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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冰山一角在線閱讀 - 以己度人

以己度人

    很多人是這樣,開心的同時,又因突如其來的自由而迷茫。但砂金不同,聽到這個消息,他收起笑容,盯著她,陷入長久的沉默,最后緩慢又艱難地開口:

    “果然...朋友,我還是惹你不快了。”

    “誒?”星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難道你不想恢復自由嗎?”

    真要說原因,大概是覺得彼此的使命已經完成,其實她刷新完罪惡值時就有這想法,但本著責任心,還是將他照料到精神大體恢復,能獨自進入社會。她沒有堅定讓他離開的想法,也沒有堅定想他留下,但長久以來獨居,讓星在這種模棱兩可的選擇里,第一反應是恢復正軌,回到她熟悉的、一個人無所事事的生活。她無需考慮他的心情,有恢復自由的機會,沒有奴隸不高興吧?要說不舍,肯定也是有的,但她沒打算真收個奴隸,在家里永久添一人,反正早晚要下決定,現在雙方對彼此沒用了,直接提出來,順水推舟。

    “我不想。”

    一個出乎意料的回答。他捏著胳膊,很不安的樣子,剛干涸的血痂又要破了。她其實不用問他,只要她想,可以直接解除奴隸身份,送他出門,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需要問奴隸的意見。砂金顯然知道這一點,看她的眼神帶上恐慌:

    “我很抱歉,至今為止所有事...真的很抱歉,這是最后一個請求了...”他的反應很奇怪,為何害怕成這樣,“我知道我沒資格這樣說...求您給我個機會,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

    “停,你沒做錯任何事?!毙谴驍嗨飷焊杏腿欢路鹱鲥e事的人是她。她不知道原因,但看反應也知道,他極其反對。她確實可以強迫他離開,理論上。但星不確定能這副樣子下堅持。到底為什么?搞得她像個壞人?“既然身體恢復了,去過自己的生活不好嗎?”

    “我...”砂金猶豫起來,即使不情愿,還是想遵從她的要求,伸手去拿她給的東西,卻又在即將碰到時停住,他很糾結,手停在空中微微晃動,不知道該怎么做,最終,他開口:

    “不...自己的生活?自由?我哪有這些東西?你的提議和讓我去死有什么區別?還是最凄慘的死法。我不想給你添更多麻煩了。我也說過,如果你讓我去死,我就去死,但不要以這種方式...即便是我,也會有恐懼的。所以,這是最好的方法...”

    他伸手拿過茶幾上的水果刀,摘下刀鞘,刀面明晃晃映出他的眼睛,他笑了一下,這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干什么呢?”  她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捅人,往后躲,然而砂金只是熟練地解下手飾,刀刃抵在手腕,傷疤仍清晰可見,他很快將演示它們該怎么添上去。

    “一個渺小的希望,也是一個文字游戲,朋友,如果我沒恢復的話,是否能留在這?看你啦,無論成功與否,對我而言都是好事?!?/br>
    “哈?你在想什么?等一下!”

    他盡量擠出一個笑:

    “‘如果哪天對我感到厭倦,請讓我死去’,謝謝你告訴我,現在請兌現你的承諾。什么都不要做,就這么看著。”

    “等一下??!”

    哇,他來真的,星沖上前。刀刃剛切開皮膚,他的小臂就被鉗住?;艁y中她用的力非常大,激起他不好的回憶,那是另一種恐懼,讓人失去理智奮力掙扎,他死死握著手上的刀,似乎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放開!不要!別碰我!別...”

    “怎么可能!”

    他還在掙扎,星不敢松開,一松開估計要切下去,只能用力鉗著,但這樣也不是個事。低頭,調整好角度,將力放輕,突然減輕的力讓他的手跟隨慣性,如同一個不經意的失誤,刀刃擦著她的臉而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砂金僵住,瞪大眼睛。

    “抱歉..我沒想...”

    “現在冷靜了嗎?把它給我。”她從他身上離開。砂金沒繼續,也沒說話,不敢看她。星手指捏住刀身,他不再抗爭,松手,她輕松抽走刀。

    “真的很抱歉...我...”他還在道歉,星當然不介意,她故意的,事情也正朝著預想中發展。

    “我會離開的。”他總算下決定,如果換作幾分鐘前,她會很高興。這句話現在聽起來是另一種意味,剛才他說的一些東西也讓人在意。

    “唉,算了,還是留在這吧,別讓我的努力白費。如果某天你想離開就告訴我。”  她還是不理解,為什么他一副出門會死的態度。能去掉枷鎖,這是求之不得的事,何況是砂金這種人。星聽說過他的事跡,從奴隸一步步爬到公司高層,這需要巨大的野心,狂熱的賭弈。按理說他是最想要脫離的人,只要恢復身份,又能回到熟悉的賭注與博弈,向上攀,直到再次出人頭地,他為什么要拒絕?

    “不用了?!彼策^來,把頭輕輕抵在她肩上,無力又疲憊,卸下自信的偽裝后,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星摟住,雖然覺得該安慰,第一反應卻是他這樣很可愛,“mama、jiejie...大家都死了,我沒別的去處。我沉迷豪賭,是因為沒得選,不賭會死,輸了會死。如果有歸宿,誰愿意天天賭命呢?所以...我希望一直呆在這,無論以什么身份?!?/br>
    嗯...她想象了一下,如果砂金恢復自由,沒必要在她家呆著,愛去哪去哪,愛干什么干什么。然后星會重新考慮,是否將他的房間收回,拿去做別的用途,當然如果他強烈要求,還是會留著,但他再來時就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他沒事回來干什么?這樣一想,似乎這項提議對他意味著不是解除枷鎖,而是掃地出門。

    他從自由身一步一步淪落到那番境地,如果一個人直面危險,那些事說不定會再發生,到時候該怎么辦?反正她是懶得再幫了。再加上自己沒真把他當奴隸,倒不如把這個身份保持下去,將來遇到危險拿她當后盾。站在砂金的角度,這確實是當下最好的選擇,換成自己,她也會這么做,想方設法留在這。

    麻煩了,沒想過會這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有時她行動不考慮后果,雜亂無章。甚至結果已呈現在眼前,還沒理解現狀。但話說出口,心里卻沒有預想中煩躁,相反,竟松了口氣,還有點開心,也許自己也希望他留下來呢?

    “嗯,等等,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我不知道?!?/br>
    “好吧。”懶得管了,既然同意他留下,無論何種回答,她都不打算撤回。

    生活依然和平,家里的氣氛卻緊張許多。整間房子被打掃得極其干凈,星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解鎖了強迫癥或潔癖。那個折磨人的任務完成得也很快,用時比想象中少得多,她腦海中浮現三月七的吐槽:你不要命啦?這大概因為焦慮,他表現得很不安,甚至變得盲從,以前遇到不喜歡的事會用討好的方式抵抗,現在他估計想都不想,直接照做。雖然不太好,但她忍不住欺負他。

    星捏著一片藥,淡黃色,興致勃勃地說,這是卡芙的禮物,它能燒壞嗓子,讓人再也無法發聲,要求他吃下。砂金沒猶豫,湊過來含住她的手指,舌尖勾走那片藥,味蕾觸碰它時,強烈的酸味讓他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咽下去,虎口卡住脖子,發出幾個音節,等待變化。她很吃驚,只是想看他在不情愿與不得不做之間糾結,沒想到他這么淡定。等了一會兒,無事發生,砂金聳了聳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他清楚記得那些要求,沒再踏入她的房間半步,也沒用催吐解壓,但手抵在脖子上的次數越來越高,每次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大。以前他只是這樣緩和催吐的習慣,現在卻像要掐死自己一樣,每次都壓上氣管,在窒息中經過幾秒。

    然后又改成咬指甲,牙齒不斷啃咬大拇指,當指甲露出的部分被咬完,就改成咬指腹,直到咬出血,但他似乎毫無察覺,任憑傷口流血,液體從多條路徑流過手、順著小臂向下,牙尖還在受傷的地方戳刺,附近的白牙也被染上一層鮮紅,看著極其可怖。星強行拽過還在咬的手,替他處理。砂金沒意見,全程盯著,卻又沒在看,如果握緊手腕,會感受到他身體正微微發抖,咬破手不是大問題,她對傷口的照料反而是一件恐怖的事。星握著他的手,猶豫一陣,決定繼續加壓。

    她逼近,瞪大眼睛以一個極近的距離和他對視,這招跟卡芙卡學的,jiejie施壓時喜歡這么做。聲音低沉,一字一頓: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自殘。砂金被嚇到了,不知所措地點點頭,發抖得更厲害。

    看他可憐的樣子,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為了安撫,星將他摟過來,有些無聊地盯著裸露的皮膚看。現在他換了一個委婉的方式勾引,雖不主動找她,但也不系扣子,讓身體若隱若現露出來。仔細一看,蠻多傷的,都已愈合,只剩下比正常膚色略深的痕跡。她將手指放上,指腹順著它們延伸的方向輕輕摸過去。

    “唔。”他小聲嚶嚀,星沒理他,反正沒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她仍在繼續,力度輕緩,慢慢摩挲,可能有點癢,有時會激起身體的顫抖,現在它是手指,而非刀片或傷害他的東西。砂金緊緊摟住她的腰,臉埋進懷里,有些不知所措。它們是怎么弄上的?她猜不到。只能透過滿是傷痕的外表去猜測那更加千瘡百孔的內心,她也不知道他經歷過什么,那張光盤只是冰山一角,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其實她一開始命令他不準自殘,并非出于關心,只是覺得麻煩,自私自利地讓他不要添事,但看到這些,又忍不住心疼,衷心希望在未來某一天,他能做到善待自己。

    “很疼嗎?”

    他抬起臉,沒說話,搖了搖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卻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

    之后確實不自殘了,至少沒在她眼前自殘,偶爾會做奇怪的事。有時星盯著眼睛看,埃維金一族特有的瞳色真的很漂亮,絢爛的色彩,一層又一層。砂金撈過她的手,讓指尖輕輕搭在眼眶上,直視包裹住視線的手指與掌心。她突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只需用力,便能將那只完好無損的眼睛挖出來??伤荒樒届o,沒有任何危險到來的預感,仿佛一切只是她陰暗的想法。她覺得有點可怕,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想,趕忙將手挪走。

    嬌弱的樣子僅限在家,也僅限和她獨處時,一出門立即活蹦亂跳,無論是囂張的態度、自信又帶著威壓的氣場,還是攻擊性,旁人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心理問題。

    這片地方就是這樣,很多沒素質的東西,罵幾句而已,星都是無視,反正自己是個懦弱的普通人,就該做懦弱的事。身后藏著一堆問題,隨便單拎出來一個就夠上通緝令,她可不想因為無意義的爭吵進入治安官視野,陷入被翻出來的風險。但砂金似乎不這么想,意見很大,他平時是這么暴躁的人嗎?不過..暗爽,她就是喜歡看戲。

    “朋友,要不要和我賭一局,賭上我們的命...”他臉上掛著笑,但一點不友善,咄咄逼人,跟那個男人針鋒相對。象征著身份的項圈扣在喉結,金屬牌與掛鏈碰撞,叮叮作響,星已經開始懷疑他為什么要戴這種東西,它應該戴在她身上。

    “夠了,閉嘴吧?!彼е囊路?,推到一邊,讓自己閃到視野中心。說實話,她不喜歡交涉,每次要全力思考,究竟該說什么做什么。和砂金不一樣,表演是他自然的一部分,但她覺得演戲很累。可自己又必須介入,她曾是星核獵手,對這些很熟悉,這些對她來說是常識的東西看來不適用于砂金,星邊推邊想,回去得教他對危險的感知。

    她與那人對視,他們發色和眼睛很相似,只不過一個是短發男性,一個是長發女性,說不定他真和自己有血緣關系,或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呢。星沒打算爭吵,只是用手指勾住外套軸線,輕巧地掀開一角,展示藏在里面的手槍。他也是吧,雖然不知道在哪,但肯定帶著槍,慣于用槍的人就是這樣,遇事忍不住用槍解決,這也反映在態度上,怎么說好呢...無論身處怎樣的劣勢,永遠讓人覺得ta還有余地,同時看人的眼神有點像看尸體。倒不是見得多,而是她曾殺過人,曾站在威脅的立場上,她清楚那時是怎么想的,怎么看待別人的。星敢肯定,他們兩個再吵下去,馬上就要拔槍了。

    “和平,和平。我養的狗是有些吵鬧,但你也有錯,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彼⒅鴮Ψ剑皇亲∽?,沒露出害怕的神情,她的目光快速在那幾個常用于藏槍的位置移動,思索他的武器究竟在哪,“我們和陰溝里的老鼠無異,做這行最重要的是夾著尾巴做人,不是嗎?不懂這個道理,將罪惡帶到陽光下的家伙可沒法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就這樣結束如何?把治安官引來對我們都沒好處?!?/br>
    她不知道這些話是否起效,她已經給足臺階了,按理說沒人看到槍后還不知死活繼續。如果沒法立即決斷,干脆再來一輪施壓。星準備當著他的面,讓手緩緩伸向槍,反正交涉失敗也得拔槍,無差。動作前,對方同意了,這場爭吵以和平結束。她有點吃驚,決定得太快,幾乎是立即,看來他要藏的東西也不少。她覺得很有意思,不由得笑起來,那個人也笑出聲,兩人心照不宣,對方跟自己一路貨色。

    星松手,布料自然落下,回到原位,遮住槍,現在又變回一個普通人。她帶著砂金離開,并有一種預感,他們不會再見面了。

    “朋友...”砂金拽住她的衣角,四下無人,他又是那副柔弱的樣子,剛才的氣場無影無蹤,她懷疑他是不是會切換人格,“...抱歉。”

    雖然他一副做錯事的表情,但沒那么嚴重吧,星摸了摸他的頭,手感很好,又多揉了幾下。

    “沒事啦,你也只是想維護我。雖然想說干得漂亮,但以剛才的情況...我不該給你正反饋?!?/br>
    他笑了笑,用臉去蹭她的手心。

    不知道為什么,砂金好像對色誘有莫名其妙的執著。被教訓后消停了一陣,最近又開始避著規則勾引。

    星一進門,看到他筆直坐在沙發上,雙手背在身后,身上穿著卡芙卡的襯衣,嘴里叼著衣服下擺,露出腰到胸前一片白花花的景色,魅魔一樣的眼睛盯著她。

    她的大腦空白了一瞬,腦內出現很多糟糕的東西,他的腰很漂亮,這副樣子很容易讓人想把他壓在沙發上做點什么,他估計也是這么希望的吧。這個念頭很快被她壓制下來,目光瞟向他旁邊的抱枕,避免直視。

    “你在搞什么?”最近每天回家,能看到砂金有各種各樣新主意,樂此不疲,感覺他玩得很開心。她不傻,是個人都能看出其中暗示性的意味。他學了真不少,讓她常常產生正被玩弄于股掌間的錯覺。她所產生的沖動,真的是她的真實情感,而不是砂金運用技巧所cao縱出的結果嗎?

    這種事他對別人做過多少次?是不是已經熟練到只需笑看別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按照他設想的軌跡走?不知道。她沒什么經驗,正因如此她才假裝視而不見甚至帶點抵觸,就像獵物不愿意走進有陷阱的地方。

    “想看看你對哪方面感興趣。”他仍叼著衣服,說話有點不清楚。

    “不要亂動卡芙的衣服,她會生氣的?!?/br>
    “當然,沒問題?!鄙敖鹧壑袔еσ?,“我馬上脫掉?!?/br>
    “停、住手。我沒打算在家里養一個娼妓?!?/br>
    “娼妓...”他嘴角落下來,目光瞥向一邊,有些失落,即使手背在身后,這個角度看不到,從肌rou發力能猜出他掐緊手腕,“你是這樣看我的嗎?”

    但砂金還是很快恢復,視線投過來,提前回答了她接下來的好奇。

    “我發現穿著卡芙卡的衣服時,你的反應更大些?!币苍S是故意的,他說這句話時,衣服從他嘴里滑落,殘留的唾液與嘴唇扯出一條銀線,看著十分色情。

    “嘶——你!”這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以前有隱隱察覺,但一直回避,卡芙卡是她的家人,不該產生非分之想。現在秘密被如此光明正大揭開,就算看不到自己的臉,一定變得通紅,她只敢用憤怒掩蓋內在的心虛,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看到星朝自己走來,砂金將衣服叼回嘴里,向上仰頭,讓更多部分露出來,隨便她動作。自己最終還是順了他的意。

    她懲罰性用力掐了一下乳尖,看他吃疼地“嗚”了一聲后,還是不忍心,放輕手上的力道。

    “唔...嗯....”

    說實話,她覺得他是裝的,只是捏幾下,至于反應這么大嗎?就像色情片里的演員,明明沒做什么,卻故意喊得很大聲。但星又發現,他好像沒在裝,砂金的呼吸確實紊亂起來,聲音帶上情欲,眼睛也蒙上一層水霧,每捏一下身體就抖一下,真的很敏感,太奇怪了。感覺不太妙,她停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問題她想問好久了,“你應該看出來我對這種事沒興趣吧。如果我想對你做什么,早就做了???,你是我的奴隸,又隔三差五暗示,我為什么要攔著自己?”

    砂金沉默了幾秒,呼吸還沒平復,她看到他咬緊了衣服。

    “...因為我只會這一種方法?!?/br>
    “這...好吧。”

    她還是繼續吧。雖然沒多少興致,只是出于憐憫,如果這樣做能平復他的不安,也不是不行。星看得出來,砂金也沒興致,雙手背在身后,死死抓著沙發套,那里被攥得變形,比起性愛,更像是忍受一場即將到來強jian。看他這樣,她興致越來越低,有些火大,搞得她像什么人渣一樣。

    手伸進腿間,大腿繃了一下,又很快分開,配合她的動作。星面無表情,越來越不爽,甚至煩躁起來。當然,他沒任何地方做得不對,過往的經歷讓他經驗豐富,已不會犯下惹人不快的錯誤,只是因為童年讓她對負面情緒察覺得極其敏銳,現在根本不是一個輕松愉快的環境,離他越近,她的神經末梢就越被清晰地刺激著,哪怕面前的人主動纏上她的身體,用完美又諂媚的笑容擺出誘人的姿勢,星感受到的也只有他此刻的恐懼與強烈的抵觸。不知怎的,她腦中冒出一句話:

    至少得先活下去。

    她的抵觸一點不比他少,自己又不是卡芙卡,這種情況只讓她感到壓抑而非興奮。但她還是逼著自己繼續,哪怕兩人都不想做,但既然他希望用這種方式緩解恐懼,自己就得做下去,理性告訴她,這是最好的方法。表里沖突的行為讓星的動作并不流暢,顯得有點僵,每動一下都像在突破空氣中的重重蛛網。這只持續到她用舌尖舔上他的脖子,她實在受不了了,從他身上坐起來,和這個負面源頭保持距離,凝重的空氣總算輕下來,她深呼吸,仿佛剛才要窒息一樣。

    “怎么了?”他躺在沙發上,頭發有點散,每次眼睛半闔時,菱形瞳孔被遮擋成小愛心,都讓她覺得色情。

    “求你了,放過我吧,別讓我做了。”一遠離就完全不想繼續,就像在恐怖游戲進入溫馨的教室,在里面無所事事地跑來跑去,死活不想出去直面黑暗可怕的走廊,星很確定,今天她是不會做了,“求你了,我要打游戲,讓我打游戲,你要是沒事做我再給你派個任務。”

    “你怎么回事,朋友?”砂金看著有點不高興,“游戲就那么重要?”

    也沒那么重要,只是一個能高高興興逃避任何問題的地方。星不敢說實話,“你太壓抑了,打游戲至少比和你相處輕松?!?、“因為你也不想做吧。”無論那句,要是直接講出來,他這情況,只會往消極的方面理解,之后絕對做得更極端。

    她沒像往常一樣不經大腦,托著下巴思考該怎么措辭,過了十幾秒才開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你無需這樣,既然我帶你離開,就會對你負責。無論之后怎樣,就算我對你不再感興趣、或者你惹我不快,亦或者我直面命運的時刻到來,我也不會隨意拋棄你,你將獲得一條稱得上妥善的后路。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就對你承諾吧,我會做到的?!?/br>
    他沉默了一陣,看樣子在糾結什么,最后開口:

    “我算是明白了,勾引,是嗎?那個女人的提醒你倒是記得清楚?!彼雌饋碛行┦?,“我確實被無數人上過,我也確實位于這樣的處境,但我最終選擇這樣,是因為喜歡你。朋友,你看過那張光盤,我在里面有勾引過任何人嗎?甚至連我現在的話..你都在遲疑是否是博人同情的伎倆。”

    “誒?”星愣住,大腦快速翻閱記憶,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后背開始發汗,如果說的是真的,那她至今活在一個巨大的誤會里,他的所有行為都需要重新解讀。

    “你誒什么?我還沒有墮落至此,確實,誰都能上我,但這不代表我會像那些真正的娼妓,笑著跨坐到隨便哪個人身上,讓他們來上我...我以此為恥。我活得很痛苦,直到現在也時不時在痛苦中掙扎。我也很清楚,面前擺著一條輕松的路,我完全可以去沉迷,享受那些強jian與性交,那樣就能輕松起來,無需在黑夜中與絕望和回憶對抗,但我不會這樣。”他盯著她,是在責備嗎?不知道,但她覺得那是責備,然后,他終于問出那個早該發現,令她心驚的問題,有些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何況是被赤裸裸地揭開,讓她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但...朋友,你為何會這樣想?為何要假設我是個恩將仇報的人?正常人不會有這種想法?!?/br>
    是???為什么這樣想?因為他有張好看的臉,接受過娼妓的教育,那么色誘是最可能用到的手段。為何要提防他?因為...這是她切實做過的事、這間房子的主人另有其人,這是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人命的重量各不相同,有些是她怎么也忘不掉的。

    她拼命阻止了,但卡芙卡湊到她眼前,很近,幾乎要親上,壓著她的雙腿,這該是個曖昧的動作,星一點也不興奮,只有緊繃的精神。與那玫瑰色的眼瞳對視,所有不安與焦慮卻在溶解。

    “聽我說,親愛的。你想讓過去重新發生一遍嗎?你已經長大了、現在、該輪到你了?!?/br>
    jiejie的話成功引起她的恐懼,甚至超越了以善回報善的規則。她將匕首遞到星手上,帶著不可置疑的堅定,冰冷、堅硬,那觸感很不好。她知道,卡芙卡沒有理由殺他們,自己也沒有。有人愿意收留她們,是這片混亂地區不可思議的善舉,卡芙卡現在如此命令她,可她身上的傷口是他們處理好的,她遞匕首時,露出的手腕纏著由他們綁上的繃帶。與星不同,她竟沒有半點動容。

    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僅是通過瞳孔的反光,就能看到它們睜得很大。

    “為什么...?”如同喃喃自語,即便是她,也察覺出jiejie的目的,緊握她的手腕,就像現在這樣,一步一步,拖入深淵,直到光亮無法企及的地方。

    “因為...”卡芙卡也毫不掩飾那幾乎是惡意的愿望,是的,她親手扭曲她的未來,打碎一個也許會平淡幸福的美夢,甚至驕傲地展示,面前那黑暗又瘋狂的道路,“..我不需要家人,也不需要愛人,我要的是同伴。”

    星不知道是否該責怪她,至今也不知道。她的做法血腥、骯臟、狡詐、道德敗壞,但jiejie成功實現了一個奇跡。無依無靠的孤女,在這里的下場可想而知,很快該出現在妓院或人間蒸發。她卻做到了,她們不僅活了下來,不僅過得很好,甚至自始至終沒遭遇任何不幸。越是了解砂金的過往,她越是慶幸,幸好遇到這些事的人不是自己,幸好就算遇到,這種程度對現在的她也不構成問題。也許jiejie是對的,在這里,無論手段如何突破人類底線,勝者即是正義。

    見她宕機的樣子,砂金有點驚訝,立即意識到自己問到不該問的,他輕笑一聲,給她一個調皮的wink,“我開玩笑的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