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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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融雪看著他說:可以。 得到允許柳隨迫不及待打開了包裹:誒?里面竟然是一疊紙,上面寫滿了沈葦渡對某不知名女子的情思,時間線還不一樣,看得出來,幾乎是每隔一年都要寫上一張。 好家伙,劍圣的遺物竟然是情書?! 柳隨都驚了,沈融雪見他的反應,拿起紙一看,也沉默了難怪柳必成那么輕易就將它交出來。 兩人分頭將全部的紙看完,確認這里頭所有的紙都是沈葦渡寫給別人的情書。 但是一般訴衷腸都會用信紙吧,而且寫了這么多都不寄出去一封。沈葦渡用的是白紙,開頭結尾也沒有一般書信常用的敬語,甚至沒署名,似乎根本沒打算寄出去。 柳隨小心翼翼問:你師父的心上人,當時是不是已經過世了?沈葦渡畢竟是他叔公那一時代的人,收沈融雪時年紀便不小了,如果有心上人,古人不長壽,有可能已經過世了吧。 沈融雪回憶曾經,搖頭:我不知道。 師父雖然一直念叨那個不存在的師娘,但從未透露過有關師娘的半點信息。 柳隨看著情書,嘆了口氣,沒想到劍圣也會為情所困,還以為女人只會影響他出劍的速度呢。 那,這些怎么處理?你要收好嗎? 沈融雪想到師父生前曾說有關他的一切都不必留存,甚至不要求沈融雪找關門弟子將劍法傳承下去,于是說:燒了。 柳隨有些可惜,這些承載了愛意的文字,終將化為灰煙。 紙將要丟進火盆的時候,柳隨余光瞥見紙面似乎有些變化,忽然說:等下,好像有字出來了。 沈融雪拎起紙一看,被火燎過的地方,果然出現了一排黑字,兩人發現了這點,立馬將其他紙張都如法炮制了一遍。 一頁頁擺好放在桌子上一看,柳隨看了幾眼便放棄了,好像是功法,他沒武學基礎,根本看不懂。 沈融雪自然看得出來,這是《一葦渡舟》,但,又不是。和他所學的《一葦渡舟》有細微差別,尤其是這種排列方式,看斷句,像是半本功法。 柳隨見他神情嚴肅,以為他遇到了什么難題,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九圣蓮華經》的打亂版謄抄本,干脆把它拿出來給沈融雪:這本就是《九圣蓮華經》,或許可以找找參考?柳隨想的也簡單,都是那個時代誕生的頂級功法,說不定有異曲同工之妙。 沈融雪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甚至來不及細想為什么已經被燒毀的《九圣蓮華經》還在,將薄薄的謄抄本撕開,按照句子和《一葦渡舟》殘本拼接,聚精會神看了起來。 柳隨在旁邊等了好久好久,沈融雪還在看,心想不愧是武癡啊。 夜色已深,他困得都開始打哈欠了,忽然聽到沈融雪說:原來如此。 什么? 柳玉舟就是師娘。沈融雪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話。 哈?!柳隨一臉震驚,他叔公怎么就和劍圣成一對了,而且他們不都是男的嗎?師什么娘? 在沈融雪的解釋下,柳隨終于弄明白了,《九圣蓮華經》和《一葦渡舟》是柳玉舟和沈葦渡一同創造出來的,并且原本是相輔相成的兩套功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可以合成一本,但后來兩人應是出了什么分歧,昔日愛侶分道揚鑣,柳玉舟甚至發誓與沈葦渡老死不相往來。 沈葦渡的功法單獨使用問題不大,柳玉舟的《九圣蓮華經》卻不行,這也是柳玉舟后來英年早逝的原因。 竟然是這樣柳隨對柳玉舟僅有一些耳聞,其實并不了解,聞言也只是唏噓,兩本功法合起來聽起來很牛逼,可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他又練不了。 誰知沈融雪說:你被《九圣蓮華經》的功力侵蝕,《一葦渡舟》能讓兩者功力融合,使你不受它所擾。 柳隨瞪大眼睛,他竟然還有活的希望嗎,反應過來后他險些喜極而泣,連忙抓住沈融雪的手臂,用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他:要怎么做? 沈融雪對上他的眼睛,忽然避開他的視線: 雙修。 ? 柳隨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這是武俠世界該出現的字眼嗎? 沈融雪神情已經恢復平靜,用尋常淡然的語氣說:師父和師娘當初是共同修煉,相輔相成。 在沈融雪的解釋下,柳隨聽明白了,當初沈葦渡和柳玉舟初創功法時形影不離,很多心法招式都是在彼此交流中產生,功體之間也互有糾葛,柳隨要是想像他們一樣,就得學他們,和沈融雪交互功力,兩人之間的功力傳輸會有損耗,自然是接觸面越廣損失越小效率越高,而沈葦渡和柳玉舟當時還是情侶,自然是很親密了 所以柳隨硬著頭皮問。 我教你運功,我們嘗試融合。頓了下,見他不自在,沈融雪說:用尋常傳功的辦法。 柳隨一下就不好意思了,沈融雪是在主動救他,他本沒必要這樣,還耗費自己功力,是柳隨自己想活下去,介意這介意那像話嗎 不用不用照顧我,不能讓你平白損耗功力。沈融雪可是柳隨欽定的天下第一劍,這怎么行。 再說他們都是大男人,不就是抱一起嘛,這不很正常?只要不想那兩個字眼,柳隨覺得可以接受。 * 北鎮王府。 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易樓搖頭:并未發現,倒是最近有武林人士在鎏金城滋事,官府還沒抓到人。 燕翎興致缺缺。自從柳隨跑了,他一直想去找他,可惜朝廷和武林關系太差,他若大張旗鼓找上絕劍山莊,又是不得安寧,現在聽聞柳隨從絕劍山莊被抓走,他更是心癢難耐,又擔心又興奮。 離開了武林,柳隨便沒了棲身之所,若是能找到他,燕翎一定會將他帶回王府,藏起來護起來,給他披上自己喜歡的衣服,叫他當自己的王妃。 易樓又提醒說:陛下最近對武林人滋事很不滿。 燕翎皺眉:行了,明日我帶人去巡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般般吧(摸下巴) 第34章 沈葦渡留下的房子很大,房間也不少,今晚兩人卻是誰在了一間房。 白日柳隨將兩本功法都看了,自然是看不懂的,他連丹田經脈在哪都不知道,多虧了有沈融雪這個開掛一般的存在,總算學會了怎么運功。 現在就是試驗功法的時候了,柳隨呼了口氣,脫掉外衣。 沈融雪早就開始打坐,他似乎并不需要很長的睡眠,柳隨見到他的時候,幾乎都在打坐。 他爬上床,因為只穿著一身中衣,有些冷,不自覺便裹緊了被子。 掀被子的動靜驚擾了沈融雪,他睜開眼,看見柳隨像個蠶蛹一樣裹進被子,只露出半張臉,少見的有些稚氣。沈融雪嘴角微動。 手。 柳隨聽到他的聲音先是一驚,他心里其實很緊張,不僅是第一次接觸武學的奧秘,這還很可能治好他的病,但他又很害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這會兒心里忐忑的很。抬眼看沈融雪,見他神情平靜,他不自覺就很聽話地伸出手。 兩手交握,熱力源源不斷從手上傳來,柳隨意識到他是在運功給自己取暖,也顧不得別的了,拋開被子一把抱住沈融雪:別浪費功力,挨著就能取暖的,直接來吧! 柳隨后知后覺他們的姿勢有些別扭,他趴伏著靠在對方懷里,抬頭就會碰到沈融雪的下巴,也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沈融雪頓了下,伸手環住懷里人的腰。很細,沈融雪指節微動,但很快克制住了。 柳隨倒也不在意他的舉動,因為姿勢別扭,他調整了下坐姿改成雙腿纏在沈融雪腰的兩側,整個人坐在對方腿上,視角一下變高,變成了他俯視沈融雪。 他定定看著沈融雪,發現這人眉骨很高,便顯得眼窩深邃,即使是面無表情,看人也仿佛很深情。鼻梁也很挺,視線移到下面,唇看起來也 不,我在想什么呢?!橘里橘氣!沈融雪可是他的朋友,一個愿意不計回報幫他的大好人,柳隨在心里唾棄自己。害,帥哥誤人。 沈融雪就任由他看著,也不避開視線。 眼前人的面容在夜里更是惑人,因為視角關系他能清晰看到柳隨睫毛落下的陰影,秀氣的鼻頭,以及夜色中泛著水光的紅唇,專注看著他時,好似勾魂的艷鬼,叫囂著要他交付自己的欲望。 沈融雪目光平靜,底下某個地方卻不受控制,幸好他對身體的控制力足夠,輕而易舉便用功力壓制下躁動。 是恩人,也是朋友。他們是在治病,沈融雪覺得自己的反應很不合時宜。 何況,想要得到什么回報,就得付出同等的代價,這是他始終信奉的道理?,F在還遠遠不夠。 紅燭劈啪作響,氣氛逐漸微妙了起來,柳隨咳嗽了一聲打破尷尬:這樣可以了嗎? 沈融雪從思索中回神:嗯。教柳隨配合自己運功。 兩人緊緊相貼,功力在兩局身體之間形成循環不斷往復。柳隨逐漸感受到身體的變化,往日總是虛弱疲憊仿佛被抽干的身體被不知名力量充盈了,他現在甚至覺得自己可以當百米健將。 一夜過去,竟是精神奕奕,柳隨觀察了下沈融雪,發現他也沒有疲色,柳隨看著他問:你還好嗎? 沈融雪點頭:雙修同樣于我有益,你不必內疚。 聽他這么說柳隨才放心。他想從沈融雪身上爬下來,忽然發現沈融雪的手依然扣著他的腰,于是看向沈融雪。 發現沈融雪也在看他,他問:怎么了嗎? 沈融雪直視著他,緩緩松開手。柳隨沒在意,興奮地下地。沈融雪看著他,還殘留著余溫的指尖微動。 走了兩圈,發現不是錯覺,雖然還比不得常人,但他真的比以前有力了,到今天為止,凝香丸的藥力其實已經很弱了,但他不僅有了行走的力氣,對光也沒那么抗拒了。 真的有用!柳隨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長此以往,我是不是也能習武,飛檐走壁?。?/br> 沈融雪告訴他,他的身體已經被九圣蓮華經的邪性功力摧殘多年,先前大夫們診斷說他油盡燈枯并非虛言,即使轉化了這部分功力,也只是停止它對身體的摧殘。柳隨身子太弱,依然要費心滋補,小心將養著才能慢慢恢復到接近常人的水平。 他現在因為轉化了功力,其實已經擁有內力,只需要學些招式,但依舊不可輕易動武,以免傷到身體。 柳隨聽了一點都不失望,本來都以為自己沒命活了,現在不僅有希望,還有望習武,簡直高興得不行。 如此又過了兩日,柳隨的狀態rou眼可見地變好,他一高興,便想出門看看,順便打聽下有沒有柳曄的消息。 聽說他要出門,沈融雪一言不發換好易容,顯然是要一起去。 燕翎帶著侍衛在街上行走,神情不耐,已經兩天了,那幫搗亂的武林人不知是不是收到了風聲,他一來就不見蹤影,叫他煩躁得很。 不遠處的包子鋪前站著兩名氣質出眾的青年,燕翎的目光稍作停頓,看不出名堂來便移開視線打算上別處。 這個包子很好吃,說來我們第二次相見,就是在這附近呢。 柳隨掰了一半包子,遞到沈融雪嘴邊,他以前在學校時和吳瀟他們經常這么干,誰忙著打游戲時少不得喊聲爸爸要兄弟投喂,因此做的很自然。 沈融雪頓了下,張嘴吃了。 攤主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兩人。心想兩個大男人這般作態,也不嫌膩歪。 因為心情好,柳隨不自覺就把沈融雪當做好哥們那般,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沈融雪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跟著他的節奏走。 我記得你還給了我一大把金葉子,不過后來我都給了王小狗,誒,王小狗是換地方要飯了嗎,怎么見不著人? 已經走過二人的燕翎忽然停住腳步,他身后一群侍衛也跟著停下,不解地看著王爺。 王小狗?燕翎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他慢慢想起來,后來他調查過當時所有與柳隨有過聯系的人,這個王小狗也在其中,為了方便掌控,燕翎將王小狗收入麾下,成了軍中的一名小兵。 會認識王小狗的人 燕翎忽然轉身朝那兩名青年走去。 二位請留步。 柳隨聽到這個聲音一怔,轉身看果然是北鎮王,下意識就想后退,結果靠在了沈融雪身上,他忽然想起兩人都是易容過的,而且沈融雪也在,他怕什么。 于是微抬下巴,態度倨傲:有事? 燕翎越聽越覺得他聲音耳熟,很像柳隨,但眼前人的相貌平平無奇,與柳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燕翎不死心:例行盤查,閣下何方人士?一邊仔細打量,江湖上有易容換貌的偏門法子,他企圖看出破綻。 但沈融雪的易容功力確實了得,兩人的易容都非常自然。 柳隨隨口胡謅了個聽過的地名,順便給沈融雪也報了。 燕翎看著柳隨,忽然伸手摸上他的脖頸。柳隨還沒反應,沈融雪已經握住了這只手,無機質的目光與對面燕翎的對上。 從中感受到寒意,燕翎忽然笑了:這就是你新找的男人?他能有我好? 柳隨:??? * 還是一點風聲都沒有?林瑜遷神色難看,他是想將柳隨逼入絕境好不費吹灰之力收入囊中,可若是找不到人,那一切都是白搭。 按理說將柳隨劫走的是朝廷中人,可他們又為何要劫走柳隨,難道是見色起意,亦或者見他貌美想將他進獻給權貴? 這個猜想讓他眉頭緊皺,若真是朝廷,事情就麻煩了。 不多久,堂主又來稟報:少當家,咱們派去鎏金城的人這幾天惹了事,朝廷好像要抓他們,我看不太妙啊。 林瑜遷神色不耐煩:管他們做什么,只是一群拿錢辦事的莽夫,定金我已經付了,辦不好被抓走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正想將堂主趕走,林瑜遷忽然想到什么:你說,要是我針對柳曄做些什么,柳隨會不會主動現身?若他真被幽禁了,背后之人定會壓下消息,即使告訴柳隨,也不會允許他出現在人群,柳隨現在究竟什么狀態,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