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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機嘲諷似的笑笑,不動如山。 果然,在劍離九機不到一寸距離的時候,突然停下,然后猛.地.插.回了劍鞘之中。 止戈訝異,再看九機的時候多了幾分考量。就在他打量九機的時候,九機也在打量著他。 目光露骨,毫不掩飾,好像在看什么寵物似的,看他的樣子究竟合不合心意。 止戈被這目光惡心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魔尊長相實在丑陋,根本不像是魔族中人,也不知道是哪個旮旯角被放出來的妖魔,居然還當了魔尊。 心里雖然這么吐槽著,但是卻也一毫不敢放松。 要知道,魔界對于力量的崇拜是盲目的,既然能讓上代魔尊心甘情愿的讓位,這個女人想必一定是個狠角色。 而且光是看著這張臉,就知道她不好惹。長得就已經夠嚇人了。 相較之九機對止戈的了解,止戈對九機卻是一點不知。 因為九機一直不曾親自有過行動,全都是交由底下的人去做。一時之間,倒也讓人摸不清她底細。 止戈暗自警惕,實則擔憂萬分。 過往的戰(zhàn)績在這次的天魔大戰(zhàn)中一文不值,魔界突然實力大增,叫他自信心嚴重受挫。 自出生以來,止戈一直順風順水,仗著天賦神通從無敗績。可這一次,居然叫他生出了一種無能為力之感。 雙方的對峙沒有持續(xù)太久,就見魔尊手臂一揮,而后雙方廝殺在了一起。 沒有多少靈力的仙女們被魔兵抓住給關到了籠子里,而那些文職神仙死的死傷的傷,癱倒在地上,地上血流成河。 止戈揮舞著手里的劍,砍向九機,九機那兩根手指夾.住劍尖,一個用力,將止戈帝君打了回去。 止戈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昔日安寧的凌霄殿里此刻哀嚎之聲不斷,仙靈們哭喊不絕,讓止戈生出了一股無能為力之情。 他絕望的開始自責,就在這個時候,九機突然攻擊,一道黑紫色的光芒像是利箭一般直指止戈眉心而來,止戈大驚,就要阻擋,卻來不及。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將那道黑紫色的光芒打落。 隨后一股強勁的靈力席卷而來,就像是突如其來的颶風一般橫掃整個大殿。 大殿被分成了兩塊,天界與魔界隔空對峙。魔界中人被掃到了臺階之下。 這時,從大殿之后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披著大紅色的紗衣,頭上的鳳冠每走一步便輕輕的搖晃一下,宛若千斤重錘砸在人心。一時之間,魔界的人反倒是不太敢動彈了。 財神先是被打了一巴掌眼冒金星,然后又被大風刮了一陣,這會子終于緩過神來。睜眼,就看到了九鴻不知怎么回事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嫁衣出來。 衣服上的紋飾繁瑣復古,好似圖騰,又好似什么陣法咒術,整件衣服華貴到了極致。 他張張嘴,才發(fā)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看向對面面目可憎的魔尊,發(fā)現她張目欲裂,整個人都在顫抖,咬牙切齒的看著九鴻。 他不明所以。 只聽九鴻笑道,九機,我們又見面了。 九機?那不是 財神猛地看向九鴻,不知道她在說些什么。想要確定什么似的張大了眼睛看著她。 像是感受到了財神的凝視,九鴻轉過身子,笑道,是呀,早上和你說的那個故事里的天后娘娘就是我。 然后努努嘴指向九機,喏,那個就是九機天妃。是不是特別丑啊?還看得出來是六界第一美人嗎? 話音剛落,就聽九機尖叫一聲,喊道,九鴻,你欺人大甚! 九鴻好笑,說的云淡風輕,閑庭信步的走下臺階,道,什么欺人大甚?我嗎?我是天后娘娘啊,始源天后,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嗎?整個六界都是我的,哪里來的欺人太甚的說法啊?莫不是在那蠻荒之地呆的久了,現在連基本的禮數都不知道了。怎么見了我這么久也不行禮了? 九鴻站到面目猙獰的九機面前,定定的看著她,此時的凌霄殿寂靜無聲,所有人都看著九鴻和九機兩人,不知她們有何動作。 九鴻看了九機一會兒,撲哧笑道,看看你這張丑臉,真是把人給惡心透了。 笑的時候那袖子捂住了嘴巴,看起來格外的諷刺。 九機反手一揮,洶涌的靈力向九鴻打來。九鴻輕擺衣袖,化解了這次攻擊。 她冷笑了一聲,轉身走了回去,拿眼神示意了一下財神。 財神從來沒有靈光過的腦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知道了九鴻的意思,他轉身回頭,給九鴻搬了一把椅子。 九鴻穩(wěn)穩(wěn)地在椅子上坐下,當真是端莊無比。 眉眼威嚴,令人望而生畏。 只聽她淡淡開口,道,方才聽你說,你是九機天妃?你這個天妃當的,威風倒是挺足。 說罷無謂的笑笑,言語之中諷刺意味濃厚,什么九機天妃,什么八清天妃?說來說去,不就是個妾嗎? 而后看向九機,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妻和妾的差距在哪里嗎?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你不是一直想對我動手嗎?那就動手吧,我保證不還手。只管打來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