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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道凌厲的劍芒沖來,但是被曲流光擋下。 曲流光冷漠無比的說道,司清,誰是誰非自有定論。你自己心里清楚!這筆賬,我曲流光一定要找你算! 走。 寥寥數語,一出大戲。 散修們看的津津有味,云中城修士滿腹疑惑,出云谷弟子困惑不解。 但隨著曲流光的離去,曲星緊隨其后,出云谷的弟子匆匆行禮之后全數跟著曲流光走了。 剩下的,只有散修和云中城的修士。 雖散修們當時不曾言語,但是心頭皆是腦補出了一場大戲。人人皆有八卦之心,更別說事關兩位大能以及一名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子。 單單是那女子所言,便可讓說書先生編排出無數種可能。 人群激動卻又不敢表露,大家紛紛告退,匆忙離去,想要將今日所見所聞告知眾人。 司清似乎是還沒反應過來,見到眾人告別不為所動,司寧乃是司清大弟子,眼見那群散修躍躍欲試的按捺不住自己的嘴,趕忙道:諸位,前塵過往是非尚未分明,還望諸位包涵。魔道妖女誣陷吾師,我云中城自會討回公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眾人回答的敷衍,可是云中城眾人也不好說什么,只得讓眾人離去。 ☆、修養 九鴻躺在床上,身體guntang,口中囈語不斷。 曲流光走近房間,端坐在床沿,仔細打量九鴻的眉眼。 在他的眼中,這個人是花如月。 是他一生最愛的人。 當年那一聲流光哥哥,就讓他動了凡心,生了凡性,從此墮落人間,再也無法高高在上。 伸手,輕輕蹭了蹭花如月的臉,寬大的袖袍從被子上滑過,手指停在了發間。細細撫摸,千遍萬遍不夠。 而九鴻此刻并不好受。 花如月的身體本就是她的,可是千萬年不曾用過,這具身體里停留已久的靈魂的記憶深深刻進了身體里,幾乎形成了本能。 九鴻要和花如月的意識對抗著實不易。 腦海里一聲聲的流光哥哥簡直要叫九鴻癲狂,而她自我的記憶也在同一時間沖進身體里,讓她鉆心的疼,無意識中,流出淚水。 在她記憶的最深處,就是在那個她自毀身軀的日子,往昔歷歷在目。 她還記得天帝,還記得自己當時的模樣。 神光籠罩在她身上,天地奏響了悠揚的樂曲,慶祝新的六界之主的誕生。但是九重天樓孤高冷寂,天帝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九重天中度過生生世世。縱使擁有六道之力又如何?那是她不能任性使用的六道之力,她必須時時刻刻恪守公正的維護六界的安寧。 她還記得天帝舍棄他的龍身龍骨,只為將九鴻,只為將她這個天后推入那個高高在上的蒼茫悲涼之境。 猶記天帝匍匐在九十九重仙階下的場景,他的眉梢眼角具是笑意,是她從未見過的幸福的樣子。 原來,和她這個天后待在一起居然讓他這么痛苦。 當時天帝說了什么? 對了。 阿九,我將我的龍珠龍骨全部都給你,只留一點點愛給碧兒,也不算是辜負了你。 這話聽的人幾欲作嘔,她是天后,六道庇護,天帝陛下居然為了一個妖精就將自己搞的神魂俱滅。九鴻無法理解,同時妒火中燒。 當初那一位又一位的天妃被她毫不猶豫的處理的時候,從來就不見天帝陛下如此上心。 原來曾經的天妃們全都是青碧那個妖精的擋箭牌。 說什么對得起她,對得起天后? 也不看看他到底是對不起了多少人才成全了愛情! 鋪天蓋地的怒火讓九鴻的意識瞬間占據了主導地位,花如月的意識漸漸消散,藏匿在記憶里的一角。 九鴻終于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就是曲流光。 此時九鴻無比感謝深云,為自己能有如此得力大將深感欣慰。 若非深云拼死將她的靈魂與rou身分別保存在兩個界位,只怕她如今也和天帝那個蠢貨一樣,不知在哪一個界位勤勤懇懇的挖地。 想來是她身為天后之時太過缺愛,所以在這一個界位的身軀風=流之事數不勝數,幾乎每歷經一世,便是一段或可歌可泣或撕心裂肺的愛情。 就如如今這一位。 這個界位因為保存她身軀的緣故,未免上界發現這里,深云將這個界位的靈氣壓到了最底,弄成了一個不毛之地,以至于根本就沒有修士能夠修成大道。 數萬年過去,古早的典籍早就消散不見,導致這個界位的修士根本就不知道修士能飛升成仙。 只當修真能讓人延長壽命。 成仙正道只是傳說,因為根本無人成功,便是上古時代留下了零星的記載,大家也權且當做古人的胡言亂語。 唯有曲流光,據說他是整個修真界最為強大的存在。許多人都在幻想著,也許,若是曲流光一心一意的修真,將來真的能將傳說中修士飛升的事情證明給他們看。 只可惜曲流光被花如月勾走了魂魄,失去了心神,再也不想修仙的事情了。 實乃可悲可嘆。 見到九鴻醒來,曲流光欣喜若狂,常年面無表情的臉上扯開了一抹笑。想不到這個冷冰冰的男人笑起來居然還帶著點孩子氣,真是讓九鴻驚訝了好一會兒。 --