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痕 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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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書桐挑眉,“什么意思?” 他慵懶地靠著椅背,“酒勁上來了。” “不是說,真正喝多的人,是不能那什么的么?” 談斯雨瞥一眼桌上零零散散的啤酒罐,“就這么點啤酒,還不到那個量。” 所以,剛剛好是在……容易犯錯的程度。 “好在我沒多余的打算,”他說,“差不多我們就洗洗睡吧。” 關書桐咬唇,不懷好意地逗他:“如果我不想睡呢?” 像在附和她這句話,門鈴突然被摁響—— 她買的東西到了。 第60章 晉江文學城 前兩秒, 獨居一年多的關書桐警鈴大作,疑惑大晚上誰會來找她。 后一秒,發現開了靜音的手機進來兩通未接電話, 關書桐恍然記起不久前下單的新手體驗套餐, 一個倒吸氣, 猛地從沙發彈起來, 拔腿就要去開門。 談斯雨伸手扯住她裙擺, 拖回來, “我去吧。” “我來就行。”她爭執。 談斯雨按著她肩膀,把人壓回到沙發上, “你穿成這樣怎么見人?”說著, 抬腳去玄關。 “談斯雨!”關書桐心焦氣躁地叫他,看他高大背影越走越遠, 一身腱子rou只一條浴巾做遮擋,“你穿這樣也沒比我好多少!” 談斯雨看一眼貓眼, 開門, 接過跑腿小哥手中的膠袋, 關門落鎖,淅淅索索拆著袋子, 折返回來。 剛朝里掃去一眼,袋子就被關書桐劈手奪去, 他眼疾手快地勾住,袋子被扯開, 內里lubrit、和衛生濕巾,一應俱全。 “松手。”關書桐命令他, 一張瓷白小臉此時漲得通紅,說不清是羞的, 還是喝多了。 ok,談斯雨松手。 關書桐給袋子打一個死結,越過他往洗手間方向走,腰間忽然一緊,談斯雨小臂勾著她摁到墻上。 她微愣,抵著他肩膀想逃。他不讓,雙手掐住她腰胯。她掙.扎得越厲害,他力道越沉,手背青筋僨張,指骨清瘦修長。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關書桐呼吸著,額頭后背依稀冒出一層薄汗,嗔他:“松手!” 這次,談斯雨沒聽她的話,雙手空不出來,低頭抵著她的額,要她集中注意力聽他說話,“你真不想睡?” 話題還停留在幾分鐘前。 關書桐呼吸一滯,懊惱地蹙起眉頭。 真是的,沒事惹他干嘛。 “睡!”她慌張改口,“我好困,我們現在就洗洗睡吧。” “這么急?”他聽笑了,“也是,趁著年輕身體好,就得多睡覺。” “啊?”關書桐蒙了一下。 他隨口一句話,她大腦急速運轉,從各個角度分析了一遍,橫豎都覺得他像在跟她聊sao。 可他話鋒一轉:“不然,等老了,這痛那痛的,身體激素減少,想睡都難。” “啊……對,”關書桐指了指床,“那你早點睡,我先把這部片子看完。” “看樣子,你也不是那么困。”談斯雨說,“距離結束大概還有一個鐘……” 不長不短,事前事后包括在內,剛好夠一次。 關書桐全部神經都繃緊,腦子亂得像漿糊,一邊是影片的煽.情片段,一邊是他近在咫尺的雄性身軀。 一呼一吸都滾著燙。 “你……今晚真不走?”她問得小心翼翼。 談斯雨:“不走,留下來陪你。” 她漸漸蜷起手指,把那袋東西抓得很緊。 “害怕?”他一語道破。 關書桐眼神飄忽,艱難擠出一個走調的“嗯”。 然后,果不其然,得到他一聲戲謔的輕笑:“睡齋的你也怕?” “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我睡著了亂來?” “以前,你不是還很自信,說我不敢亂來么?” 她一噎,“是你說的,保持警惕,不要輕信任何人。” “確實。”他雙手在她胯骨輕揉兩下,她怕癢地躲,他低聲笑,放開她,“我保證,今晚只是想陪你,什么都沒打算做。” 欺在她身前的頎長身影挪開,關書桐輕喘一口氣,看著談斯雨回到沙發坐著。 “你要是困的話,就先睡吧,我等衣服烘干。”他說。 “你穿那身衣服睡?” “起碼得穿內.褲吧?” “……”關書桐把那袋東西胡亂塞進床頭柜里,走過去,挨到沙發扶手上坐,裙擺從抬起的那條腿往下滑,露一片瑩潤雪白的肌膚。 問:“為什么突然想到陪我過夜?” 余光內都是她的長腿,談斯雨喉結滾了下,傾身,肘部抵著膝蓋,拿過桌上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一口,緩緩體內的燥熱。 “因為那晚沒陪你。” 因為在她最傷心落魄、不知所措的那晚,他不僅沒陪她,甚至還在她傷口撒了一把鹽。 “你下播的時候,想過要不要安慰你,說,想哭就哭吧。”談斯雨擰回瓶蓋,把剩下大半瓶水擱回茶幾,“但轉念一想,逗你笑,比哄你哭重要。” 關書桐聽著,頭低著。 那點情緒,也就在追憶過去時,翻涌了一下。被他帶著玩鬧一晚,現在基本緩過來了。 可現在,聽他這么一說,她那點情緒隱隱有發作的跡象,眼眶忽然酸澀,起了水霧。 “就陪一晚啊?”她用腳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踢他小腿,“沒點誠意。” “那我天天陪你過夜?” “你那是占我便宜!”她嬌嗔。 他笑得有點痞:“這樣,就當我跟你合租,房租水電各付一半?” 她房子住一個人都嫌小了,還再塞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進來? 關書桐翻一白眼,“怎么不說讓我搬到東山郡,跟你住一塊兒?” “那樣跟你擠不了一張床。” “……”服了他了,關書桐搓著手指頭示意他,“這才叫誠意,懂?” “懂。”談斯雨非常上道,去拿了錢包,掏出一張卡給她,“我副卡。” 關書桐接過,正反面打量一遍,挑眉,“怎么會想到要辦副卡?” “因為我不常用現金,只從錢包掏出個幾百塊給女友,顯得太摳門。” “……”這是什么狗屁理由。 “所以這是給你女友的?”關書桐捏著那張卡,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淡然:“你要是不喜歡,我還有別的卡。” “……”關書桐要笑不笑地提起唇角,“你怎么不說給支票呢?” “也能開,”談斯雨相當好說話,“不過現在太晚,得明天再讓人送來。” “……”吵不過他,關書桐收起副卡,“我想先睡了,等下,你睡前記得把桌上東西收一收。” 說完,她起身,上完廁所,再到床上,蓋好被子,醞釀睡意。 談斯雨調低了影片音量。 忙活一天,四肢百骸都透著倦怠,眼皮也沉重,但她一閉眼,卻覺得神經格外亢奮,大腦清醒得要命。 能聽到影片不時飄來的纏綿曲調,和男女主一聲聲愈發急促的喘。 關書桐扯起被子捂住耳朵,嫌熱,又給撥開。 翻身,躺平,在光影不斷變化的昏暗臥房里,煩躁難耐地望著上方的天花板。 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熬得住,堅持看下去。 難道……不會有感覺么? 還是說,他真的更喜歡李麗珍? “談斯雨。”她輕聲叫他。 他聽到了,“嗯?” “李麗珍的小孩比我們都大。” “所以?” 沒有所以。 關書桐闔眼,翻個身,繼續睡。 睡到半夢半醒,感覺到身下的床墊輕輕晃動,身旁多了一抹重量和體溫。 “談斯雨?”她夢囈似的。 “嗯。”談斯雨應聲。 隨即,她便感覺后背貼上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他指尖沿著她胳膊,摸到她的手,再一根一根勾住她的指,直至十指相扣。 關書桐迷迷瞪瞪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