我是個惜命之人,你大可以直接以武相逼,何必在這虛耗幾日。 白衣人沒有看他。 請我殺人很貴。 如煙若有所思,但還是嘴了一句:有病。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會更,盡量長點吧(又被基友嘴廢物了x 第49章 成功從月臨江出逃的三人面面相覷。 看出他什么來歷了嗎? 洛熙擇看了他一眼,說:鬼迷魂的名頭有多惡無需多言,這人在青城派眼皮子底下大張旗鼓招攬一個被通緝多年的魔頭,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柳曄點頭:確實可疑。 可是柳隨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將那人想得那么壞,他都放過我們了。 洛熙擇嘖了一聲:你也知道他會殺我們滅口啊,方才還敢追問,若不是我打斷,憑那兩人的身手,夠我們死七八回了。 只是覺得他不會殺我們。 就憑直覺?你可真是自信。洛熙擇嘲弄,你知不知道,鬼迷魂可最喜歡你這種美人了,不過,是扒下來收藏的那種喜歡,方才他還想碰你臉,說不準早就動念了。 對不起 他果斷道歉,洛熙擇反而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好半天才別別扭扭說:倒也不用道歉,他確實不會殺你。 什么? 沒什么,咱們趕緊和姜遷匯合,告訴他新發(fā)現(xiàn)吧。 好。 離開前柳隨又看了一眼月臨江,眉宇間繚繞著憂愁。 * 竟是鬼迷魂?這可如何是好?眼下的守備力量本就不足,單是普渡山就已經(jīng)夠嗆了,這不明勢力哪還有人管得上。著急的是姜遷的師弟。 姜遷同樣很愁,偏偏是這個時候,偏偏閉關(guān)之地在他們管轄中,青城派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分身乏術(shù)。 聽你們描述,那二人的身手遠在洛先生之上?這 洛熙擇有些不高興:鬼迷魂的蠱術(shù)我可不怕,若單打獨斗,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只是保不得會波及旁人,說這話時他看了兩兄妹一眼,柳隨不說話,柳曄移開視線,那白衣人更可怕一些,正如你先前所形容的,單看著便已氣勢驚人,他動手的時候我毫無所覺,但凡偏一分一毫,鬼迷魂都會命喪當場,可見其功力。 這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會想到招攬鬼迷魂,想來不是什么正道人士,多事之秋還是多加防范吧。洛熙擇如此定性。 萬幸武林盟派來的援手馬上就到了,我推算過,最遲今晚,他們就會抵達棲云。 他話音剛落,外頭便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師兄不好了!我們派去芙蓉池的弟子被不明人士襲擊了,好多師兄弟受傷。 在場的人俱是色變。 傷得怎樣?人沒攔住嗎? 都不是致命傷,那些人有備而來,提前布置好了陷阱,等人一中招便迫不及待往芙蓉池里走了。 把派去其他地方的人全部召回來,速去芙蓉池!姜遷當機立斷。 是!師兄,還有件事,我回來的時候在街上遇見了蕪州那邊來的人,說是武林盟派來支援的,我就讓他們先趕過去了。 做得好,事不宜遲,我們也趕緊過去,賊人兇殘,萬不可再讓他們傷及無辜。 我們也去。柳隨開口,見柳曄擔(dān)憂,他補充,沒事,我會躲在安全的地方,而且我現(xiàn)在也不是全無功夫。多虧了沈融雪的幫助,他現(xiàn)在也是有內(nèi)力的人了,來之前跟柳曄學(xué)了點防身招式,比不得武林高手們,對付普通歹人逃跑也夠用了,至于高手,以柳隨的底子,就算現(xiàn)在開始鉚足了勁練也沒用,橫豎都打不過也跑不掉。 最重要的是:事關(guān)柳必成,我總要親眼看看才安心。 姜遷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他這下才真正意識到柳家兄妹為何如此熱心于此事。 大抵有關(guān)柳隨的傳聞總是很怪誕,最近又往旖旎的方向去了,這總讓人忽略了他的出身,也忽略掉了他的不幸,他是柳家少爺,是滅門慘案的受害人,比任何人都更恨魔教。 姜遷為先前產(chǎn)生過一絲懷疑他的念頭感到羞愧。 柳公子,在下覺得你還是留在此地為好,你可能不知道,江湖上有很多人對你心懷不軌,暴露自己的位置,難免會有人趁亂對你下手。 他說得隱晦,其實早在飛蛾蠱傳聞傳遍江湖時,他就隱約聽到風(fēng)聲,有人下血本懸賞抓柳隨,當時他還沒見過柳隨,只覺得武林人真是瘋了,為了武功,連這種邪門不入流的法子都敢嘗試,如今見了本人,姜遷才算明白,那些人未必是圖那藥人的功效,傳聞一點沒夸大,柳家少爺竟真的生了一副洗滌靈魂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